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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明显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如果说恶搞可以成功,那也得看是什么人?譬如荷生和杜豆蔻,他们都会因为我说什么而相信什么,只因她们因为一个情字而习惯或不习惯的蒙蔽自己。
但,如果对象是钟离那厮和杜掌门之类的人,别说恶搞了,就是事先打好了草稿也未必能逃过他们的法眼,何况,我还是在偷听墙角的情况下被揪了过来。
腹中根本来不及备任何墨水。
“李姑娘,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
为难的看了一眼杜家老头,但见他虽是含笑,可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反而像着了一层冰霜似的阴冷慑人,不自觉的低下头。
我不想说谎,但又不能说实话,面对如此猝不及防的询问,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我……”
“若李姑娘确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老夫也不强求,只是对于庄上之客,于情于理,老夫都要知会一声,毕竟作为东道之主,如果连姑娘的来处都不知道,恐怕会遭人笑话了。”
好一个杜家老头,一面说着为别人考虑的话,一面还以主人的身份逼着别人不得不说,敢情我若是再不说,他说不定会当场就将我赶出“空洞派”。
虽说留在这里是有很多麻烦,但……
视线不自觉的落在那个始终坐在旁边淡饮清茶的男子,随之他抬目的瞬间,我仿佛看到一股清泉缓缓注入我的脑中,那股清泉的名字叫宁静与淡泊,淅淅潺潺的流过我的天灵,流过我的六腑,让身处六月的我,竟渐渐的变得平和、清凉许多。
有人曾经说过,一个再凶狠的杀手,在面对他所心动的人时,都会变得温情许多。
犹如一个再喜欢撒谎的人在面对她所在意的人时,都会变得不想去撒谎,不想去欺骗,只想将自己最坦诚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抵触,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留下自己任何肮脏的印迹吧。
他是那样一种人啊,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让我莫名的不想去说谎,不想去隐瞒,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在,也或许是因为我经过一些事,变得成熟沉淀了许多,抑或许,我是真的累了,不想再和任何人钩心斗角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偶要评,亲们的评,是我的动力~~~~~
咔咔~~~~~~
谪仙男的身份
浅浅一笑,我习惯性的勾了勾嘴角。
“既然杜掌门都如此说了,那清韵断没有不去说的理由,若是那般,就显得太不通人情,何况还不得不说。”
我抬目,他低头。
“李姑娘说笑了,老夫也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能在后山呆了一宿还能活下来的人不多,何况还是个女儿家。”
“呵呵,后山的夜晚的确是有些可怕,但也只是有些而已。”
“不知道李姑娘此话何说?”
深深的看了眼那个笑意一直未到达眼里中年男子,我再次浅浅的笑了。
“既然杜掌门执意要知道,那清韵就将其中的原因告知各位,只是就不知道清韵说出来的话,大家是否相信?”
毕竟怪力鬼神之事,无论是在现代还是遥远的古代,所信之人皆是寥寥无几。
“呵,这一点李姑娘请放心,老夫虽然是一介莽夫,但还是有些几分辨别真假的拙力。”
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我说的假话,他同样也能分辨得出。
清浅一笑,我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不知道在坐的各位可否听过符咒一事?”
要我李清韵说实话可以,但也要看什么人?更要看说几分?对于有些人,我愿意全部托出,但同样的,对于另外一些人,只要着到力了,我就不会在多说下去,这就是愿与不愿的问题。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嗤笑。
“李姑娘莫不是跟我们说些鬼画符之类的东西吧?我杨石阳闯荡江湖十几年,还不曾被这种虚无的东西哄骗过,你也莫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如果不愿说,不如直接说不说得了,省的在此浪费大家的时间。”
对于他不甚开心的一席话,我嘴角一勾,朝杜家老头耸了耸肩,看吧,我就说没人相信了吧?
谁知那杜家老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说了一句杨家公子少安毋躁后,便慢步踱到了我面前。
眼睛里有着一股我辨不出的晶亮。
“李姑娘的意思是说那一夜你用了符咒护身才免于一难?”
想了想,我抬头道:“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吧,毕竟找到我的人都看到了我全身伤痕累累,所以,护身的效果终是没有达到。”
“李姑娘还真是爱说笑,不过,若是说符咒,我‘空洞派’也有一人懂的此咒术,今日也刚巧,不如李姑娘就同他一道切磋切磋,也好让我们大家开个眼界,不知李姑娘意下如何?”
这里竟然也有人会?
随之我吃惊的转目,我看到那淡饮清茶的男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是他?
“李姑娘,这是老夫的大徒弟——‘郁墨’,略懂些符咒之术,不知李姑娘师承何派?”
“郁墨?”
一个零碎的记忆片段在我的脑中一闪而过,就在我思索寻找的空隙,但见他朝我礼貌的颔了下首。
“在下师承道家,不知李姑娘的术法是承袭三清还是三界公?”
脑子“轰’的一声,他竟然是修道之人?难怪一直都觉得他飘渺的似仙人般不可触摸,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个竹气的源泉,原来,原来,他是个修道之人,集天下灵气于一身的修道之人。
可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是个修道之人,是个不沾人间情感的修道之人?
念此,我有些眩晕的扶住了掩于衣角之下的桌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问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是……郁垒的什么人?”
随之我睁开眼眸的同时,我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在下是郁家的子孙……”
极轻极淡的一句话,恁是说的我半天回不过神来,他竟然是神人郁垒的传人?呵呵……我李清韵不看中人则已,看中的竟是桃木咒的鼻祖——郁垒的子孙。
是个道士,是个不能成亲的道士。
“……”感觉耳边有些声音在飘动,我茫然的抬起了头。
“你说什么?”
对于我的走神,他只淡淡笑了下,便再次重申道:“不知道李姑娘师承何派?”
摇了摇头,我还未从刚刚的打击中彻底回过神来,只喃喃了一句:“我无门无派”便又陷入了他是道士的回音中。
道士?道士?他是道士?我喜欢的人竟然是道士?这叫我该如何是好?
试问我有那个能力能让他为了我放弃修道的大业,与我世俗尘世吗?
“李姑娘莫不是说笑?既然会符咒,又怎会无门无派?”
说到这,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歉意一笑道:“抱歉,门派只是一个人的寄所,得不得道关键是要看个人,如果你潜心修道,就是无门无派也定会得道,以姑娘的为人,他日定会驾鹤云端。”
他的一席话恁是说的我疑惑又疑惑的眨了数次眼,终于在他的一个颔首式的理解微笑中,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感动之余,我也笑了笑:“你误会了,我不是因为师承无名门派而羞于启齿,实在是因为我真的没有门派才不知如何回答于你?”
见我不像是在说谎,他反而有些不确定了。
“这……?”
我知道我说这个话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毕竟作为一个会符咒的人,要不是道家的,要不就是佛家的?再不济也是个瑶族或是侗族的?但,很抱歉,我真的不属于他们任何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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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无门无派,不是三清也不是三界公家的?我们——”
想了想,我还是说了出来。
“我们李家自成一派。”
我刚刚说了,对于有些人我是愿意全盘托出,而他,无疑是我全盘托出的那个人,想想真是对荷生不公,他对我那么好,我什么都在骗他,骗住、骗吃、骗喝、骗他的感情,而对他?他什么都没对我做过,我却从心底的想对他坦诚一切?
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犯险?
叹了一口气,我看向荷生。
但见他在这个时候还对着我溺溺的笑,我的心突然就变得痛了起来。
荷生,你是真的太笨?还是你根本就不计较我曾经骗过你的事实?
虽然我没在大家面前承认我不是什么落难千金抑或是为了爱而寻来此处的痴情女子,但,光是这个符咒人的身份就足以证明,我之前对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就连这样,你还不生气吗?
“自成一派的李家人?那不知姑娘画符时,是否也画符头、符脚和符胆等?”
被他猛的一问,我这才想起我还要向杜家老头证明我是个符咒人的身份了,低了低头,刚准备开口,突然就觉得喉咙处有些酸楚,想了想,我什么也没说的就走向一盘放着水果的桌子。
捡起其中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黑绿色果子,一仰头我将它放在了嘴里,果不其然,卡在了喉咙处,看着周围一干人面色各异的表情,我只朝荷生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便左手拿起桌上的半盏茶画了起来。
但见我左手无名指和小指屈于掌心,托起茶盏,右手大拇指压无名指和小指屈于掌心,只伸直中指和食指,向东面吸了一小口气(无奈喉中异物太大,只能小口吸了一下),再吹入茶盏中,然后用右手中指和食指在盏中水面写符,一边写一边墨念咒语:此盏水化如东洋大海,喉咙化如万丈深渊,九龙入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写完后一仰头将半盏水喝了下去。
这一喝,我喉中的野果顿时咽了下去,见我面色开始恢复正常,众人的脸上更是上演了一场颜色戏。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随意说点啥吧,呵呵~~~~~
最好是诚恳的意见~~~~~
传说中的“瓮中之鳖”
“哼,你可别告诉我,这就是所谓的符咒?”
对于他眼中那红果果的鄙视与仇视,我是十分能理解的点了点头,毕竟是我抢了他的未婚妻,虽然本意上我并不想,但不容置疑的就是在坐的各位或多或少都知道我和杜豆蔻之间的那点破事,要不然今日也不会来个公堂大会审。
念此,我突然明白杜家老头为何派人来叫荷生,而不是直接叫我了。
因为他知道荷生到,我必然会到,但我到,荷生未必会到。
所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是审我,审完我后,就会轮到荷生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