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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会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嗯,我相信……我相信……”
吻干我的泪水,他将我轻柔的扶在床边靠住。
“你等我会,我去给你打些洗脸水来。”
“嗯。”轻轻应了一声,我看着他向门外走去,只是那一路留在地上的脚印却让我忍不住开了口。
“苍殊,你等一下。”
见我有下床的意思,他匆匆几步走回来道:“什么事?告诉我,让我来做就好了,你腿还没好,不宜下床。”
“没事啦,我哪有那般娇弱,再说,老是光脚会着凉的,来,你坐这边,我给你穿鞋。”
“不……不用了……”
见他的脸有些一瞬间的通红,我笑道:“怎么?这莫不是女人的脚,还看不得了?”
“没……没有,只是……”
“既然没有就坐下来吧,难道我给你穿个鞋都不可以么?”
当捧起那双脚,触手的粗厚脚茧让我的手顿了一顿,这般的茧,要练多长时间的武?要走多长时间的路?才会被磨出来?尤其是那破了还来不及愈合,又被磨破的脚掌,更是让我的手几乎连托都有些托不稳。
“……苍殊……这段日子,想必你是受了不少的苦吧?”
“没有啦,只不过多走了些路而已,过两天就好了,没事。”
刚哭过的眼睛突然有些干涩的疼,笑了一笑,我道:“是啊,你皮厚肉粗的,过不了两天就会好的,来,袜子在哪里?我给你套上吧。”
“嗯,袜子?好像在那里……你等一下啊,我应该能勾到……哈,你看吧,我说能够到吧,来,给你——”
袜子掉在了地上,紧紧的盯着他脚掌上那四颗殷红的痣,我能感觉到我的双手都在颤抖,良久,我终是轻轻放下,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他。
“怎么了?清韵,莫不是我的脚吓着你了?你别这样,以后我不给你看了好不好?你别这样,你这样子,我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若是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哪怕是打我、骂我,什么都行,总之你别这样,好不好……”
“……苍殊……你的脚什么时候……开始有这四颗痣的?”
“痣?已经很久了,好像从我小时候开始,就有这四颗痣了,我和哥哥很奇怪,一个是四个指头,一个是四颗痣,只可惜……自从那一年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一别,就足足别了十年……”
脑中犹如一道雷电瞬间闪过,当那样一个认知如长满了根须的大树瞬间盘踞我的大脑,我整个人仿佛被一下子抽光了所有的气力,跌倒在地。
“清韵,你怎么了?”
“四个指头?四颗痣?你和你哥哥?你和你哥哥?你究竟是姓苍还是姓崔?还是你们既不姓崔也不姓苍?你们到底是谁?”
“清韵,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什么事?呵呵……什么事?苍殊……如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崔荷生——是你的哥哥,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而我……而我,竟然亲手杀死了你的哥哥……亲手杀死你的哥哥啊……”
“不……不……那个少年不可能是我哥哥,一定是你弄错了,一定是你弄错了!”
面对他有些失态的叫喊,我缓缓上前。
“苍殊,你只要听完我说的这一段后,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不……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哥哥不可能死了,不可能死了——我又怎么可能和哥哥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呢?又怎么会和哥哥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呢?”
“十年前,杜天成收养了一个孩子,而你也是在十年前和他分离,他的一只脚……只有四个指头,你的一只脚……有四颗痣……而我,而我的契约鬼……却是个一只脚有着四个指头抑或是有着四颗痣的人……你和他?究竟谁才是?究竟谁才是?若他不是……若他不是……我就连最后一丝原谅自己的理由都没有了……都没有了……苍殊……我该怎么救赎自己?该怎么救赎他啊……”
“不……清韵,这只是你的猜测,未必是事实……未必是事实,我和哥哥……经过了那般的灾难……都没有死去,我们是受到上天庇佑的,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不会那般轻易死去,崔荷生一定不是我的哥哥,一定不是,一定不是!”
“苍殊……如果是……怎么办?”
扶住我的手蓦地一僵,“如果是……如果是……”
“这世上没有那般巧的事情,崔荷生不可能是我哥哥,他不可能是我哥哥……不可能——”
他咆哮着冲了出去,徒留下我,在充满了回忆与怒吼的屋子中独自被猜测与自责一点点的吞噬,一点点的啃的直到尸骨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原谅我将之前的伏笔挖出来填好吧,阿门……
不过究竟他们是不是兄弟呢?嘿嘿……
拿命交换
当我敲开了香火庵的柴扉时,我看见了一双眼睛,尽管浑浊的似一个盲人般的眼,但那如流星般一闪而逝的精光却是实实在在的告诉着我,这绝不是个简单之人会有的眼睛。
心思顿了一顿,我终是一脚迈入,他的为人甚至是心思钩沉都将与我无关,只要能救荷生,我不介意跟这样的暗黑之人做笔交易。
“姑娘,你来了。”
“何必多次一问,你应该知道我一定会来。”
“呵,老夫又不是神仙,怎知姑娘就一定会来,老夫赌的不过是那天的星辰,光阴逆转,两星相会,是故人——定会相遇。”
“是吗?那今日你不妨再来赌一下,我今日所来,意欲何事?”
苍老的手缓慢的捻了下那颔下一把不甚浓密的胡须,他吟吟笑道:“这世间之人,无论男女,皆逃不过一个情字,姑娘此番前来,想必也是跟这一情缘有关,不知道老夫猜的可否准确?”
“呵……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在下是个直性之人,说话不喜拖拉,我此番前来,的确是为了一个情字,不知道先生是否听过轮回一说?”
“轮回?世人皆不相信有此一说,不知道姑娘怎会相信?”
“这么说的话,先生是相信呢?”
“呵……这般神鬼之说,恐怕相信者也是寥寥无几了。”
“先生曾经在茶楼说过,在下的困扰,先生或许可以解除一二,不知道先生当日所言,是否当真?”
“老夫虽比不上那些大家一言九鼎,但自视以来,皆明说话当诚字当先,姑娘的苦恼,老夫不说可以解除,但尽些绵薄之力自不在话下。”
“好!来而不往非礼也,先生如此一说,清韵自当无话可说,只是凡事都要付出代价,先生帮了清韵这一回,不知道清韵需要付出些什么,方能平了转命这一说?”
淡青灰的眸子蓦地变得明亮,仿佛一道闪电照耀了利刃,但也只是须臾之间,便又恢复成了青灰的颜色。
“转命如同逆天,姑娘可要想清楚了。”
“清韵自然来了,定早就做好了准备,先生只需说出清韵要付出的代价即可。”
灰蒙蒙的眸子在盯了我良久后,突地一掩昏沉。
精光如同灭天之剑,照亮一方屋檐的同时,也射进了我的心里,阴寒的好似长年不见日月的地狱之宾。
“俗话说一命偿一命,如果你肯舍得将你的灵魂给我,我愿意并保证他能坠入轮回之道,得到永生,但——也就意味着你将永远不得超生,在这一片浩渺之中,不断的飘荡,直到地老天荒,这样的代价,你还愿意付出吗?”
腿蓦地撞到一方桌角,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般的代价却是大大的超出了我的想象,永无天日的游荡,那是怎样的一种孤寂?直到地老天荒,情人般美妙的誓言,到了我这里,却是如同诅咒般的让我浑身发抖,以至于连我自己何时跌坐在地上都不知晓。
“你走吧……你没那样的诚心,就算我为了你换命,也终是失败的结果,到那时困住两个人的灵魂,对你对我,都不是件好事。”
“……先生……非要……如此么?”
用他那浑浊的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他转过身去。
“七天后,五星连体,五行相克,到时,若你准备好了,再来此处找老夫,若你还是没有那份勇气,那就只能再等上一个甲子的轮回了,到时,姑娘能不能再遇见老夫?那就只能看缘了。”
一个人的孤寂,若有人来陪,就可化为一半;但若两个人的孤寂由一个人来扛,那就等于将她推向深渊。
荷生,你我之间,终是你比我要多爱一些,否则,这两份孤寂你是如何承受得住的?
月升又月落,头一次我觉得白昼与黑夜是如此的短,短到我只不过恍惚了一梦,屋外就已是几个黑夜起伏。
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我刚想起身,忽然窗上一个黑色的物体吸引了我的注意,它是那般的熟悉,却又陌生的好像别离了几百年。
随之它几番的探头缩脑,我模糊的记忆像是猛的刹那间变得清晰无比起来。
“晴空,你是晴空!”
“吱……”一声微弱的叫声似在回应我般,只一声,我的双眼便瞬间热乎起来。
“晴空,晴空……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将它轻轻的搂在怀里,如同搂着那个逝去的人,我的心竟一下子变得辛酸无比。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变成如今这副无家可归、无人可管的地步……对不起……对不起……”
“吱……吱……”
它有些脏湿的身子似在安慰我般的在脖颈处轻轻磨蹭,只是它的好意却如同一把利刀,每磨一下,就割的我心痛一下。
“不要怕,不要怕,晴空,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不会再让你这般的四处流浪……就算我不能照顾你,我也定会找个人来照顾你,绝不让你再这般的漂泊下去了,好不好?”
“呜……”
小兽轻轻的叫唤,如同依附着母亲般的孩子,让我在心痛之时,竟有股奇异的感觉,荷生,它也算是你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我定会好好照顾与它,就算我做不到,也定会将它托付给一个稳当的人,这种日子断不会让它重演了……
将它清洗的干干净净后,我将它带到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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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它的身子,我将它整个肚皮都暴露在了太阳底下,但见它有挣扎的迹象,我立刻按住它道:“呵呵,这样晒的面积大,自然也就干的快,你不要挣扎嘛,等会就好。”
“呜……”
“哎呀,都说了不要挣扎了,赶快晒,晒好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有吃的,有玩的,还有适合你居住的山林,呵呵,心动了吧?心动了就给我乖乖的躺在原地,否则……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