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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还差不多,我不拆你的台,你也别毁我的桥,大路通天,各走一边。
再次将眼帘微垂,视线落于我身,他无声的吐出一个“好”字。
接收到后,我顿时心花怒放,败了好几次,这次终于是扳回一点点了。
“钟离哥,你说笑了,清韵虽然顽劣不堪,但正所谓一个碗碰不响,像杜姐姐这般文静的人儿,又怎会跟清韵一起疯呢?”
轻轻的瞥了眼站在我旁边垂着眸子,手却被捏的泛青的水漾美人,我笑的那叫一个无害啊,杜大小姐,看你的样子,虽不是大奸大恶,但也不至于善良到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念上一句“阿弥陀佛”的唐僧。
你刚刚不经意的甩开我的手,我可是很小气的记着了,哼。
“好了,大家既然都相互见过了,就不要站在这里看着日落黄昏了,李姑娘想必也饿了许久,不如随我们一道去吃些便饭,可好?”
“好啊,能和杜姐姐一起同桌而食可是清韵的福气了,我们走吧。”
“李姑娘先请!”
“不用,主为先,应该是杜姐姐先请,还有啊,杜姐姐以后不要叫我什么李姑娘,喜欢的话,以后直接唤我清韵好了,还有钟离哥也是,都叫我清韵好了,呵呵。”
闻言,钟离那厮瞬间就点了头,还目中带笑,倒是杜大美人,沉吟了片刻,才慢慢的点了下头:“清韵姑娘。”
哈,越是看这个建在山顶的“空洞派”,我越是觉得神清气爽,热闹非凡,处处依山傍水,果然是人杰地灵,养育出来的人也是自不与其他地方的相同,光是这传八卦的速度就让我大吃一惊啊。
瞧瞧?瞧瞧?才屁大点的功夫,我那段大明河畔夏雨荷的经典桥段就被传到了杜大美人的耳中,而且看那妞的神情,八成是中意于钟离那厮,不然也不会连叫个名字也扭捏半天,真是连讨厌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隐藏的家伙啊?
你要么像你妹那样不喜欢就直接拿把剑灭了我?要么就像钟离那厮那样,深的如一望无际的崖底,不要吊在中间,很没有性格的嘛。
看着她和钟离那厮如一道优美的风景线般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那不时轻掩唇角的娇姿告诉着我,她现在很开心也很得意,你这个跟小沙弥一样的女人是抢不过我的,还是乖乖的靠边站吧。
本是很凄凉的我,看着看着,突然就觉得凄凉的不是我,而是她。尤其是钟离那厮和她说话时微瞟向我的眼神,那眼神……
突然让我醍醐灌顶,要知道钟离那厮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有着千年道行的老妖,他若对你是真心的好也就罢了,若是有所阴谋,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该庆幸他对我的阴一直以来都是透明化的,不像前面的那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对她到底存了多少真心假意,但至少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在作假。
杜大美人,女人有时候是要聪明点的,不要让自己一手编制出的美丽童话蒙蔽了自己的本该清亮的眼啊。
你算哪根葱?
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饭局,三两个人匆匆划完饭后,就万事大吉。
哪的待我一脚踏进外表朴素的“斋味居”,在座的人顿时让我觉得眼前金星一冒。
请允许我花个三言两语来描述一下现在的情况,请看:一个圆形的桌子,初步鉴定为枫树木所制,直接约为190cm,也就是说这个桌子大约可以坐六到八个人,位于最上方的主人位是空的,主人右边主宾位也是空的,而靠主宾位的旁边则坐着我那映像深刻的鸡毛女,此刻正昂着她的头颅,怨念的看着我。
副主人位暂时性空缺,以我估计,八成是钟离那厮来坐,这样的话,杜大美人肯定是坐在他的右手边,这下好了,只剩一个副主宾位了,而此时那个位置上显然已经坐了一个人,青衫的粗布衣裳依然难掩其居家旅行必不可少的实用光华,此刻虽然也是昂着头看着我,却不是怨念,而是一脸担忧与急切。
“清韵姑娘请上座。”
微微朝他投过一个你娘子一切安好的笑容后,我落落大方并准确无误的一屁股坐在主宾位上。
抬起头,我朝钟离那厮浅浅一笑。
小样,想我出丑坐主人位,门都没有。
微微一讶,他似没料到我坐的如此干净利落,匆忙之间嘴角一扯,随后一撩长衫,优雅入坐。而他旁边的杜大美人滞了一滞后,在发现师兄没像往日一样给他拉椅让座后,顿时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微低了低头,便就着他旁边坐了下来。
槟果,虾兵蟹将全数入位,就等着龙王来座,大家就可以皆大欢喜的吃饭了。
正当我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想给龙王大人留下一个端庄贤淑、仪态大方的美好印象时,忽听钟离那厮的声音在下首处缓慢却不失洪亮的响起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大家都吃饭吧。”
一句话顿时说的我心内“咯噔”一下,这主人都还没来,如何能开饭?
见我脸上有了一丝怔忡,钟离那厮像是逮到大好时机的笑容满面道:“清韵姑娘大可放心开饭,家师他今日有事不能来此与姑娘一并用餐,还望清韵姑娘莫要见怪的是。”
“哪里……哪里——”
“哼,想让我爹来陪她吃饭,她算哪棵葱?!”
愤慨的瞪了我一眼,在被她姐姐说了句“不得无礼”后,更是白眼一翻,干脆拿起筷子戳着碗里的饭。
得,我就知道今日这顿饭定会吃的坎坷非常。
见气氛有些尴尬,钟离那厮立马打起了圆场:“清韵姑娘,请别介意,豆蔻她就这副小孩子脾气,心直口快,不懂礼貌,还望清韵姑娘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刚刚就被压着怒火的鸡毛女闻言顿时如被捂着的干稻草,“腾”的一下冒出一窜火花。
“谁是小孩子?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爹是何等的人物?会跟这样一个放荡不羁的女人坐在一起吃饭,传出去,莫不叫天下武林之辈笑话了去,哼,要我看,对这样的女人还是给她一间屋子,让她一个人好生的呆在里面,我们日日给她送去三餐已是对她最大不过的恩惠了,根本没必要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还要同席而食,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啊。”
将她轻扯坐下后,杜大美人的脸色顿时布上了歉意,对着我盈盈一拜后,正准备说些什么,但见我大手一挥,豪气万丈的站了起来。
“豆蔻姑娘说的这一番话,堪称是精辟之极,尤其是刚刚的那句她算哪棵葱?话说你爹是没有来陪我吃饭,但同样也没来陪这里的一干人等来吃饭啊,那如果依照豆蔻姑娘的意思,不仅我不算哪棵葱,就连你的姐姐、二师兄——还有你,都一并属于不知道哪棵葱的范畴呢?”
“你?你竟然敢侮辱我们?”
将她白嫩的柔荑轻轻往边上一拨,无视她憋的通红的面庞,我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我只是在剖析一句从你口中说出的话而已,何况,我并不觉得当棵葱有什么不好?话说,在我的家乡,葱可是个‘激烈与反抗’的代名词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清韵来说个饭前的笑话呢?”
扫了眼正垂着头默不作声的杜大美人,但见她白玉般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熏染的香红,虽然映是她是面如桃花,但眉眼处却是分明环绕着一层青纱。
“既然清韵姑娘如此兴致,那不如说来听听,我倒是很想知道这样的一棵葱有着怎样的激烈与反抗?”
笑,你就尽管的笑吧,我知道这把火是你放的,今个爷高兴,既然你喜欢放火,那爷就给你来个燎原之势,看看最后谁又烧着谁?
将鸡毛女在我身上射的无数把尖刀轻车熟路的拔下后,我坐了下来,饮下一口茶,我这才清了清嗓子:“首先声明啊,这个只是我家乡的孩童唱瑶,大家权只当笑话听听就好,千万不可对号入座哦。”
在钟离那厮笑的是春风暖暖时,我笑的是夏日炎炎。
随之筷子撞击碗筷的清脆声音,我嘴上开始做起了开合运动。
“我是一棵葱,站在风雨中,谁敢拿我去蘸酱,K他老祖宗!走过南,闯过北,茅厕边上喝过水,马车底下压过腿!上过山,打过虎,少林寺上练过武,武松都不是我对手!左青龙,右白虎,莫要把我当作二百五,我会让他终日心里打——歇鼓!”
一番说唱下来,尤其是到最后,我的眼神已算是相当的犀利了,可……还是有人很没有眼力见的当场笑了出来。
“噗……”
看着那个只笑了一声,便意识到什么似的连忙捂住自己嘴巴的青衫美少年,我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阴狠形象终是功亏一篑。
将筷子一扔,我只道了声:“突然没胃口了,我还是先走了,大家慢慢吃吧。”就挥一挥衣袖,带走了小正太。
“清韵姑娘——”
他话还没说完,后面就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荷生哥哥,你也不吃了吗?”
不用看我也知道定是那个鸡毛女蹙着一双能夹死苍蝇的眉头,满脸的失望与惆怅。
“不吃了,谢谢二小姐此次的招待,荷生还是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要荷生帮忙的,直接找人唤荷生一声便可,不用亲自跋涉去山下找荷生。”
“可……”
一句挽留刚溢出口,我就感觉到身后似有晚风徐徐吹来,随着碗筷被扫到地上的哐当声,那抹青色的身影也一并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怎么?你不饿吗?要知道和这些大人物吃饭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刚刚那一番痛快的回击可是让我的心情倍儿的爽了,现又见自己的小正太义无反顾的就随自己一并出来,心情开心值更是成倍的上涨着。
挠了挠头,他笑的有些腼腆:“清韵不吃,那我也就不吃了,再说和他们吃饭,总是不如在家里吃的顺当。”
“那是当然了,在家里是最放松自由的,吃饭讲究的关键就是在于一个心情,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被钟离那厮一搅和,顿时什么都不想了,与其在那里呆着和他针锋相对,还不如出来透透气。”
顺手从繁茂的树桠上扯下一根树枝,我一边走一边拍打着路边无辜的小草。
“那个钟离修啊,也不知道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先是非逼着我和他上山,上山后又对我百般打压,恨不得能将我一棒抽死?本来大家都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也瞧见了,刚刚的状况,他摆明了要我和杜家二小姐当场掐架,他也不是渔翁,照理说我和杜豆蔻吵架,他占不到丝毫的便宜啊?”
抬眼凝眸遥望着天际那一抹已快消退的残云,我突然就觉得这里好比一个棋盘,经纬交错,方寸之地可大可小,大到能容纳天地,小到心思钩沉,,但也正因为这里是一个棋盘,也就意味着如若一招走错,满盘皆输,而我的对手还是个我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些什么的深沉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