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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
掌心有力的握紧那细弱的肩膀,想要从莫子谦的怀里将人强抢回来,可莫子谦岂会是省油的灯,心上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这噩耗已经令他恨不得将那个喜上眉梢的男人砍成碎末,如今还不上道的来夺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将怀里人暂且交给了旁边眼神空灵的男人,抽起佩剑,和司寇殇拼命去了。
不敢去看七叔的眼睛,因为怕从中看到爷不想看的东西。
不知他是做何感想,一动不动的任他揽着,那带着兰芷清香的锦帕轻抚过唇角,任他仔细的将唇角污垢擦去。
“天儿,你是知道你身体的。”半晌,头顶传来他清幽的叹息。
鼻子微呛,指尖下意识的紧紧将他的衣袖攥住:“七叔,你说过的,你要带天儿……”
“不错,七叔是答应你要带你离开,回申家。”
如遭雷击!
“七……七叔……”
淡淡的将那拽紧他袖口的手拂下:“天儿,离家了这么多日,你也该回去看看大哥,还有大嫂。”
猛然抬头!
紧锁住那双雪漠般荒羌的琉璃眸,寸寸逼近:“七叔,你后悔了不是?”
抬手轻抚着那绸缎青丝,清眸淡漠如初:“天儿不要任性……”
“任性?我任性?七叔,是你言而无信还怪我任性!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七叔,你这样耍着我好玩吗?你于心何忍!
傲雪身姿向外微侧,抬眸静静望着晃动的烛火,嗓音清冷的不似凡人:“一切只怪光影太过炫目。”
指甲猝然断裂进柔嫩的掌心:“七叔,给了我这么个理由,你是要逼我去死吗?”
“天儿……”
挥手打落他的手:“不要这么叫我!你不是七叔!七叔是不会这么对天儿的!”奋力推开他,婆娑着泪眼冲着门外踉跄而去。给了人希望,转身却又亲手将它打碎,何其残忍!七叔是坏人,七叔混蛋!再也不要见到他,不要!
“族长,您太令主子失望了。”冷冷丢下一句,子熏飞身追了过去,在离他主子几步远时,惊见他主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主子!”
打的正酣的两个男人突闻这边异动,皆是一惊,手里兵器哐啷落地——
烛光温馨,诊完脉的董易被人轰了出来,子熏也被人给轰了出来,暖意融融的寝屋里两个男人不断安哄着不断低泣的女人。透过橘黄色的窗纸,他独立窗外,眸光幽深的透过薄薄窗纸看向床上那模糊的身影,神情寥落,孤独的站在秋风萧瑟里,苍凉的如荒野中的孤松——
天儿,他的天儿,从这刻起,或是更早的时候,便已经不是他自己的天儿了。她死心了吧,彻底对他死心,对他不再抱有希望,不会有所幻想,有所期待——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根本就是错误的时间相遇,无缘无份,是上天作弄他们的残忍把戏。
好在今日没有铸成大错。带她走?呵,谁都有这个资格,唯独他没有。
收拾好一身萧索,孤独的走向茫茫的远方,一轮孤月斜挂,白若雪的清辉撒下,静默的飘落在那身胜雪三分的衣袂上,清清冷冷,比降下的白霜更凄更凉——
十五年前。
吧唧——
黏湿湿的口水让假寐的他无法继续下去,抬手将骑在他身上兴风作浪的小人抱下,捏捏那胖嘟嘟的两颊,宠溺的轻贵:“天儿又在淘气。”
两只乌眸亮若晨星,嘟哝着沾惹口水的粉唇,两手托腮做可爱状:“七叔,难道你不喜欢人家的香吻吗?”
免疫力在这种可爱神情的进攻下,全部罢工。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七叔最喜欢天儿了。”
“真的吗?不可以骗小孩子的哦,骗小孩子可是要浸猪笼的!”
浸猪笼?哑然失笑:“不骗你,七叔怎么会骗人呢?”
胖乎乎的身子挨了过来,双眸黠慧的眨巴着,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天儿在看什么?”
“七叔,你长得真好看。”
点上她俏鼻:“没天儿好看。”
软软的唇不期然覆上了他的唇,难言的心悸撩拨的他心跳加快。
“七叔,天儿长大后嫁给你,好不好?”说话间稚嫩的唇与他的唇瓣想擦,湿软的舌尖轻触,心扉震撼。那一霎,他甚至怀疑,趴在他身上诱惑他
的女孩真的只有四岁吗? 这个问题被他含糊过去,可心魔却自此驻扎心底,一扎就是十几年——
“大哥,您叫我来有事?”
“老七,当初爹娘去的时候你才六岁,一眨眼,十七年过去了,你也到了成家立室的年纪了。光阴不待人,大哥也老喽——”
“大哥老当益壮,不减当年风采。”
笑着拍拍他的肩:“看看如今长大成人的你,大哥也知,不服老是不行的,如今可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说起你们年轻人,大哥倒是想起,和
你同龄的那些挚友们,大都有了家室了吧?像柳家的三公子,连孩子都有了两了不是?所谓长兄如父,大哥也该为你准备准备了……”
“大哥,我还不想成亲……”,
“老七,你看徐家大小姐如何?先前她来过家里几次的,天儿还夸她知书达理,有大家现范呢!老七,让她做天儿的小婶婶,天儿应该会很喜欢,你说是吗?”
箭袖下的手倏地收紧,薄唇紧抿,一言未发。
“不过呢,也说不准呢,童言无忌,小孩子嘛,心性反复无常,喜欢或许也就是一时兴起,这刻或许嘴里说着喜欢,可下一刻见了新鲜的,当然就厌烦了旧的,欢天喜地的去喜欢新的了不是?”
脸色僵硬:“大哥说的是。”
“岁月不饶人呐,等到天儿长大了,咱们也都要成为老古董喽——但愿将来,天儿不会嫌弃她爹爹太老才是——”
“大哥,我想出去游历一段时日。”
“也罢,出去散散心也好,但愿这一散,能散出个美好姻缘来——”
一年后,他游历归来,身旁多了位皎若秋月的女人——寒月。
寒月是他在路边随手救来的一位女子,缠着他非要以身相许,可他却从她的眼中看不出丝毫感激抑或是情意的影子口知道她跟着他必有所图,他没有赶走她反而将她带回,一来是看看她究竟有何阴谋,二来是想以此来应付大哥的逼婚。
“天儿,这是你小婶婶。”
欢天喜地出来迎接他的天儿在听到这句时,璀璨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目光缓缓转向身侧的寒月,那不断转变的神色让人看不出所以然。
“你就是天儿?”弯下身子,寒月柔软的语调几近讨好:“天儿乖,小、婶婶有给你带礼物哦——想不想知道,小婶婶给你带了什么?”
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平时乖巧如她,竟抬脚狠狠踢了寒月几脚,末了,冷言冷语:“你的礼物谁稀罕!又老又丑的八婆!”
一个老字严重刺激了他,脸色难看,挽着尴尬的寒月,绕过她,大步离去——第一次给她脸色看,不知走后她的反应如何,只是第二日见她时,一双本是水漾的清澈眸红肿不堪。
不舍与心疼几欲令他起身上前,可大哥敏锐的目光让他不得不定在椅上,和寒月交流着不算感情的感情,极力忽略下方投来的期待渴求的眸光——一直待这眸光转为黯淡失落,他也没有回眸给她一个眼神,用她的话讲,狠心如斯——
如果说今生他后悔的是什么,他会回答带来了寒月,如果说今生最庆幸的是什么,他依旧会回答带来了寒月。
寒月是妖毒魔女,这是他怎么也料想不到的。跟着他来申家只是为了窃取申家至宝,救回她姐姐的命。
其实早在她旁敲侧击的打探时,他便已经知晓她来的目的,申家至宝也已经悄然转移,为的就是请君入瓮,继而查的她的身份。
可任谁也想不到,藏在石窟里的邪功秘籍竟无意中被天儿给寻了到,也不知她偷偷练了多久,总之在寒月偷偷潜入密室的那刹,天儿在寒池练功练得关键时刻——
幽冥的蓝光闪了寒月的眼,她以为对方袭击自己,毫不犹豫的出掌相击,一掌击的天儿走火入魔,差点魂归天外——最终,命是捡了回来,可寒毒却自此如影随形。
愤怒的要杀死寒月的瞬间,她却说了令他更加惊震的话——你那小侄女是不是中过毒?此毒潜伏了数年,即将蔓延至心脉,若不即使解毒,恐怕活不过两年。
“你有办法?”
“我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妖毒魔女,别的不敢说,毒,我最拿手。
“你应该知道骗我的下场。”
“没必要骗你。只是有一点你须知道,因这毒潜伏了数年,五脏六腑受损,即便是解了毒,恐怕也会大大的折了她的寿仓 ”
掐在她脖上的手渐渐放了下来,盯住她隐含期待的眸子,他怎会不知她出手解毒的条件?
“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申家至宝绝对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然的话,我们也没有必要求你来解毒。”
“不管有没有,我都要一试。”
“我可以将它拿给你,但你要答应,倘若无效的话,再将它毫发无损的送回,你可做得到?”
“一定。”
一个月后,寒月带着申家至宝伤神而来。
从她那颓废的神情里,他可以知道,她的姐姐定是去了。
“你很守信。”
“那也得有人信任才成。”
“你不像传言的那样。”
“像不像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寒月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这玉佩你拿好,只要有需要,我寒家人定会誓死效劳。至于你小侄女的事,我很抱歉,她的寒毒因我而起,我会尽力研究出一味药,来压抑她休内的寒毒。”
“你能解得了多年潜伏的至毒,为何解不了寒毒?”
“因为寒毒又非真正意义上的毒,在我的解毒范围之外。”
心既痛又自责,他不止一次的祈祷上苍,保佑他的天儿……
两年后的一次暗杀差点让他再次失去天儿。
寒月兵行险招,用至毒魅情压抑住天儿休内的寒毒,未想一举成功。
寒毒是被压抑了,可天儿却恨上了寒月,一口咬定是寒月要加害于她,任他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整日里喊打喊杀的要他为她报仇。
为了躲避仇家追杀寒月请求在申家躲避些时日,而天儿因服了魅情也需要随时注意着有什么不良反应,因而也就答应了她的请求,这一住,就是五年。
五年里,天儿简直就变成了个小无赖,逼走寒月的手段层出不穷,有时候连他都怀疑她都是从哪学来的那些鬼点子。看的寒月被她整的烦不胜烦,有时候他会觉得好笑,偶尔的又会可怜寒月,若是这个女人但凡是有去处,恐怕也不会留在这里受这份罪吧?
随着天儿对他的依恋与日俱增,大哥他也开始了旁敲侧击,句里话间赶人的意味明显。
“老七,不要毁了天儿。”
一句话,让他无从反驳。
借着天儿给寒月写的绝交信,他以此为借口离开了申家,自此开始了流浪生涯——
天大地大,何处是归途?
其实,为僧又能如何?心魔始终不去,连自欺都欺不过,更何况是欺人?
命运弄人,为何让他们在这样的时间,以这样的身份相遇?为什么?
吾生君未生,
君生吾已老,
恨不同时生,
日日与君好。
被温暖的橘黄色光晕笼罩的寝房里,两个男人细声细语的轮流哄着啜泣不断的女人。
“小天天,大夫说了,生气伤身,更伤胎,要放宽心,这样才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坐在床沿上,司寇殇小心的摩挲着怀着他孩子的小腹,柔情款款,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