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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列缺哼了一声,最终还是忍俊不禁。心道,青墟这倒霉孩子……
花九夷见劝慰有效,赶紧再接再厉,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同他好吗?就是因为他看上了青墟大人,没看上你啊。不然我才不理他……”
“……”长风列缺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道,“我真会被你气死。”
普通的山匪,谁也不敢犯帛书坎将之威。何况有先行兵清扫道路,将途中一切可能的障碍都扫除干净。这一路,十几天来走得也算平静。
有些地方官听闻兵马大元帅,正一品大将军驾临,很有些要讨好拍马屁的,所有的宴请都被一口回绝掉。又或是有些想偷偷往驿站送美人的,进不得门就被千红丢了出去。
长风列缺依然每天黑着脸,千红根本不看他脸色,照常跟他过不去。每天晚上又心疼女子赶了一天的路体弱,而苦苦压抑,第二天更是一脸阴沉相,十丈之外都能看到他身上的恶气在飘。
然后有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快到句芒边境的雍城的时候,一个跟爹娘出来看大将军的小男孩,在他经过的时候大哭起来……
“娘!大将军好可怕!”
孩子的娘赶紧捂住孩子的嘴,将孩子拖了下去。
虽然那孩子出现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但是长风列缺总觉得,他前面的那些士兵,似乎都在笑……
于是,那天晚上。
女子有些恼怒地道:“你别乱碰了!我身子不方便!”
长风列缺有些压抑,有些不甘心:“你怎么又不方便了?你怎么会不方便?”
花九夷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办法,每个月一次,前两天你又不说……”
长风列缺还是气咻咻的,道:“你怎么还不给我生个孩子?到现在了还会不方便,不是说有了身孕就不会不方便吗?”
闻言,花九夷也恼了,原本是背对着他的身子转了过去,拉开了一些距离,道:“你以为生孩子是这么容易的么?!何况你哪有当爹的样子……”
长风列缺把她拉回来,瞅准嘴唇用力咬了一口,道:“我怎么不像当爹的?若不是你那个千红成天气我,我怎么会脸色不好看,又怎么会把小孩子吓哭!”
花九夷闻言,一愣,然后伸手抱住他,安抚地拍拍他的背,小声道:“好了好了,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计较了……”
长风列缺道:“不懂事,不懂事还被我吓哭?那我岂不是凶神恶煞?”说着,他又若有所思,在黑暗中眯起了眼:“是不是因为我最近脸色太难看了,所以你的肚子才没有动静?要不,我试着和颜悦色一点?”
花九夷没说话,心想,他真是被那孩子打击到了……
可是,其实,那孩子说的很可怕,指的是他座下那匹比人还高的麒麟马……
“我要坐马车!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我明天要跟你一起坐马车!”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男子的疑似撒娇的声音,将花九夷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什么?”花九夷反应过来,然后瞪大了眼,“我有什么办法?”
长风列缺瞪着她:“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
花九夷为难地颦起眉:“这个,如果你一定要坐马车的话,我去骑马好了……”千红的脾气,可比石头还拧……
“……”
然后第二天,英明神武的长风大元帅在再一次敲了车厢,受挫之后,终于心生一计。进了雍城,他毫不犹豫地让人去再买了一辆马车回来。
长风列缺摸摸下巴,叹息了一声:“本帅屠戮过多,最近身上煞气过重,连无知幼儿都被本帅吓哭了……看来还是要修身养性一段时间,以免回京冲撞了国主。”说着,就乐颠颠地拉着红着脸的花九夷上了那辆新买的马车。
众人:……
千红:真是见过无赖,只是没见过无赖如斯的。
于是,青墟被从丹夏马车里逼了出来,看那黑云滚滚的样子,有望成为队伍中的另一尊煞神。
雍城地处帛书和句芒的边境,是一个大城。因为句芒和帛书百年来并无战事,而句芒又是四国之中最繁华的国家,因此这个城市要比边城富庶很多。镇守这里的,是位列帛书八将第二位的离将,离六。
刚刚进过马车乌龙事件,长风列缺的屁股还没坐热,正乐颠颠地拉着美人的小手打算得意洋洋地温存一番。国主圣旨,就这么到了。
宣旨的,是长风列缺年少轻狂时交的其中一个狐朋狗友,看起来也身居翰林学士一类的官职了。只见那人身着赭色官服,头发全都绾在乌纱帽里,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一本正经地道:“国主手谕:我帛书用兵多年,耗损实大,百姓受苦,孤于心不忍。如今有四国会谈于句芒,孤遣派丞相白年格往。兵马大元帅长风列缺,可在雍城等候,护送使者入祝融,护卫左右。钦此。”
长风列缺行了一礼,接过了圣旨。他的神情,已经从刚才带着一丝赖皮的得意洋洋,变成了冷淡的疏离。花九夷跟在他身边,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见他薄唇紧抿,便知道他不高兴了,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一声。
那狐朋,据说叫玉案青的,传完旨之后眉头却舒展开来,道:“长风,许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还真一直活下来了。”
长风列缺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自然,我命硬得很。玉案,今夜我做东,请你一聚,请务必赏脸。”
玉案青一笑,突然看见了花九夷和一旁的千红,却是一愣,然后道:“好你个长风,如斯佳人相伴,竟然还想着去喝花酒……”
长风列缺吓了一跳,赶紧道:“谁请你去喝花酒?只不过是寻常的一聚罢了,你不来便罢了。花酒我可请不起。”
玉案青奇道:“以往你说一聚,不都是说喝花酒的么?罢了,先说正经的。长风,国主的意思想必你明白,是想借你这场刚刚打赢的胜仗,给白丞相助威。哦对了,哪位是花小姐?既然你有心要娶花小姐,王后的意思是,让人家一个大小姐鞍前马后地跟着你,也不合适。可以让她先跟我回京,王后好像想亲自召见,带进宫一段日子。”
长风列缺眉心一跳,冷然道:“国主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王后的美意,我就心领了。花氏跟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玉案青一愣,道:“花小姐毕竟出身……王后的意思是,在她出嫁之前,让她进宫学习一下礼仪。王后也是一片好意,长风你又何必……”
长风列缺冷笑:“跟着王后学礼仪?”白华王后凶悍善妒天下第一,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取笑过。更何况,她恐怕是想将阿九调教成她的人吧。
玉案青忙道:“你说话还是小心着点。罢了罢了,听说花小姐国色天香,在哪里,给我见一见吧。”
长风列缺面色不善,正要回绝。一旁,花九夷已经盈盈行了一礼,垂着长睫,轻声道:“蓬莱花氏,见过玉大人。”
玉案青吓了一跳,这才低头仔细看她。只见这女子身着浅蓝色连身裙,一头青丝如云,绾成再普通不过的发髻。她一身的打扮都是极普通的,而且素面朝天。然而她盈盈知进退,举止落落大方,面容沉静似水。她跟在长风列缺身边,既不逾越,也不过分避让。无论是距离,分寸,都拿捏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然后她抬起头,果然是绝色。最难得的,是在面对一个陌生男子毫不避讳的视线时,她还可以巍然不动,一双眼睛坦然而大胆。就是京城中多少名门闺秀,也难做到这一点。
狐朋玉案青心想,这,的确是不需要调教了。京城第一美女千雪夜小姐,也要显得小家子气了……
身边传来一个有些着恼的声音:“大街上,你这个钦差大人一直杵在这里,还让不让路人行走了?趁早走,今夜再聚。”
马车上,长风列缺拉着花九夷的手,反复忏悔加保证:“那个,我真没动过要偷偷背着你去喝花酒的心思……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你不信?我只不过是请他喝酒罢了,本来就打算带着你和青墟一起去的。丹夏若不是受伤了,我会把丹夏也带去……”
花九夷不胜其扰:“不要闹我啦!我又没说我不相信你!”
长风列缺道:“我才不信,你这么小心眼。”
“……随便你了。总之你不要闹我了。”
……
因为国主圣旨,长风列缺等只好在雍城住了下来。推算时辰,至少也要半个月,丞相白年格才能能从京城赶到这里。因为坤将丹夏受伤,不适合和士兵们一起住在驿站。长风列缺遂和青墟一起,在城郊买了个单院落式样的屋子。离将遣了管家下人来帮忙,连同买小厮奴婢和清理整顿等事宜,一个下午就全部解决。当然,这是建立在长风列缺和青墟雄厚的财力上,让离将的下属能放手去选择最快的方式解决问题,而不考虑消耗。
虽然仓促了一些,却意外地精致周到。花九夷有点不可思议,彼时他们已经坐在了屋子里,等着吃晚饭。她道:“长风,你身为一军主帅,朝中一品大员……嗯,我的意思是,你并非众人所知的王子,怎么会……”一辆马车,一个院落,随随便便就买下了。还有青墟也是,这两个人,出手简直有富可敌国的架势了……
长风列缺正在无所事事地翻捡她的首饰盒,听她提问,只满不在乎地道:“我们帛书和祝融已经打了上百年了,这是帛书国内最最要紧的事情。所以,我们这些做将领守卫前线的,自然也是最最要紧的人。每年的赏赐都不少,而且还有封地。比如殷雷和点点,他们食邑百户。青墟和丹夏,还有离六,食邑千户。你相公我,好说也是个万户侯。”
战事频繁的结果,便是骁勇善战的将领,成为全民尊崇的对象,地位和威望都十分高。因为往日,坎将一般都出在王室,所以也不存在坎将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会压过王室的情况。是以,长风列缺这个坎将的确做得十分辛苦。尤其是他一拿到帅位又毫不在乎地将中央系统大换血,曾经惹来多少非议。
花九夷道:“哦。”然后就不说话了。
长风列缺伸手在首饰盒里刨啊刨,找到一盒蔻丹,登时乐了。因为他说要一切从简,花九夷只带了三套首饰轮着换。这个蔻丹,根本就用不上,而且都已经干了,不能用了……这分明是那日他送她之物,从没见她用过,却没想到她会带在身边。
他正心痒痒,却突然听到花九夷叹息了一声。他奇道:“好端端的,又叹什么气?”
花九夷趴在桌子上,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最终还是道:“长风,或许我们不用想办法营救黎大人了。”
长风列缺一愣:“这是为何?”最在意这件事情的人,明明是她啊。
花九夷道:“你可记得那日,你和休将决战于山中之时,有个人,一直在旁边看着。而休将,一直有意无意地,将你们作战的范围,引得离那人远一些?”
“……莫非那是点点?”
花九夷低下头,仿佛有些沉痛,道:“是的,我们下山之前,我便漫山遍野地打听过了。黎大人最终还是跟休将走了,你明明近在咫尺她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求你救她……或许,她有她的道理。”
长风列缺大怒,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