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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解释无疑令这些个男人不满意。
听她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貌似那个申若雨并不是个穷凶极恶之人,只是大小姐脾气犯了要找人讲讲理罢了,这样的解释谁信?尤其是在阴谋堆里打滚惯了,就算好人也能硬生生揣测出三分坏来的高层人物眼里,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的抓了人家儿子来威胁了,这本性还能纯良?这一进去,岂不是要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一想起可能遭遇的重重危【小说下载网站www。3ǔωω。cōm】险,申墨竹几人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冷着脸抿着嘴千分万分的没得商量。
见自己的提议遭到集体的否决,某人的火气蹭的上来了:“简直岂有此理,我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来指手画脚!你们搞清楚,我只是只会你们一声,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别都太把自个当盘菜了!”
一行人的脸齐刷刷的黑了。
解开系在脖前的斗篷细带,将身上的保暖厚实的斗篷也索性脱了下来,随手扔了过去,头也不回的飞快往屋里走去。
“不要企图跟过来,依我今日的精神状态绝对会翻脸的,我是认真的,别以为我在说笑。”最后两环毫不费力的在顷刻解开。
喀——
古老厚重的密室门发出悠长的一声闷响后,缓缓地由外向内开启了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通道上幽密的石壁上方似乎有能照亮的夜明珠,冥蓝的淡光铺洒在狭长幽深的通道,偶尔几缕沿着石门缝隙透射出来,给人别样的阴森感。
不由分说的起身转入密室门,最后看了眼停在门外欲言又止的几人,迅速按下了门内黝黑色木质机关,转过了密室门,以最快的速度合了九连环,以雷厉风行之势再次按下机关。
密室门再次牢牢阖死。
密室外的几人各怀心思的扯了嘴角,彼此心照不宣,半蹲身子凑在已然合上的九连环旁,依着脑海中飞快记忆的片段,快手快脚的拆解起来。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更何况还是四位智商奇高的男人,难道还对付不了小小的密锁?
不让他们进,难道他们就能乖乖的留在外面等?笑话。
解到五环的时候,莫子谦的脑门忍不住滴汗,手也停在了当处继续不下去了。脑海中有点乱了,努力回忆着当时那素手解到五环时候接下来绕的路径,可想来想去到头来满脑子都是绕绕弯弯,麻线团似的差点将他绕晕。
见莫子谦有阵亡的迹象,司寇殇的细长眼角有点轻蔑的上挑:“不行了?我来。”从莫子谦手里将任务接下,麻利的顺时针于第四环绕过三圈,逆时针返回第五环,再逆时针绕过第六环……司寇殇的记忆力的确超凡,在没有任何人提点的情况下又解开了两环,不过剩下的两环因着当时只顾着瞅着人瞧却忘了看解法,所以……他无能为力。
申墨竹淡淡的接过,顺时针分别绕过六、三圈后,喀的一声,大功告成!
几个人精神一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沿着密室门开启的缝隙而入……
“……你人间蒸发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也将你列为失踪人口……刚开始洛寒和安茹还怀揣着希望,希望是我哥藏起了你,或者是你自己一个人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独自疗伤而已……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洛安两家即便出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这么长时间你依旧音讯全无,尤其是线索断在泥石流爆发的现场,更让他们渐渐心灰意冷,几乎也相信了警方的说辞,说你应该死在了那场泥石流中……”
完全封闭的密室里,大朵大朵的妖岚花热烈的开放着,百媚千紫簇拥之中一口用金玉琉璃打造的棺材安静的摆放,金玉琉璃通体散发温润的光泽,琉璃棺通体没有做其他任何的修饰,只与四周绽放的灿烂妖娆的妖岚花相衬,共同守护着棺内之人。
棺外倚靠着的女人和棺内之人脸孔出奇的相似。
滔滔不绝的说着,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对面的人听,说到死亡忽的一顿,目光百般意味的投向棺内之人听:“没想到你竟福大命大,命好的穿越到富贵之家,穿金戴银不讲,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家人当眼珠子一样疼着……”
“一切也都是拜你们齐家人所赐。”你酸什么?嫉妒什么?不忿什么?倘若你们齐家人扭曲的人格作祟,至于身心俱伤的情况下还被上天开了个玩死人不偿命的玩笑,一声不响的就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丢在了嗷嗷待哺的婴儿身体之上?谁能理解自己那刻的恐惧?以为自己在做梦,以为是人濒临死亡时候的幻觉,以为自己的精神出现了分裂,往深的思考更恐惧的以为是齐康找了脑科医生给自己做了洗脑手术!长达两年的时间不敢接受这个事实,纤细的神经由此变得十分敏感,一有个风吹草动就骇的冷汗满体……那种草木皆兵滋味,那种神经绷紧的濒临崩溃的感觉,不是当事人又岂能感同身受?
“齐家人?”申若雨轻嘲,“姐姐你难道忘了吗?我妈已经嫁给了你爸爸,我现在是沈家人呐,你说的齐家人是你的老相好,是我勉强可以称作哥哥的人吧?”扬起手里的物件,输了几个数字按下,一阵欢快短暂的旋律过后,小小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菜单栏目。
申若雨将屏幕对准对面人,扬起的眉得意却又扭曲:“你的安子对你还真是友情浓厚,多少年了依然用的幸运数字作为解锁的密码,想不开锁都难呐。”
眼睛盯着她手中款式新颖的手机,眯了眼:“是你?”怪不得后来怎么也查不到安子的手机的下落,当铺掌柜除了说买给了外地人,其他一概不知,应该是他被人封口说不得吧。
“对啊,是我,也是活该落在我手里,当初你们前脚拿着手机去当铺当掉,刚巧后脚我因有事要找当铺掌柜的,恰瞧见掌柜的拿着手机摆动,震惊之余上前查看,”按了返回键将手机屏幕重新展现给对面人看:“瞧见了没有,你们的笑脸有多么的令人讨厌,讨厌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火鸡头,笑的一脸白痴的人就是你的死党,安子!”
“请你注意点留些口德!”
对面人的怒意取悦了她,她愈发得意的扬着手机咯咯笑起来:“哎呀我的好姐姐,你这是嫌弃妹妹给你丢脸啊?口德?你跟那个白痴背地里将我妈咪狐狸精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留点口德?”忽的变脸,抓着琉璃棺边缘她大声吼着探过身子,长长的剪指甲戳着对面人的脸,不留情面。
对面人被激的也忍不住脸红脖子粗,久积的恩怨在这一刻全线爆发!
嘭的声一脚踢向了琉璃棺,暴怒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的和她对吼:“我骂她狐狸精已经对她留了不少的口德了,怎么,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一个臭名昭着的小三还指望着我沈天能高高兴兴的喊她一声妈,再端茶送水的伺候着,最后再弄块功德表双手奉上?我呸!简直他妈的厚颜无耻!”
申若雨跳起脚来据理力争:“沈天你心理太扭曲了!当年的事怎能怪我妈咪?是你妈咪自动退出的,她不想放逐自己继续在无望的婚姻里,所以甘愿退让成全我爹地妈咪的爱情!至于你妈咪后来的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恨遗憾,可能是你妈咪钻牛角尖想不开吧,既然当初选择大方的成全又怎能中途后悔呢?从头到尾我妈咪都是无辜的,而你却将错全都推到了我妈咪的身上,在外人面前百般的诋毁我妈咪,你太可恶了!你和你妈过不好你就见不得别人好,你根本就是嫉妒,你根本就是有心理阴影!”
“我扭曲?我嫉妒?我见不得人好?我有心理阴影?”哆嗦的几乎站不稳,脱下鞋猛力冲着对面掷去,怒吼:“我若有阴影,我早就把你和你的害人精妈大卸八块扔进钱塘江喂鱼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休得再将你妈拿出来跟我妈比,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而我已经忍你很多年了!”
“这句正是我要说的,沈天,我沈雨也忍你很多年了!”
两姐妹手臂相抵,怒目相对,眼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出奇的相似。
“沈雨,我自认待你不薄,虽然恨你妈毁了我的家庭,但是我始终坚持上代的恩怨不累及后代的原则,在我们彻底决裂之前真的是真心将你当做家庭的一份子,每每你对我心爱的东西投以渴望的神色之时,我将之送你可曾眨过半下眼?”
“听听听听,大小姐的居高临下的施舍语气,你当你在做什么,打发叫花子啊?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的这一副自以为是的嘴脸,以为全世界都是你大小姐的奴仆,都应该乖乖匍匐于你的脚下对你惟命是从,就应该高高兴兴的接受你的施舍!”
惊且怒的瞪着她:“你怎会有如此扭曲的想法?你简直不可理喻!”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所以绞尽脑汁的挑拨、诬陷、栽赃、陷害,以致闹得那个父亲登报要与自己解除父女关系,闹得自己差点身败名裂!这究竟是怎样个荒唐理由!
“快收起你哪不可一世的教训口吻,简直令人几欲作呕!”缓了口气,忽而换做幸灾乐祸的轻快口吻:“不过老天爷呢也是公平的,不会让一个嚣张的目空一切的人一辈子都那么得意的,当得知你恋爱的对象是我的亲哥哥时,你无法想象当时的我是多么兴奋?从我哥哥的眼中我可以读出,他与我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将高高在上的你狠狠地打入尘埃,最好是能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我的果真也不负我所望,一日之内让你从天堂落了地狱,名声臭到十里八乡,随便拉个路人来问,人家都知堂堂洛氏企业的未婚妻,姓沈名天,因不仁不孝被踢出家门不说,还在结婚当日还不要脸跟着别的男人逃婚去了,不知廉耻!”
怒极反笑:“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等一家门,齐家的人,果真骨子里都有扭曲因子,怪不得能生出变态一窝,见教,见教!”
申若雨脸色变了变,硬生生扯出抹讥笑:“沈天其实你又好到哪里?口口声声说将我当做一家人,可你看我的目光又何曾不是充满了看侵略者,看私闯者的敌意?我很早以前就意识到自己和妈咪在这个家是个怎样的存在,倘若不将你挤走,我将永远活在你大小姐的淫威之下,成为你阴影笼罩下的可怜虫,只要这个家有你一日在,便不会有我沈雨受瞩目的一日……一山不容二虎,可能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可悲的是老天爷似乎瞎了眼,穿越到异世让我们依然成为姐妹不说,还是孪生姐妹,当真够讽刺人的……”
突然间有些意兴阑珊:“好生生的日子你不过,却整天算计着如何将我这个假想敌打倒,你累不累?”
“不,你不是我的假想敌,你是我真正的敌人!”申若雨反驳,双目迸射的神采异常坚定:“特别是来到异世之后,我愈发的确定我前辈子这辈子的敌人非你莫属!你跟我抢男人,抢家人,抢家世,抢权势,你样样都高于我一头,而我就像你卑微的垫脚石一般,只有被你踩得份,只有被你高高凌驾的份!我从来没试过这样的无力,好像自己的对手是个不倒翁,无论采取怎样的手段都仿佛无法将其彻底打倒!可越是这样,我就越疯狂的想看对手被击倒后的惨败样,这种念头就像被神魔控制了一般疯狂的吞噬着我,日思夜想,有时候被这种念头折磨的快要疯掉,几度晃过要与你玉石俱焚飞念头!”
密室的拐角处传来轻微躁动的声响,可情绪激动中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
手臂外推了对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