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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说两句。”见他爹几乎气疯了,莫子谦眉头轻皱,低声斥责,转而好言好语地劝慰他老爹:“爹,她没恶意,只是不知其中的曲折而已,待回房我会好好跟她解释一番的。爹,您别怪她,她说话向来快言快语的,可没有什么不敬的意思,望爹多担待些。”
“是啊,你儿子说的对,我可没有什么挑衅的意思,只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罢了。脾性向来就是如此,过去是这个样子,现在仍旧是这个模样,恐怕将来我也不会委屈了自己改了脾性。我不是什么不识趣的女子,若是您老人家嫌弃的话,只要知会一声,我会二话不说,立刻卷了包袱走人。”敢责怪爷?爷屈尊降贵的来你家破地,可不是来受气的!
起身,谁的面子也不买,拉开椅子就要走人。
莫子谦见这架势慌了,认识了这么久多少也摸清了她的脾气,他何尝不知她因刚刚他的无意责怪而闹了意?
好不容易得来的女人,说什么他也是不会放手的。
眸光急切,忙一把捞过起身欲走的女人,双臂环着抱在膝上,软言哄着:“是我不对,我这破嘴不会说话,惹了你,若是不解气,你打我好了……”抓起那微微蜷起的小手,作势就要往自己的身上拍去。
此情此景,莫父莫母皆头痛的叹气摇头,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两字……惧内。
……
西南王府
秋意浓浓,秋光叠叠复重重,潜度偷移三径中秋天。
王府的景致庄重而不失雅致,移步换景,走过长长的回廊,穿过月亮拱门,经过婉约迤逦的人工湖,绕过假山,再走几步路就到了恢宏壮观的王府门口。
跨过门槛,司寇殇沉重地走了几步后,踟蹰的住了脚,白润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里的那块凉滑的玉,心思百转,忍不住回头,在司徒绝冰冷的面上绕过一圈后,似无意落在了旁边那出来相送的司徒俊浩面庞上。
收回眸光,敛了眸底复杂之色,对着司徒绝的方位微微颔首:“就此别过。”
点头回应:“后会有期。”继而转向司徒俊浩,淡淡吩咐:“浩儿,送送贵客”
“哦,是,父王。”上前一步,有礼的拱手,精致的容颜上笑容单纯而阳光:“三皇子,请。”
握着玉佩的手紧了又松。
眸底百转千回,从这灿烂的笑容上别过,定定地看向那伫立不语的司徒绝,与他探来的眸光相对,交换着各自的意味。
发自真心的笑在那妖娆的唇畔上舒展开来。
抬手饶富意味的拍拍司徒俊浩的肩,看着这个快要与他等高的大男孩,眸光湛湛,语重心长:“的确是个好苗子。好好听你父王的话,如此不凡人物,必有出头之日。”
漂亮的凤眸含着不解,带些怔傻地看着那百般意味的眸子,唇嗫嚅着:“我……”
未等他问出口心中疑问,司寇殇已经扬袍而去,秋风阵阵,吹拂着那血色妖艳,飘舞飞扬,给秋色添了一道别样风情。
“父王他……”
“回府。”
“欸,父王等等我!”焦急的几步跟上,疑问脱口而出:“父王,难道不用儿子娶那个公主了吗?”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啊?不不,不反悔,儿子乐得清静,呵呵……”
西南王府婉拒南陵公主,南陵三皇子带着南陵公主通往大兴帝都的消息传了开来,惹起各界人士不同程度的反应。
“阴魂不散!”低咒声,刚下早朝的莫子谦尚来不及脱朝服,就脚步匆匆地往房里奔去。他得好好看着她,万一被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拐跑,那他真是恨得要咬人了!
“小鼠崽。”推门踏脚而入,抬眸寻人,入眼处那小女人正一动不动的端坐竹椅,看不清她的神情,因为她的面部被手持的那圆盘物遮住。而这圆盘物……
心剧烈的震荡,想也没想地快步走近,手一挥,劈手打落她手持物,哐啷一声,碎裂声清脆尖锐。
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紧张的捧起那张似发愣的面容,语气急促:“小鼠崽,你不要在意这外在的东西,再美的容颜也会有老去的一日,你何必耿耿于怀?更何况,在我心里,你不曾变过,至始至终都是那个惹我怜,惹我爱的小鼠崽……”
收了怔色,拉了脸,不善的看向他:“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还欲再出口的安慰就被这句话给噎了回去。
“爷说过爷在意了吗?不知道就别妄加揣测,这会惹爷不高兴的,你可曾明白?”
扭过身子,一手托腮,一手在桌上轻划着,眉心拢起,进入思索阶段。
丝毫没有为刚刚的事情觉得尴尬,他觉得他应该体谅,看似没事人般的她或许只是佯装坚强。
揽过那细弱的肩,凑过身子,装作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莹白指尖在桌上勾画的图案:“小鼠崽,在画什么呢?这么聚精会神。”
“爷的脸。”
眸光一怔后一痛,温厚的掌心包裹住点在桌上的指尖,凑近唇边,吻得极轻:“你是故意要我难受吗……”
挑眼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将他打量个仔仔细细,敛了色,一本正经:“爷今日始知,你这个人真的很自恋。”趁着他发怔的空当将手抽出,抓起砚台上搁置的狼毫,铺开纸张,思忖半刻,下笔,依着脑中所勾勒的,细细的描摹……
“这是……”
“瞅着你眼也不缺角,难道看不出这是个面具?”吹干墨迹,一抖,塞进他手里,理所当然的吩咐:“冰海寒玉打造,任务不算艰巨,交给你来办。”不弄个面具,整日里戴个面纱,真是不方便。
将纸张认真的折叠好,起身大步跨向房门外,抬手击掌。
黑影一晃,转瞬跪在面前:“主子。”
纸张递到他眼前:“冰海寒玉打造,最晚今日时酉时。”
“喏。”恭谨的接过纸张,身形一晃,眨眼不见。
关了门,暗叹了气后转身走进屋内,先前在椅上坐着的小女人已经移到了软床上,打着呵欠拥过一床丝被,懒散半眯的眸子困意浓浓。
心间柔软的滴水,脚步放轻,挨近软床,替她放下床帐,坐在床沿,掖了掖丝被,柔声轻问:“困了?”
几不可闻的应了声。
抚摸着那细致的眉眼,缱绻着力道,刚欲再出口,此刻门外突起一道唤声:“大公子,苏夫人和苏小姐到访,老爷让你到客厅见客。”
手一顿,眸里渐渐镀了层阴沉。
低眸看向兀自睡得香的小女人,思忖了片刻,剑眉一扬,眸光里幻化出几缕精光。既然爹娘瞎给他出主意,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失了礼数。
轻轻将那软滑的丝被掀开,推推她细弱的肩,唤着:“小鼠崽,跟我见客去……”
【异地篇】 第四十四章 胡说的
未至客厅,就听见从里面不断传来的愉悦笑声。主子丫鬟婆子仆役笑成一团,七分假,三分真,听起来却格外的其乐融融。
虚伪的人,令人生厌的场合。
顿了步,睡眠不足的眸子狠狠剜着旁人:“牺牲爷宝贵的睡眠时间,死皮赖脸的拖爷来见识这群人物,莫子谦你真该去下油锅了!”
俊雅的笑着,似不经意瞥过客厅外候着的苏府小厮,眉眼轻勾,俯身埋首那软滑的颈窝,深嗅,厮磨,呵气:“帮我应付一下。”
高大痴缠着娇小,两人的亲昵看在那些小厮的眼中,掠过惊诧。莫家不向来是重视礼法之家吗?可这大白天的莫家公子就与女人旁若无人的腻歪在一块,有伤风化,这还了得?难道这就是俗语讲的,闻名不如一见?
眼角急剧抽搐,原来他之所以喜欢爷穿短领的衣服,是为了他作奸犯科来得容易啊!
斜眼一瞪,见他为配合他此时的动作,欣长的身躯俯成一定的弧度,哂道:“不累吗大人?折腰折了约莫三十公分,真是难为你了。”
“也是。”从颈项,以唇膜拜游移至耳畔,暧昧地吹着热气:“这种事情还是躺着做来的容易。”
“何必那么麻烦,找个和你身量差距小的女人不就得了?”推开黏在身上开始酝酿怒气的男人,举步从容地朝着客厅的方向迈去。既然来了,去露露脸也罢,捎带着气气那一窝子各怀鬼胎的烂人们,也不失人生一大乐事。
扰的爷睡不成安稳觉,那爷也不能让他们安生了不是?
脸色阴翳的难看,胸口的火气压了又压,这个出口不经大脑的小女人,总是能不经意间将他的怒气调到最大值。
吐了几口郁卒的闷气,缓缓神色,抬手弹弹身上细微的褶皱,快步朝着她的方向跨去……
门帘一掀,外面的冷空气吹进,里面的交谈声笑声顿止,看向来人,几家欢喜几家忧。
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柔浅笑,左手拦着佳人的肩头,右手小心翼翼的握着软弱无骨的柔荑,仔细迈着步子,任是瞎子都能看得出那俊雅男子的爱护之意。
行至主位上前,笑着行礼:“爹。”转向侧位,又是一礼:“娘。”
继而转向略下位的女人,淡笑着颔首:“表舅母。”眸光微微一转,看向女人旁边那娇俏的女子:“婉儿,近来可好?”
身拢翠云薄烟千褶裙的女子忙眼眸中恋慕,羞涩的起身,仪态万千的一福身:“多谢表哥挂念,婉儿一切安好。数月不见表哥,听父亲大人讲表哥去了塞北办公务,不知表哥一路上可是顺利?”
莫子谦笑着刚欲回应,一道极细极轻的声音突然飘入耳中,虽然细若蚊蚋,却被耳聪的他捕捉个一清二楚……
“呃,不错,这身量刚刚好……”
笑刹那僵冷在俊绝的唇边。
“顺利,谢婉儿关心。”不冷不热的回应,掌心用力,握着那削弱的细肩到了他父亲下位坐下,如霜冻的不豫神色看的在座的人面面相觑。
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这么眨眼的工夫变脸就变天似的?难道这官大了,脾气也一路随之?苏夫人目含担忧的看了看旁边羞愤的女儿,这还没进门呢,这个表侄就给了婉儿这么个难堪,要真是进了门,这还了得?自家闺女虽不说比不得皇宫里的金枝玉叶们,但也真是捧在心含在嘴里的,嫁过来守夫君甩脸色看,她怎舍得?更何况,还有个……
目光不由得瞥了瞥那貌似正襟危坐的女子,一抹面纱看不清面貌,但从那灵动的眉眼中不难猜得出此女子容貌不赖,一袭水云裙得体大方,却遮掩不住那微微凸起的小腹。未婚先孕,光是这份胆量与心机恐怕就鲜少有人能及。心下忧虑更甚,婉儿心思单纯,即便是嫁过来做正房,恐怕也压不过这个侧室的气焰。这门婚事,真是有待商榷……
莫父老奸巨猾,自是看出了苏家的忧虑,趁吃茶的功夫,暗暗递给夫人一个神目。
多年的默契,莫母立刻明了,慈祥的对着座下黯然神伤的苏婉揽揽手:“婉儿过来,坐到表姑妈这边,让表姑妈好好看看,咱苏家的这朵娇俏的花……”
咱苏家……三个字如醍醐灌顶,苏夫人仿佛吃了定心剂,刚刚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是啊,婉儿她表姑妈是苏家人,同是一个族里的,还能让别人欺负了婉儿不成?
苏夫人也是个知事的人,心里乐开了花,可面上不动神色。推推旁边不知所措的苏婉,笑着:“婉儿,没听到你表姑妈唤你?还不快过去。”
款款起身,莲步轻移,身姿婀娜的挨了过去,红唇轻启,如黄莺出谷:“表姑妈……”
莫母高兴地应着,拉着苏婉坐在她身旁,欢欢喜喜地唠起了家常,时不时的和苏夫人聊几句,和儿子说几句,和旁边的莫父偶尔呼应两句,唯独忘了下座某个静静吃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