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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的年纪,遇到了今世第二个男人的告白,的确是不菲的功绩,由此不难看出爷的魅力是无穷延伸的,爷的桃花运是烧的旺旺的,可是爷的未来,却是黑的掉渣的——司寇殇,你说爷照亮了你,可谁来照亮爷啊?你不能给爷的生命增添光辉,可你最起码别扯爷的后腿,缺德的挡住爷生命里的光辉啊——
不经意的低头,却发现某个女人在认真的抠手指头!
“你有没有听我在讲话?”暴突的青筋预示着某人的将要暴走。这么一个浪漫的气氛中,她竟给他悠哉游哉的抠手指头,不解风情不说还浪费感情!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当然有啦!”
这什么态度!气结,忍怒:“那你说说看,你都听到了我刚说的什么?”
烦!低头,继续抠:“不就是——不就是你芶且偷生了十五年嘛——”
一句话差点气得司寇殇升天。
这女人究竟会不会说话?芶且偷生?!成语也不是这么个乱用法!重要的是,他情深意切的讲了这么多,这个女人竟给他总结出这么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真是伤感情了的说!
硬硬的将脸别过,难看的脸色如吃了大便。
“安啦安啦,才十五年而已,这不是就快苦尽甘来了吗?你老娘说的对,每个人都会等到他生命里的那束阳光,这不,爷不是被你给等到了?”他老娘说话还蛮有深度的,看来不是个花瓶红颜。
令天地失色的媚颜开始阴转晴,可这晴天稍微露出了一点时,某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迅速阴了脸,这回阴暗程度较之先前更甚!
“放心好了,有爷这智比陆机的人才在,你的大仇一定在短时间内得报!那些欺辱你的人,一定会被你再欺辱回去——幸亏你遇到爷这束阳光是在十五年后而不是五十年后,否则,你的血海深仇恐怕等你脖子埋了土也未必能报的了啊——”
话未尽,整个人就被冷冷的推开。
宽大的袍子一摆,窸窣的穿靴声过后,带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司寇殇头也不回的离去,踹开一旁并不碍眼的华丽屏风,脚步如风的走出书房,一声朱门凄惨的哀嚎后,彻底消失在爷的视线中……
抬头懒懒斜了眼壁上悬着的滴漏,上上上次是一刻钟,上上次是半刻钟,上次是一炷香,这次呢?该不会是半柱香吧?
目光瞥到书案,顿时来了精神,蹭蹭下了床,闷头开始了工作——
半柱香后,身后贴上了块粘皮糖。
“这回我可不能再惯着你了。听话,吃点东西暖暖胃,休息几日,等身子缓过来了再弄这些条条框框的。”这两天她净是画些这些在他看起来无多大用处的四方框,以及些他看的不太明白的符号,他真搞不懂她劳心劳力的弄这些玩意有什么用,她说这是官场作战的布阵图,可他就是左右搞不明白,哪里有布阵了?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上面,还不如多费点功夫在他那折损的马匹上,想想如何将损失给弥补回来都比费心思在条框上来的实际。
耳边那种对自己劳动成果明显不认同的语气已经惹得爷老大不高兴了,扣在腰腹间的手使坏的将爷拉离书案更是令人脑门上火。
这厮有种就走了别回来!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就颠颠的跑回来,耍脾气给谁看呢!
不声不响的从侍女手里端过铜盆毛巾,自己有手有脚,用不着他家的人伺候。洗漱完毕后,不声不响的端起早胳不声不响的吃着,自个的爪子还健在,用不着他老人家喂着。吃完后就不声不响的坐着,敢不让爷工作,爷就将不声不响贯彻到底,将静坐进行到底,同时也将他这个大活人无视到彻底
门前冷落的申府门前这日停下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赶车马夫上前递上拜帖,守门的小厮有礼的点头,拿着拜帖脚步不停的往大厅里奔去——
握着拜帖的手细微的一颤,片刻后从容的放下拜帖,信手捏来白瓷杯,白净的指尖轻柔的摩挲着细滑的杯沿。
“去请他们进来。”
澄和的声音几近空灵,似梵音入耳,淡淡柔和却谱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喏。”
碧罗裙,绿影纤纤,脉脉含羞间,缺画水如烟。
清淡眸光里的诧色闪逝的让人误以为一瞬的波动是错觉。
敏锐的眸光犀利如电,前方男人转瞬即逝的诧色自然不差分毫的被他捕捉。只是那诧色所蕴藉的意思,他尚不能确定,携着身边女人移步他的跟前,目光始终不离低头浅嗳的男人。
轻抿唇角,举止优雅的放下茶杯,眸光浅淡,静静望着来人:“有事?”
于他前方几步处住了脚步。
不失风度的浅笑,潇洒的一拱手,举手投足的优雅力求不输于前方的男人:“见过七叔。”
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动。淡淡瞥眸:“担待不起。”
不以为意的轻笑,侧颜对着旁边女人颔首,“还不快见过你七叔 ”说话间眼角犀利的眸光锁定申墨竹面部表情。
“七叔?”带着惊讶带着惊艳亦带着惊喜的望向座上那飘逸如仙的男人,可待碰上他那清冷如斯的眼神,心一颤,那泓眸光虽不寒彻却清洌如水似冰,仿如能穿透人身直直看透人心,逼得人无处可藏,惶恐不安,怯意顿生。
慌乱的撇开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声若蚊蚋:“七叔。”
收回目光,神态自若的握着螭玉壶斟茶,倾斜而泄的水珠于瓷杯相撞,叮咚成音,“申家健在的女眷共一百零八位,低我一辈的女眷仅仅八位,年龄最小的一位现已三十余五,敢问姑娘,你现今芳龄几何?”
一番软中带硬的话下来,本来就弄不清形势的她愈发的招架之力,不禁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旁边的莫子谦。
瞳乳骤缩,从她焦急恐慌的眸里,他压根就看不到对她七叔任何的痴恋。心不喜反而下沉,他不相信,一个人失忆了,会连曾经深爱过的人也一并忘记。
看向申墨竹,凌厉的目光中夹杂了丝急躁:“明人不说暗话,她是谁你心知肚明!申傲天,申家上任族长,大兴朝廷上举足轻重的太师,明明就是她,你还想狡辩到何时?”
“欺君可是诛九族的重罪,这的确是撤到申家的好法子。只不过,你说是未必就是,证据何在?”
将她拽到他的跟前:“她就是证据!”
至跟前的女子绿衫轻晃,若有似无的触上了他的白衫,和他近在咫尺的女人清楚的看见了他轻蹙的眉心。
“好笑。”淡淡一挥袖,连人移至半丈外,可手里的茶水却不起半丝漪,“若是国舅大人执意要无理取闹的话,我无话可说 ”
这个淡雅出尘,八风不动的男人让莫子谦明白,从他这里根本就探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胸臆间被恼意填充被惶慌笼罩,可又奈他不得,怒瞪着前方喝茶喝的自在悠闲的男人,冷道:“只是不知若我此刻将她一掌击毙,你还会不会像此刻般泰然处之。”
惊颤的望向她旁边的男人,瞪大的水眸写满的是不可置信以及背叛的痛楚。
他要打死她……他竟要打死她?!为什么,他不是爱她的吗?为什么……
淡淡的眸光在那失魂落魄的女人身上停住片刻后,坦然的收回,轻抿杯中茶,声音清澄:“杀人的话请出去,不要弄脏我申家的地方。”
神色变了几许:“你不在乎?”
“我为何要在乎?”
“她是你申家的人,是申家……”
“申家无此人。”
申家无此人。莫子谦敛眸,深思着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申墨竹为了保全申家而放弃小鼠崽,还是旁边的女人压根就——
视线在两点一线徘徊,不知为何,他越来越肯定是后者……
双拳握紧,一种刺戳着他透不过的窒息死死将他缠裹,痛莫名,恨莫名,交织如麻的思绪如织似网铺天盖地而来,罩的他恨不得将自己埋葬——
眩晕让他眼前黑了三秒。踉跄着步伐离开,听不到身后女人哭泣的喊声,看不清前方的道路通向何方,此刻的他只想逃离这里,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好好理清已经混沌的头脑……
“子谦——”悲哀的哭泣,她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才过了不足一月的时间,她突如其来的美好爱情就这般莫名其妙的凋零——
哭的瘫软在冰洁的白玉地扳上,她无力的拍打着地面,不住的喊着子谦,唤着亲人的名字——她要回家,她不要留在这没有人情味的地方,没有人疼,没有人爱,连付诸了很大期望的爱情都是如泡沫般不真实,一击就碎——她要回家,那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她不要穿越,她不
要美男不要银子只要回家——
仿佛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闹剧,至始至终他都是淡漠如斯的表情。
淡淡的招来一位下人,吩咐:“给她一笔数目可观的银子,让她离开,以后不得在申府十里之内出现。”
“喏。”
得到吩咐的小厮刚欲离开,突然又听到他的淡声嘱咐:“等等,记住,带着她从偏门走,不要让老夫人看到。”
“喏。”
昏暗的石室,人影绰约。
“大哥,听到这个消息你会很高兴吧?”清清淡淡的声音寥落在封闭的石室中,一如往昔的澄和,却没了平时的冷漠疏离。孤影沉寂,带着复杂的眸光静望着沉睡已久的老人,绝代风华的身姿却隐隐透出股悲凉的意味。
“可是大哥,我把她赶走了……你会怪我的,对不对?”
清幽的叹口气,眸光中隐着雪韧般的倔强:“即便你怪我,我也依然会这么做。她,决不能认。在我心里始终只认可天儿一人,申家的一切都是天儿的,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允许任何人夺了天儿的东西——大哥你怨我吧,将所有的怨都撒在我身上,一切都是我的错——”
俯下身,轻轻握住老人鹤皮般的手,“不过,大哥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只要她对申家没异心,我便会保她的性命——这已经是我的极限,相信大哥你会谅解的——”
再次深深望了眼沉睡的安详的老人,起身离开,昏暗的灯火将他的身姿拉的很长,很长……
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领着女人沿着小路匆匆走向偏门的小厮,当见到正朝着这边缓缓走来的一抹青影时,真恨不得会遁地术直接带着女人遁地溜了!
“快转身!”眼明手快的推了女人一把,小厮焦急的嘱咐。
哭的虚脱的女人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推,猝然倒地,尖锐的石子扎入掌心,一声痛呼溢出唇边。
“怎么啦?”柔和似水的声音飘近,不远处的那抹人影已经闻声而至。
小厮明显慌张:“老夫人——”
见到倒地的绿衣女子,她没由得一阵心悸,俯了身子轻柔的伸手去扶地上的女子,却在看清女子容貌时刹那变了脸色。
“天……”想起了什么蓦然住了口,慌忙看向小厮,急急令道:“你还矗在这里做什么!快去请大夫!快啊——”
小厮不明所以,连连点头,苦着脸冲着主厅跑去。事情办砸了,他总得先向主子交代一下啊——
四周没了人,她才敢将地上的女子紧紧揽在怀里,哭的悲切:“天儿啊,我的天儿啊——你一走就没个音信,你是想急死娘亲吗?一回来却不来看娘亲,大包小包的看样子又要偷逃,你这个不孝儿啊,你是想逼死娘亲吗一一呜呜……”
真切的关怀令女子鼻腔一酸,哽咽,情不自禁的低唤:“娘——”
“儿啊,我的儿啊……”
在温暖的怀抱里,她深深的吸口气,爱情或许并不长久,但是亲情,却是无法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