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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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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不知令尊……”

“哦,您是说俺爹吗?”带着正宗的东北腔调,爷千娇百媚的扭捏着,朱唇轻启,唆声惨气:“俺爹在俺那嘎达可是响当当的名人!百里之内,提起俺爹蓉白菜的名字,哪个不是竖起了大拇指,直夸俺爹能干?”

莫老太师听了这不知哪个夺晃地里的土话,沟壑坑蜒的老脸又多了几条看不见的小沟渠。

脸色僵硬的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儿子,目光抖得厉害,貌似在责问——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挖出来的?可被一口汤吟得到现在都未缓过来的莫子谦咳得正欢,即便是想给他老爹解感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得已,莫老头只得硬着头皮接着问下去:“不知令尊高就何处?”

放下遮脸长袖,爷难得的挺起腰杆,洋隘起自豪的神情:“俺爹是种小白菜的!俺材里的人都说,俺爹没有愧对他那响当当的名字,放眼观去,方圆三里的小白菜地里,就属俺家的小白菜长的最大!谦谦爹爹,以后你们家就不用浪费银子买小白菜了,只要支会一声,俺爹就会立马赶着牛车跟你们家送来!”

嘴角一个猛烈抽搐,莫老头绷直了老脸。

肺部一个狂乱紧抽,莫子谦咳得更欢了。

贱民之女!莫家岂能丢得起这个脸!

臭着一张老脸,莫老头抄起筷子,不发一言的扒着饭,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看了看一脸激动仍旧处于自豪模样的爷,再瞅了瞅铁青着脸的自家老爷,莫母微叹了口气。

“算了,老爷,除了身份欠妥,这个姑娘也算知书达理……”

压低声音莫母柔声劝慰着,见自家老爷的面色仍旧绷得死紧,怕对面的人儿察出异样,只得出来打圆场。

“不知姑娘平时可曾习文念字?”

“母亲大人曾经教过。”

看来娘家人似乎是个书香门第。

莫母暗暗点点头,莫父心里也舒坦了不少,冷硬的面色也缓和了许多。

“那不知姑娘的娘亲平日里都教你读些什么书?”

直接无视旁边咳得快要抽风的人投来的威吓性目光,爷将着手指头,眼睛冲着天翻了翻白眼,皱着眉头做着深列的思索:“咖  ?”很多啦……想,也数不请……”

莫母温和的笑着,循循善诱:“《四书》,《五经》,《女戒》,《女史》,《妇德》,这些书不知姑娘你都读过那些?”

迷蒙着一双无辜的水眸,爷,懵懂纯真模样。

笑容有些僵硬:“那三从四德姑娘总该明了吧?”

“这个我知道?”水眸亮晶晶的,就好像初中时候刚好被老师提到自己会的问题一般兴奋:“在家的时候,母亲大人整日里在耳旁念叨,每每念叨一遍,就会郑重其事的警告我一遍,务必要将此谨记在心,哪怕是将来将吃饭拉屎都忘了,这三从四德也不可忘记!所以,别的不敢说,这三从四德我可熟悉的很,简直就能倒背如流啊!”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莫子谦的心头,拍打着胸脯莫子谦忍着肺腔里的震动刚欲阻止他母亲接下来的发问,可莫母的问话早已快他一步脱口而出——

“呵呵,姑娘说话倒是有趣的很。若是老身冒昧的想要请姑娘说上一说

,不知姑娘可否介意?”

“怎会。这可是花花的荣幸。”抓掉莫子谦又伸过来警告的爪子,爷挺了挺腰杆,面带自信外加羞涩的淑女微笑,轻启唇瓣,促你而谈:“所谓四德,指德、容、言、工,就是说第一要紧是品德,能正身立本;然后是相貌,指出入要端庄稳重持礼,不要轻浮随便;言语,指与人交谈要会随意附义,能理解别人所言,并知道自己该言与不该言的语句,最后就是治家之道。

直接无视莫子谦投来的诧异神色,爷忽闪着水棒像答对题想要得到奖赏的孩子般看着莫母:“花花答得可对?”

满意的点点头,莫母笑问:“那何为三从?”

“当然是在家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面部改色心不跳,爷答得流畅也理所应当。

仿佛被孙悟空点了定身咒,扒饭的人定格在夹菜的动作,提问的人定格在微笑的动作,就连那咳嗽的人竟也止了咳嗽,定格在张嘴的动作……

歪着脑袋惊奇的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莫子谦,爷拿着手指桶桶他:“喂,你为什么不咳了?”

尾音刚落,莫子谦就如抽疯了般趴在桌上咳的惊天动地,更令爷惊奇的是,似乎是一咳百应,莫母掩面,莫父拍胸,跟随着莫子谦一声接着一声的咳着,迥然不同的三种声音如交响乐一般,时而独奏,时而合奏,时而二重唱,时而三重唱,气势诙宏,让爷豪气顿起!

蹭蹭爬上了椅子,爷挺直腰板双脚踩在椅子上,面露慷慨激昂之色,右手持一根竹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演奏的三人,手腕一抖,以指挥家的气势挥舞着竹筷,给他们打起了节拍……

一场华丽丽的大合唱就此拉开了序幕——

听,合唱中夹杂着独白——快、快将她…咳咳……弄出去!!

听,独白里隐藏着辩解——爹,你听我解释……

听,辩解毕紧接着咆哮——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咳咳咳——滚!快让她滚!

听,咆哮后是无奈低吼——你还不快下来!

听,低吼尽乃严厉训斥——吵吵吵什么!大合唱还未完你们几个不接着咳,停下来作甚!

听,他们咳得愈发欢畅了……

看,爷的拍子打得愈发的起劲了……

【鼠害篇】 第四十九章 会害爷吗

杨柳堆烟,红杏枝头春意闹;

花儿红红,子谦臭脸闹黑黑。

蹲在墙角,爷拿着石头子在墙根底下画圈圈。头顶上,一张堪比那茅厕坑里臭石头的脸阴云密布,若是在旁边加点电闪雷鸣,估计就可以弄出点自然灾害了。

“这下你可满意了?”阴沉的声音夹杂着冰洼,幽幽的从爷的头顶上方传来。

明明是暖春三月,为何爷感到数九寒天的冷例?

可能是乍暖还寒吧!

想,春寒料峭,看来回家后得穿的厚实点,免得弄出风寒还得被人逼着喝那苦不拉叽的鸟药!

兀自点点头,裹了裹身上的长褥裙,拿着小石头子,接着画圈圈,画圈圈。

见眼皮底下的小脑袋瓜连连点头,莫子谦心头一恼,大手一拾,拾小鸡般将地上的人儿抓了起来。

“我先前还纳闷,你怎么就突然改性了这么容易说话?原来你可恶的竟然打着这个主意!小鼠崽,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吗!”低吼着,莫子谦摇晃着那瘦弱的肩厉声质问,凌厉的桃花昨里划过难以觉察的哀伤。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小鼠崽,难道你对我莫子谦就没有丝毫的感觉?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忽闪着粉无辜的眼神,爷舟着手指头,嘟嘟嘴:“人家又打什么主意啦?明明是你们有错在先好不?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你说说,好好地吃着饭,你们家人干嘛不知疲俸的问东问西?这不是挑明了要激起爷骨子里的整蛊因子吗?还有啦,你们全家也真是搞笑哩,吃着吃着饭就抽疯了似的咳,集体大合奏,这么壮观的场景,爷手痒,忍不住也是人之常情,有什么错?你看你爹,凶神恶煞的让人家滚出来,搞得爷尴尬不说,至今为止肚皮还空着呢!明明是你们的错,怎么能赖人家不好呢?”

呢农软语听的莫子谦心头一阵发酥,望着那嘟嘴的可爱表情,心神一荡,到口的严厉斥责也化为了带着宠溺的轻责:“反正横竖都是你有理。”

“人家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不满的咕农声让莫子谦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垂棒望着身前正低着枢着指甲的人儿,转柔的神色里划过一丝淡淡的涩然。

谁爱上谁,谁就欠了谁,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假……

“三钱北沙参,两钱天竹根,一两蝉衣,四钱天门冬、木灵芝,一两三钱七星草,早晚一贴,服上一个礼拜。”

身前闷闷地声音令莫子谦一怔,直傻傻的望着面前老不情愿的人儿,愣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不知是不是更年期快到了,为何爷如今看啥都不顺眼,尤其是看到这张脸就气闷!

“干嘛这么傻愣愣的瞅着爷,怕爷毒你就直说!要不是看在你救爷一命的份上,爷才懒得搭理你。”见莫子谦的神色愈发的傻楞,爷恼了,不耐的挥挥手:“行了行了,懒得跟你樱嗦,反正方子给了你,你爱用不用!十九号出来!”

劲风抖过,子熏单膝跪地:“主子。”

将某人的傻脸一巴掌拍开,爷走近子熏,抬抬手示意他起来。

双手勾住子熏的膊子,爷将整张脸窝在他的怀里,敛容低声嘱咐:“别让人见到爷。”

子熏点头会意,抖开拿来的披风,将爷从头到脚一裹,随即打横将爷抱起,纵身几个起落,消逝于远处的天际……

她关心他……

她竟然、竟然在乎他!

这一认知让莫子谦激动莫名,胸腔里的一颗心登时狂跳了起来,伴随着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于周身奔腾游走,川流不息……

指尖轻颤着抚上面庞,感受着刚州那冰凉小手触摸的地方,柔和的唇部线条渐渐弯起了温暖的笑容……

等等!不对!

唇角笑意一敛,眼神一沉,即列带着怒意瞪向了那人儿远去的方向。

该死的!谁准许她让别的男人抱的!!

可此时的爷却没有空理会莫子谦的怒意,因为爷正在思考着一及其严重的问题。

“子熏。”

听见爷阴阴的叫唤,忙于飞行中的子熏忙低头应了声。

“貌似你失职了。”

“属下知错。”

想到因为自已的大意而使得主子暴露了身份,陷入险境,子熏脾色一黯,心底的愧疚无以复加。

将子熏的脖子勾紧了些,爷孤疑:“难道你打不过莫生物?”

“属下惭愧。”

其实,若不是他大意马虎,他们的武功应该是平分秋色……

“子熏,你说爷像女人吗?”

在深深自责中的子熏猛地一听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眼神一傻,一口气噎在了喉咙。

女人还用像吗?主子你本身不就是女人吗?

拧着眉头,子熏为难的思考着,究竟怎么样回答才不会得罪他那心眼针孔大的主子……

“子熏,问你一个问题。”

主子,你已经在问了。

翻翻白眼,子熏辛苦的飞着,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被迫同时进行。

“你说,倘若你的救命恩人有非死不可的理由,你会如何?”

感到飞行的速度稍滞,爷疑惑的拿爪子拍拍他:“这个问题很难吗?”

意味深长的低头看了爷一眼,子熏的神色面沉如水:“主子,你变了。”

“啊?变、变了?爷没啊?”

“主子你犹豫了。”

“今个天真好。”

“若是放在从前,主子断不会拖泥带水  ”

“衬上的鸟儿真多。”

“杀伐果决,是主子的处事原则。”

“天上的云彩变红了。”

“主子曾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脑袋缩在子熏的胸口间,爷不发一言,安静的听着他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声,半晌,方幽微的叹了口气,闷闷的:“子熏,爷头一次听见你说这么的话。”真是比看见母诸上衬了还稀奇。

面上波澜不兴,子熏一如既往的沉着语调:“主子,他留不得。”

“知道啦,愣嗦鬼。”

“主子,你定不能心慈手软……”

“行啦,行啦,烦不烦。”

“主子,你要知道,他一日在,你就多一日的危【小说下载网站www。3ǔωω。cōm】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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