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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宫伊竺倒是很有名,年纪轻轻就掌管了岑国的水狼军。”蔺千叶对岑国的官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她这是要为她娘亲一雪前耻吗?”众人有些了然。
“哼,我们青国可不是好欺负的,对吧,老大!”裴正问向在一边闭目养神的闻人倾,她轻点一下头,要不裴正会没完没了的问下去,众人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一幕。
相比于新兵这边没有多少担忧的议论和猜测,老王爷那边并不轻松。
调查葛副将得到的结果让老王爷和虞子遨都冒出一身冷汗。
这里地处青国南部,北面是青国的城镇,南面崇山峻岭成为天然的屏障,西面沿线有镇西大军驻守,东面是由北直流而下的东江,沿江驻守着镇东军,一江之隔就是岑国,这几年,岑国只是与沿江的镇东军有些摩擦,两国未有大规模的水战发生。
二十年前,岑国厉王突然南下攻打这里,老王爷也十分意外,因为这里不仅屯有重兵,而且能得到镇西、镇东两路军的增援,不过一旦被敌人攻下这里,就意味着青国南部的防线就此被扯开,后果非常严重。
那场战争持续了两年之久,是老王爷有生以来经历的最艰难的一场战争,幸好最后打败了厉王,厉王回国后不久就亡故,这让老王爷的心情也有些矛盾,一方面为青国失去一个威胁而高兴,一方面又遗憾这样一个优秀将才离去,平心而论,厉王是老王爷从军几十年唯一称道的将领。
如今,岑国的水狼军被厉王的女儿宫伊竺掌管,这次敌军的最高将领就是她,首战双方旗鼓相当,若非事先查出葛副将的事情,这里不一定能够抵挡住水狼军的进攻。这个宫伊竺的心机够深,为了这场战争,她在五年前就已经布局了,而那时她不过十五岁。
她的下手对象就是葛副将,这里镇守的两万水军的最高将领就是葛副将。
葛副将是老王爷手下的四位副将中唯一出生自平民的将领,她生于一个猎户村,自成为将领留在南部后,她每年都会回村探亲。
五年前,她和女儿从老家探亲回来,带回一个男子,此男子是村里大夫的儿子,医术不错,被同样专心于医术的女儿相中,娶为侧夫,他还带回一株古柯,说是村里猎户被猛兽咬伤,用古柯叶可以止痛。
葛副将的女儿当时刚进军医院,侧夫从村里带来的古柯经军医院贾军医和潘军医的鉴定后,就被移植到军医院的药圃,并专门由这名侧夫来种植。
葛副将年轻时就有湿寒之症,虽然女儿是军医,但也无法彻底根治,可自从女儿娶了这个侧夫,他烧的一手好菜,更会熬汤,喝过他的汤之后,葛副将的湿寒之症渐渐减轻。
见有效果,这个侧夫每天必会熬汤,这些年一直如此。
虞子遨当夜派出的人就发现,葛副将先回了书房,并吩咐下人送一碗汤过来,是葛军医的侧夫送汤过来,葛副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下,就变得有些恍惚,他很快的问了几个问题,再让葛副将喝下那碗汤,之后葛副将就清醒过来,精神也变得很好,不过好像忘记了刚刚的事情,还夸汤熬得好喝。
第二日,在街上都张贴出不可再服食神力丸的布告时,这名侧夫与岑国的一名商人秘密见了面。
青国和岑国之间有商业往来,但青国限制岑国商人的数量和停留时间,每个商人的名字、商号、经营货物、进入日期、所住客栈、离开日期都有记录。
而和这名侧夫见面的岑国商人自五年前就开始定期进入青国,这五年来,两人之间传递了什么消息或是多少消息不得而知,为免打草惊蛇,虞子遨没有扣押那名商人。
越来越多的疑点落在这名侧夫的身上,古柯是他带来的,古柯的种植也是他,前四年成活的株数少,今年才大量成活,之后也是在他“无意”的提醒下,他的妻主和另两位军医炼制出神力丸。
老王爷和女儿虞子遨分析,青国的水军非常厉害,岑国赫赫有名的水狼军也有所惧怕,她们这几年陆续通过这名侧夫得到有关青国水兵的训练方法或是部署情况,水狼军加紧学习和训练,今年时机成熟了,就让这里的士兵服食神力丸而不能再打仗。
她们在熟知这里水军部署和大量士兵上瘾的双重有利条件下,发动战争,必会一击成功。如今,她们已知神力丸一事被识破,但还不知道葛副将的事情已经被查出,但为免夜长梦多,她们必会提前发动进攻。
果不其然,很快得到岑国水狼军大举进犯的消息,就在她们发动进攻前不久,老王爷迅速撤下葛副将,换上女儿虞子遨,并改变水军部署,这才勉强击退水狼军的进攻,然而短短几年水狼军在装备和战术上的提升都让青国的众将领担忧。
与此同时,水狼军的另一路扑向了东面的镇东军,拖住了镇东军,使其无法派援军来这里。
中毒甚深的葛副将被关起来之后,因为不再有她每日必喝的汤,开始发狂,不同于其它中毒不深的士兵按照闻人倾的方法渐渐恢复过来,她在几日内就疯癫而死,同样被抓起来的侧夫也咬破口中的毒药身亡。
面对战斗力有了很大提升的五万水狼军,情况有些危及,而这里驻扎的六万陆兵不善水战,不能发挥很大作用。
然而,宫伊竺的心机不仅仅是五年前在这里插入一个钉子,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鼓动东江下游的热尔族同一时间对这里发动了攻击。
热尔族族群分布在东江下游,这里的水域分流成一些小河道,河道边密布着草丛树木,热尔族人就住在那里,正好位于青国和岑国之间。
热尔族以林中的走兽或是河里的鱼为生,并不与青国或岑国的人来往,但她们常与狼为伴,狼是她们的信仰,她们的生活方式也有些野蛮,又很凶悍,所以青国和岑国都不愿惹恼热尔族人。
但是,在水狼军攻打青国南部的同时,比邻的热尔族却史无前例的发动了凶猛的攻击,这让人不得不联想到是宫伊竺的诡计。老王爷迅速把六万陆兵一分为二,三万协助水军,三万由袁副将带领对抗热尔族的攻击。
前有水狼军,侧有热尔族,这让身经百战的老王爷也不禁皱起了眉。
小狼
这几日,除了众将领的脸色有些凝重、新兵们休息空当的议论话题几乎都围绕着战事之外,城外的战事并未对新兵训练造成多大影响。
不过袁副将调走了,虞子游和秋少珂接手,相比于袁副将的雷霆之威和时不时爆出的粗口,这两人“和蔼可亲”多了,新兵们大概忘了,在最初的半年她们也曾送过这两人与袁副将相同的绰号。
五皇女戒去药瘾重回蓝营,不仅人瘦了一圈,脸色也泛着青白,这让裴正等人愣是忍着笑,回到帐篷后大笑一通。
不过,五皇女看向闻人倾的眼神也更加怨毒了。
这日刚吃过晚饭,一名军马卫来找闻人倾,说是雷大人找她。
军马卫的头头雷大人自送来这批战马,还没有离开军营,她常常出现在马厩,喂喂马或是梳理一下马鬃,与战马的感情很好。
不过,最常出现的地方还是圈养泥鳅的马厩,看得出她对泥鳅非常喜欢,据她所说,泥鳅是难得一见的“墨乌”,就是马中之王。
她曾对闻人倾给这样一匹骏马取了“泥鳅”这个软趴趴的名字表示过疑惑和可惜,无奈泥鳅只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才会有所回应。现如今,连她自己也把泥鳅这两字叫得非常顺溜了。
这名传信的军马卫直接把闻人倾带去了泥鳅的马厩,远远只见雷大人正兴致勃勃的趴在木栅栏上往里看。
听到声响,回头见是闻人倾来了,连忙摆手让她靠近。
本在吃着草料的泥鳅高兴的打了个响鼻,把头伸向栅栏处闻人倾所站的位置。让她奇怪的是,和泥鳅同一马厩的其它战马都不在了。
“看到没?下面的那个小家伙!快看,它站起来了!”
顺着雷大人手指的方向往下看,她这才注意到一只小黑狗,或者是小狼崽?正慢慢的站直身子,尖尖的耳朵竖着,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
“也不知道这只幼狼怎么会跑进这里?就是它这么个小家伙让其它战马都骚动不安,可它看起来倒是和泥鳅很合得来”,雷大人的话中透着好奇,还有几分喜欢,许是和战马相处久了,对生性凶狠的小狼她也觉得亲近。
马厩栅栏可以圈住战马,但下面的空当可以容这只小狼自由进出,在泥鳅用嘴蹭着闻人倾伸出的手时,这只小狼也慢慢的穿过了栅栏,咬住了她的裤脚。
“咦?它刚刚可是对我呲牙咧嘴,不让我靠近!”雷大人惊讶出声,还带着一丝遗憾。
这只小狼能与泥鳅和睦相处,却让其它战马产生不安,依照雷大人的说法,泥鳅是马中之王,小狼该不会也是王者?狼王的幼崽?
闻人倾见小狼没有敌意,俯身把它抱起,黑亮柔软的皮毛,入手很是温暖。
“哎!怎么连这个小家伙也只认可你?”雷大人很受打击。
“也许是我身上沾染了泥鳅的气味”,闻人倾猜测对气味敏感的小狼应该是寻着泥鳅的气味出现在马厩,对自己的亲近也缘于此。
“这幼狼要是从小在你身边,与你也亲近,长大后或许还会成为你的助力”,雷大人提议闻人倾驯养这只幼狼。
“不太方便”,她想到帐篷里还有其它新兵,校尉也不一定允许她养只狼。
“也对,那该怎么办?”雷大人也想到了这一层,但见幼狼枕着闻人倾的手臂舒服的模样。
“送到恕那儿”,她轻言一句。
上次,雷大人从白鄂山驾车载闻人倾和挨军棍的几人回来时,就听到她这么称呼虞无恕,所以立刻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也好,不过幼狼不一定愿意亲近他”,雷大人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试试”,闻人倾告别了雷大人,前往虞无恕那儿,她想到把小狼送到恕那儿,是因为小狼身上的温暖让她想到了手脚总是冰凉的他,若他抱着小狼,就能从小狼身上吸取点儿温暖。
若小狼知道它主动靠近的人竟抱着这样的心思,会不会后悔刚刚的靠近?
依照闻人倾新兵的身份是不能在兵营随意走动的,但也正是因为虞无恕挨军棍那次,虞子游给了她一个牌子,让她可以顺利到达他的帐篷。
掀起厚厚的门帘,闻人倾走了进来,果不其然,他的帐篷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好像只起了挡风的作用。
在南部这个地方,冬天不是非常寒冷,只是阴冷,人们家里基本没有取暖的东西。
“你怎么来了?”正坐于书桌后的虞无恕对于闻人倾的到来很意外。
“要不要养这只小狼?”闻人倾托了托手臂中的小狼,原本缩在她身前的小狼探出了头,看向虞无恕。
他也看到了她臂中的小家伙,没想到是只小狼,更意外她送来让他养。
在虞无恕走到她身边,试探着伸出手时,小狼有些戒备,“以后你就跟着他,不许伤他”闻人倾的声音加重了一些,也不管这小狼是否能听懂。
小心触到小狼皮毛的虞无恕在听到这句话时,眼角翘起弯弯的弧度。也不知是否是她的话起了作用,小狼主动蹭蹭虞无恕的手,表示了友好。
她把小狼转送到他的臂弯处,见这人摸着小狼的皮毛,有几分喜欢。
“为何要送我?”他有些疑惑,各国贵族中不乏有驯养兽类之人,若驯养成功,不次于几个厉害的侍卫,这只毛色黑亮的小狼长大后定然不凡。
“抱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