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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在上,妖徒有礼/作者:鱼蒙'
非正经版:
禽兽学堂皆禽兽,唯一不是禽兽却胜似禽兽的,是新来的授业仙师——君棠。
初相见时,君棠一袭白衣,手持一柄桃花扇,翩然而至,温雅似玉。
直至相伴左右,方见君棠禽兽本质。
为避禽兽,玉雅只得作揖长拜:仙师在上,妖徒这厢有礼。
只是君棠仙师,您能不能别再让我变成真身以卖艺赚钱,我只是一只白乌鸦,我不是人间的猴子呀!泪!
严重剧透版:
一具长不大的身体,随着仙师,落到人间。
同走人间数年,乍然梦醒。
三生河畔,小白鸦冲着君棠盈盈一笑,
“仙师,请上船。”
此生轮回,谁渡谁。
1、方寸山 。。。
日已西斜。玉雅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再次检查身上有没有纰漏。
平常的妖精大约在二百岁时修成人身,男妖精们总爱扮作翩翩公子俏儿郎,女妖精们一个胜一个的柔若无骨,美丽大方美佳人。可玉雅,在百来岁时便已能变作人身,却总爱依旧做她那体型小巧的白乌鸦。
究其原因,还得怪到她那自诩风流的三哥身上。
她第一次变作人形时,娘亲将她由内而外收拾了一番,灵台山上的那些个妖精们一见她,眼睛都直了,还有一只兔子精,奔跑中还不忘回头看她,结果,硬生生撞到了树上。她本十分得意自己变幻后的面貌,可回家后,三哥初见她,虽是一愣,却是长足地笑了许久,直至嘴角抽搐,抱着肚子指着她说:“哈哈哈,你这不是典型发育不良的猴子精嘛,真是丑死了!你看看隔壁的狐九妹,你站人家边上,就是活脱脱一个丫鬟的命啊。”
她委委屈屈地躲到娘亲的怀里,娘亲安慰她道,她是未足岁变化作了人形,自是小一些,等过些时日,自然就能长大了。她虽是信了,可当天月照当空时,还是跑到了幻月湖边。月当空时,狐九妹便会在幻月湖边沐浴。幻月湖边设有禁制,唯有灵台山上的女妖精才能靠近。狐九妹总是选在那个时辰化作人形,裸着身体在月光下沐浴。她见过几回,月光下狐九妹肌肤白似凝玉,黑亮的头发披在肩头,低头梳理头发时,动作间轻缓而魅惑。有一次,狐九妹似是发现玉雅在看她,朝她飘了个媚眼,顿时让她酥到了骨子里,只觉得心都颤抖。
这一次,她依旧不说话,闷着头对着湖水照着自己的白乌鸦的小巧外形。狐九妹看她闷闷不乐,指间挽了个水花向她丢去,“玉雅,你怎么了?听说你今天修成人形了。怎么不给姐姐看看?”
她低头不看她,“三哥说我丑。”她闷闷说道。
“怎么会,你们白鸦族的姑娘都是极美的。你看看你娘亲,还有你二姐,哪个不是灵台山出了名的美人。比起我们狐族,你们也是不差的。你三哥定是逗你玩的。”狐九妹娇笑浅眸,哄着她变作人身。
她犹豫了下,硬着头皮施了个法术,对着幻月湖清澈见底的水,水面上映出一个梳着包子头,面目清秀的小姑娘。她眼角抽搐,暗道不好,果然,片刻后,幻月湖中一阵娇笑连天,“哈哈哈,玉雅你,你怎么是个奶娃娃啊……”
这一下,她是彻底伤了自尊,对于自己的人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百来年过去了,她已长大了许多,早已从狐九妹口中的奶娃娃变成了少女,只是比起他人,她的个头依然小了许多,看起来更像是凡间八九岁的小姑娘。其中缘由,家中人百思不得其解。她也乐得清闲,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变作人,省的又要被人笑话。
只是如今站在方寸山下,她却不得不将自己收拾一番。今日是她上方寸山拜师的日子,她不敢怠慢丝毫。可恨三哥,应了娘亲要一路护送她上山,行至半路时,却被人间的景象所吸引,抛下她便入了人间集市。为了赶上方寸山的收徒典礼。她只得一个人顺着三哥的指示寻了来。
饶是这样,她还是晚了。本应是一早就该上山,如今却是黄昏了。
玉雅再次叹了口气,咬牙切齿怨了了三哥几句。
从空中看方寸山,绵延数里,云海缭绕,在云海间有一团紫雾,隐隐透出庄严之气。如今站在山底,只见由半山腰往上都笼在一篇迷雾中。而半腰山下却是鸟语花香,一片生机。只一条线,上下分明。
来前三哥便警告过她,方寸山不比寻常地方,若想顺利入得师门,必得怀着无比的真诚一步步走上山,若有半丝取巧,被方寸山中人得知,必定怪她心不诚,不得而入。
她抬头仰望,不由叹了口气,高山那个仰止啊,她脖子都算了都没能看到山顶,这可如何是好。暗念法咒,进入冥思状态,她的魂丝抽离了身体,进入到随身带的玉佩中。那玉佩里有娘亲用法力为她凝结的空间,储了许多的赠与方寸山的礼物。更有二哥一路游荡,塞给她的许多小玩意。她皱着眉,从里头捞出水壶来,痛快地喝了一口。又清点了一下礼物,方才安心地收回魂丝。
一路往上爬,沿途的景致倒是极美,时而还有那些未成精的动物好奇地打量她。她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三哥说礼多人不怪,出外靠朋友,她这样有礼,总没错。仙山果然是仙山,每至她累时,总有一股清风拂面,让她疲乏顿消。可是她走到太阳都下山了,看那半山腰,却依然远在天边,怎么都走不到。
她困扰的很,抓了个小兔子,揪着它耳朵问:兔子,这山到底多高啊!
那小兔子扑闪扑闪着眼睛,抿着那三瓣唇愣是不说话。她就顺着兔子的两只长耳朵,将它打了个结,兔子委委屈屈地看着她,站起来,用右前爪捂着嘴,蹦蹦哒哒地指着上山的路,又蹲下来,绕着她跳了几个圈。
玉雅满脸郁结,“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她蹲在地上,看着兔子,大眼瞪小眼。
身后突然传来“噗嗤”一声,她回头去看,那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最粗壮的一棵老槐树边站着一个人,一袭白衣飘飘,手执一柄折扇,轻轻摇动。嘴边却是噙着一丝笑意,远远看去,温雅似玉。
“那兔子是想告诉你,你迷路了,一直绕着原地跑呢,所以你上不了山。其实这山顶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那人说着,折扇一挥,整座山似是拨开云雾,山顶那么近,玉雅甚至看到了山顶上有一座金光闪闪的建筑,金光外又散发着紫气。
“我来接你上山。”他缓缓走来,似是从仙境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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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上,倒是顺利得很。只是这白衣人却是一直不说话。玉雅怀着敬畏的心,可依然还是耐不住性子,她都寂寞了一天,只有那些动物陪她说话,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个人,话痨也便打开了。
“请问,你是方寸山上的神仙吗?”
“你是哪路神仙呢。我是灵台山白鸦族的玉雅,你叫什么呢?”
“方寸山书院里的老师会不会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不让我入学呢?入学有没有什么讲究?”
“……”
不管玉雅说什么,那人岿然不动。玉雅从没见过这么沉闷的人,比灵台山上坐定的老师傅还闷。那老师傅总爱抓着她说禅理,那些禅理她一直都觉得是顶枯燥的东西,可如今她才知道,对着一个活人,那活人却不说话,那才是顶级的枯燥。
她小心翼翼地继续问:“神仙,你是不是不能开口啊。”
那人瞟了她一眼,半晌方道:“君棠。”
“啊?”大半天没听到人声的玉雅乍然听到一个很低沉的声音,愣了一下,“堂堂正正?”
“海棠的棠。”君棠认真答道。
玉雅喜滋滋地点头,这人总算是开口了。正要继续问,那君棠却是屏息掐指一算,扔下一句话让她等在原地。
“呆在这别走。等我回来。谁来让你跟着走,都不许动。”
玉雅只觉得眼前一花,君棠已经消失了。她一回头,看见那被她耳朵打了结的兔子一直跟在她背后,无比哀怨地看着她,又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极度委屈。
她朝兔子招了招手,那兔子就蹦跶着跳到她面前,她将兔子抱起来,将它耳朵上的结打开,低声问道:“你知道君棠上哪里去嘛?”
兔子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
越近山顶,那金光愈发亮眼,紫气也愈盛。她望着那建筑,一阵疾风刮过,像是有什么人影从眼前飘过,片刻后,那风又刮回来,在玉雅的眼前站定。
玉雅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在她面前放大了一张脸,有些粗犷的一张脸,双眉紧皱,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咦,你是小白鸦?”玉雅愣愣点头,那人又问:“你三哥怎么没来?”她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人又自言自语道:“是咯,白绥那小子怎么可能安安分分地送你来。定是半途溜走了。”
她想着这人许是认识三哥,正要问点什么,他已经抓着她的双肩摇晃道:“君棠呢君棠呢君棠呢?”
这一个话题的转换速度和思维的跳跃度让玉雅叹为观止,她被晃得头都有点晕了,颤巍巍举出一双手,指向山下。那人再次突然靠近她的脸,阴森森地说了一句:“小白鸦,我是你三哥的、好朋友、紫珩。记住我哦。”
“啊啊啊啊……”带着一阵旋风和抱怨,紫珩再次离开。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君棠那个卑鄙无耻奸诈狡猾的人胜我一步,不要啊,山下的那个弟子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玉雅和兔子面面相觑,“这两个人,可都是仙人?”
兔子蹲坐在地上,疑似怂了怂肩。
一鸦一兔,并着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等着君棠来领。片刻后,却听到不远处有两人争吵打斗的声音。
“君棠,你个小人,使计谋害我下山迟了。我不管,今年无论如何,我都要一个弟子!这个小龙可以给你,那个小白鸦算我的!”
“可以。只要你胜得过我手中的桃花折雪扇……”
作者有话要说:嗯哪,古言坑也落成了。。欢迎大家踩啊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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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入学院 。。。
这一架打的场面甚是宏大,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玉雅只看到天上地下,紫光和白光缠绕在一起,先前紫光还能胜过白光,只一刹那,紫光渐渐势弱。远方有一个看起来比她大上一些的男孩,朝着空中喊了一句:“呀,紫珩仙师,你的衣服破了……”
那紫光却忽的一下从空中落在地面,紫珩一脸紧张地检查着身上,“哪里,我的衣服哪里破了?哎呀,这可是南海上好的紫绡织成的衣服呀,南海大公主羽濛亲自织成送与我,破了可如何是好……”
他仔细检查一番,发现衣摆处确是被君棠的桃花折雪扇伤及分毫,但也只是分毫,断了一根丝而已,他怒道:“君棠你个小人,斗不过我便朝我的衣服下手,真真不是君子所为!”
白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