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喜欢与蝙蝠为舞的吸血鬼……
“十、十八……”
“小鼠崽,你很快就会明白,戏弄我莫子谦可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阴骘冷鸷的盯了我一眼,莫子谦残狞一笑,两手一松放开了我,弹弹衣袖,扬起衣裾阔步离去……
他竟敢恐吓爷,他恐吓爷!
一次又一次的,他想造反吗他!
我咬咬下唇,心里面忿忿的,也恨恨地!
不为别的,因为,爷刚刚真的是被他给吓着了!
传出去,丢人啊!
我实在不明白,这个莫子谦究竟是凭什么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接二连三恐吓爷!
仅仅是因为富甲天下吗?
富甲天下?我冷笑。
再怎么有钱,在大兴,也不过是个低贱的商人罢了!
富不与官斗,这个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明白。
莫子谦,你这是逼爷对你下狠手吗?
【鼠害篇】 第二十二章 入宫请旨
大兴元武正月初八,岭西韩城一带暴民持器械作乱,杀死当地官员,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煽动其他地方的民众,犯上作乱。
正月初十,韩城爇河沿上的饥民揭竿而起,打着同样的旗号,杀官吏,抢官粮,与韩城暴民会合,经过商议,合成一股,推举首领自封为王。
正月十三,岭西莫城亦有暴乱,官绅纷纷闻风而逃,一时间凡中上资产者人人自危……
一呼百应,这股作乱风如野火燎原般,以让人始料未及的速度迅速蔓延,仅仅几日的功夫,整个岭西乱成了一片,举国哗然……
“大兴危矣!”老申头的语气难得的沉重。
我垂眸莫言,算是默认了。
岭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共有四城,人口数十万,在人口稀少的古代,也算个不小的数目。数十万来万民众有十万暴乱,并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这对于朝廷也算是不小的麻烦。
岭西只是个导火线。
这是老申头和我都无比清楚的事。
可这导火线不点则以,一旦点燃了,恐怕过不了多久,一场浩浩荡荡的起义运动就会如火如荼的展开。
大兴即将拉开内乱的序幕。
风雨飘摇中的大兴,摇摇欲坠,岌岌可危,经不起接二连三的摧残。
大兴还能撑多少时日,我不好说,老申头也不好说。我们能做的,除了想方设法的延缓这一日的到来外,就是未雨绸缪,提早找好退路。
国若亡了,其他的臣子或许有活命的机会,但我们申家父子绝无生还的可能。
这点,我们比谁都清楚……
“有一点很奇怪。”老申头捋着胡须,面色沉重:“从圣祖皇帝开始,就下令遏制民间私藏铜铁,除了农耕所需的农具外,其他皆得化为铁水,违令者以犯上作乱论处。而今,岭西这个不算大的地方,为何那么多的暴民手里都有铜剑铁刀?更令人狐疑的是,那些刀剑都质地精良,就是朝廷发给府衙的刀剑恐怕也不及他们的十分之一!即便是从黑铁铺里购得,那也得不少的银子!一穷二白的贱民,哪里何来的银两买剑买刀?”
毫无疑问,此次暴民作乱是有幕后主使暗中操作。
十万人暴乱,十万柄刀剑,光这笔银子就不下于百万!
出手这么阔绰,一挥手就是百万,这让我不由得将目标锁向了某位对申家毫无好感的富人,即便是这个世上阔绰的富人很多。
冥冥中仿如有种预感,我隐隐觉得这次的事件与他脱不了干系……
“麻烦王公公带路了。”难得穿戴隆重的我别扭的整整恶俗的官袍,心里不断诽谤着老申头的多事。不就是入宫请个旨吗,爷几句话就搞定的事情,至于穿戴的如此繁琐吗?
王公公一听,面上一片诚惶诚恐:“少师真是折杀老奴了!少师乃连皇上都赞誉有加的神般人物,老奴这些低贱人物能仰望少师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如今祖宗显灵,皇恩浩荡,能够为少师带路,着实是老奴几辈子修不来的好福气!老奴烧香拜佛感恩戴德都唯恐不及,何来麻烦二字?”
弯弯粉唇,爷笑的好不得意:“王公公客气了!”
“奴才惶恐,是少师为人宽厚仁德。”小步谨慎的微挪,恭敬的向外侧身四十五度角,点头哈腰,右手做出请的动作:“皇上知道少师要进宫,早就吩咐宫人们在御花园备了酒菜。少师这边请。”
……
“那朕的江山岂不是危在旦夕了!”霍得拍案而起,哀帝满是横肉的脸上又恐又惊,顷刻又狰狞骇怖,杀气森森:“朕这就下令,斩了莫子谦以绝后患!”
“皇上稍安勿躁。”见危言耸听已经达到实效,我满意的站起身对着哀帝拜了拜,不紧不慢道:“斩了莫子谦倒是小事,可问题是,他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对大兴来说可真是个天大的威胁!狗急了还能跳墙,更何况是个人呢!若真是将他逼急了,惹毛了,臣只怕他会不计后果的将他的敌国财富双手赠与敌国,那大兴在内忧的困境下又增添了外患,岂不更是……”
“那朕就抄光他的家!对,就抄家!这主意好!这样一来,岂不是就可充盈国库?”仿佛此刻就见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如小山般堆在他的面前,哀帝横肉交错的面上浮上了贪婪之色,蠢蠢欲动,愈发的急不可耐要抄莫子谦的家,取莫子谦的项上人头。
靠!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若是莫子谦能乖乖让你抄家,洗干净了脖子等着让你砍,那他就不叫莫子谦了,而叫蠢蛋!
“那么臣斗胆,敢问皇上能否肯定他那可敌国的财富藏点之处?”
哀帝一愣,不解道:“不在他家中吗?”
我心里哂笑不止。藏在家中?亏你的脑袋瓜也能想到!你的成堆银子是放在宫里的国库里,难道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以为别人的银子都堆在家里?别人的家可不是皇宫啊!敌国的财富全都藏在家里,这是等着你来抄,还是等着别人来偷,来盗,来抢?
可我的面上却愈发的恭谨:“据臣得知,早在当年,莫子谦就怀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将他的财富分散开来,藏在大兴乃至其他国家的不同地方,且藏点极为隐密,除了他本人以及他所信任的少数人知晓外,谁也无法探的半分!以前臣还对他此举百思不得其解,尔今,方才知晓其险恶用心!恐怕他早就知晓纸包不住火,自己有事迹败露的一天,因而也就给自己找好了后路,使得皇上逼他不得!如此良苦用心,真当是阴险狡诈!”
“岂有此理!”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向了龙案,哀帝怒目切齿:“这个莫子谦就是千刀万剐也难解朕心头之恨!”
“尔今,杀又杀不得,不办他又恐他对大兴不利……”
“少师,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哀帝面色一紧,眸里闪过忐忑。
“能牵制他的办法恐怕只有一个……”
“少师有办法?”哀帝豹眸一亮。
我幽微一笑:“联姻。”
……
“……皇恩浩荡,特封莫家千金莫小小为宁妃,赐长宁宫,三日后进宫伴驾!钦此--”合上圣旨,王公公挑着眼看着呆若木鸡的莫家人,兰花指一掐,捏着细嗓不悦道:“莫老太师,皇恩浩荡,还不快快领旨谢恩。”
颤颤的将布满褶皱的双手举过头顶,莫老太师仍旧低头趴在地上,声音抖颤无力的回复:“臣,莫康严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上等的金黄色丝帛触及掌心的那刹,莫老太师瘦削的老躯一震,剧烈的喘息数下后,直直的朝着旁边一歪,竟昏死当场。莫家上下顿时一片混乱……
“王公公且慢。”
追上将要踏上宫廷专用马车的王公公,莫子谦有礼恭谦的冲着他拱拱手。
“有事?”拂尘一撩,王公公下巴一昂,极为傲慢的斜睨着他。
上前一步,不着痕迹的将一沓银票塞进他的手里,莫子谦温和的笑笑:“敢问公公,舍妹早已过了选秀的年纪,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要舍妹入宫伴驾?”
暗暗掂掂手里的银票,王公公顿时收敛了傲慢的嘴脸,老皮一松,笑的讨好:“莫大公子真是抬举老奴了,这皇上的心思,岂是咱家敢琢磨的?”
又是一沓银票递了上来。
王公公看看西下的太阳,霎时掐着兰花指放在下颌,夸张的惊呼:“呀,都酉时了!真是要命了,一个耽搁竟然就这么晚了,不知小罗子这奴才有没有照着咱家的吩咐喂好小黑仔……哎呀,莫大公子,真是对不住了,咱家得先走一步了。”边说着,王公公边单手提着衣摆,急不可耐的踩着板凳上了马车。
小黑仔。
凡是对朝廷动向稍微关注的人都知道,这是申家小鼠寄养在王公公那的一只小黑鼠。
莫子谦笑意不减,对着王公公渐远的马车高声喊道:“恭送王公公--”
直到王公公的马车消散在视线中,莫子谦才敛了笑,面色一凝,迷人的桃花眼里此刻充斥了彻骨寒意。
小鼠崽!
……
【鼠害篇】 第二十三章 爷不娶妻
“紫霜!”
“属下在!”
“飞鸽传书给六堂,迅速盘点我在四大城的名下产业,想尽一切办法,买也好,抢也罢,夺亦可,总之务必在三日内凑齐百箱奇珍异宝,送往京城,不得耽误!”
紫霜讶异的抬头看着脸色冷然的莫子谦:“主子,百箱奇珍异宝可不是个小数目……”
莫子谦愈发清冷的神色喻示着他的不豫。
紫霜一惊,慌忙跪下请罪:“属下逾矩,请主上责罚。”
有一炷香的时间,几步之遥处的那高贵紫色锦袍的主人未置一词。室内的空气仿佛凝结,压抑沉闷的让人窒息。无形的压力从前方的冷漠身影罩来,骇的紫霜大气不敢喘,伏在地上瑟瑟不安。
负手而立,莫子谦面无表情的看着伏地的紫霜,恍若一泓深潭的眸子渗出一丝无情的冷然:“看来是我平日里对你太过放纵了。办完我交代的事情后,自己去内厅领五十鞭。”
轻描淡写的温润话语,却让紫霜心凉了彻底,冷艳的面庞出现了与坚毅的她不相符的脆弱。
那带钩的铁鞭,有着骇人的尖锐与锋利。
鞭打五十,足矣让她丢掉半条命。
咬紧下唇逼去眼里泛起的水雾,紫霜不辩分毫,低低应了声,倔强的挺直身子转身离去。
在离去的那刹,她目光深深望了眼那抹耀目高贵却冷漠无情的紫,心下却凄苦蔓延。
主子,你真的好无情。
无情的让人侧目,让人骇目。
七年了,见惯了你的无情,看尽了你的残忍,望透了你的无心,紫霜真的好怀疑,这个世上究竟有没有人能走进你那坚冰般的心扉……
可主子你可知道,即便知道你无情无心,紫霜还是愿意做那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的扑向那足矣致命的光明。
即便是飞灰湮灭,紫霜亦无怨无悔。
只因为,你是紫霜唯一的光明……
什、什么?
单手靠在耳边成喇叭状,爷将身子朝前倾了又倾,以便确认爷不是出现了幻听。
王公公,你丫的再给爷念一遍?
什么?大声点!
你丫的声带被虫钻了吗!没事学蚊子叫干什么!找打吗!大开嗓门,给爷念响亮点!
哦,让爷娶莫家千金啊--
我呸!
呸呸!
你丫的不识字吧?老眼昏花了还是眼长毒疮了?抑或脑神经错乱导致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
妖言惑众啊你!
什么?不敢?
你若不敢那你为何还要假传圣旨!
是皮痒了还是想给我家猫咪果腹!
持着圣旨的王公公一阵哆嗦高过一阵,在爷吃人的鼠目注视下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