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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用力,王公公被她拉得差点站立不稳。
王公公忙悄声答道;“回娘娘,皇上微服私访去了,不在宫中。”
“微服私访?什么时候的事?”
北轻尘逃脱了,还在觑觎着皇位,他竟然丢下政事不管,微服私访去了,这合理吗?
或许,他正是去追捕北轻尘了?
他对她的爱是真的3
王公公答道:“回娘娘,今早下了早朝,皇上稍做了点安排,就微服私访去了。这事只有御书房的几个人知道,还请娘娘不要走漏风声。”
本来他不愿告诉夏小薇的,可他见多识广,一看夏小薇的样子就知道,她今天非要将北轻寒找出来不可,若不说实情恐怕轻易过不关。
夏小薇松开王公公的衣襟。
王公公忙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站在夏小薇面前。
试着劝说:“娘娘,您还是先回凤仪宫休息吧,皇上回来了,老奴再来向娘娘禀报。”
夏小薇心头一痛,那个凤仪宫,她还可能再回去吗?
当作没听见王公公的话,问他:“之前御书房前的惨案,怎么处理了?”
王公公变了脸色。
御书房前的惨案,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那天,幸亏他有事,没有在御书房,否则,这怕这条老命是完了。
“回娘娘,那天,御书房被庆王爷的人把持住了,没有人能进得来。直到前天晚上,皇上突然现了身,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庆王爷的人都赶走了。然后下令,庆王爷的事,他已经处理好了,谁也不许将事泄露出去,就当从未发生过。”
夏小薇琢磨着,这倒跟北轻尘的说法是一致的。
想了想,又问:“皇上这两天的表现如何?跟过去相比,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王公公脸上现出疑惑之色。
“娘娘,皇上这两天是很奇怪。他似乎心事很重的样子,不许人靠近,脾气也很大。说话声音也变了,有些嘶哑,象得了风寒。老奴曾劝皇上招太医来看看,结果被他臭骂了一顿,再不许老奴提到太医两字。”
“以前曾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吗?”
王公公大力摇着头。
“从来没有过。就是当年太后失踪,先帝驾崩,皇上伤心归伤心,可从来没有表现得这么反常。皇上向来脾气很好,待下宽厚。”
他对她的爱是真的4
叹息了一声,又接着说。
“小时候是调皮了点,有时候爱捉弄人,可从来不会象现在这样暴躁易怒。”
王公公的说法更加印证了夏小薇心头的猜测,难道是北轻寒遇到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
他是病了还是处于什么险境?
夏小薇无暇多想,她还要问别的问题。
“辰妃是怎么死的?”
王公公原本就忐忑不安,这个皇后娘娘问的,全都是宫内最机密的事。
可他又不能不答。
看皇后娘娘的脸色,若是他不回答,只怕吃了他都有可能。
再说,这些事他一直憋在心里,对谁也不能说,着实够难受的。
及至听到夏小薇问起辰妃,王公公更加局促恐惧。
转首四处望了望,见御书房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才压低声音告诉她。
“娘娘,老奴就告诉您实情吧。对外,说是辰妃娘娘得了急症死的。但老奴知道,辰妃娘娘是被杀死的。”
“杀死的?”夏小薇的脸色也变了,“什么时候?被谁杀的?”
“昨日午时,在御花园,就在娘娘您刚刚离去的时候。至于是被谁杀的,老奴就不知道了。”
夏小薇心头冰凉,阵阵寒意笼罩了全身。
王公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
当时,凉亭那儿只有北轻寒一人。
北轻寒,他竟然杀了人。
可是,他不是口口声声说他喜欢辰妃吗,为何一转眼就杀了她?
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小薇再一次抓住了王公公的衣襟,用力摇晃着他。
“你知不知道皇上现在到底在哪?他什么时候回宫?”
王公公被她摇得说不出话来,憋得满脸通红。
夏小薇只好耐着性子放开他。
王公公喘了几大口气,这才苦着脸说:“娘娘,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算了。”
夏小薇见再问不出什么,转身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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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大大地松了口气。
再被她这么折腾下去,他这把老骨头就完了。
夏小薇冲出御书房,冲到侧旁的一条小径。她知道,月孤明在那儿等她。
她扶住一棵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月孤明从隐身的一株树上跳下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夏小薇抬起头,脸上都是忧郁和紧张。
“我怀疑,轻寒他遇到什么危险了。”
“为什么这么说?”
夏小薇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见有人在叫:“是谁?快,有刺客。”
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匆匆说道:“快,先出去再说。”
带了月孤明,往人少的地方钻过去。
她比月孤明熟悉皇宫的地形,月孤明也不再说什么,跟在她身后,急速离开。
他们的形迹被人发现了。
他是不要紧,绝对可以脱身,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若被人认出来,对夏小薇不利。
堂堂一个皇后,竟然在宫内同一个宫外的男人幽会,会毁了她的名声。
虽然,夏小薇极有可能再也不回皇宫,极有可能回到原来的时空,这个名声对她来说无所谓。
可未来的事,谁说得清呢?
她刚才不是还担心北轻寒处于险境当中吗?
女人,一旦真正爱上了一个人,是不会轻易放得下的。
不止女人,其实男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夏小薇带了月孤明,专朝人少的地方行走。
前方,绿荫丛中,现出了望思宫的房顶。
夏小薇一愣,煞住了脚步。
她静静地看着它。
透过房顶,她似乎又看到了下面那个圆形的房间,还有圆形房间旁边她住过几天的那个卧室。
就是在那儿,她和他彼此坦露心迹,定下了一生的盟誓。
他说,他只爱她一个人,只要她一个人,其余的嫔妃都要送出宫外去。
她说,如果哪一天,她离开了他,要他别伤心,因为她的心里永远装着他。
物是人非2
他说,他的心里,也会永远永远装着她。
誓言还响彻在耳边,可当初发下誓言的那个人呢?
他去了哪里?他在做什么?
物是人非。
夏小薇泪眼模糊,绿荫和屋顶都变得模糊了。
模糊的泪眼中,她似乎又看见了北轻寒,听见北轻寒在叫她的名字。
夏小薇一惊,忙用手背抹干泪水。
房顶下面,绿荫当中若隐若现的小窗空荡荡的,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再一细听,没有听见北轻寒的呼唤,倒是听见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很急促,显然是在奔跑。
还有人在叫:“快,快追上去,刺客多半是往这边跑了。”
夏小薇收起缅怀的心情,带了月孤明,急速离开。
先出了宫,找到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夏小薇不知道,此时,在望思宫的那扇小窗内,当真有一双灼热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小薇。”
微张的嘴唇翕动着,从口型可以看出是说的这两个字,只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如果夏小薇进去,就可以看见,她又爱又恨的北轻寒就呆在那间圆形的房间里面。
北轻寒站在窗内,距窗户约有半丈远的距离。
他到不了窗前,视线却正好穿过枝叶,望见了下方,朝这个方向痴痴凝望,然后飞速逃走的夏小薇。
浓荫掩映住了一半的窗户,室内的光线不是很强。
室外,却有强烈的阳光照在树叶上,照在墙壁上,反射出明亮刺眼的光线,显得室内更加的黑暗。
因此,夏小薇压根没有看见室内的情形。
北轻寒眼睁睁看着夏小薇从他的眼前消失,懊恼得直想把面前的窗户敲开,好出去将她追回来。
手一抬,身后的铁链簌簌直响,将他死死地固定在原地。
是的,他的身上,绑缚了粗大的铁链。
圆形的屋子中央,多了一根圆形的铁柱,而他则被铁链固定在铁柱旁边。
物是人非3
铁链不够长,他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他到达不了窗前,也无法开口说话。
北轻尘篡位那天,夏小薇被月孤明劫走后,他还未来得及逃走,便被闻迅赶来的北轻尘给重新抓住。
他被迫吞下一些不知名的药丸,以致全身乏力,发不出任何声音。
然后,他便被关在了这个圆形房间当中,一直关到现在。
北轻寒望着夏小薇离去的方向,百感交集。
小薇,她怎的又到皇宫来了?是来救他吗?
她一定是来救他的,以她对他的爱意,她怎可能丢下他不管?
奇怪的倒是,月孤明不但不杀她,也不带她去烈焰族,反而同她一道来皇宫。
一定是小薇想法子说服了他,小薇真是好样的。
这下好了,他不必日日夜夜替她担心了。
单是皇宫中的这些人,如何是她和月孤明的对手,她不会有危险的。
北轻寒的心定了下来,回到铁柱边上,坐下来,开始运功。
幸好他有夏小薇给他的避毒珠,北轻尘今晨给他吃的药的药性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他可以试着将内力再聚起来。
每次,他快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北轻尘就会亲自过来看望他。
点穴,逼他吃些莫名其妙的药。
再就是检查铁链稳固不稳固。
幸好他每次都很机警,没让北轻尘察觉他的毒性已解,以及内力已经恢复。
这次,他一定要赶在北轻尘回来之前脱身,去同夏小薇会合。
唉,这些天,外面不知被北轻尘搅成什么样子了。
北轻尘,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这一点,这个圆形的房间是最适合练功的。
北轻寒摒除所有的杂念,开始练功。
城郊。
日头已经偏西。
北轻尘站在一处高坡上,望着都城的方向。
刚才探子来报,夏小薇已经从皇宫出来,往城外来了。
据说,她把皇宫搅得一团糟。
都是演的戏1
否则,他之前演的戏不就被她给拆穿了。
是的,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演戏。
是他扮作了北轻寒,代替他上早朝,代替他处理各种政事。
还代替他在御花园内上演了一出好戏给夏小薇看。
“小薇,你可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北轻尘遥望着都城的方向,喃喃自语。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