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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薇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只见北轻寒已经放下了手臂,正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他的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印仍是无比清晰。
“女人,你总是这么倔强,为什么就不能如别的女人那样,向朕服个软?”
北轻寒恼火地丢下一句,转过身,大步出了卧室。
在即将踏出卧室的门口之际,北轻寒抬起手臂,利用宽大的袖口掩住了面上的指印。
走出凤仪宫的大殿之后,北轻寒施展了轻功,从凤仪宫的围墙上飞身掠出。
凤仪宫内众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想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
夏小薇依然靠在床边的立柱上,头也靠在立柱上,微侧着头,看着窗外。
从这一面的窗户,正好看见施展了轻功的北轻寒从窗外掠过。
别人不知道,她却看得出来,他去的方向,正是望思宫。
估计在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挫伤吧。
冷战1
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被个女人打了一巴掌。
这是何等的耻辱。
危机解除了,夏小薇无力地滑跌到地上,背靠着立柱坐着。
心情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曾经,北轻寒以绝足不再踏入凤仪宫的姿态离开的时候,她是多么欢欣庆幸啊,而如今,却只觉得难过。
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夏小薇拉上被北轻寒扯下来的衣襟,看看自己的右手。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只手会打人耳光,而且还是打在自己心仪的人的脸上。
眼前晃动着北轻寒脸上的红指印,心丝丝的疼。
耳边却又响起了他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夏小薇又开始着恼。
哪个女人会不介意别人这样说自己?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在乎的人。
夏小薇靠在立柱上,一动也不想动。
她很疲倦,很想回家。
真想抛下这一切,本不该属于她的这一切。什么报仇,什么爱情,都通通滚蛋。
金珠银珠进来,劝她上床歇息,夏小薇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让她们出去。
她就想静静地呆着。
有些东西是避不开的,那么避一会算一会吧。
而皇后的另一处,望思宫内,北轻寒独自坐在荒废无人的大殿内。
他也想逃避。
平时的他,更多象的是在演戏,在群臣们面前演,在后妃们面前演,在侍从们面前演。
唯独同夏小薇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
可是,当他刚刚说服自己,卸下心头的防护,敞开心胸接纳她,同她共同面对不可知的未来的时候,她却说她要离开他。
他不愿去回想,回想她同别的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情形。
他真的是个被遗弃的人吗?
“母后,我该怎么办?”
北轻寒抬起头,望着墙壁上雪天姬的画像。
画像上的雪天姬在笑,她脸上的两行血迹已经干涸,却依然醒目。
冷战2
北轻寒走上前,取下雪天姬的画像,心疼地抚摸着那两行本不该出现在她脸上的东西。
这是谁做的?是什么意思?
是在警示什么吗?
这些天,他一直将画像挂在这儿,并派了人监视,但是却再也没有人在望思宫出现过。
北轻寒闭上眼,回想着当时的情形。
他走进望思宫,一眼就看见夏小薇站在画像前。
她背对着门窗,脸藏在阴影中,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
但是他听得见她沉重的喘息。
是的,后来轻尘来禀报过,说是月孤明要来刺杀她。
后来,离得她近了,他可以感觉到她身上残留的汗水的味道。
在他来之前,她在望思宫内经历了些什么?
小薇她一定不是象她说的,为了找回记忆而来到望思宫这般简单,她一定还有很重要的事瞒着他。
而她明知有人刺杀她,还不惧危险跑出宫外,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不会是为了同人私奔。
若只是为了要私奔,这种做法太拙劣了。而且,她不会只同奸夫跑到郊外就停下来,找地方隐居。
那不是明摆着要被他抓吗?
北轻寒猛地睁开了眼睛。
卷起雪天姬的画像,坐在地上沉思。
他在回想着闯入抓奸的小院落之后,夏小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冷静下来,才忆起,最初她本是想向他解释来着。
北轻寒想了很久很久。
当他起身的时候,夕阳的影子已经从小窗的一角斜斜地投射进来,在地上印下一方金红。
北轻寒的脸色很平静,他的唇角微扬。
他伸手抚摸着脸上被夏小薇打过的地方,心想,他真是该打。
“残花败柳”这种话,亏他也说得出口。
唉,当时在气头上嘛,只想刺伤夏小薇,伤得越狠越好。
其实,真正伤的是谁,是夏小薇还是他自己,谁说得清呢?
应该是两个人都受了伤吧。
冷战3
幸好她当时一巴掌将他打到望思宫来沉思,否则,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真的不敢想下去。
北轻寒拿了雪天姬的画像,四处环顾,然后走上了楼梯。
他站在楼上那间圆形的房间中。
诚如夏小薇所说,那间房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点他早就知道了,这些年,他不知来过望思宫多少次。这里面的每一样物品,无不被他仔细检查过了。
雪天姬存心要抛下他父子俩,怎可能留下什么东西被他找到?
站在安静的房中,北轻寒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还能听见血液在血管中沽沽流动的声音。
这个房间的特异之处,他早就弄明白了。
这是最适合练习内功的地方。
圆形的房间,阻隔了外界的杂音,而将室内的声音放得更大,更可以使人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他曾经试过,在此处练功,比在别处效果好了好几倍。
这也是他没有太多时间练功,而功力却已达到顶尖高手的程度的原因。
北轻寒心中有了个想法,却有些犹疑不决,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
他在房中踱着步。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圆形房间中听起来特别震撼。
“咚咚,咚咚……”
一声声,象是踏在心坎上。
当夕阳的余晖隐没在天际时,北轻寒回到了龙渊宫,并且令王公公到凤仪宫去传他的口谕。
夏小薇在卧室内坐着,午饭也没胃口吃。
心灰意冷,从未有过的心灰意冷。
直到晚间,金珠银珠又联手动员她吃饭,却突然听见宫女在门口禀报。
“娘娘,王公公来了。”
夏小薇没精打采地站起来,走到房外。
王公公行过礼,禀道:“娘娘,皇上宣银珠前去龙渊宫。”
提到“银珠”两个字时,颇有些不自在。
夏小薇在心里冷哼了声,北轻寒所指的银珠,当然是她了。
冷战4
他又想打什么主意?
是了,这个时候,到摆晚膳的时候了,他该不会又要她去履行她的职责,为他安排后妃吧?
哼,去就去,怕什么?
可是,说真的,她真的不愿再见到北轻寒,一点也不愿意。
夏小薇淡然的口气对王公公说:“公公请回吧,银珠马上就去龙渊宫。”
回到卧室,夏小薇在金珠银珠的帮助下改装成宫女的样子,然后去了龙渊宫。
在去龙渊宫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法子。
北轻寒想要她替他安排美人,她就安排好了。
一定会让他很“满意”的。
进入龙渊宫,晚膳已经摆好,北轻寒也已坐在餐桌前,但并没有用膳,好象在等待什么的样子。
夏小薇没去深想他要等的是谁的问题,目光首先落在他的左脸上。
还好,脸上的红指印已经看不见了。
夏小薇松了口气,来到北轻寒面前,正要做做样子行个礼。
却见北轻寒抬了抬手,止道:“不必行礼了,坐下用膳。”
他还不了解她,懒懒散散,不甘不愿地行礼,看着不舒服,还不如不要行礼。
夏小薇也就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晚膳平静无波。
饭后,夏小薇眼尖地瞧见站在龙渊宫大殿门口等待的敬事房太监,于是过去,将他手中的银盘接了过来。
北轻寒的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她,当然见到了她的动作。
见她没有如上次那样将银盘藏起来,反而大大方方地端着朝他走来,心里不悦,拂袖走进了卧室。
夏小薇跟进卧室。
对北轻寒说:“皇上,又到翻牌子的时间了。不过,我觉得翻牌子的制度不好。”
眼睛瞅着盘中的牌子,默默地数了数,有二十来张。
心头十分不忿。
她不过被人陷害,同楚离同睡在一张床上,又没做什么,他就骂她残花败柳。
那么他自己呢?
斗气1
他都有这么多女人了,都不知道是第N手货了,是不是残败得不象样子了?
还好意思叫她来管他侍寝的事。
北轻寒闻言,挑眉问道:“那你说,怎么样好?”
夏小薇放下盘子,说:“你这么做不公平。你是皇帝,跟普通人不同,要雨露均沾,才能多延续皇室血脉,维护皇室的稳定和兴盛。”
北轻寒见她一返常态,竟然跟他讲起大道理来了。
耐着性子问:“那你说,要怎么办才公平?”
夏小薇是想起了有名的那个古代侍寝制度,按后妃的级别不同,多少人轮一晚的那种。
这个时候反倒有些遗憾,北轻寒的后宫人太少,而人家有一百多个嫔妃,级别低的一个晚上同时九个人侍寝。
北轻寒一共才二十来个后妃,怎么轮人数也不够多。
否则,非让他抓狂不可。
夏小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轮着来呗。从初一到十五,按级别不同,轮流侍奉你。”
“初一到十五?怎么轮得过来?”
“品级低的,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一晚呗。”
北轻寒冷笑:“你倒是大方啊。”
夏小薇振振有词地回答:“我这是为皇上着想啊。皇上您还没有子嗣,应该考虑了。”
手中翻看着牌子上的名讳和品级,口中低声自言自语,什么这个初一,这两个初二。
当真替北轻寒安排了。
北轻寒忍不住反驳:“你当朕是种猪吗?”
夏小薇耸耸肩,心道,你还不就是吗。
北轻寒气得真想把她手中的银盘夺过来,摔出去。
但是他没有,冷眼看着夏小薇翻弄着名牌的手,问:“那么皇后呢?皇后哪一天侍寝?”
夏小薇的手陡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