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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雅点头称是,正好看到边上灼炎挤眉弄眼欢天喜地的样子,不由的噗哧一笑。
等出了门,灼炎开心地跟玉雅一并走着,拿着手头的东西就开始玩起了御物术说:“你看,你走之后我苦练法术,早已能御剑而行了。若是有机会我就带着你飞。”玉雅此时模样虽变了,可是灼炎依然当她是那时的玉雅亲近。
“你要能早些记起从前,恢复了法力,咱们能一同出师,你就带我去凡间玩。两年前我随羽灵仙师他们下山,一路就顾着斩妖除魔了,都没顾上玩儿。”
玉雅看着这样一个弟弟般的男孩,也着实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点了点头。二人一路走着,恰巧遇上了要上回龙台寻她的号钟。
“羽琅仙师让我送些日常用品与你,正好遇上了,咱们便一路走。”号钟带着一个仙奴,捧着一堆的被褥衣物。许是想着玉雅与君棠二人此时都是凡人,受不住这山上的严寒。“千福,你给玉雅看看这些东西够不够。”
那仙奴低眉瞬目地站在旁边,听到号钟喊他,恭敬地上前,灼炎看着这仙奴眼生,随口问道:“怎么从前没见过他?”
“新来的,挺机灵的。”号钟随口答道,“我先把这些东西送上回龙台,羽琅仙师那还有事情等着我。”他说着,带着仙奴便离开了。
灼炎看着那仙奴背影,自言自语道:“怎么觉得这个人我见过。”思考无果,他拉着玉雅神神秘秘地说道:“唉唉,小白鸦,我告诉你一个事情,憋在心里我难过的很。”
“两年前我们各自下山,我跟着羽琅仙师和号钟。得知你和君棠仙师可能魂飞魄散的消息时,羽琅仙师十分难过,那一日破天荒竟然喝了许多酒喝醉了在那哭。我躲在房里,也难过的紧,怕你真的死了,也哭得厉害。后来打开门,想看看羽琅仙师,就看到……就看到……”
他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我看到羽琅仙师醉了,号钟把羽琅仙师抱在怀里,还亲自将她送回了房里,这本也没什么,可是,我看到号钟他竟然亲了羽琅仙师。”
“你是说……号钟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羽琅仙师?”玉雅瞪大了眼睛问灼炎,灼炎一把捂住她的嘴说:“你声音小点。我也不知道,可能那天他们都喝醉了。而且隔天起来,号钟又跟发生过什么事儿似得,恭恭敬敬的。”
玉雅沉吟了片刻,在灼炎耳边说:“你偶尔也去旁敲侧击提醒他一下吧。”同是天涯沦落人,唉。
灼炎点点头道,“会的。羽琅仙师和君棠仙师因为羽灵仙师的死,极为痛恨师徒恋,若是让羽琅仙师得知号钟的心思,说不定会逐他出师门。”
玉雅听到君棠的名字,愣愣地往前走,灼炎这番话本就存着点醒她的意思,这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挑他这几年的糗事说与玉雅听,逗玉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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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白绥的书信,无非就是告诉她,母亲已经得知她回来了,让她无比保重自己,同时,白绥在信的最后,着重加了一句叮嘱她,万万不能让人看到她手上的印记。
玉雅筋疲力尽地支着颐,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眼皮渐渐也沉了。
被一阵琴声吵醒,天突然就亮了。她揉了揉欲裂的头,踉踉跄跄走出门。
天空霞色残红如血,她觉得今日的方寸山极为不同。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斥责,与她面貌极为相似的女子在空中剑指男子道:“白冥启,此事终究因我而起。若是我死了,你是否就能就此住手?”
那一道剑光耀眼如虹入了她的脖颈,方寸山上突然升起九道七彩的光柱直直冲向九天。
玉雅在一声声惊呼中,看到了君棠扒开众人往女子的方向奔去,却被那白冥启抢先一步,将在空中滑落的女子接在怀里,看着怀里的人一点点消失,撕心裂肺的仰天长啸响彻宇内。
“我倾尽天下,莫非只为得到这样的一个她?师徒?若是来世,她非徒,我非师,谁还能阻我!九门天机锁,我进了便是!”
他凄绝一笑,将手上的火烈之魂一挥,竟然生生将那九道光柱形成的光圈撕开一个口子,双手一抛,火烈之魂不知去处,他却已然消失在那光圈里……
等到玉雅感觉到面上湿凉,竟是落了泪。君棠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白衣染血,早已不见本来面目,四处外翻的伤口狰狞,他却忘了疼痛,成了木人。
那样悲怆的神色啊,君棠,你究竟是为了她的死,还是为了那段心中不为人所知的情……
耳边有个声音在催促她:“玉雅,去救回炎魔,成全了他,君棠就是你的……”
“去,去长生殿,拿回炎魔的铭牌!”
动人心魄的箫声响起,她的脚竟然不听使唤地往长生殿的方向走去。脑子里唯有一个想法:“去长生殿,去长生殿……”
如入无人之境,她一路走到长生殿,未见一人,整个方寸山万籁俱静,像是失了生机。她顺利到达长生殿,像是灵魂出体般,一个自己漂在空中看着另外一个自己嘴角带着一丝阴狠的笑容,右手竟是生生以指甲为刀,割破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一滴滴血落在本就血光灿烂的炎魔铭牌上,落下的瞬间便被吸收,那本被隐藏起来的火烈之魂印记在右手手腕上若隐若现……
恍惚间,耳边是听闻过无数次的让人不得安生的诅咒。
“以汝之血,祭吾之剑……”
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他说:“羽灵,等我回来……”
38、掀惊波
空中的自己像是被点了哑穴,未能发出任何声音,无论怎么怎么挣扎,都阻止不了另外一个自己。玉雅心急如焚,直到冰凉的一只手敷上她的额头,她不由自主踢了一下脚,这才发现,自己依然坐在镜子前,趴着竟然睡着了。
天已泛白。
她打了个激灵,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幸好,那只是个梦,手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推开门出去,院落中有一个人正背对着他,此刻缓缓转过身来,朝霞初放若彩练,桃花瓣儿随风飘下,称得君棠一身白衣皎如玉树临风前,他的眼里皆是宠辱不惊的沉静,那是既陌生又熟悉的君棠,浑身上下充满了傲视万物的雍荣闲雅。
纵然他这般风姿出尘,却不是初见时的那个他。
两人视线交接,久久凝望着对方,似乎在彼此的眼中身上寻找变化。可片刻后,君棠却率先投降,快走了几步到玉雅面前,低声支支吾吾道:“娘子……颜……颜儿,我回来了。”
这是君若宇。
心中无声的叹息若是涟漪般慢慢泛滥开,她嘴角牵起一个适宜的弧度,抬头看他,“回来便好。”
她踮起脚尖抬手掸了掸他肩头散落的桃花瓣,感觉到他不由自主地闪了闪身子,她却佯装不知,捻起最后一片花瓣,这才笑着道:“这身白衣十分适合你。”
身后有轻轻的咳嗽声,两人不约而同回头,见羽琅远远地站在廊上,身后跟着号钟与昨日见过的仙奴。羽琅脸上带着晦涩不明的表情,眼里似乎流转着诧异和审判。
直到羽琅走近,玉雅略略见了礼,低头道:“玉雅去为二位仙师泡壶好茶。”
“那就有劳了。”羽琅点了点,见玉雅走远了方才说明了来意。
“君棠仙师,如今你与玉雅二人都失了法力,许多事诸有不便,静心阁近来多了一位颇为机灵的仙奴,不如让他来回龙台帮忙,也省得让玉雅过于劳累。不知君棠仙师意下如何?”
君棠凝了眉,看着那仙奴不知为何心生厌恶,干脆利落地回绝道:“不用了,我本就可以照顾好自己,玉雅也没什么不好,我们不需要什么仙奴。”
羽琅屏退了号钟仙奴,这才蹙眉着不满地劝道:“君棠仙师,如今这方寸山只有你与玉雅二人,这瓜田李下难免惹人口舌。不若你让玉雅随我回清心阁,一来我也是女子,好帮她调养身子,二来也免遭人话柄。你看可好。”
“何为瓜田李下?我与玉雅本是师徒,听闻从前我就与她二人住在这回龙台,怎么那时没人说起这瓜田李下?羽琅仙子只怕是多虑了。”君棠见羽琅还要劝阻,正好玉雅奉茶上来,君棠随即端起了茶杯。
这便要“端茶送客”了。羽琅咬了咬下唇,心里焦虑地很。近日里关于他二人的流言漫天,皇帝不急,倒是急死了她这个太监。她叹了口气,对玉雅说道:“玉雅,你近日若得空便上静心阁,我让号钟教你些基本的术法。”
玉雅点了点头,送走了羽琅,回来时,又见君棠一个人坐在桃花树下,抬着眸子远远地凝视着她,她福了福身,转身入了屋子。
“爱别离,求不得,怎样都是苦。怎样才能两全其美?”她这般想着,突然想起昨夜梦里看到的白冥启,不由苦笑道,几万年前,你也有过同样的挣扎,不是吗?
在方寸山上睡的并不踏实,每夜总是反复做着那个梦,最后她都差点以为自己是那个叫羽灵的女子,心中为她觉得凄苦。梦的最后,她又会游荡在长生殿内,看到自己嘴角越来越深的邪恶。
她醒地越来越晚。直到有一天,她醒来便看到君棠神色凝重地坐在她的床边。
见她醒来,君棠摸了摸她的头说:“唔,好些了,没那么烧了。颜儿,你病了,脸色看起来很差。”
她觉得浑身无力,勉力撑起来,望了望外面天色沉沉,还是半夜。
“你怎么在这……我怎么了?”
“我……我怕你睡不好,每夜都会来看看你。”君棠脸上一红,不好直接告诉他,每夜他都会坐在院子里望着她的房里,直到她熄了灯,他还会静坐许久。直至最近,他发现了她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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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鸦,你最近是不是常常睡不好啊?前几日,君棠仙师跟我借了定神丹,我看你面色不好,君棠仙师是借了给你用的吧?”灼炎这般问道,不等玉颜回答,又劝她道:“许是你在人间呆久了,有些不习惯这方寸山。可是半夜,你可再不要乱走了。”
“听说方寸山进来发现了魔道的人,我听紫珩仙师说,后山的丈影木不知道受了什么催动,神果似乎要提前成熟。皮休上仙已经昭告四海神果的事儿,近日可能会有许多人上方寸山。想必那魔道众人也是想夺一夺这神果的。几位仙师为了这事儿忙的焦头烂额的,连紫珩仙师都不大有空理我了。”
“半夜?乱走?”玉雅手一抖,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手腕。
灼炎眼红地看着玉雅手中的白色衣物,嘟囔道:“你给君棠仙师做的衣服真好看,你也给我做一身吧。”看玉雅愣神地自言自语,他这才觉察不对,拿着手在她面前晃着。
“前日,值夜的弟子跟我喝酒,说是三更的时候看到你在长生殿附近走动,他问你在那干嘛,你还回答他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