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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虽然将脸蒙在墨轩的胸膛,可是那一声声清脆的碎裂声还是毫无阻挡的传入她的耳朵里,每一声清脆的碎裂,都让她的心为之一颤。
而在那声声碎裂声中,墨轩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但是墨彦却没有那么镇定了,随着一只只瓷器的破裂,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或许这一次和先前一样失败了。
放眼望去,场地上一般的瓷器碎裂成两半,还有一般林立在碎瓷中。忽然间,那一批瓶身也开始出现变化,与先前不同的是,先前的直接是碎成两半,这这一批,瓶身上出现一条条裂纹,随着裂纹的出现,刚刚沉浸在失落中的人们,瞬间擦亮双眼盯着瓶身的那一条条裂痕目不转睛。
随着裂纹的继续,而瓶身依旧没有破裂的迹象,人们的心跳的飞速,仿佛要从口中跳出一般,激动,喜悦,漫天席卷而来,他们的努力终于有成效了。
在人们来不及喘气的瞬间,这一批瓷器中又有三分之二碎裂成一片片的碎片,那转眼间的变化让人们的心顷刻间从希望的顶端滑落到失望的低谷。
叹息声顿时此起彼伏,原来这一次还是毫无例外的失败了,这就是自己忙碌了那么久的成功,每个人都无比的沮丧,皆垂下不敢看那场中的惨景。
早在瓷器裂成碎片的那一霎那,墨彦就垂下了头,他对这一次的成功已经不再抱有希望,因为先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墨彦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颓败感,只是浓浓的失落是在所难免的。
忽然,有人指着场地大喊了一声:“你们看,那里还有一只没有碎裂!”
随着话音的落下,在场的每一双眼睛都瞬间集中在那一只没有碎裂成渣的瓷器上。
清宁从墨轩胸膛探出头来,疑惑不解的眼神中带着某种惊讶看向那只瓷器,那是一只完好无损的瓷器,林立在碎片中,瓶身有一道道清晰的裂痕,裂痕组成一道道花纹,那一道道碎裂的细纹并没有影响道瓷器的美观,反而更增添了一种独特的美,更让人惊叹的是,瓷器并没有因碎裂的细纹而破裂,它就那么林立在一片碎瓷中,以它独特的魅力向在场的人宣告它的与众不同。
清宁惊讶的睁大双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绝世珍品“雨过天青”吗?
墨轩依旧面不改色的看着碎瓷中唯一存在的瓷器,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觉得“雨过天青”不是这么容易就烧制出来的。
而墨彦跟墨轩抱着同样的心里,这只瓷器的存在,反倒让他感到这一切太不真实了,“雨过天青”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烧制成呢?
虽然说自己也是对烧制出“雨过天青”充满了信心,可是他也做好失败多次的准备,可是眼前的事实告诉他,他成功了!
墨彦怀疑了,抱着双臂淡淡的看着仅存的一只瓷器,或许它接下来还有变化,现在自己还是不要太高兴,免得接下来的状况让自己失望透顶,饶是心里如此告诉自己,但是墨彦心中还是止不住的雀跃,微微颤抖的身子已经昭显出那内心的喜悦。
渐渐的,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之下,瓶身的裂纹越来越大,顷刻间布满整个瓷瓶瓶身,并发出清脆的声响,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人们的心开始忐忑不安,裂纹还在继续,人们双眼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直直的盯着瓷器的变化,生怕自己一个眨眼,忽略了惊奇的一幕。
墨彦的心不安的跳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此时的他除了那只瓷器,已经看不到任何事物。
忽然间,瓶身的裂纹停止了蔓延,这让墨彦以及在场的人暗暗送了一口气,或许这“雨过天青”是真的制成了,众人心里欢喜异常,总觉得这如同梦中一般,让人不敢相信。
墨彦一下子僵在了哪里,仍旧不敢相信传说中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居然在原料齐全后,让自己一次性制成了。
不但是墨彦,除却墨轩与清宁,在场的人心思都与墨彦一般,不敢相信,这绝世珍品居然就这么容易制成了。
喜色来不及表现在脸上,忽然,一声清脆的崩破声,瓷器在众人的眼中没有预兆的化成了一对碎片,碎片纷纷扬扬的落在了地面,与雨水混在一起。
不敢相信这一幕,人们的眼珠都快要出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刚才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之间碎了呢?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人们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是真的,墨彦的脸上很平静,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异常,清宁在看到瓷器化为碎片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看向墨轩,然后目光来到墨彦身上,只见墨彦始终淡淡的样子,才暗暗的松了口气,原来还是失败了,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烧制成功的,若是因为缺少了这几样材料而屡试屡败,那它便不是绝世珍品了。
墨彦暗暗的叹了口气,原来不可避免的还是失败了,虽然自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当亲眼看到自己的心血瞬间化为乌有,还是有着浓浓的失望。
众人们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二少爷,原本以为二少爷会伤心失望,可是出乎他们的意料,这次墨彦显得极其的平静,好似一早就知道结果一般。
只有墨彦才知道,他的心底是多么的落寞,只是这种情感被掩藏的很好,墨彦平静的走进碎瓷中,弯腰静静的观察了好一会儿,随后便吩咐工人将最后一只瓷器的碎片拾起,然后送到他的书房。
吩咐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晌才回过神。
第一百二十六章
按照墨彦的吩咐,小厮将收集起来的碎瓷送到书房,彼时墨彦正在书房里一门心思钻在书堆里,小厮连敲了几下才听到。
看着眼前的一对碎瓷,墨彦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盯着桌上的一对碎瓷发呆,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墨彦起身冲到书架边,慌忙的在里面翻着,可是找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墨彦迟疑了会儿,又飞速的冲到门前拉开门,连伞也顾不上拿就冲入了雨中。
沈管家看到墨彦不顾一切冲进雨中,不由得摇了摇头,最近二少爷越来越痴迷了,可以用走火入魔来形容了。
看到而少爷这么急功心切,他真的感到担忧。
墨彦一路未停跑到画室前,略显急躁的推开门,大步跨进去,就在一堆瓷器中到处翻找自己要找的东西。好半晌后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墨彦不禁瘫坐在地,怎么会不在呢?他记得带到画室里来了呀,怎么会找不到呢?
稍稍歇了片刻,墨彦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搜寻,终于,在一堆废弃的颜料盒里,墨彦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本蓝皮书,书面已经蒙尘,墨彦好不在乎的用手拂去封面上的灰尘,脸上出现欣喜的笑。终于让他找到了!
将书本小心翼翼的塞在胸口,墨彦又冒雨跑回画室,亟不可待的跑到书桌旁,轻手轻脚的从胸口拿出那本蓝皮书,一边翻看蓝皮书一边研究着那堆碎瓷。
自从墨彦怀揣着蓝皮书跑进书房后,便再也没有踏出书房半步,每到用餐的时候,都是小丫头将饭菜端到书房门口,然后在小丫头敲门声中,书房的门才会打开,而墨彦才知道,原来又到了吃饭时间。
当墨彦再次走出书房时,又是一个阴雨天,彼时枝头的新芽不在只是细微的米粒大的一点,有的已经长出几片细小的叶子。
墨彦站在书房前伸了个懒腰,贪婪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从枝头新芽的变化,足可以看出他又多长时间没有踏出书房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长时间没走出来了,只知道饿了会有小丫头将饭菜送到书房,累了便倒头而睡,醒来后便又是一头扎进书堆里。
当人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疲倦之色还是很明显。
听小丫头们说,墨彦在书房中好几天没出门了,期间,墨轩因为不放心也来过几次,可是每当看到紧闭的屋门,敲门有没有人回应,只好无奈的离开。他知道,这个时候,墨彦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扰自己。
虽然不能进去,但是墨轩还是每天都会来书房前转一遭,虽然看不到人,但是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音,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下来,同时又有着浓浓的担忧。
这么每日每夜的劳累,墨轩真的担心,在这么下去,墨彦的身子非垮了不可。
这一日,又如往常一样,墨轩来到书房前,却是看到墨彦站在门前,抬头望着天空,一副沉思的样子,墨轩见此,不由的又暗自叹了口气,现在已是春季,墨彦现在是满脑子的瓷器,除了这个不做其他。
走到墨彦身边,墨轩脸上带着惯有的笑,重重的一拳锤在墨彦肩头,“你这小子,终于舍得出书房了?”
被哥哥这么一打,墨彦收回思绪,看到哥哥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顿时也笑了起来,叹道:“是啊,我都不知道在书房里待了多长时间了,怎么一出来,这枝头的新芽都长这么大了。”
听到墨彦这么一说,墨轩忍不住又打趣道:“那还不是书房里的东西吸引你,导致你废寝忘食的待在书房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
墨轩话未说完,墨彦的脸暗了下来,“哥,你这说的似乎不对吧,怎么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我又不是女儿家,怎么可以这么形容我!”
墨轩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俩又谈笑了会,这才谈到瓷器上来。
谈到瓷器,兄弟俩都敛起了笑色,表情显得有些凝重,墨彦疲惫中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欣喜,激动的双肩微微有些颤抖,“哥,我找到失误在哪里了,我相信,只要弥补了这个失误,我就一定可以烧制出雨过天青!”
墨轩将墨彦的欣喜看在眼里,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重重的拍了拍墨彦的肩,虽然心中很怀疑,但是不管怎样,总不能泼弟弟的冷水吧,墨轩只是笑着看着墨彦,好半晌才开口,“那哥哥就等着墨彦的好消息。”
从书房出来后,墨彦闲适的休息了一天,随后又一头栽进画室中,又是过了好几天才出来。等到墨彦从画室出来后,天依旧如泼墨般灰蒙蒙的,墨彦一看天色,心中大喜,这是烧制“雨过天青”的最佳天气。
于是又安排工人们将瓷器搬入窖中,大火起,希望也随着燃烧起。
等到再次开窖之时,瓷窖出出来的结果让在场的人大失所望,终究还是失败了。
墨彦这一次倍受打击,他明明已经找到失误在哪里了,为什么又失败了呢?他就不信“雨过天青”在他手中烧制不出来。
又如以往一样,墨彦奔波在书房与画室中,是不是的到作坊里去看看。
就这样,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到最后,工人们已经失去了信心,墨彦也开始按耐不住了,眼看着一年之期将近,“雨过天青”还是一无所成,墨彦开始慌了,难道在这一年内,他真的烧制不出来了吗?
不!他不相信!肯定是哪里又出问题了,自己没有发觉而已,墨彦焦头烂额的翻看相关的书籍记载,不论什么,只要沾上边的,他都不会放过,可是饶是如此,他还是没有发现失误究竟在哪里!
烦躁的抓着凌乱不堪的头发,墨彦的眼角下已经浮现浓浓的黛青色,很显然,他已经有好几天不眠不休了。
怡然小筑中,清宁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双手握的紧紧的,或许她手中这块玉佩,就是救沈家,救墨彦唯一的希望了。
不是她消极,眼看着春天快要走到尽头了,可是烧制“雨过天青”还是没有一点成色,这不得不让她感到担忧。
墨轩对此也感到忧心,只是在清宁面前没有显现出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