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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也没什么可感谢你的,不如将姑娘的闺名告诉在下,逢年过节之时,在下也好烧些香烛黄纸给你,让你也不至于在这浩瀚的天地之间太过寂寞,不知姑娘可愿告知?”
沉吟了片刻,她似蒙了些水雾飘渺声音传了过来:“能得到天师垂怜,是青橙几世修来的福分,青橙在此多谢天师……”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在心上……”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去投胎转世,但我想每个人做一件事都有她自己的理由与坚持,我所能做的就是在尊重她意愿的基础上,能多帮点就多帮点,毕竟人鬼殊途指的不仅仅是情,还有缘。
这一别,再见时,恐怕已是秋水茫茫。
一阵摸索声从背后传来,一回头,就看见远庭拄着根棍子向我这边走来。
见状,我下意识的就上前扶住他道:“怎么呢?远庭。”
本来还排斥我们身体接触的他,此时像着急什么似地,也不避讳什么男女有别,摸索着抓住了我的手。
“你是不是受伤呢?为什么我能闻到满室的血腥味?你刚刚在和谁说话?说什么香烛黄纸?为什么我丝毫感觉不到她的人气,她是谁?你又是谁?”
对于他一连串的疑问,我有些不适应的扶他在琴榻上坐了下来。
“远庭,你不要管她是谁?也不要管我是谁?这世上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的好,你只要知道我并不会加害于你,更不会利用于你就好了,问的太多,反而会破坏了你那股纯净之气,知道吗?”
见他低着头,好半天静默不语,笑了笑,我站了起来,看向另一处已然恢复清醒的邵桃。
估计是从未被一大群爱慕者围在中间问东问西,她显然显得十分的局促不安。
“远庭,我要走了,她一个人在那边会抗不住的,你自己小心点,以后有机会,我希望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
说完这一句,我便擦了一下嘴角,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像个没事人后,我便大摇大摆的出了水榭,拨开重重的人群,来到了邵桃旁边。
“哎,哎,哎,大家这都是在做什么呢?这可是我今个特地请过来给古夫人祝寿的艺人,你们就这么的唐突,也不怕扫了古夫人的兴。”
果然一石还需一石压,若我刚刚直接抬胳膊抡腿的过去轰,保不准不但轰不走一个,反而很可能把还把自己给轰走了。
但如今我这样一说,尽管他们心存不愿,但也只能讪讪的看了眼端坐在位子上的古夫人三三两两而的结伴而去。
众人一走,古夫人这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连带着她旁边的古苔衣和古玉垒也一并走了过来。
但见古苔衣一直盯着邵桃的衣裳瞧,干咳了一声,我转向她的耳畔小声道:“不好了,看来我们刚刚进的那间房子是她的闺房。”
闻言,本是双颊通红的她,此刻更是眸子圆睁,点了点头,我直接回答她未问出口的疑惑:“没错,这件衣裳应该她的,如今正主找上门了,呵呵……”
身子一缩,她下意识的往里靠了靠:“那现在怎么办?若是被认出来,这叫我该怎么解释?我们会被当做贼来处置的……”
“呵,有什么好丢人的?偷了就是偷了,再说干吗要解释?只要死不承认不就行了,天下如此之大,我就不相信没有两件相同的衣服。”
“可……可是……”
“好啦,没有那么多的可是,你赶紧先出来,这样遮遮掩掩的反而更让人怀疑,我可告诉你,撒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说真话,所以,呆会她若是问你这件衣裳从哪来的?你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从她的房里搬出来的,我倒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眸子蓦地睁大,她惊了一惊后,才道:“不行啦,清韵,若是被古家少爷知道,他会……他会……看不起我的……”
“哼,你逗的他老娘那么开心,又给他古家长了那么大的脸,若他因这点小事就看不起你,那我劝你也甭喜欢他了,一个男人没有度量,就如同女人没有咪咪一样,请问没了咪咪的女人,还是女人吗?”
“话……话不能这样说啊……”
新科状元
“得了,有什么能说不能说,都已经做了,现在只能迎头而上了。”
“李姑娘刚刚的一曲‘泉水’,铮然有声、曲风清新,词调又是前所未闻,想必姑娘为古氏的这一薄宴,煞费心思许久了吧?”
“呵呵,夫人多虑了,只要能博得夫人一笑,清韵做再多也是愿意的,何况我也没有做多少,舞的是她、唱的也是她,我充其量只能说找来了她,夫人若真想感谢,不如感谢这位桃儿姑娘吧。”
将邵桃往前面推了一推,但见她有后退的架势,一个抵挡,我中指顶住了她的腰部脊椎。
闻我这么一说,古家夫人转而望向一边局促不安的邵桃道:“是古氏的疏忽,怠慢这位姑娘了,还请见谅!”
“不……不,古夫人您……客气了……我……我其实什么都……没做……”
“呵,姑娘你谦虚了,刚刚姑娘的一舞,可谓是天人之姿,古氏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是头一次见识到如此优雅绝伦的舞姿,今日有幸得见,三生有幸。”
“……不——”
“不知道桃儿姑娘的这身衣裳是从哪里买来的?”
一声清清淡淡的询问,如黄莺出谷,但偏是这声婉约,让本是满脸通红的邵桃更是如天际残云,火烧火燎了起来。
“……这……这身……衣裳……”
“哎吆……”随之众人循声转头的刹那,我脚下一崴的就往古玉垒的身上靠去。
刚一贴上,我就在他耳际私语:“这身衣裳是从你家苔衣房里偷出来的,你看着办吧,嘿嘿……”
脸色白了又白后,我从他的身上倚直了身子。
“呵呵,古姑娘,这身衣裳的来处,想必你家玉垒哥哥可以给你想要的答案,你说是吧?玉垒兄。”
在众人的集体注视下,就见病公子玉垒兄只敛了一敛眉后,便玉华氤氲道:“苔衣,这身衣裳是哥哥借给这位桃儿姑娘了,刚刚情势急切,哥哥耽误了些时辰,故忘了和你一说,还望苔衣莫要介意。”
烟绿的眸子怔了一怔后,方水氲半掩:“既然是哥哥的意思,那苔衣先行告退了。”
一霎那,气氛有些尴尬,见邵桃的首垂的更低了,我就算再老脸皮厚,当场也有些挂不住了。
“那个……咳咳,不好……”
“苔衣这孩子,就是这脾气,李姑娘你莫要放在心上,我去看看,玉垒,你招呼一下客人。”
“是,娘。”
她一走,我就拉过邵桃,朝古玉垒嘿嘿一笑后,便一路小跑着溜到了原位。
“清韵……我们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朝嘴里丢下一颗葡萄,我看着远方的表演含糊不清道:“有什么好错的?……不就偷了件衣裳吗?是那古家小妞……太小气了……”
“噗”……
眼看着那葡萄皮优美的划了一个抛物线后,准确无误的扒在了一个桃红衣裳公子的身后,怔了一怔,我一边感叹着自己无论是在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个名副其实的“葡萄超人”后,一边半弓着身子准备去揭下那点缀着桃花瓣的葡萄皮。
谁知,一不小心踩了谁的脚,本来想轻巧巧的取走异物,这下算是彻底的给了对方一掌,顿时,一望平整的坐席,瞬间竖起了两物,一个是我,一个是那桃衫公子。
“不知道姑娘叫在下有何要事?”
一双桃花眼,恁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风流天下。
有些不喜欢的撇了撇嘴,我捏了捏还抓着葡萄皮的右小膀道:“真是不好意思,最近这手老是抽风,刚刚抽着抽着就不小心碰到你了,还我公子莫要见怪!”
眉眼含笑的瞟了我一眼,他笑的那叫一个比我还假:“小兄弟言重了,既然是抽风,那在下岂有见怪之理?”
说完,便不再理我的坐回了原位,他坐下了,我断没有还站着的道理,当下便转了个身想回归原位,只是这一回,便看见一抹缈如柳絮般的白烟勿的消失在了地底。
心下一惊,这抹烟和我刚刚在凉亭中的那抹似乎是一体的,若不是我刚刚突然离开,想必定会被那白烟附身。
眼神微紧,这抹烟经过了我刚刚的一创,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卷土重来,看来,这古家地底的东西绝不是一般的地灵。
也难怪古家老爷不允许有人在天黑之后来他家,光是沾上这地灵本身的邪气就够让一个人长期处于昏迷状态,若它还有意害之,性命存亡只是一线之差。
只是依邵桃之说,这地灵也应该是晚上出现,为何现在还是白天,它就出来害人?
是这么多人打扰了它的清净还是我的出现让它感觉受到了威胁?所以才……
只是若真这么说,那为何生活在古家的人却没事?
不,应该不能说没事,至少目前我看到的古家夫人和古家少爷就有些不同常人,一个头发尽失,一个病魔缠身,是它缠上了古家?还是古家招惹上了它?
只是无论是谁招惹了谁?要想摆脱掉这种级别的地灵,已非易事了。
“清韵,怎么还不坐下?”
猛的从冥想中回过神来,见是邵桃半是忧心半是黯然的看着我,知她还未从刚刚的尴尬中自我想开,当下便嘴角一勾,笑道:“哎呀,站着多好啊,又能舒筋动骨,又能欣赏风景,尤其是这高度,什么叫一览众山小,这就叫啊……哈哈……”
越笑到最后,我是越笑的悲惨,尤其是那么一拨的人都跟看猴子似的看着你,讥笑、不解、嘲弄、漠视……
要什么样的表情就有什么样的表情。
各位大哥啊,奴家不是不想坐啊,实在那里是地灵刚刚呆过的地方,若不施咒解除其残邪,我的屁股是会生疮疮的啊……
“清韵,还是坐下吧,这么多的人在看着你了……”
见邵桃都觉得有些丢人的拉了拉我的衣袖,苦瓜一摆,我眉头皱成了一道峰,得,看来爷们今天就算是长痔疮也得坐了。
“不知道小兄弟刚刚的那句‘一览众山小’出自何处?其意境颇是广阔,在下不才,不知道可否跟这位小兄弟切磋一番?”
屁股猛的一撅,我笑的那叫一个春风一度。
“这位公子好见识,一看你手执孺扇、头带方巾,就知公子气度不凡、才情绝世,李某虽胸无点墨,但向来喜好抄袭,公子若不介意在下的偷窃瞟用,在下倒是十分愿意与公子切磋一番,呵呵……”
意料中的怔了一怔后,就见他有些牵强的儒雅一笑道:“那小兄弟先请!”
“先请?好,好啊……”
绕着原地转了一圈后,一个字没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