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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年前,你为了羽灵姐姐,不顾自己的性命杀了炎魔。今日,你却对我说,我的事自有他人做主。
羽琅苦笑一番,终究是落花有意罢了。万年藏于心底里的心思,像是一朵尚未绽放便已凋零的花儿,得不到一夕的芳华。她突然心中一痛,“他辱我名节,昨日他已供认不讳,我岂能还留他性命?”
“我岂能还留他性命?”一句话,直刺号钟心脏。他心中一痛,想去捂着自己的心时,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还在那日夜不分的地宫之中。
有个人就伏在他的耳畔说:“你看,你心心念念为着的这个女人,她从未将你放在心上。你恨吧?你如今身败名裂,却还要死在她手。你看看你现在,被这捆仙索捆着,哪儿都不能去。若不是我带着你的魂魄去听了一番她的真肺腑,你又怎么知道她的心思?你的一腔热血,究竟为了哪般?”
“号钟,不若我们做个交易吧。”
“是你害我的?哈哈哈。”号钟仰天长啸,虽是中了别人的道儿,可那些做的事儿,却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的。欲望一旦在身体里生了根发了芽,便膨胀的可怕。将来,即便别人不害他,他也藏不住自己的心思。
迟早,都是走这一遭。
他摇摇头道:“你既有这通天彻地的本事,又哪里需要我来帮你。”
“这忙,只有你能帮。”那人的脸在黑暗中渐渐清晰了轮廓,俊美非凡的脸在黑暗中诡异苍白地出奇,亦男亦女,似男非女。
“我助你脱离水牢,堂堂正正赢得羽琅。号钟,你可愿意?
42、情两难
玉雅静静地坐在房中把玩着那块双鱼玉扇坠儿,这块坠子陪着她一路过来,却愈加温润,只是,不知道如何将它还给原本的主人。
她正发着呆,月歌儿又来不安地蹭着她的衣角,她帮月歌儿顺着毛,低声道:“月歌儿,你是不是十万年来一直就是这般模样。”说完自己倒是楞了神儿。十万年,纵使是只妖精也变成了仙了,哪里还能这样小。这想法就像从未滤过脑子,就这么开了口。
感觉到月歌儿微微颤抖,她问道:“你怎么了?”
月歌儿在地上绕一个圈,朝着门口去了。
“这只兔子,真是一刻也停不住。”她暗暗笑道,跟着月歌儿又往后山去了。似乎月歌儿偏爱后山,没事总往那跑,到了晚上又会回来。她顿了脚步,猛然想起上回也是月歌儿带着她见到了龙吟,莫非,这并非巧合?
片刻后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是只普通的兔子,又怎么会害她?
可这一回,月歌儿却是真真带着她去见人的。
她看着月歌儿蹦到面前鹅黄色裙衫的娇俏少女怀里,状似十分亲昵。那少女娇笑地问她:“怎么,不记得我了?”
玉雅摇了摇头道:“云灵姐姐。”
“叫我云灵就好。咱们两,谁是谁姐姐,还真是说不准呢。”云灵笑道。
那丈影木前几日神果成熟,这几日明显见着金光便弱了许多。玉雅想起很久之前云灵告诉过她的话,心中剩了些许怅然,想来,云灵特地让月歌儿来寻她,不过是为了告别。
果不其然,片刻后,云灵抚着丈影木的树干说:“神果已落。我也该是时候走了。若是有缘,万年后再见吧。”
玉雅拉着云灵的手着急道:“姐姐莫走。不论如何,你总要见一面君棠仙师吧。”
“不咯。若是有缘总能得见。我让月歌儿寻你来不过是想问你,我想带月歌儿离开,你可愿意?”云灵摸着月歌儿雪白的皮毛,见她突然炸了毛一样从她怀里跳下来迅速地窜到玉雅身后,可怜巴巴地望着玉雅,状似摇了摇头。
玉雅摊手道:“她……她好像不太愿意。”
云灵摇了摇头,叹道:“你这傻兔子,又何苦搀和到这的事情。也罢,你这一门心思的兔子,倔地跟头牛似得,强行带你走你也不开心。”
她的身体渐渐融入到丈影木中,消失前,朝玉雅和月歌儿挥了挥手:“二位保重。”说完,便化作了一道光,连树连人都不见了。原本丈影木遮蔽的树荫一下阳光直射,照的人眼疼。玉雅抱起月歌儿,这才发现她的爪子紧紧地扣着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落了泪。
“你真是只奇(炫书…提供下载…87book)怪的兔子。”玉雅念道,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面,竟然就是月歌儿与云灵情分断了的时候。这一次,便是生离死别。
往回走时,想起与灼炎约好,要去水牢里看望号钟,心不由揪成一团。当日几人共同入方寸山,先是她无端遭难,尔后便是号钟。更没想到,前几日灼炎告诉她号钟的事儿,她还未来得及去劝劝号钟,事情已经到了这么不可发展的地步。
听说这几日羽琅仙师情绪极为不稳定,形容消瘦,一门心思只想杀了号钟泄愤。她随着灼炎一同前去时,便听到灼炎懊恼地说:“你看号钟怎么就这么傻,好端端的前程不要,倒霉催的就在这么多人面前做了那等事情。我总觉得他是被人害的,可偏生他又不否认……”
若不是灼炎平日与水牢的守卫关系好,这会他们压根进不去探望。一路走进去,想到平日爽朗喜净的号钟此刻落魄至此,他们心里也不太好过。
等守卫走后,号钟撇过头不听灼炎的那番老生常谈,只让玉雅上前,求着她办一件事儿。
“玉雅,看在你我素日交好,你便救我一救。在静心阁后方一古榕树下我藏了一个物件,若是你能替我取来便能洗脱我的罪名了。如今羽琅仙师恨我,更是不让任何男子靠近静心阁,唯有你能帮我……”
玉雅大吃一惊,思忖了片刻便也答应了。
事干号钟性命,她辞别了灼炎就往静心阁上去。那山上果然空无一人,就连原本见过的那个仙奴千福也不被拨入了其他仙师门下。她遍寻各处也未寻到羽琅,想她定是藏哪里伤心去了。
按照号钟所述,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那棵榕树,正想挖开,却听到身后一声冷厉的叱喝:“你怎么在这里!”
她打了个哆嗦,回头见是羽琅,忙带了笑脸迎上去道:“羽琅仙师原来在这。”
“你找我?你找我你挖树干嘛?”羽琅愠怒地看着她,没来由一阵反感。
“我方才去探视了号钟师兄,他让我跟你说,他做下那等事情是他不对,可其中却是另有隐情,恳求羽琅仙师……”
“够了!”羽琅冷冷道:“若是他让你来当说客,那就大可不必!你和他都是一样,一丘之貉!”她慢慢靠近玉雅,给她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玉雅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来却看到羽琅恶狠狠的表情。
“玉雅,君棠仙师最讨厌的,便是徒弟对师傅有非分之想。十万年前,他亲眼看着姐姐因为白冥启而魂飞魄散,他最恨的人便是白冥启!”
“你可知道,他来这方寸山,住那回龙台,不过是因为姐姐曾经住的便是回龙台?”
“你可知道,他最爱的,便是姐姐?”
“玉雅,不要痴心妄想了。”
“痴心妄想”四个大字生生砸在玉雅的心上,她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全然忘记了来此的目的,扯了个笑容道:“仙师说的是什么,我不懂。若是仙师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看着玉雅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匆匆离开,羽琅冷冷笑着,自言自语道,“痴心妄想又如何,他不会对你有半点心思。十万年,他等了姐姐足足十万年……可她回不来了啊……你偏偏长的这么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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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彻底的落荒而逃。那一句句的“你可知道”逼得玉雅无处可逃,她一路跑着回到回龙台。不经意间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怎么了?”他稳住她,满目疑惑地问道。
她想紧紧抓住眼前人的白色衣襟,全然忘记一次又一次对自己的警告,跟他恳求道:“若宇,你可不可以带我走,你说过,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可以了……若宇,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话就含在嘴边,迟迟说不出口。大约是眼底的挣扎太过明显,眼前的人渐渐松开放在她双臂上的手,换上一副复杂的高深莫测的揣测,她看着他渐渐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出尘谪世的仙师,虽是近在眼前,实则离人千里。
“我是君棠。”
他顿了一下,似是怕她不懂,再次重复了一遍,“玉雅,我是君棠,君若宇早就不在了。”
他早就不在了……
玉雅的脸上挂上了然的笑容,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喃喃地咀嚼一遍他的话,所有铭记在心的过往在脑海中飞速而过,终究,却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恭敬地福□去,“仙师在上,玉雅,这厢有礼。”
若是失态,就让她纵情纵意一番,失态到底吧。
她为何不听龙吟的?为何要留在这,受这相见不相亲的折磨?他的心中,可曾有过她?
君棠想要扶起她的手就停在半空中,片刻后,噙上一丝苦笑。
“小雅,你这是……”何必呢?
“咚……”方寸山上沉重的钟声响彻山际。他抬了头,终究用淡得听不出情绪波动的声音说:“召集钟响,全山弟子都会前往紫霄大殿,想必是皮休院长要商讨关于号钟的事情。我必须去一趟。院长那,我会跟他说,你不太舒服……”
“小雅,别胡思乱想。”他匆匆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许久之后,等站立的腿脚都麻痹地失去了知觉,她才浑身脱了力一般缓缓往回走。
初初一进门,她便被人从后脑勺一阵巨大的力气击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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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方寸山开山以来,召集中总共响过两次,一次为了白冥启,一次为了号钟。
跪在正殿中央的号钟明显没了前几日的颓废,许是皮休顾及方寸山的颜面,让他来前特地收拾了一番,如今看来,倒也没受什么折磨。
等众人都安静下来,皮休方才正色问号钟道:“号钟,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号钟重重地朝着皮休和羽琅磕了个头道:“仙师,号钟自知犯了错,前几日,号钟心中愧疚颇深,只想了结了自己。可在水牢之中,号钟左思右想,却怎么也不敢甘心,若是号钟就此受辱而去,又怎么对得起族人及仙师?”
“号钟素日为人院长及各位仙师都看在眼里,号钟天资虽非出类拔萃,可在品行上号钟却是严以律己。此事虽是号钟所做,可院长,号钟确为奸人所害,万望院长为号钟洗清冤屈!”
号钟此时的态度与前几日完全不同,字字恳切,句句悲愤,若有莫大的冤情。众人念及平日号钟品行,听他说有内情,皆是一愣,让他禀明。
“号钟平日极为敬重仙师,怎会对仙师有了心思。更何况,若是对仙师有苟且之心,也不会选在众位神仙在方寸山时,被人生生逮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