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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原来竟是你……”
我苦苦寻找的人,原来竟是一直在我身边的人,老天爷从一开始就将他送到了我身边,可我却不知道的一直还在寻找,一直还在寻找,一直都伤害着他,一直都伤害着他,我和你之间,原来缘分早已结下,原来缘分早已结下。
那只有四个脚趾的脚掌就是最好的证明,就是对我李清韵此生最大的讽刺与惩罚!
深深闭上眼,我脑中梵语尽现,平地风起,幻化乾坤,再睁开眼时,另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如从地下升起一般,待得影像尽现,它眸中厉光一闪,接着就猛的扑向吸食着我血液的黑兽。
胳膊处,传来一阵撕拉,穿心的疼痛似要将我整个人淹没,一阵眩晕,我还是没忍住的跌扒在了荷生身上,看着那张同样苍白的脸,我笑了,笑的凄惨而又绝烈。
我的右手已经被它扯去,所以我只能用着左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张透明的脸颊。
冷汗滴答滴答的落在了他的脸上,犹如打在一朵洁白的荷花上,着了些水露,真的就如一朵盛开的白荷,极素极美,仿佛就要开到酴醾,开到败落。
“……荷生,欠了你的,用我的一只手来偿还,不知……可够?若你还嫌不解气,就用我的……另一只手来偿还,……两只不行,就用……我的双腿,双腿不行……就用我的性命……总之……总之……我一定会让你到……满意……为止……”
“嗯……”从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犹如被人用着锯子一点一点的拉着般的让我连呼吸都觉得是在刀尖上。
扯下一块衣料,尽管我很害怕鲜血,但我若再不包扎的话,就算我不被疼死,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
这一身皮囊虽不值钱,但好歹也是父母留给我的东西,岂能如此作践?!
用牙齿将结打紧,一个回头,就见原本闭着的眼帘竟然微微的张开了一丝缝隙,如振翅的蝶,几番扇动之下,他的视线渐渐清晰。
看了眼正打的不可开交的二兽,又看了眼伏在他身上的我,怔忡了半天,他突然眼神一紧。
“滚,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带着你的溪边离开这里!”
心下一凉,尽管那里苦涩的要死,我还是笑着道:“荷生,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不着痕迹的将右手往身后缩了缩,我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
“我是怎么了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你若识趣些,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你。”
面对他没有一丝温度的言语,我终是没敛下那一丝笑容强撑道:“你不想看见我,我能明白,但请你别这般的作践自己,好么?”
见我看着他的身体,他脸色更是白了一白。
将身上的衣服一把扒下,他仍向我道:“滚,带着你的东西滚开,沾了别的男人气味的衣裳,我闻着就觉得恶心。”
衣服被仍到了我身上,刚好挂在了右臂上,强忍着心被掏空的感觉,我还是将它裹在了那断肢上。
“……荷生,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但,不管你相不相信,你这样,我的心……真的好痛……我不想的……我也不想事情发生成这样,看着你受苦,我比你……更心痛,我已经爱上你了……已经爱上你了,你叫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看着他依然倔强的将头扭向一边,我不知是承受不了身体痛还是心里痛的缓缓蹲下了身。
“荷生,我们分不开的,我们已经分不开了……求求你,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若有气,尽管打我、骂我,只求你别这般折磨自己,别这般伤害自己,我这里啊……好似被人挖了一般的痛啊……荷生……荷生,我错了……错了……呜呜……”
“我……怎么对待我自己,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也不会原谅你,你现在……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我不想……看见你,走——”
见他说话似乎都带着一股颤音,抬起头,本是苍白的脸上如今更是豆汗如雨,心中一紧,我站起身道:“荷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告诉我,我帮你。”
邪眼一挑,他看向我,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
“你帮我?你能帮我吗?你愿意帮我吗?”
“能,我能帮你,你说,你说,只要你需要,我都可以做到,可以做到。”
见我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头,他突然展颜一笑,活像一朵莲花的开放,雅洁却又带着股难以言喻的诱惑。
“看见了那边的桶没有?”
随之他的视线,我这才注意到靠近墙角的地方放了一个类似浴桶一般大小的深褐木桶,只不过由于距离较远,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只能隐隐的闻到一股奇怪的药味。
估计是见我眉头稍蹙,他再次笑道:“怎么?害怕了?还是说你根本说的就是假话?”
“不,我没有害怕,对你说的也不是假话,你想让我做什么?”
眼神微微眯起,似月牙又似狼人手中的镰刀。
“这世上有一种秘术叫‘十二祭’,练功之人必须每日服下蝎子、蜈蚣、毒蛇、蟾蜍等十二种毒物,丝毫不歇的练上七个时辰,然后再在那个木桶里泡上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只有让晴空吸尽你体内的毒素,方能清醒,视为常人,现在,你该明白我要你做的是什么了吗?”
似一朵开在黑夜里的昙花,他淡淡一笑,随风一荡,却带着股死的哀伤,让人心绪复杂。
“那里面的药物,前一个时辰会让你全身奇痒无比,中间一个时辰会让你犹如身处九重之火 ,最后一个时辰会让你犹如身处万年寒冰,你可要想清楚了,呵呵……”
手腕处火烧一般的疼,别人都说十指连心,如今我连整只手都没了,那疼痛真的让我连站着都双腿发软,如今,他又提出这般要求,心里说不恐慌那是骗人的,可是……如今我们之间这种局面,若我打了退堂鼓,恐怕就真的再也无复合之日了。
可……
再次看了眼那浓黑稠密的桶中之物,这一进去,再出来时,恐怕是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请原谅我的后妈情结吧,表捶我~~~~~
偶可不可以求求上天,给偶一些评吧,阿门~~~~
幻化成人
面对他灼灼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靠着石台稳住快要滑下的身体后,我轻轻甩了甩头,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脑中的眩晕是一阵强似一阵。
“怎么?还没进去,就害怕的想晕倒了?”
用左手抵住石台,我朝他扯出一个虚无的笑,脚下更是缓慢的将那遗留在地的断手,轻往里推。{炫 &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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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有些怕了,我怕我这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所以……你就当是听一个人临死之前的几句话,能帮就帮,好么?”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心软,你可别忘了,你说谎话的本事,我可是见识的通透了,以前是我傻,才相信与你,现在?除非秋天柳树发芽,否则……不可能。”
“呵,是了,我都忘了我是个撒谎惯了的人了……不过,这一次……这一次是真的了,若我发生了什么,你别害怕,也别自责,更别……担心,我没事,也不会有事,你只需看着我的身体,如果它突然不见了,你别着急……我没事,我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那里有我可爱的爷爷,有我的亲人,有我的童年……不像这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泪水吧嗒吧嗒的再次而下,想伸手去抹,可又怕自己一离了台子,就倒了下去。
“如今……如今我也算找到了我要找的人……我也可以安心的回去了,只是欠你的,就再也没机会还了……这一次,我听了你的,不奢求能求得你的原谅……只希望,你别再那般的怨恨我,折磨自己……也不枉我……也不枉我来此一趟了……”
用力的咬了下嘴唇,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后,我抬起头,再次朝他笑了笑。
“荷生,答应我,答应我,你不再折磨自己,我立刻就进去,只要你答应我,我立马就进去,好不好?”
看着我的眼眸微微一动后,忽又收紧。
“好,你进去,我就答应不再折磨自己!”
笑焉绽放,头一次,心中竟有种轻松的感觉,犹如尘埃落定,繁华落尽后的一种生命的宁静,是的,那种属于生命的安宁与心安,让我义无反顾的走向那片地狱。
“记住你答应我的,荷生!”
浓稠的墨汁没入了我的脖颈,果然犹如万蚁钻心,奇痒无比,而又啃噬难当。
闭上眼,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一切都结束了……
欠了你的,我用生命去还,轮回至此也就结束吧。
“你疯了吗?崔荷生,她那样的对你,你却这般对她,你对得起她吗?”朦胧中,似有人在耳边远远的咆哮怒吼。
少年好像怔了一怔,片刻后,便冷笑道:“我怎么对不起她?我如今这般地步都是拜谁所赐?若不是她,我会弄成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若不是她,我会每日都要受这‘十二祭’之苦,只为了有能力找她复仇?”
“你就一心只记着她对你的欺骗,你可曾想过她对你的好?那个晚上,为了救你,她掉进了山洞,差点就被大蛇夺去生命,为了救你,她一瘸一拐的寻遍整个山头,当看见你躺在草地里的那一刹,她整个人就同被夺去了魂魄般的毫无生气,发了疯似的从黑白无常的手中抢回你的魂魄。”
“当你躺在寒池里,她日夜不离的照顾你,为了救你,她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不顾,来和我交换灵骨,为了救你,她不在意失去她灵兽千年的道行,只为了救你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找她复仇的傻瓜,你可知,她是个从来都不愿意连累身边人的人,如今为了你,她违背自己一贯的原则,求我,欠我,不顾心内的苦涩与难受,只为了救你,而如今,感应到你有了危险,她更是连滂沱的大雨都不在乎,直接冲出来找你,而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她的手被你的晴空咬断,却还要偷偷的藏在石台底下,不让你看见,怕你难受,怕你自责,就连她的心都被你这个混蛋伤了个彻底,却还对着你笑脸相迎,就连现在你还逼着她进了药桶,她如今的身体,早已禁不住这般的折腾,你不是复仇,你不是报复,你也根本就不爱她,你这是在逼着她死,用她曾经的愧疚来逼着她死,崔荷生,你不值得,你不值得她为了做这么多,不值得——”
身体好似被人轻轻的抱起,迷糊中,我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好像溪边的,但又不全像,溪边的身上没有这般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