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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莫父偶尔呼应两句,唯独忘了下座某个静静吃茶的女人。
他和曾不晓得他母亲是故意冷落他旁边的小女人,再给他一个下马威的同时也借以抬高苏婉的身价?替她解围或许只是一句两句话的问题,可他没有这么做,一部分源于要惩罚他先前的失言,另一部分,他是想她自己解决,这样也好今早适应这个家,能融入这个家,也省得以后他不在家的时候心里还担心着她的处境。
可令他失望和不解的是,旁边的女人并无丝毫尴尬之色,不惯己事的吃着茶水,淡定从容,饶有兴味的看着一家子的说说笑笑,那样的神色,那样的眼神,让他无端想起了三个字——局外人。
局外人,或许她至始至终都未曾想过要和他共同经营这个家吧……
这个认知无疑是戳中了他的痛处,抓住桌上茶盏猛的呷一口,茶水沁脾清凉,却终是无法冲撒胸口那张酸楚结成的网。
小鼠崽,可怜我爱你那么多,你终究是不将我放进心里一点半毫是吗……
“喂”
持杯欲再灌下去的手一震,转过头,似带了丝不确定:“你叫我?”
废话!暗白了白眼,嘴冲着莫母的方向努努:“看似你老母很喜欢这个表外甥女呢。”
她在意?心情没由得大好,凑过身子,扬眉浅笑:“乖巧的女子谁不喜欢?”
“哦?包括你吗,莫大公子?”
笑意浓浓,可并未答此问话。摇晃着杯盏,垂眸望着杯中茶泛起的涟漪,一副神秘状。
杏眸没由得一眯。看来男人都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顺便惦记着田里边种着的!
既然喜欢,那爷就好心成全你们这对鸳鸯何如?
倒过盘里扣着的茶盏,倒了茶握茶盏于掌心里,抿着唇儿,眸子不耐的转动,这一转,不经意对上苏夫人投来的探视目光。
一征,好不尴尬的说着客套话:“这位就是子谦的红颜知已吧?”
一句红颜知已道出了苏夫人的小算盘,没进门就不算是莫家的媳妇,充其量也就是莫子谦在外头拿钱养的女人。
莫父莫母那方也停止了交谈,目光若有似无的瞥过这边,定在某人身上,想看她反应如何,又想听她如何诠释自己的身份。
莫子谦目光冷了下来,他不信他表舅母看不出小鼠崽在莫家的地位!
茶盖轻拨着茶末,碰在边缘,清脆的叮叮声缭绕在寂静一时的莫家客厅中。就着茶面升腾的零气取啜口茶水,抿着嘴儿微微一品,不疾不徐道:“担待不起。”
莫父莫母外加莫子谦无不大变脸色。
简单的四个字无疑是和莫家划清了关系,莫父莫母无不慌了神,难道儿媳妇恼了?万一一怒之下一走了之,那他们的孙子怎办?
开始后悔他们的小算计,明知道这个儿媳妇不好惹,他们怎么就蠢的在这当口给她下绊子?即便是不喜欢这儿媳妇想要给儿子另觅佳人,那也得等着她生下他们孙子,在她没有丝毫转圈之她后啊!
握紧的掌心汗湿濡濡,喉咙干涩,俊眸隐着仓皇如痛,不错眼珠的盯着旁边那抚着茶盏眉眼淡淡的人儿,低哑的声音含着不可察的祈求,“别胡说。”
抚弄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抬眸,与他眸光相对,半刻,莹白的指尖点上他额头,带着娇嗔,咯咯笑出了声:“瞧你,干嘛那么认真,明知道我喜欢胡说的嘛——咯咯——”
虚惊一场。
莫子谦才松了口气,莫父莫母也抹了把虚汗,忖着不能再将这喜怒无常的儿媳妇给惹毛了。
不取再将她忽略成空气,莫母勉强扯着笑,尽量做出慈祥婆婆的,模样:“这些天身子可是好些?”
“挺好。”若是能将你那深更半夜,一趟趟跑出去泡凉水澡的儿子赶出爷的房间就更好不过了。
对面苏夫人见莫母从她家闺女身上转移了注意力,不禁不悦了起来,听莫母的问话,精明的眸子转了转,找到了话茬。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眼尖的莫子谦瞅见旁边女人小眉头一皱,直觉接下来她吐出的不会是什么好话,快她一步替她解答:“表舅母称呼她小玫就可。”
一个玫字咬音稍重了些,所有人都听成了妹。
爷脸色刷的下难看了起来,起个名字都要欺负爷一把不成?
苏夫人暗忖名字的奇怪,接着问道:“那不知小妹的性氏,祖籍何方,以及令堂高就?”
这些问题正是莫父莫母感兴趣却几天来都未来得及问的。提起精神,目光矍铄。
“独孤,爪哇国,第三个问题不好答。”
“异国的?”苏夫人惊叫一声,飞快看了莫父莫母一眼,见他们同自己一样惊异,不禁问道:“爪哇国于何处?为何不曾听说?”
茶盖拨弄着茶末,笑:“海对面的国家,你们若是能听说过那就怪了。”
海对面?!愈发惊异,这女子竟是漂洋过海来的!
海对他们来讲一直都是极为神秘的存在,包容,广阔,无垠,深沉……与天相接,绵延在平线处,仿佛与天宫只有一线之隔,无限的神秘,令人畏(更多精彩小说百度搜索:炫书)惧而向往——
海对面的女子,难道来自天宫?
颤抖着手端着茶杯狠狠呷一口,压压惊,不可乱了阵脚。可能是儿媳妇哄人的,哪有这样的事,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过海对面能有人过来的——
“咯咯,别当真,我胡说的。瞧你们,又被我骗了不是?”清脆的笑声再次响起,怒了一窝子的人。
“哼!”嘭的放下茶盏,莫父怒气冲冲的别过脸,敢情将他们当猴子来耍呢!气煞老夫!这个儿媳妇真是……真是太不讨他欢心了!
莫母也别着脸不说话,神情不豫。
莫子谦无奈的看着她叹气,她倒是欢畅了,可瞅瞅其他人,谁不被她给气的半死?打不得,骂不得,真是弄了个祖宗回家。
“不过我倒真是异国的,爪哇国,你们没听说过也不足为奇,因为我们国家只是偏远地方的一个小国家而已。”
莫父的脸色好了些,扭过头,老眸精明:“那你如何到了我国境地,又如何遇见了子谦?”
幽幽的叹息一声,握拳轻捶了下木桌,眸光隐忍而悲怆,霍得抬头,望着一窝子人期待的神色,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半晌,垂头叹气一声:“家族丑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被吊起胃口的众人听罢这么一说辞,恼之余心也痒痒的,追问:“何为外人?小妹如今怀了莫家骨肉,就是莫家的人,一家子,哪里能算的上外人?”
咬唇犹豫,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视,似乎在怀疑自己重大的私密值不值得向他们讲。见他们神色更加真挚,一副都是自家人不会出卖你的模样,方沉吟着,考虑着,重新倒了杯茶不疾不徐的喝完,方迟疑道:“事关重大,若是你们透出星点子秘密,恐怕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一窝子人忙忙点头,目光无不透出一股快说吧,我们很八卦的意思。
莫子谦头痛的覆额,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但愿最后收场的时候不会麻烦。
啪的放下杯盏,那尖锐的声音仿如一把小锤,敲得一窝子无不一震。
缓缓起身,负手在客厅里踱来踱去,脊背傲然而挺,下巴微昂,目光睿智明锐,穿透人心,带着丝高高在上的傲气仿佛睥睨世间万物。威慑气息仿佛与生俱来,由内而外的迸射,不怒自威,连纵横官场数十载的莫父都没由得感到一摄。
深沉,带着无尽恨意和森然的叹息听的众人心一跳,接下来那无喜无悲的语调更是令人心惶惶然——
“其实我是被人追杀到你们国家境地的。”
抽气声响起,莫父心一凉,忙挥退了一干子丫鬟婆子的,莫母紧张的握着茶盏仿佛那没生命的东西能给她力量保护她,而苏婉则从位上跑下,窝进了她娘的杯里。
想起她刚刚所说是家族丑事事,扰着眉头:“难道是你族里的人?”
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脸色郑重:“是我皇姐……”
哐啷——!
啪啦——!
皇姐——皇室纠纷!她是皇家人!!
各个脸色异彩纷呈,张口结舌的成木鸡状,反观某人,反而嫌不够似的,狠狠地一锤木柱,悲苦而恨意绵长:“那个狠毒的贱人,抢本宫皇位还不够,竟杀我父妃,夺我太女妃,逼我远走异乡,奇耻大辱却不得报,辜负了母皇的信任,也枉了堂堂太女的名号!可恶!!”
皇位啊……
连呼吸都带上颤,皇位,女子为皇,这是个什么概念……
莫子谦彻底无语了,接到父母投来的询问目光,脸色僵僵的,不知作何反应。殊不知,他这副不自在的模样,更令莫父莫母对女子的话坚信了几分。
苏婉好奇,从她母亲怀里抬头,怯怯问:“太女妃是男子吗?”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敛神,同时也敛了周身凌厉的气息,步履沉稳的走向座位,如男子般潇洒撩袍而坐,冲旁边的莫子谦微微一笑:“子谦放心,虽然我已有正妃,但你于危难之时救我一命,如此情真意切的男子,世间难得,我怎会辜负?等大业既成,四海升平,我定会派人来接你,八抬大轿,红鸾盖顶,万人仪仗,让你风风光光的入宫,断不会让任何人小瞧了本宫的男人!”
嘴角扣搐,看着旁边煞有其事的女人,他是不是该跪下来,榭主隆恩?
虽然自己也有些荒谬,但瞅着她能将周身气息收放自如,动作不似大兴女儿那般扭捏反而洒脱自然如男子,莫父开始一点点的相信了她那听似荒唐不已的话。
深吸口气,莫父暗叹,虽然与皇室结亲是天大的荣耀,可是让他儿子嫁过去做…… 做妃,唉,这词别扭,也不好听,怎么也是接受不了的。
其实他之所以肯相信这荒谬,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早在年少时,机缘巧合下,他从流传已久的古书上得知,其实在上古时期,女尊国家在他们这片大陆以及其他大陆上是存在过的,虽然后来逐浙都发展成男尊国家,但世界这么大,谁又敢说一定?
听是皇家人,虽然是别国的,莫父也不能免俗,看这儿媳妇的神色多多少少的有了丝敬畏以及讨好。
说不定以后她复了国,能助他们莫家一臂之力。
“不知… … 不知太女可是有复国策略?”
无视莫子谦那警告的神色,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慢条斯理的吹着,神秘一笑:“佛曰,不可说。不过,十月后,胜败自会分晓。”
“那…… ”
“爹,说了大半晌,她也累了,儿子扶她回屋歇息。”唯恐这么问下去,她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莫子谦忙截住他父亲的话,立身搀住她的臂,暗中用力,硬是将她从椅子上拖起。
岂有此理!
眸光不悦,爷还没说完呢,就让人家走,懂不懂礼貌!
“不要再生事。”仅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搀着人,强行往门外拉去。
“啊,对了!”一惊一乍,回头望着一窝子的人,忍着臂上施压的力给予爷的疼,笑的咯咯作响:“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别的嗜好没有,最喜欢胡说八道了。刚刚见现场气氛压抑的慌,所以就好心的挤个小故事来调剂调剂气氛,顺便娱乐娱乐砚众而已,像你们一窝子睿智的人,应该不会当真的,是不?咯咯,干嘛这么崇拜而激动的看着我,很感动啊?呵呵,早知道就多骗你们一会了——”
哀叹一声,他就知道从她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话。
身后一声暴怒的咆哮,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源自他那暴跳如雷的父亲。
有妻如此,家能宁焉?
今个老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