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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情薄幸之人3
“真的?太好了。”
辰妃惊喜的声音,声音似乎在颤抖。
夏小薇也在微微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若不是有月孤明扶着她,说不定她就真的摔跌到地上了。
曾经是谁说过的?
他只爱她一个人,只要她一个人,别的妃子他都不会再沾染,而且,他还要将她们送出宫去。
因为,留她们在宫中,也只会让她们守活寡。
是在花丛对面同辰妃调笑的那个人吗?
那些情意绵绵的话尚在耳边回响,他就同别的女人好上了。
根本不顾身在险境中的她。
是的,她现在没有危险了,月孤明不会再杀她了,也不会抓她去烈焰族交换他的老父了,反而同她成了互相信任的好朋友。
可是,他知道这点吗?
就知道,帝王的爱是经不起任何波折的。
帝王的心是变幻莫测的。
哈,天底下哪有不好色的帝王。
他身边的诱惑实在是太多了啊,自己算什么?凭什么要得到他特殊的爱?
凭美色吗?这后宫的美女多了去了。
亏她竟相信了他的话,把自己的一腔爱意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他。
结果,只弄得自己遍体麟伤。
好象嫌她伤得不够似的,花丛对面又传来北轻寒的声音。
与刚才不同,这回,声音里更多了几分调笑。
“当然是真的。朕不但下午陪你,晚上也陪你。今晚朕就宿在你的绮罗宫了,好不好?”
辰妃破例的没有立刻回答,静默了片刻。
然后突然欢快地叫:“太好了,皇上,臣妾每日每夜都盼着皇上垂怜。还以为,皇上的心里都装着皇后娘娘,再没有臣妾的位置了呢。”
说到后来,泫然欲泣,带着无限委屈。
北轻寒安抚道:“朕哪有忘记你。刚刚大婚,朕不得不多陪陪皇后。其实,大婚的当天,朕就差点到你的绮罗宫来,难道你忘了?”
负情薄幸之人4
夏小薇记起来了,大婚的当天晚上,北轻寒是曾说过这话。
他不肯揭她的盖头,不肯留宿在凤仪宫。
而且,他明明白白地说了,他要去绮罗宫留宿。
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没有去绮罗宫,而是回了他的龙渊宫。
或许是迫于形势,不愿给人留下话柄吧。
她当然知道,他当时那么做,只是想反抗那条不合理的祖训,不愿娶雪山族的圣女罢了。
她从未责怪过他。
情有可原嘛。
事情过了,也就一笑置之。
反正,他后来真心地爱上了她,真心地想同她在一起,而不是因为她的身份。
这更让她满足。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她竟又重新听到了这句话。
他没有忘记,他还记得大婚当晚他说过的话,那么,他是真的想去绮罗宫留宿了?
是了,辰妃本就是他的宠妃。
夏小薇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心空荡荡的,风从身体的各个角落钻进了体内,在体内冲撞。
又冷又疼。
辰妃破涕为笑。
娇滴滴地说:“多谢皇上还记挂着臣妾。臣妾明白,其实皇上也有许多难处。臣妾没有别的奢望,只愿皇上记得,臣妾心里只有皇上,臣妾日日夜夜念着皇上,就成了。”
北轻寒笑道:“朕当然记得。朕就知道,爱妃是真心爱着朕的,不象皇后。”
“皇后娘娘怎么了?她不是病倒在凤仪宫内了吗?皇上,臣妾本想去看望皇后娘娘的,您也不让臣妾去。”
辰妃惊奇地问。
声音里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北轻寒长叹一声。
“别提她了。反正啊,朕今后不会再理会她,朕就喜欢爱妃,体贴,懂事。”
夏小薇手一颤,将松枝生生地折了下来。
松枝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声音并不大,但在安静的御花园中显得极其响亮。
北轻寒喝道:“是谁?出来。”
负情薄幸之人5
夏小薇口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事情太令人震惊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许是她听错了,也许是她在做梦。
北轻寒怎会说出这种话?怎会说不再理会她?
他不来找她也就罢了,找别的女人也就罢了,可他为什么再不理会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明带着怒意,可她没有得罪他啊。
北轻寒得不到答复,再次喝道:“快点出来。难道,还要朕亲自来抓吗?”
夏小薇头晕晕乎乎的,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被北轻寒这顿暴喝给拉回了神智,勉强镇定心神。
她要出去,她当然要出去,就是他没发现她,她也要走出去,向他问个明白。
夏小薇丢下手中折断的松枝,踉踉跄跄朝北轻寒的方向走过去。
刚迈出一步,脚便被足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幸好月孤明及时扶住了她。
月孤明颇为为难。他是个男人,如此公然扶着皇后到皇帝面前去,成何体统?
而且,这个皇后还是个刚刚失宠的皇后,皇帝会不会因此更加震怒?
可是,他刚一松手,夏小薇又差点撞到旁边的松树上。
月孤明吓得只好又扶住她,扶着她来到北轻寒的面前。
北轻寒坐在御花园的一座小凉亭中。
亭中的小圆桌上,摆放了茶点。
一株木芙蓉在凉亭外探头探脑,粉红色的含苞待放的花朵同穿着同色纱衣的辰妃相得益彰。
真是人比花娇。
而此刻,辰妃正坐在北轻寒身旁,紧紧依偎着他。
看见小径上,从松枝后面走出来的夏小薇,顿时变了脸色,将北轻寒的手臂抱得更紧。
不是说皇后娘娘生病了,在凤仪宫内起不了床吗?怎么跑到御花园来了?
而且,还被个男人搀着。
北轻寒看见一身布衣,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惨白的夏小薇,沉默不语。
他的眼神,极其复杂。
负情薄幸之人6
“是你?你怎么来了?”
北轻寒的语音冰凉,极其陌生。
这是夏小薇从未听到过的声音。她几乎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北轻寒,而是别的什么人。
可是眨了眨眼,坐在凉亭中,脸色半明半暗的那个人,不是他是谁?
他的视线却没有再停驻在她身上,而是移向她身旁的月孤明,最后定格在月孤明扶着她的那双手上。
夏小薇的视线也牢牢锁定在辰妃抱着北轻寒的那双手臂上。
辰妃感觉,自己的手臂象是要着火了一样,火辣辣的。
差点就要支持不住,缩了回去。
园中极其安静。
一阵秋风吹过,簌簌地掉下几片落叶。
过了好半晌,夏小薇才吃力地说:“北轻寒,我想单独同你说几句话。”
辰妃抢着说:“大胆,皇上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
按说,以她的身份,是不能对夏小薇大呼小叫的,可皇后现在不是失宠了吗?
她不趁现在把她打倒,更待何时?
夏小薇傲然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到底是谁大胆?你想以下犯上吗?”
不论如何,北轻寒还没有收回她的皇后名号,不是吗?
辰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巴巴地望着北轻寒。
北轻寒瞪着夏小薇,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好,朕就单独同你说几句话。”
拍拍辰妃的手说:“爱妃,你先回避一下。呆会再来。”
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
辰妃尽管不愿,可也不敢违背北轻寒的意思,只得站起来。
不过,因为了北轻寒对她的态度,胆子倒也大了起来。
嘀咕道:“哼,跟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还当着皇上的面,也配做皇后么?”
夏小薇当没听见她的话,北轻寒的脸却更加沉得厉害。
月孤明喝道:“你少血口喷人,没看见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吗?”
负情薄幸之人7
辰妃一撇嘴,不屑的口气说:“身体不适?身体不适就可以由个男人搀着吗?她不是有金珠银珠吗?”
月孤明脸色一变。
“你还敢说?”
扶着夏小薇的其中一只手松开了她,握成了个拳头。
辰妃见他象是想打人的样子,吓得一溜烟逃走了。
夏小薇的情绪稳定得多了。
自己稳住身子,对月孤明说:“月孤明,你先到宫外去吧,待我说完了话,我再去找你。”
月孤明怎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宫内?
察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假山。
说:“我就到那座假山后面,听不见你们说话。如果需要,你大声呼叫,我便过来。”
夏小薇苦笑了一下。
“真的没必要了,我会去找你的。”
他以为,北轻寒会对她怎样吗?
月孤明看了眼依然端坐在凉亭中的北轻寒,不放心地说:“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儿。”
夏小薇被他的固执弄得有点着恼。
“我不会有事的。”
月孤明也懒得跟她再争。
慢悠悠地说:“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你想悔约不成?我可不希望等到的,是你被关在皇宫的消息。”
北轻寒勃然大怒,从椅子上腾身站起。
“够了,连约定都出来了,你们还真是情深意重啊。”
夏小薇本能地就想解释。
但一想到他刚才的所作所为,解释的话又收回了肚里。
倨傲地不看他,转向月孤明。
“我不会悔约。好吧,你就站到那座假山后面,呆会,我会去找你的。”
“你自己小心点。”
月孤明警告地看了眼北轻寒,掉头走向假山。
北轻寒依然站在凉亭中,光线较为阴暗,他的脸上依然半明半暗,阴晴不定。
夏小薇见月孤明到了假山后面,估摸着的确听不见她和北轻寒说的话,便想走进凉亭。
不料刚走了一步,便听见北轻寒轻声喝斥。
“就站在那儿,不许过来。”
负情薄幸之人8
夏小薇的血一下子涌上脑门,又一下子退到脚下。
他竟然不许她进凉亭。
狠狠地瞪着他,问:“为什么?”
这几个字,她说得很用力,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唇间挤出来,声音却不大。
她已经没有力气来大声质问他了,能说出这三个字,已经尽了她最大的努力。
北轻寒背过了身。
一手背在背后,一手拔弄着面前一朵木芙蓉的花骨朵。
粉红色的花骨朵,粉红色的辰妃。
夏小薇有一种错觉,北轻寒手中拔弄的,不是木芙蓉,而是辰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