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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腰间的草绳,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我反身披在了身后那个目瞪口呆的人身上。
“种梨哥,为了你,我不惜和家人决断,只身前往‘空洞山’,不怕艰辛不怕困苦,就算荜衫褴褛,我也熟视无睹,如今,没想到……”
极度悲情的将泪水模糊的视线游离于他二人之间,我猛的挣脱开她的钳制,一边掩面一边哭诉:“既然二位如此般配,我又岂会做棒打鸳鸯之事,幸福是俩个人的事情,这件温暖的外衣应该披在她的身上,而不是在我这个第三者身上,至于我?从何而来就从何而去吧……”
丢下这番话,我头也不回的就撒开两脚丫朝山下狂奔而去。
山外山楼外楼(修)
“清韵姑娘,请等一等!”
脚下一滑,我默念:“听不到,听不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砰”的一声,这次是真的脚下一滑了,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后,我正准备继续逃跑,却发现眼前一暗,抬起头,看着那个站在我面前笑的跟个什么似的家伙,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兄弟,给条活路好不?
眼角弯弯,他似在说:活路是有滴,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走到那里?
我左边眉毛一扬:当真如此赶尽杀绝?
他右边眉毛一挑:是你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却是你自己打破了这个潜在规则。
我打破?还不是你先挑起的?你若不先侮辱我在先,我会吃饱了撑着的跟你来段大明河畔的夏雨荷?
是吗?我看你是想一石二鸟吧?
见他的眼神状似不经意的瞟了下我放在腰间鼓鼓的手镯,下意识的缩了缩肚子后,我连忙想起了“输人不输阵”这句话,于是赶紧又将自己的肚子给挺了起来。
看,看,看什么看?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给了我一个清浅的微笑后,他这才结束了和我之间的哑语。
“清韵姑娘,既然你已经为了钟离和你的家人断绝关系,那钟离更不能就这样的放任你一个姑娘家在这荒郊野外的流浪居无定所,先不说钟离是否对姑娘有意?就是做为一个男人该担的责任,钟离也不能作个无情无义的卑鄙小人,你说是吗?清韵姑娘……”
“种梨哥,你的心思清韵明白,其实清韵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犹如云端里的王子,而我,卑微的都快低到尘埃里去了,如那河里的淤泥一般,试问这样一个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人又怎会走到一起?”
停顿了一下,我悲伤的眉头都快长到一起了。
他x 的!那个鸡毛女的脑袋难道是用来配相的吗?这么好的情况下都不知道趁机溜走,竟然还傻傻的站在那里,满眼的泪水,我靠,你别这么给面子行不行?
我这是编的,是假的,胡诌的,你这么投入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很难继续发挥的,一旦发挥失败,别说你逃不掉,就连我都要栽进来。
“清韵姑娘,你又何苦如此作践自己呢?”
嗯?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我没听错吧?这家伙明知道我在撒谎,竟然还配合的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是我看错了?还是这厮脑子也有毛病?
“种梨……哥,我这么说自己,你应该……知道原因的。”
我拉长的语调就像锯木头似的告诉他:你没有理由陪着我演这场戏啊?!
垂了垂头,靠,这家伙是不是演上瘾了,竟然还装作不想让别人觑见他感性的一面,声音嘶哑道:“清韵,我知道当初是我负了你,如今,你更是为了我,弄到如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作为一个男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离开,让你一个姑娘家孤苦伶仃的四处漂泊到处为家,我……虽然给不了你什么?但至少我会照顾你,一天,一个月,一年,甚至是一辈子,只要你愿意,就当是我欠你的,用这样的方式来赎自己欠下的情债,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啊?啊?啊?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这厮?这厮?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一个陌生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果然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今个,我李家第十三代捉鬼传人——李清韵败在你的手上也算是败的心服口服了。
一声哀叹,今日就此作罢,他日,我定会卷土再来,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两人同时各前一步,演绎一段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的把戏过后,我慢腾腾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种梨哥,今日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你果然——皮厚的天下无敌。”
“多谢夸赞,彼此彼此!”
“既然如此,我们更该心心相惜,共同进退,不分……你我……是不?”
在鼻涕眼泪的掩盖下,我终于可以报的一点小仇的将一排整齐的牙印留在他精瘦的肩膀上。
足足过了三秒后,我才松开嘴,当看着他一边痛苦的揪着眉毛,一边还假装温柔的为我拭去脑门上因狂跑而冒出来的豆大的汗珠时,我的心突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怪异,连忙慌张的别过头去,我刚想从他的怀中扭出,没想到却被他放在我背后的手给紧紧箍住。
发热的耳边是他微垂的头颅,几根被风吹散的发丝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的我心里直打鼓。
“既然已经开了头,就好好的演下去,你说呢?”
眼睛一瞪:“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呵,你也可以选择不听的,只是,如果我告诉了你身后的那位,其实你不但骗了她手镯,更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你猜以‘空洞派’堂堂二小姐的身份会不会让你安然的离开这里?倘若就算你能凭着你的小聪明离开了这里,那么以‘空洞派’在武林上的地位,要发出个什么追缉令,或是追杀令,想必也不是件什么难的事情,到时候恐怕你真的要浪迹天涯了,呵呵……”
当我的眼睛将最大和最小这两种极致都体验过后,我终于让看他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正常。
“多谢你的提醒,只是我李清韵向来也不是受别人威胁的瘪三,还是那句老话,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我们算是扯平,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挡你道,你也别挡我道。”
“呵呵,现在处于下风的人还有资格谈条件吗?”
“你?!”
“不过——”
“不过什么?”
他x 的,不就老娘不会武功嘛,老娘要是会武功还轮到现下被你当个孙子似的欺负,以长比短,你出息的很了。
“不过,如果你肯乖乖的陪我演完这场戏的话,那一切都好商量,包括你愿意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没人拦你,也没人发什么通缉令,到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另外……”
又看了眼我鼓鼓的肚子,他嘴角勾的更邪了:“另外如果你喜欢镯子的话,我可以给你十个、百个、千个都没问题,只要你陪我演好这场戏,一切都好商量!明白吗?”
这一眼没有任何的笑意,甚至还带了些不该在这炎炎夏日出现的寒意,可惜我没等我参悟透其中的含义,他就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如水。
“你是个聪明之人,我相信你定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看了眼我身后,他接着道:“好了,现在你就跟你身后的那位解释一下你刚刚对荷生做的事情吧。”
前个结还没打开,后面就又来了一个,当下我便眉毛一挑,极不爽的甩出一句:“我干吗要向她解释啊?”
她算哪根葱啊?我还没怪她打断我和我家的小正太亲热了,这下倒好,还让我去跟她解释,不干!
“呵,你与其有时间问这个,倒不如有时间想想她为何见到你和荷生在一起就对你大打出手?”
“那是因为……”
“靠,我干吗要和你解释这个啊?还有啊,你是不是会离魂啊?不然为什么人没到就知道她是看见了我和荷生在一起就——”
话说到这里,我突然停了下来,不为别的,只因脑中一霎那的灵光一闪。
我靠,不会是因为——
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此刻正朝我笑的十拿九稳的腹黑男,我瞪大了眼想否决事情不是我所猜想的那般,可……
“如你所料,‘空洞派’的二小姐喜欢的可是你的那个荷生哥哥,所以,为了我们的戏能更好的演下去,我建议也觉得你有这个必要去解释一下。”
片刻的沉吟后,我抓了抓脑袋,这下我是真的有点烦躁了,我很喜欢我的波浪假发,所以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就算头再痒,我都不会去挠,你想这万一要是挠掉了,那该多丢人啊,可现在我却克制不住的一而再再而三去挠它。
假发掉了,大不了丢人一次,可若是小正太没了,那就可不是简单的丢人了,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但也有一句话叫做“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了啊。
“真的要说?”
“怎么?喜欢上他,不想撇清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靠,我真的想知道他是不是血心理学的?抑或他就是一传说中的神棍?
又挠了挠头,在这件事上,我真的有些把握不住,难得一次的左右为难。
“呵,再长袖善舞的人都有舞不出身段的时候,犹如再蹩脚的舞技都能绽放最美的时刻,这一切皆是因为一个情字,自古以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情——英雄冢!”
留下这一番话后,他就转过身,也不逼我解释的就独自离开,不知为何,那背影竟让我感觉莫名的落寞,原本青衫挺拔的背也似乎有那么些弯了……
偶是头倔强的驴子(修)
我这人有时想想真是他X的犯险!别人逼我做的时候,就算明知道有这个必要,我都倔强的跟头驴似的不去做,别人不逼我的时候,我反而发昏似的想方设法的去解决。
这不?当我转过身面对那个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鸡毛女时,干咳了一声,我朝她扯出一个苍白凄凉的笑容。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她赶紧笑道:“没……没有,没想到姑娘的处境如此可怜,我……我竟然还那样的对姑娘……是豆蔻太失礼了,还望姑娘你别往心里去!”
嘎,这是什么状况?连像风火轮一样的鸡毛女都转性了?是我的演技太高,还是这丫的太好骗呢?
可是,为毛看到她这样的彬彬有礼,我反而心里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咳咳,做大事者岂能有妇人之仁?
良心这东西没有任何的用处,除了让自己难受以外,就一标准的百害而无一利。
既然如此,我断没有让自己难受的道理。
人可以有时候为别人而活,但绝大多数时应该为自己而活,譬如现在这种情况就属于绝大多数的情况,所以,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