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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让她着恼。
长风列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像小猫一样乖顺的女子这次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生气了,他又说错了什么话吗?本能地先讨好,探身拉住了她的手,道:“那什么,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别生气好吗?我不是有心的。”
花九夷看了他一眼,有些愧疚,道:“我不是生你的气。”她这是迁怒,无赖。
长风列缺松了一口气,正要再询问,却有一个青衣侍女引了一人上来。那人分明穿着官服,看样子是个京官。长风列缺不动声色地松开了与花九夷交握的手。
“下官兵部侍郎白研墨,见过长风将军。”
叫将军,那是死忠的后党。长风列缺一眯眼,认出这是熟人。以往在京城的时候,此人曾经一掷千金和他抢过花魁。想到这个,他下意识地看了花九夷一眼,却突然发现,那个是谁他都已经记不起来的花魁,侧脸竟然长得和花九夷有些像……他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要赶紧打发这人走,绝不能节外生枝。
遂端正了一下坐姿,他道:“原来是白大人,请不必多礼。”
白研墨也不客气,一抬头就先看了花九夷好几眼,从头打量到脚。花九夷也大方地让他看,只是有些莫名其妙。
他道:“下官觉得,这位小姐,似乎和下官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
长风列缺登时冷汗直冒。却听花九夷轻声道:“这位大人,恐怕弄错了。婢妾出身蓬莱岛,一出岛就追随在元帅左右。”原来她见此人修眉白脸,神情端正严肃,行礼也恭谨,却很有一些不屑的意味在内。又听他说他姓白,料想当是王后族人。何况能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又很有一些自命清高,自然是白华王后宠爱的后辈。花九夷不知道为什么,就看他不顺眼起来。心中有一些为长风列缺鸣不平的意思。
他是王后的骨肉,十几年前就像被放弃一样流落街头就算了,如今还被这样薄待。这个后辈,凭什么仗着王后的宠爱而目中无人?
白研墨略一怔,道:“是下官唐突了。下官只是觉得小姐长得和那位故人有些相似,并非以为小姐就是那位故人。再则……”那位故人,如今已经做了他的妾室,更不可能误会。更不用说这二女子,只是有些相似,并非完全一样。
花九夷冷笑,不客气地道:“婢妾已为人妇。”只是相似,你就敢当面唐突别人的女眷?未免太不把主人看在眼中。
长风列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有些好奇地看了花九夷一眼。她平日里柔顺,曾经被人欺负了也只会自认倒霉,从来也没有这般犀利刻薄的时候。何况这白研墨究竟哪里得罪她了,让她咄咄逼人至此?
白研墨虽然年轻气盛,但能坐在这个位置,也是有些本事的。眼见莫名其妙地被刻薄了几句,他也只是一怔,然后转向长风列缺道:“是下官失礼了。下官此次前来,是作为丞相大人的副手,使臣队伍的先行官,特地来与将军会晤。”
长风列缺淡淡地点了点头,道:“丞相大人何时能赶到?”
“如无意外,最迟五天,最早三天。”
长风列缺道:“如此,甚好。白大人,请书房一叙吧。”
花九夷跟着他站了起来。却见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冷淡而疏离,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把棋盘收起来,下去吧。”
花九夷一怔。
他又道:“没有吩咐,不得打扰。”
花九夷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隐约又有些明白,只淡淡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女子礼仪,道:“是。”
白研墨在一旁看着,亦不动声色。
长风列缺不让她跟,她一个人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觉得有些坐不住。遂跑去找千红说话。眼看着吃晚饭的时辰到了,长风列缺还没有回来,她也闷得无聊,便去丹夏房里,和丹夏一起吃饭。
丹夏面色还有些难看,但是比起早上,已经镇定了许多,起码不闹着要走了。对于花九夷这个不速之客,她虽然没有表示出欢迎的意思,却也没有赶人。
一顿饭吃得寂静无声。
侍女来收碗的时候,花九夷才表达了一下关心:“丹夏大人,您的伤势……”
丹夏道:“已经无大碍了,多谢九小姐关心。”
花九夷道:“怎么说大人也是为了救我,才受此重伤。”
丹夏道:“这是职责所在。何况就算不是为了九小姐,以我的能力,独战生将,大抵也是这个下场。说起来倒是九小姐救了我一命。”
花九夷垂着眼睛,叹了一声,道:“其实大人,您又何必这样固执。大人兴许不知道吧,昨日青墟大人出去买醉,却喝到假酒,差点送了命……”
丹夏眼皮一跳,却没有说话。
花九夷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道:“我知道大人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青墟大人却未必会晓得。他只会想,您是觉得他厚颜无耻,觉得不胜其扰。大人,您……”
闻言,丹夏有些激动,截住了她的话头,颤声道:“您又知道什么?您当初说过绝对不会喜欢长风大哥,如今还不是食言……你们蓬莱岛的女子,自恃貌美,便不把别人看在眼里了么。请您不要再说了!”
花九夷怔住了。她没想到丹夏的心里,却是这样想她的。她也没想到丹夏这是因为千红和青墟昨日在屋子里呆了一个下午的事情。一时之间,除了震惊,她还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只道:“是,是我逾越了。只是丹夏大人,我却还是要奉劝您一句,美貌,并非女子的生命。您是帛书坤将,一代名将丹夏,不是要以色娱人要被当做玩物的女子。您若是还这么想,要彻底伤了青墟一片心意。”
“帛书有无数美貌女子,可是却只有一个坤将丹夏。您绝对有资格,站在青墟大人身边。您若是离开战场,在闺阁之中静心休养几年,再盛装打扮,您也可以成为一个美貌的女子。可是,这是您要的吗?您应该为您身为将领能够与青墟大人并肩作战而骄傲。青墟大人遇到危险,一百个美貌女子也无法相救,您却可以!”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青墟大人却不会像您这样想。他怕是只觉得,他的一片心意真的都让您弃之如敝屣了。至于我,很抱歉我说话不算话。可就算是得天下人诟病,我也不后悔!”
言罢,花九夷站了起来。因为丹夏的话,她觉得有些站立不稳,只勉强道:“是我不该自以为聪明,来对您说这样的话,您若是不愿意听,大可当我从来也没有来过。”说着,她就脚下虚浮地要往门口去。
一只脚踏出门槛,突然听身后传来一声抱歉:“对不住。”
她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
只听丹夏道:“是我迁怒于您。点点的事……其实与您无关。”
黎点点。一提到这个名字,花九夷心中又是一酸。她只低低地说了一句没关系,就掩面而去。
跌跌撞撞地回了屋,门是开着的她也没有注意到,一头栽了进去。长风列缺赶紧伸手接住她。
“怎么回事?不舒服?”
花九夷摇摇头,窝在他怀里,不说话。
长风列缺怔住。半晌,才道:“我今日不是故意冷淡你。只是……这里头有些缘由,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花九夷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长风列缺叹了一声,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不要吓唬我,我胆子小得很。”一国上将竟说自己胆子小,也算是个冷笑话了。
花九夷却很不给面子,也不笑,一把推开他,转身去关了门。
长风列缺锲而不舍地捏捏她的手,勉强笑道:“你再这样,我可要多心了。”
“我没事,只不过……算了,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吧。”她不自觉地用了和他一样的口气。
长风列缺不由得苦笑。他知道她刚刚是去了丹夏那里,却想不通,是丹夏惹她生气了,还是她还在生他的气。他道:“不然我教你下棋。”
她摇摇头,道:“围棋这个东西,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道理我都懂了,你又要如何教我?”
他还要说话,她却道:“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不必挂怀了。对了,今天那个白墨水大人和你谈了这么久,都说了些什么?”
长风列缺失笑,拉着她坐去桌边,道:“白墨水?亏你想得出来。”说着,他眯起了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的意味。只听他道:“他来,还能是为什么。阿九你听着,绝不要给这个人好脸色看,能盛气凌人,就盛气凌人,能叫他哭,就绝对不要叫他笑。不然,他还以为你对他客气,是有所企图。”
花九夷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
长风列缺爱极她这副乖巧的模样,伸手摸摸她的头,索性把她搂进怀里,才继续道:“王后既然认为我居心叵测,我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我们谈的是祝融之事。这次的祝融内乱,义军首领名叫左慈。他原是句芒人,早年到处演说,鼓动百姓。句芒也放着他不管。因他不曾招兵买马,所以谁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可是谁知,他竟然鼓动了祝融几个掌握着兵权的地方节度使和将领,起兵造反。其中就有名列祝融八将之一的开将。现在开将已经被休将捕杀,反贼内部也分裂开来,左慈被人刺杀,生死不明。”
花九夷道:“所以,祝融的情况已经基本上稳定下来了?”
长风列缺道:“也不能这么说,有些子军阀还是打的一塌糊涂。但是,我们和祝融早则三年,最晚五年,就又要开战。在这个当口上,王后不敢动我。你我可以再跋扈一点。”
他分明是开玩笑的,花九夷却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有些心酸,低声道:“长风,我们不如归隐。”
长风列缺冷笑:“哪有这么容易。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来得罪了多少权贵。一旦手中没有兵权,这些人没有了忌惮,你我就算归隐,也会永无宁日。”起初,他跋扈,是故意和国主和王后过不去。到如今……不提也罢。
花九夷默默地不做声了。
长风列缺亲亲她的头发,低声道:“可是阿九,这些年了,我也倦了。有你在,我才觉得开心一点。等这次四国会谈结束,我陪你云游四海一年,若是能从此淡出,我们就不再回来,你说好不好?”
虽然知道,淡出不过是安慰之语,她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她道:“那么,若是叛军的首领未死……”
长风列缺嗤笑一声,道:“那他也掀不起大浪来。你想啊,他自己不招兵买马,却想着借用那些军阀的兵马,若是没有给出足够的好处,谁会替他卖命?他又凭什么让人家给他卖命?更何况,那些军阀,个个居心叵测,哪个不是一肚子的算盘。再来多少次,也是要内讧的。”
花九夷道:“我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反呢?他身为句芒人,跑到祝融去造反也就罢了,他还敢借祝融人的兵马。若是为权,他一个外人,难道那些本土军阀还能奉他为主不成?就算造反成功了,让军阀某一位头领顺利当上国主,那他这个造反的首领,留着封官自然不合适……莫非是受人指使?”
第二卷:携手篇 第八十七章:捡回一个奇怪的人
第八十七章:捡回一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