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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年不见,你这老东西愈发的伶牙俐齿起来了!”
“可不是,这‘无齿’的怎么能胜过有齿的呢?”
“哼,你又能得意几年?瞧你那短命样,小心没等到孙子送终就上西天见如来佛了。”
“哎呀,说起这个老夫倒是佩服老匹夫家教渊源,女儿未嫁老爹就提前抱外孙哩!更离谱的是还能将外孙当孙子来养。啧啧,老夫百年之后最起码还有儿子送终,可某些人哦,可怜呐,只能让人为他掬一把同情泪哦——”
一脚已经踏进门里的爷果断的将脚收了回来。这个当口进去,无疑是当炮灰的料。
可令人无能无力的是某个老人的眼太过尖。
“哎呀申家侄女,你可来喽,快进来啊,你世叔等你等的都望穿秋水哟——”
在老申头两团火球的照射下爷磨蹭蹭的挨到桌前,手脚利索的给三位不速之客添了碗筷,磨蹭着欲退。
老申头出乎意料的没为难爷:“元宝他似乎困了,你带着他先下去休息吧。”
抱着元宝爷如临大赦的退下了,至于走后屋里会吵个什么结果,就不关爷的事情了……
翌日清早,憋了一个晚上的安子早已按捺不住的找上了正在厨房里择菜的爷。
“天哪,天哪!昨晚我眼没花吧?我所见到的是你的那个姓莫的吧?没错是吧?为什么他一个晚上都没正眼瞅你一下呢?你对他施了什么魔法,为什么他好像不认识你了呢?”
择好的豆角丢进铜盆:“我认识他吗?他该认识我吗?”
安子卡住片刻,咆哮:“你的意思说我安茹失忆了?!”
拍掉手上泥巴,扯开围裙袖套丢给对面人,起身头也不回的阔步朝外而去:“今个没心情做饭,想吃的自个做。”
气急败坏的扯掉蒙在头上的围裙,安子冲着离去的人跳脚:“我才不要当厨娘!喂你回来!你去哪里?”
“出去走走,天黑之前回来。”
“啊?什么?!”天黑之前回来?天黑之前有两餐呢,难不成都要她一个人包了?安子惊颤的看着两盆子的豆角,气结。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路不消多时走至申府大门处,眼角处扫过左边清早赶工的一干人,手抄布兜欲低头疾行,可有些人偏偏是那么的不识趣。
“哎呀申家侄女,可是早餐做好了,要请世叔回去吃早膳啊?”几步过来的老人笑眯眯的挡住爷的去路,指着左右可称之为废墟的地方道:“这房子嘛,你们也知道非一日之功,你我两家渊源颇深,所以房屋竣工前的吃住方面,还就得麻烦侄女家了。”
眼角扫过不远处的缓带紫袍似缓缓趋近,也就来不及与这不识趣之人废话半句,侧身一步绕过,大步流星而去……
身后,两双目光迟迟追随不去。
老者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依旧是那般的目中无人。”
闻言旁人方不急不缓的收回了凝视,似一望无际荒漠的眸子深处是犹如剑锋过后的残杀……
后阴山上的断坡上,某猪又哭又笑的拽着爷不放。
“申小姐,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自从我娘那日怒气冲冲回来后,她就一直将我禁足,不许我再去你家见你,还说要将我嫁给别的岛上的女人……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着你了,可你是那么的念着我,我的禁足令一解,你就马上,马上过来看我……”
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臃肿的脸配上哭肿的眼睛,很想扭头就走,可想想隔壁那三个定时炸弹,忍了下来。
“申小姐……”
当沉重的大头颅冲着爷的肩胛疑似幸福的依偎了过来时,爷抓着草皮终于无法忍受的开口:“你挪过去一点,孤男寡女的让人看见了不好。”
红肿的眼当即感动的热泪盈眶:“你这么为我的名誉着想,我就知道你对我,对我……”
“行了,我这人最不耐唧唧歪歪!我问你,你们这岛不是最讨厌外人入境吗?为什么昨日轻而易举的放那几个人入岛,岛民们还自告奋勇的为他们建设房屋?难道你娘又有个濒临死亡的孩子被他们救活了?”
红眼嗔了爷一眼:“别胡说八道,这话要让我娘听见,非剥了你的皮不可。他们倒是有备而来,满满一船装的尽是五颜六色的上等贝壳还有龟壳、珍奇兽骨以及一些见所未见的奇珍异宝,人也会说话,对着我娘竟捡好听的说,你想啊,有谁会跟财物过不去的呢?况且,前几年跟临岛的人大战,我们岛大伤元气,财物方面尤为紧张,这批小山一样的财物一来,不就正好解了我们岛的燃眉之急?更何况是那医仙人带来的人,虽然娘亲对他私自潜逃一事恼了上,但娘和岛民都知道他爱玩了点就是,却是个济世救人的大善人,他带来的人应该不会有差……怎、怎么啦?申小姐你为何这样看我?”
“哦没什么,只是感叹到了哪里世界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箴言看来在任何的时代任何的地方都是通用的。
“我问你,全岛那么多空地,为何这行人偏偏要在我家旁边造屋?”
“这……这事我全然不知。若寻申小姐不喜欢的话,那我回家跟我娘说上一说?”
“不不,这事只能跟你嫂子讲,让她去周旋效果会事半功倍。”女酋长只怕短期内是要跟申府对峙到底了,若让她去处理,只怕结果会背道而驰额。
“嗯,我都听你的……诶,申小姐,你要去哪?”
“回家……额,你干嘛跟着我?你娘不是……啊!”一个大大的熊抱外加一记突飞而来的吻,吓得爷呆立原地三魂七魄乱撞。
某猪甩着手帕红着脸飞奔而去,爷疼痛的脸颊慢慢的抽搐……
太阳落山后,爷准时的在星星们大放异彩前踏进了府门。
等在饭桌前的一干人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剜着眼睛看爷,就连任劳任怨的小暗卫们似乎发冷气都比平常放的多。
真是欠你们的。
“你就是欠我们的!”似会读心术的老申头老爪一拍桌,气势汹汹:“当初谁把我们拐来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谁就欠我们的!”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要死要活跟来的。
“要不是当初担心你带着我宝贝外孙漂洋过海的,你以为我这个老头子愿意跟着你东奔西跑的?”
爷拿眼珠子剜他,敢情横竖都是他得理了?
霍的一拍桌,手指戳爷:“不是我有理,是你自个站不住半点理!这里的鬼日子我算是过够了,厌烦了,就算是回去对着天空发呆也好过在和野人猴子为舞!更别提隔壁那座新搬来的瘟神!简直让人一刻也呆不下去!我决定了,等过了年就走,反正老怪他也能找着回去的路了,到时候就让他带……”
“我不要!”出乎意料的,老申头的话尚未说完医怪仙就一口回绝了去。
医怪仙的拒绝无疑令老申头火冒三丈:“这点小忙对你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何故回绝的如此果断?难不成你是嫌弃我这个了老头子行动不便,到时候会拖累与你?”
“不不不不,我可没那个意思啊!申家老太爷你有所不知啊,世道乱了,乱了,都乱成一锅粥了!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是人血啊,随便在地上拎起一块那就是人肉啊……唉,你没亲眼见到那里人间的惨状,你就没法想象那惨不忍睹的画面!触目惊心,催人泪下!多少人想逃离而不得,唯有老太爷你们一行人有先见之明躲了出去,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别再身在福中不知福哦——”
回忆起过去一年的种种画面,医怪仙不由得感伤连连叹气摇头,而老申头短暂的震惊后面部表情绷紧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来,此次浩劫连申家也不能幸免了?”
“你们申家就是这场人间浩劫的始作俑者之一,还谈什么幸免?”
这群吃白面拉红屎的兔崽子!都将他临行前的嘱咐当耳边苍蝇叫了!
哐的一脚,老申头踢歪了桌子腿,鼻孔喷着火,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离开了主厅。
安子:“你家老太爷不吃饭去哪里啊?”
元宝:“准是又到后院劈柴火了。”
安子:“也是,自从发现这个岛屿不生产瓷碗玉碟后,你们老太爷就爱上了劈柴火。”
元宝:“可怜的姥爷。”
医怪仙:“劈柴火?我得去瞅瞅!”
老申头前脚刚走,隔壁讨饭的人就掐准点的后脚进。
“还满以为这个点来能刚赶得上开饭哩,没想到你们申家吃晚膳的时辰如此之晚,失策失策喽——”进来的花甲老人见着空空如也的桌面调侃道,八字步缓缓踱至桌前入座,指着门外捆绑严实的花豹:“不过也好,我莫家护卫刚打了头小猎物,肉嫩香滑的,宰了做下酒菜倒也不失是口福一件……咦,对了,你们家那冥顽不灵的老太爷呢?奇怪了,竟然不见踪影,难不成是见了我来特意躲了出去?”
九大暗卫见开饭之时遥遥无期全都勒紧裤腰带去外头找莫家暗卫切磋武艺去了,他莫家老太爷弄了条张牙舞爪的花豹来,貌似有炫耀之嫌,似讽刺他申家暗卫只会抓野兔野鸡这些小玩意。好吧,敢看低他们几个的武艺,他们会将他莫家的暗卫们打得连自家的大门都不认识!
花斑大豹被五花大绑在门口处,唬着眼龇着牙凶神恶煞的冲着屋里人吼,元宝看的两眼发直:“干娘,你说它的这血红大口一次能吞掉咱们几个?”
安子连人带椅的直往爷的身后钻:“一次能吞几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的绳子就快被它给挣开了!”
“吼——!!!”
“救驾!救驾!”元宝连滚带爬的蹦进爷怀里。
“惊悚!惊悚!”鸟笼里的亲爱的活蹦又乱跳。
厅内片刻的沉寂。
突然爆发出一阵阵震天响地的大笑声。
“你们、你们……哈哈哈——真是笑煞老夫也!快下来,下来吧,那头豹子是挣脱不开的……”莫父捶着大腿又是一阵大笑不止。
莫母也抿嘴直乐:“你们几个孩子倒真是逗趣……”
双腿交叠好整以暇看戏的男人也不由微微上扬了唇角,眉棱骨处的锋锐似也融和了不少。
蹲在房梁上的爷,身前挂着的是惊恐未定的小元宝,身后吊着的是千钧一发时跳到爷后背的安子。居高临下的睨着正在看笑话的一家三口,爷面无表情,危【小说下载网站www。3ǔωω。cōm】险来临时分人的正常反应而已,好笑吗,哪里好笑了?
带着身前身后两人从房梁处一跃而下。
安子瘫在桌面直灌凉茶。
元宝捧着鸟笼寻找安慰。
“好险!好险!地球好可怕!”亲爱的单翅拍拍鸟胸脯,使劲抖了抖鸟毛做劫后余生状。
莫父乐了:“哎呦这鸟,还会说人话哩!”
亲爱的鸟毛倒竖:“哎呦这人,还会说鸟语哟!”
莫父不怒反而愈发的感兴趣:“告诉老夫,你这鸟叫什么名字?”
“叫你妈!”亲爱的伸着脖子吼。
连他老伴在内的人都憋笑的难受,莫父糗的老脸微红,有些下不了台来。
环顾四周无意瞥见桌上的酒壶,计上心来,有意要挽回一局。
笑呵呵的给鸟笼里刚刚被它扑棱的滴水不剩的水槽里注满了酒,莫父引诱:“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喝点吧,解解渴。”
其他人忍俊不禁的看着鹦鹉两只翅膀背在身后,大爷姿态的慢慢悠悠的走到水槽前,傲慢的斜了眼莫父,似乎在说‘算你识趣’,就不疑有他的低下它高贵的头颅冲着水槽方向而去。
一口下去,两只鸟眼迅速睁到最大化,霍的仰鸟头似死不瞑目的瞪着幸灾乐祸的莫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