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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被接进宫完婚时不曾见到小白,五儿只说在皇**中。
那时频繁的逛御花园几乎成了我的诟病,每每看到他和文婵走在一块,我与他们擦肩而过,他却别过头不看我,好像从未与我相识过。
文婵喊一声“锦妃娘娘”,我只见眼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见到他们俩比肩而行,何其相配。我不懂所谓的朝廷政务和世家关系,小白只说:“你等我,等解决了眼下问题,我便封你为皇后。”
遂以为是文婵掌握着我假冒公主的把柄,叫小白做了退让。可是小白他又怎么会懂,我要的不是皇后那个位置。
日久月深,才发觉这一世愿望,不过是找个相爱之人,平凡一生。
……
五儿又带了制衣司的宫人过来,朝阳殿门口立着七、八个捧着各色布匹的宫人,我不想再要新衣裳,索性把他们晾在了门外,任凭五儿极力劝说马上就到春天,要赶制新的春装,我却觉得心里肉里都在疼,成了锦妃后,我的衣裳很少再穿重样的。
后来梅姐带着萧安过来玩耍,小儿见到色彩鲜艳的东西边伸手要去抓,一岁的安儿嘟着小嘴巴模样可爱,我一时高兴,便一匹匹接过宫人手上的布,站在正殿上,将各色布匹全铺开来,满地大块颜色,让萧安看得直拍小手。
抱过萧安将他往那布匹上一扔,说道:“安儿,去给姐姐选块布料,看哪个颜色好,姐姐就要哪个。”
他哪真知道选,我说的话让旁边站着的五儿很是着急了一下。
安儿却抓着一块红布放在嘴里开始咬起来,梅姐要阻止,他就是不扔掉口中的布。
这时外面宫人高喊“皇上驾到”,殿内一干人等赶紧出门迎接,门口早已跪了一地。
皇帝踏进朝阳殿,看见小小的安儿还坐在布匹上咬布,径直走过去然后弯腰坐在地上,旁边宫人忙焦灼道“使不得使不得”,正要去扶,皇帝皱着眉甩开了伸过来的手。
他双手搂住还是啃布的萧安,脸往安儿脸上贴去,萧安停止了啃布,抓着皇帝的头发开始玩耍起来。
一大一小,嘻嘻笑笑,玩得不亦乐乎。
画面一派安详,我怎么都想不到,如今情景会发展成这样,小白成了皇帝,我如愿嫁他,虽为他妃,虽身份作假,可如今他写字作画,我便一旁添香研磨,便如他身边执掌太监都说,我与皇帝就像民间夫妻,叫人羡慕不已。只听说他对敌人手段歹毒,在我面前十足温柔,有此夫君,又何求其他。
这一切得来的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
小白突然抬头对我说:“玲珑,为什么要将这些布铺上地上,难道,都不中意?”
我知他可能以为我是嫌弃这些布匹,本来这样做不过是一时心起,于是只好解释道:“我打算让安儿给我选个颜色的。”
他摸了摸下巴,笑了笑:“哦!”
然后将手伸给我,我知他想叫我拉他起身,身边宫人多,我实在不好意思,他始终笑着,便上前拉了他,他站起身顺势将我圈进怀中。
他说:“刚才安儿抓着红布,我看,这大红色正适合你,你肤色太过苍白,深色的布匹或许还能衬出点血气,我的玲珑啊,为什么你越发显得清瘦呢?是不是宫人没把你照顾好?”
我只好老实交代,最近一直忐忑不安,总是夜夜心惊,辗转难眠。
他道:“玉庭之称病已经很久没来早朝了,我派人去打听过,说是真病倒了,我想着要不要来告诉你。”
听到此处,禁不住颤抖起来。
欲言又止,小白搂着我一笑,眼里仿似说着别怕,有我在。
出宫去见病重的父亲,达到时,他已处在弥留之际。
被小白安排回来后,我关在房中只与他见过,但彼此也交流不多,他不知我逃走后的事,只对皇帝秘密安排我回府震惊不已。
两人还未来得及说话,我又被传召回宫。
这次再回,与我一起的,还有天子皇帝。
玉府上下一干人等跪在门前迎接,二夫人前段时间没见着我面,如今我以锦妃娘娘的身份回来看望老父,她多年后再看我,一身玄锦华服,早已不是当年八岁前任她踢打的小女孩,竟听不到小白道“平身”,跪地不起。
父亲并没爱过我的娘亲,不过出于负责。如张氏所言,他当年要娶的是妹妹,且与妹妹早生情愫,后在张家晚饭时喝多了酒,进错房间,错把姐姐当作了妹妹。
翌日被发现时米已成炊,父亲这才娶了两姐妹,至于我的出生,张氏恨我,便是自然。
他卧在床,形容枯槁,我说不出来是痛还是无力,没有出声,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脸庞。
父亲抓着我的手,眼望着床仗顶,直呼:“玲珑,我的玲珑,为父对不住你……”
后声音减小,再靠前点,他已然没了气息。
我问小白:“你可有告诉过他,你见过我几次?”
他说:“不曾。”
马车中,我哭得不能自已,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我,他临走时都在问:“我的女儿,你到底在哪。”
早知这样,我就该趁被小白第一次送回府的时候和他多说说话,陪他一起吃饭,赏风景。我以为他不爱我,却不知,他是不知道怎样表达对女儿的爱。
小白紧紧搂着我,一路凄凉,马车外是寒冷的风。
小白说:“我再不会让你伤心了。”
舜运三年春,小白给我庆二十一岁的生辰,送了大堆的礼物,这一天突有眩晕之感,后经御医诊断,我有了身孕。
第六十一章 君与魔鬼
更新时间2012…2…4 22:49:34 字数:2257
这天,小白说我送一份大礼,宁国唯一一位外姓王付名王有造反之意,罪至满门操斩。我先是一喜,大老爷他们的仇算是报了,后又想到浅唱,便私下派人去寻,还真在狱中找到了他。
皇贵妃付秋月并没有被废,也没被牵连,她来见我时,只让我求皇帝,救出她这位可怜的弟弟。
她不曾封妃时,便跟着还是“痴皇子”的小白做事,封妃是为了借着姻亲的关系让她的爹爹松懈,她知道自己爹爹是一定要死的,皇帝不允许他父皇的旧臣掌握朝政。
只是没想到,付家会被满门操斩。不好亲自去求皇帝,便来找我借人情。
实则付秋月今日不来,我也是要救浅唱的。
再见浅唱,他一眼便认出我。
后又问下来,才知我便是那宠冠**的锦妃娘娘,一时语塞,竟半天说不出话。
我并不曾说皇帝要杀你的爹爹,为一船冤魂报了仇的事。
两人还在交谈,正说到要求皇帝放他一条生路时,他却冷笑道:“玲珑,你可真傻,你知道我们一船人是谁要杀的吗?是当今皇上的主意啊。我绝不接受从他那来的恩惠。”
我只觉眼前一黑,脑子里全是疑问,离了牢狱仍一副失魂落魄模样。当下回了**,立马赶到付秋月的寝殿,正打算问她来由,就见殿中传来一声响亮耳光。
接着是小白的声音响起:“谁让你去找她救你弟弟的?”
我闯了进来,正看到小白一脚踢在跪地不起的付秋月肩上。
那一刻,我竟产生了拔腿想跑的冲动,早有宫人传说当今天子是个恶魔,脾气暴躁,杀人如麻。
然而他总是对我温声细语,任由我脾气不好时撕扯、拳打他,在我面前表现得如一个谦谦君子的小白,此刻却叫我心惊胆寒。
我这才明白,他不是对所有人都好。
付秋月来求我,是怕惹他生气,没想他还是知道了。
付秋月由始自终都没哭,我跑得太久,如今一吓,只觉肚痛痉挛,靠着寝殿玉柱,身子往下滑,小白三步并作两步将我抢抱在怀中,两人顺势坐在了地上。
我眼疾又犯,只觉眼前漆黑一片。
手伸向半空,很快被一只温暖厚实的手握住,我口中念道:“小白,小白……”
他说:“我在这。”
我肚痛难受,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
付秋月喊着:“来人,快来人,传太医。”
小白已经抱起我,行动起来,痛到无知觉时,耳边一会传来小白骂人之声,一会又感觉谁握着我的手,说着暖人心田的宠溺之话。
再醒转时,肚痛已消,小白坐在旁边见我醒来,说腹中胎儿并没问题,只是急火攻心一时呼吸紊乱才出现这样情况,又问我,为什么会这样痛的,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他哪知,这是心病,其实无病,却会感觉疼痛。
我心如刀割,潸然泪下,只问:“当年半月城戏船走水一事是不是你命人做的?”
他眉头紧皱,握着我的手,回道:“是我。”
我抽回手,只得大声哭道:“你知不知道你一声令下,就夺走了几条无辜的人命?你知不知道我也在上面啊?”
他说:“玲珑,我不知,如果我知道你在上面,怎么会去建议去烧船。”
他见我泣不成声,又说道:“我很后悔,玲珑,你不要哭了,见你倒在河边时你知道我又多害怕,如果因为我害你死了,你知道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害怕你醒不了。”
我大骂道:“滚,你给我滚,我不要再看到你,我不要再看到你。”
小白继续靠近,我躲着他跑下床,他从后拉住我。
我还在挣扎,他却一巴掌扇到我的脸上。
两人一愣,小白拉住我的手松下来,我捂着生疼的脸竟觉得何其可笑。
小白看着扇我巴掌的那只手,随即捏紧了拳头。
随即一声大喝:“来人。”
两名宫女两名内侍跪倒身后,小白喝道:“把锦妃娘娘送回朝阳殿,没有朕的允许,不准放出来。”他负手从我身边走过,仿佛带走了我的魂魄。
我委身坐地,付秋月进来将我扶起,此时此刻,两人皆心如死灰。
小白将我解禁已是一月后的事。
入了秋,我牵着萧安在殿外散步,却见他立在后边,远远跟着,我故意假装不理他,萧安拉着我往他那边走,嘴里一个劲的说:“皇叔在那,姐姐,皇叔在那。”
小白听到萧安喊他皇叔,遂笑着过来,抱起萧安,刮着他的小鼻子,笑道:“小家伙,喊皇婶婶,不准喊姐姐。”
萧安的小手紧紧拽着我右手食指,吊在空中,放又放不掉。
却不想小白一把抓住我的手,只道:“付芝兰我已经放了,安顿在城外,你若想去见他,我便允你。”
我咬着下唇,竟一下子忘记了他打我时的疼。
阳光照耀在朝阳殿外三个人身上,只觉其实幸福并没有遗弃我,若我想要,小白还是会双手奉上。
他如此宠我,有时候我自己也不说出到底为何。
晚上就寝,在梦中被惊醒,被子一轻,随着冷空气进来个人,耳边说一声:“别怕。”才知是小白。
两人共枕一席,已不是一日两日,每回只觉在他怀中睡去倍感安全,这夜,他搂着我,竟然颤抖得哭起来。
我一时慌乱,想要转过身去瞧个明白,他却将头靠在我后背,后背颈项处的衣衫一凉,像是湿了一大块。
这才体谅道,小白亦是常人,也会伤心哭泣。
他有一个病态的父皇,逼死了他的兄长,他从小装痴,定是渡过了一段很不堪的岁月。
初见我逃离玉府,便对我生出怜悯之心。至于后事,我便以为是爱情使然。
心有千结,抵不过他泪如雨下。
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