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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她数十里之外的皇宫,此刻的北轻寒真的也在仰望着夜空。
他也在想,小薇,你现在是不是也在仰望着这月光?
今日,北轻尘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
而送来的饭菜,他连碰也未碰,全都趁看守的人不注意,倒到窗外去了。
他的内力渐渐凝聚,即使到不了窗边,倒点饭食到窗外还是可以做到的。
此刻,他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全都回来了。
一定要夺到她的心6
北轻寒仰望着窗外。
满天的星光中,现出了夏小薇的面容,她在向他微笑,在鼓励他。
“轻寒,你一定行的。”
风中似乎传来她隐约的低语。
“小薇,我一定行的。”
北轻寒对着夜空轻声然而坚定地说。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绑缚,看着那些粗大的铁链。
他体内的毒已经全部解了,内力也全部都恢复了。
只有这些铁链还在束缚着他。
只要挣脱它们,他就可以脱身,前去寻找夏小薇了。
北轻寒收回目光,深吸了口气,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运功。
他将所有的内力都凝聚在右手上,然后拉住其中一根铁链,手上使力。
铁链在他手中象面条一样渐渐拉长,拉细。
努力了好几次以后,终于,铁链发出“铮”的一声轻响,断成了两截。
北轻寒大喜过望。
侧耳听了听。
室外有虫鸣声,有风声,有树叶在风中摆动的声音。
门口的不远处,还有此起彼伏的几声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两个如雷的鼾声。
就是没有人的惊叫声以及脚步声。
太好了,没有人发现他挣断了铁链。
铁链终于断了一根,北轻寒继续盘膝坐在地上,再一次运功,准备挣断下一根铁链。
他一定要在天亮前将所有的束缚都摆脱。
离皇宫几十里地之外的客栈,夏小薇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才爬到床上去睡觉。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她强迫自己入睡,好容易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会。
凌晨,天还未亮,夏小薇便再也睡不着觉了,大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对着帐顶发呆。
真不知道,这样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突然,房顶上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夏小薇神情一凛,屏住了呼吸,凝神听着房顶的动静。
那一声轻响,象是脚步轻轻落到房顶上的声音。
再演一场戏1
是谁?到这儿来有什么企图?
脚步声又再响起,却不象要进来的样子。
因为屋瓦并未被揭开,脚步声也不是向着窗口的方向来的。
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
脚步声只再响了两下,却又戛然止住,然后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
一听见那声音,夏小薇的心又提了起来,浑身的血一忽儿冰凉,一忽儿沸腾。
是他的声音,北轻寒的声音。
依然带着点沙哑,象是得了风寒的样子。
“怎么,”他说,“你后悔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有些含糊。
他在对谁说话?她没有听见有别的脚步声呀。
夏小薇竖起了耳朵。
北轻寒的话音落下好一会儿,才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没有后悔,跟你走,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才不会后悔。我只是有点舍不得我的爹娘。”
女子的声音带着点哭意。
夏小薇可以想见她泪流满面,楚楚可怜,望着家的方向的样子。
北轻寒,他竟然拐带女子私奔?
太不可思议了。
他堂堂一个帝王,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他想要谁不成?
北轻寒轻声一笑。
“别难过,以后我会带你来看望他们的。”
“我同人私奔,给家门丢脸,他们一定不会再认我这个女儿了。”
“放心啦,”北轻寒柔声劝,“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等气头过了,哪有不认你的理。”
“也许吧。”女子不确定的声音。
北轻寒轻声笑。
“别多想了,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趁着天还未亮,我们还可以再好好温存温存。”
女子娇羞地说:“讨厌啦。”
接着却又唉声叹气。
“唉,我还是有点难过。明天,我爹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老毛病会不会复发。”
北轻寒的声音开始变得不耐。
“你真的后悔了?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吧。”
再演一场戏2
房顶上又传来“咔嚓”一声响,比刚才来得更加响亮了些。
不是脚步轻点的声音,而是象什么东西被顿下来的声音。
然后是女子惶恐的声音。
“不,我没有后悔,只是有点伤感罢了。你别生气了,我们走吧。”
“这还差不多。以后可不许这样使小性子了。”
北轻寒说完,传来几下绸缎的摩擦声。
女子娇笑道:“这么性急。”
北轻寒“嘘”了一声。
低声说:“小声点,若是惊动了旁人,你就跑不了啦。”
然后又是脚步轻点声,很快便去得远了。
依稀还可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也在迅速飘远。
“你本事这么大,哪有跑不了的?好啦,带我去你说的那个好地方吧。”
夏小薇听得明白,敢情刚才北轻寒一直抱着那女子。
直到人家一再提到想家,他生气了,才将人放了下来。现在,只怕是他又抱着人家跑了吧。
百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
有酸楚,有伤感,有愤怒……
纠缠着,啃噬着她的心。
她无法忍受下去了,她一定要去看个究竟。
她真的无法相信,她爱上的人,竟是如此卑劣的无耻之徒。
他是个皇帝,他要人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采取这种方式拐带人家,除了一时兴起,玩乐人家,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等他微服私访完了,他也玩腻了,他会怎样处置这个女子呢?
夏小薇呆不住了,她一定要去看个究竟。
她迅速起身,抓起外衣,一边往身上披,一边下了床,从窗口跃出窗外。
足尖点到窗沿上,借力纵跃上了房顶。
夏小薇站在房顶,极目四顾。
夜色依旧浓厚。
整个城市一片死寂。
天上的星光和月光照不亮大地,只有某些大户人家门口悬挂的风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街上显得十分黑暗。
再演一场戏3
刚才脚步声离去的方向,远远的,还依稀可辩有一个黑影。
黑影在迅速融入到夜色之中。
夏小薇来不及细想,使出轻功,追了上去。
街道依旧寂静,夜空中传来四声“梆梆”的梆子响。
然后是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天干物燥,注意防火。”
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去老远,但是夏小薇却无暇去顾及它了。
她的目光专注地盯在前方的黑影上。
黑影离得太远,又跑得太快,稍不注意就会给跟丢了。
终于,黑影慢了下来,停了一下,然后很快不见了。
夏小薇心头一慌,难道她跟丢了吗?可是她已经尽了全力了。
懊恼地继续往适才看见黑影的方向赶过去,说什么她也要过去看个究竟。
快到黑影停了一下的地方的时候,夏小薇放慢了脚步,更加小心地隐匿自己的形迹。
北轻寒的武功很高强,耳目也极灵敏,她不能被他发现了。
走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小院落。
院落不大,外貌极为普通。
夏小薇不敢轻易跳到房顶上,见院落旁边有一棵大树,便躲到了树荫中,侧耳倾听院内的动静。
黑影是在这儿不见的,说不定是因为到了地点,进入到房中去了。
如果是这个院落,倒也有可能,因为院落并不引人注目。
北轻寒微服私访,应该不愿太过张扬,被人发现他的行踪。
否则,北轻尘和月孤明的人怎会查不到他的去向?
真是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般巧合的事。
他不但也宿在这个城市,拐带良家妇女的时候还正巧落到她歇宿的房顶,被她给听见了。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吃吃的窃笑。
正是来自院落当中的一间厢房。
夏小薇咬紧了唇。
她听得出来,女子的笑声同她刚才在客栈听到的一模一样。
她猜对了,是他们。
再演一场戏4
他们是住在这个院落当中。
北轻寒的声音也从房中传来。
“好啦,宝贝,咱们在这儿住两天,然后我带你去游山玩水去。”
“真的?”女子惊喜的声音。
“太好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还能有出远门的一天。”
“当然是真的。”
北轻寒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含糊。
然后房中传来女子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躲在树上的夏小薇宛若呆了一般,一动不动的。
先前,在御花园,看见北轻寒同辰妃一起调笑,心象是被刀割了一般,疼得无法自抑。
现在,反而感觉不到疼痛了。
是痛到极致,麻木了吗?
她静静地呆着,任由那一波波的声浪撞击着她的耳膜。
声音全是女子发出来的,并没有北轻寒的声音。
不过,他不发出声音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只有女子一个人可做不到。
夏小薇等待着,等待声浪结束的时刻。
刚才,她本来想闯进去,质问北轻寒为何要这么做。
还有,向他问清楚之前她想到的那些疑点。
不料他们竟迫不及待地寻欢作乐了。
她这个时候闯进去算什么?抓奸吗?
她已经跟他断绝了关系,再不是皇后了,还抓什么奸。
即便她还是皇后,她也做不出抓奸这种掉价的事。
所以,她等待,她忍耐。
一墙之隔的房中,化装成北轻寒的北轻尘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个茶杯。
茶杯举在半空,却没有往唇边送过去。
他面向着窗外。
视线似乎穿过了窗纸,看见了窗外树上的夏小薇。
不用看,他也想象得到她如今的样儿,令人心疼的样儿。
那一刻,北轻尘问自己,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爱她,却狠狠地伤了她。
可是,不这么做,他如何能够达到得到她的目的?
如果能有另一个人代替他扮演北轻寒就好了。
再演一场戏5
那么,他现在就可以与她同站在树上,拥着她,安慰她。
小薇,北轻尘再一次在心里说,快点忘记北轻寒吧,我会用余下的生命来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