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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是审我,审完我后,就会轮到荷生了。
看了眼还犹自不知情,只在那里一门心思担忧着我的单纯少年,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就算今日要和杜家老头结下梁子,也定不能把荷生牵扯进来,只要不连累荷生,其余的我都可以接受,而这个——就是我的底限,只要他不超越,万事都好商量。
深深看了眼荷生,转脸后,我就浅笑涟涟:“杨家公子,这是不是符咒?我想由我来说肯定没什么说服力,所以还不如由‘空洞派’的弟子来回答你这个问题,我想信用度也定会高上许多。”
见他果然将视线落在郁墨的身上,在对方含笑的点了点头下,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目。
“郁公子,你当真没有……看错?”
“杨公子,郁某没有看错,刚刚李姑娘的那一凭空虚化的符在道家上的术语叫‘治鲠符’,主要是针对喉中有异物所使用的,由于它的神力只能在画符动作中释放出来,动作一旦完成,治疗也便结束,故只需凭空画符即可。”
看着那暴戾男忽消忽长的气焰,我很不厚道的当场朝他挑了挑眉。
估计是把我的挑看成了勾,所以接下来我就眉角抽搐的看到他大步朝我迈过他结实有力的大腿。
感觉到眼前的光线一暗,我顿时很没种的往下缩了缩。
“你……你干什么?”这里可有这么多人在看着了,你……你可别乱来啊……
谁知他完全不理会我从喉咙缝里发出的微弱质问,依然无惧无畏的俯下身朝我低来。
看着他如狼一般阴森的眸子渐渐向我靠近,我不自觉的就伸出两爪子当场反抗。
出师未捷身先死,爪子当场被擒。
呜呜,有没有哪位英雄可以来救救我啊?不带只救美女的啊,好歹也照顾照顾一下我这样的清秀之辈啊……
不自觉的将求助的眼光投向站在一边的钟离那厮,但见他嘴角虽然还是挂着笑容,却似乎有些僵硬,张了张嘴,我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再一看郁墨,还是那种看不清的模糊面容,真的很奇怪,我和他已经见了不止一次,或近或远也都对视过几回,但都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他的那张脸仿佛就像袅绕了层烟雾,好似黄山顶上的云海,朦胧的近乎飘渺,或许,这就是修道之人,飘渺的近乎仙去,清冷的近乎无情。
“请你放开他!”
一句明显带着温怒的声音,让我游离的心思立马归了位,当看到那个站在我旁边是我最不奢求能救我的人时,我诧了诧后,嘴角浅浅往上勾了勾。
虽然他是最无力救我的那个,却是最后愿意救我的那个。
垂目沉吟的空隙,足够一个人的心思落定。
抬起头,我这次是笑出了声,虽然很轻很浅,却足够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见。
“杨家公子,请问我可以把这理解为是你在向我宣战的一种方式吗?”
将目光从荷生的脸上收回,他重新凝视着我,只是这一次,我内心早已不再害怕。
或许是因为荷生给了我勇气,或许是周围的人给了我寒气,让我反而无所畏惧。
眉头一展,他本是阴郁的眼神仿佛沾染上了清晨的露水,变得莹莹发光,只是此发光充满了浓浓的嘲讽光芒。
“哈哈……这天下还是头一次有个女人跟我说宣战?哈哈……一个女人……”
“女人怎么呢?你娘不也是女人吗?没有女人你怎么来?没有女人,你不就只能喜欢男人。”
笑声噶然而止,整个会客厅内就听见风穿过弄堂的呼呼声音,还有从某人一张一翕的鼻孔里呼出的急促气息,又粗又热的吹的我额上冷汗直冒。
完了,果然冲动是魔鬼,这下好了,要用武力解决了,我不会,荷生也不会,如若不发生意外,我能料想到今天我荷生将以何种下场来为我这次的冲动付出不可估量的代价。
“你有种再说一遍……”话尾处因他的生气而发出像箭钉在红心上尾巴处所发出的颤抖之音。
几不可见的吞了吞口水,我犹豫着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抱歉,我不是男人,没有种,所以我不想说……”
捏着我双手的骨头发出咔嚓的声音,从我冷汗冒的跟黄豆似的可以看出,疼的肯定不是他。
咬着牙,我恁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求饶之声。
这里,不是我该示弱的地方,除了让荷生心疼焦急以外,不会获得任何的同情,更不会获得任何的帮助。
钟离那厮是杜老头的徒弟,不会因为我而逆他师父的意,更何况我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有的也只是尔虞我诈的防范与小心翼翼。
至于喜欢我的鸡毛女,此刻一动不动的钉在那里,从她那急得都快哭出来的表情,很显然可以看出她是被点了穴道,而下达此命令的除了杜家老头,定不会有第二人,看来今日他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了。
至于杜家的大美人,此刻面上虽是一副焦急担忧的神色,可手却是十分自然的放在袖筒里,有人曾经跟我说,看一个人紧不紧张,不要看脸,只要看她的身体反应就足够让你对她的内心活动做出一个几乎接近准确的评价。
所以,杜大美人的担心是假的,相比较站在一边的郁墨,那微蜷的拳头与低垂的眼帘似在告诉我,你本不该来此的。
轻摇了摇头,对于杜家老头今日的用心设计,我除了感叹他是闲着没事做以外,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与他?
“大哥,先放个手,好不好?你这样捉着我,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想必男女授受不清这个说法,你还是知道的吧?”
“呵,你还知道这个说法?那你知道抢别人的未婚妻是个很没有江湖道义的事情,是要遭天下之人耻笑的,你知道吗?”
“知道,当然知道,但有句话说的好啊,成亲是要两个人的双方愿意,如今你们一个是周瑜,另一个却不是黄盖,这一个愿打,另一个不愿挨,何来的‘抢’字之说啊?”
揉了揉被他捏的都发红的手腕,我继续道:“充其量也就是个婚前兵变,没啥大不的,你也不要如此对我记恨在心,毕竟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堂堂的杨家公子,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你今日当着‘空洞派’的掌门人之面来威胁一个小女子,恐怕……到时候被耻笑的就不仅仅是你,连带着杜掌门一干人等也都被武林同道所笑话去了。”
这番话一说完,我就将目光投向坐在椅子上低头淡饮茶水的杜家老头,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看你还能不能继续淡定的下去?
姑息养奸、借刀杀人,有种你就继续装下去,老娘只是身残,可不是脑残!
放下茶盅,杜家老头终于站直了他的一双老腿,平和的目光在掠过他家的女婿后,立马转换成镭射扫向我。
“李姑娘,此话说的甚是正确,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在老夫的庄上,杨家公子,今日不如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此算了,至于……老夫的小女婚配一事?”
“豆蔻姑娘自小便与小侄定下亲事,杜掌门,莫不是想悔婚不成?”
见他面上霎时罩了一层寒霜,青森的有些吓人,杜家老头在顿了一顿后,状似为难的看了我一眼道:“老夫绝没有任何的悔婚之意,只是小女如今她心系她人,如果就这么强迫的将小女嫁给贤侄,就算老夫不为小女考虑,也要为杨贤侄考虑,这一嫁,以小女的个性难免会做出什么有损杨贤侄身誉之事,所以成婚这件事还是需要再三斟酌,看能否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大手一挥,他在看了眼杜豆蔻后,重新走到我的面前。
“不用,我杨石阳也不是个看不起你这种有着特殊嗜好的怪癖之人,江湖规矩,只要你赢得了我杨石阳手中的这把‘天残’,豆蔻姑娘和我之间的婚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倘若你输了,从此以后,你莫要出现在我杨石阳的面前,否则,别怪我手中的这把‘天残’饮了你的血。”
他嗜血的目光还未敛起,就听见一道焦急的声音凭空响了起来。
“不可以,清韵她根本不会武功,你这是在以己之长比她人之短,这场赌局本身就不公平。”
“哈哈……这世上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只要你有力量,你就是公平,你就是道理,你这个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家伙,知道吗?只要你有主宰这个世界的能力,你就是神,就是无所不能,哈哈……”
“啪……啪……啪……”
“说的好,虽然我不喜欢以武力来解决事情,但不得不说,有时候武力的确是最快也最方便的方法之一,所以……”
抬高眼眸,我的视线穿过他,落在杜家老头的身上,嘴角微扬道:“这场邀约,我接了。”
荷生的表白
“李姑娘莫要强求的是,杨贤侄可是当今武林上排行第三的‘天残刀’,行走江湖十余载,鲜逢对手,姑娘可要考虑清楚的是。”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担心,反而隐隐的透漏了些笑意,看着他那虚伪的面孔,我算是在他身上见识到了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女。
杜大美人果然和他如出一辙,用蛇鼠一窝来形容他们是再合适不过了。
点了点头,我为自己能为他们想到如此贴切的形容词而感到莫名的有成就感。谁知我这一点头,就让旁边站着的人顿时惊呼出声。
“清韵,不要答应。”
惊愕的一转身,就看到荷生满脸的惊慌与担忧。
“清韵,你不会武功,不要答应他,好不好?”
事到如今,哪怕是劝我,他的语气都十分的小心翼翼与近乎哀求,看着他那样,我的心突然间变得一阵揪痛。
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他却对我如此?
似乎是见我久久不做声,他想了一下,猛的转过身,面朝杜家老头。
“杜掌门,如果非要清韵和杨公子比试,我愿意代替清韵出场。”
眉目蓦地一沉,杜家老头转眼间脸色便是阴云密布。
“荷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眼帘微垂,沉吟半晌,他缓缓抬起了头,随之“噗通”一声,我看到那个少年屈膝跪在了地上,眼里有着我从未见过的决然与清冽。
“掌门对荷生的救命之恩,荷生没齿难忘,但——清韵是荷生的爱人,荷生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荷生的面前,荷生没有绝世的武功,保护不了自己所爱的人,那么荷生所能做的就只有尽己之力的代她去死,希望掌门可以看在养育荷生一场的份上,成全荷生的这一愿望。”
“你?!”
将头深深的在地上磕了一下,那一声“咚”犹如一颗大石投在我的心上,层层涟漪的背后是难以压抑的波涛汹涌。
“好,好一个痴情!你们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