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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此刻站在风雨飘摇的屋子里,若撇开这场雨带给我的震撼不说,我还真有种“倚楼听风雨,笑看江湖路”的情致。
要说这屋子吧,什么都不好,唯有一点,我是十分欢喜的很。
那就是万一要是遇到个什么天灾人祸,地震啥的,你也不用担心会被压死在底下,顶多也就是被几根木头和一堆稻草砸中而已。
可如今?看着那从稻草的缝隙里呈小桥流水状流进咱家的细线,“吧嗒、吧嗒”的打在湿黏黏的地面上,我终于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荷生,等天晴了,我一定要改良屋子,尤其是这个草顶,我要换成瓦片!”
嘴角嚅动了半晌,开开合合之后,他终是点了点头吐出一字:“好!”
我知道他以为我说的是气话,可他还是答应了陪我一起闹。就像明知道不成功,他还是会陪我去做一样。
说实在的,这一点,很让我感动,尤其是在看他自己都被淋的个通透的情况下,还拿过自己为数不多的干衣服来给你遮在头顶上挡雨,我突然就觉得这雨滴在身上竟有些莫名的暖!
这个暖,不光是因为心里,更多的是因为他那被雨水淋的曲线毕露的身材,我原以为他身材平庸,没想到这一打量竟意外横生,肩膀虽不是很宽,但被那紧致的腰一衬托,竟出奇的和谐,还有刚转身时不小心被我瞧见的臀部,哇哇,竟然是传说中的翘臀,不知道一巴掌拍下去会不会柔软的被弹起来?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想了,鼻子中隐约有股热流了。
急忙仰起头,我还不想和他在风雨中来段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既然撂下了那话,我焉有不去兑现的道理。
问了一下这山头附近所有住户大都是草顶土墙过后,我托着脑袋思考了半天。
显然这里还没有发明土砖,就是那种农村盖房子,经过火窑烧制过后的砖块,它的原材料其实是土,然后加入适量的石灰与水,拌匀后放入机器里,然后成长方形的砖坯从出口处出来后直接经过一个带着铁丝的长形切割器,这样土砖的雏形就出来了。
再然后,就是将这些成型的土砖成批量的送进高温火窑里,等砖烧的红彤彤的就可以拿出来,放凉,等温度彻底的降下来后,就会由原来的土黑色变成橘红色,而这个时候,就可以用来盖房子了。
听听,多么简单而又实在的发明啊!
可……放眼望去,就算发明再简单,在这样一个落后的跟土著部落似的地方,简单也变得复杂了。
哎,伟大的劳动人民啊,既然要发明为何不早点发明了。
得,鲁大叔有句话说的实在,路是人走出来的,总要有人走第一步,才会有人走第二步。
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门……
“荷生,你先在地上挖个坑,然后去山上砍些平整的树,再顺带弄个粗点的竹子,再然后……”
想了半天后,竟然发现接下来要做的,必须要我的身亲力行才可以,念此,我一屁股坐在摇椅上,咬过一口野果,真甜!
“先这样吧,你干完了这些活,我再说其他的。”
“噢”
他应了声后,便立马甩过铁锹埋头苦干起来。
嘶……
看不出来这家伙平常一副小正太的模样,干起来活来却是跟个东北大老爷们似的——实在!
转眼一个一米深的坑便出现在我的面前,看着他随手擦了把汗过后,便扔下铁锹,从柴房里抄过一把柴刀,转个身就往山上赶去。
还没到吃中饭的时间,老远的就听见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从那半开的窗户里探出脑袋,这一看,差点吓的我没将手中的锅铲给失手砸在地上。
你能想象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正太肩膀上扛着三根圆木,一根粗竹,并且这四个东西个个都足有十米来长吗?
我的天啊,我非常有危机感的他要走型了!
“哐哐当当”地面震了四震后,我拾起也被一并震掉的锅铲,掀开厨房的门帘跑了出去。
拍了拍手上的灰,他还没来得及擦汗,就眯着一双璀璨的眼笑道:“清韵,你要的东西我都弄好了,你看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再去砍点回来!”
戳了一戳他的肚子,我想确定他该不会直接转型成肌肉男了吧?
有点硬,不甘心。
再来一次,还是有点硬。
很不甘心,我要做最后的挣扎!
啊?啊?啊?果然是肌肉男!还是腹肌如刚的那种!
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你这个伪正太,我要用我那歹毒的眼神杀死你,杀死你!
见我集中十万火力看着他,他的脸似乎比刚才的更红了。
“清……韵,你干吗一直戳我的……柴刀?”
虾米?柴刀?
我没听错吧?不确定的再次看了眼他的腰“那个啥?你说你把柴刀别在腰上呢?”
“嗯……”
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腰,他有些别扭的将柴刀从腰间的一个布套里拿了出来。
我靠,难怪我看不出来了,敢情外面加了个套子。
不过,总算我的一颗心安稳的落回了肚子里。
呼……
好险,刚才差点灭了我的极品小正太。否则,我非悔青了肠子不可。
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将锅铲往地上一扔,我掏出腰间的手帕,一脸柔情的往他的脑门上招呼过去。
“哎呀,你看你热的,还不快点去洗把脸,我把饭都做好了,就等着你回来了,赶紧去吃饭吧。”
手帕下的人脸迅速的又火烧火燎了起来,估计是因为流了许多汗的缘故,毛孔也一并舒张开来,连带着整个皮肤都柔软了许多,不经意的碰触到竟有种像摸在温热绸缎上的感觉。
那双似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更是如嵌在绸缎上的宝石,看着你时纯净的犹如一色云锦。
梨花一枝恐欲谢(修)
“来,多吃点,多吃点,俗语说的好啊,多吃蔬菜,少得癌,你能多吃点就多吃点啊……”
将一干烧的已经看不出来本来颜色的野菜接二连三的往他碗里送,直到堆的有如小山丘般巍峨,他才从山后抬起他那张鼓鼓的脸颊,一边哽长了的脖子一边尽量发音清晰道:“清……韵……谢谢你,谢谢你给吾……做的饭……很好吃,真的很好吃了……”
“是吗?好吃就全吃光,这可是我第一次做饭给人吃了,你可要给点面子,多多益善啊,嘿嘿……”
天知道,这堆野菜讲有多难吃就有多难吃?半生不熟不说,还咸的要死,随便用筷子拨一拨,豆大的盐粒历历在目,哎,毕竟第一次的水平有限啊。
但,就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也就意味着一定要吃完。
不然以后会对我的做饭生涯产生影响的,而这么难吃我又不愿吃,那就只能委屈我的小正太了,大不了等他吃完后,我下午给他多烧点水就是了。
正寻思着给他烧几锅水时,忽然看见他脸色有些异常。
只见他一边艰难的咽下一口黑菜,一边裂着嘴笑道:“荷生真的是很有福气了,竟然能吃到清韵第一次煮的菜?荷生真的很开心了,谢谢清韵。”
无论我再如何的厚脸皮,这时也不能说声“那有啥?”
所以我只能默默的端起面前几乎不曾动过的饭碗,当下埋着头,数起了米粒。
而他,见我不语,怔了一怔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也低下头去。
只是待我再抬起头时,桌上所有的菜全都消失不见,连带着跟黑水似的汤也一滴不剩。
绿满中庭,清风相送,本该是闲看天际云卷云舒,坐看庭前花开花落的大好时刻,可——看了眼那挖好的坑和砍回的树,我在心里做了一番痛苦的挣扎后,终是招了招手,将他唤了过来。
“荷生啊,你们这有没有观音土?”
怔了一下,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什么是观音土?”
“就是那个黄中带着点白,饿的时候也可以被用来充饥的土壤,很多地方都有的,你去找找看,这种土壤比较适合用来做砖,你先挖回来一些。”
“做砖?”
“嗯,是啊,你先去挖一些回来,等回来了我再告诉你具体的。”
他一走,我就拖过那张唯一一张现代化的摇椅,将鞋子一脱,眼睛一闭,就着树大叶多好乘凉,双腿一蹬,椅子就自动摇晃了起来……
梦中,我仿佛闻到了阵阵菜香味,嘶了嘶鼻子,香气越发的浓了,哎,果然是中午没吃饭的缘故,这想吃的欲望都带到了梦中来了,得,俗语说的好,吃不到,闻闻也是好的,我就这么一边睡一边闻,总比梦中现实都是饿的强啊!
要说我这个人吧?正道不会,歪门邪道倒是略有小通,或许我这么说不是太合适,但谁叫我一向讨厌那些东西,自然对跟那些东西有关系的一切都连带着讨厌,这或许就是人们所说的爱屋及乌的另一面吧。
前面我也说了李家是个驱鬼世家,所以,在有些方面还是有一些异于平常人的,至于是哪一点?用通俗一点的话说,那就是灵魂分离。
也就是说我明明是在睡觉,但我的三魂六魄并未随着我一并入睡,我很可能分离出我的一魄或是一魂去别的地方游荡,简言之,我若是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可以用我的魂魄去看,我可以看到自己睡在什么地方?也可以看到自己以外的人在干什么?只要距离不是特别的远,我都是可以感知一二的,术语称之为“离魂”。
但这种东西我一般很少去碰触。
说起来也真是可笑,我虽是李家第十三代子孙,李家也世代与鬼为伍,但我却是从生下来就怕这些东西,自然而然也就从心里排斥与鬼怪有关的东西,当然这里面也包括离魂是存在一些风险度的因素。
如若你不能很好的控制你的魂魄,那么在睡眠的长河中,你很可能会丢掉你的一魂或一魄,让它们永远迷失在梦魇中。
所以,当我实在受不了那诱惑时,我只能不情愿的用了我的离魂之术。
当看到那个背对着我的身影在下午厨房高热的温度下,一边不时的蹲下身烧火,一边不时的又站起来炒菜时,那欢快的样子让我顿时火冒三丈,感情这厮明里夸我的菜好吃,暗里就用他的实际行动来反抗我的恶行了。
念此,抬起一脚,怒不可遏的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这一脚,顿时让我在另一个地方的一魄也回归了原位。
一睁开眼,我就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厨房。
“姓崔的,我让你找的土呢?你知道不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啊?你难道忘了前几日下雨时,屋里像发洪水似的惨状,万一要是再下雨,我的砖瓦因为你的贪吃没做好怎么办?到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