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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去,最后只得点灯夜读,白天还要理家做生意,仿佛只有这样无限制的忙碌才能把那噬骨的相思减轻。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我的身体变得更瘦了,别人坐月子都会变胖,可是我却更苗条了。而除了这种方法我找不到可以让自己宽心的理由,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收起一切的心思,藏起眼底的那丝哀痛,我对大夫人笑了一下道:“对了,光说话了,倒忘了给母亲介绍这礼物呢!”秋草打开一个盒子,只见那里面塞上了厚厚的绒布,一透明的琉璃物件隐隐其间,漂亮而又闪烁着流光。我轻轻拿起,道:“这是琉璃风铃,挂在屋里,只要风轻轻一吹,这上面的白玉小铃铛就会发出悦耳的声音。”我轻轻提起这窜风铃,之间大家都睁大了眼睛来看,却见那琉璃似玉,还有上好的翡翠雕成的一个个花朵用银线窜起,那白玉做成的小铃铛辍在下面,一阵风吹来,那风铃就轻轻转了起来,同时那铃铛随着风儿发出那柔媚而又清脆的声音。这在后世是最普通不过的玩意,在这却是第一家,是我打算设计出售的,就先提前送给大夫人一个。
大家都是当成了宝贝一般仔细瞧着,而大夫人看着眼角也往上扬起,眼里带笑,看来是很满意的!另有就是几匹天蚕丝的料子,夏季做成贴身衣衫不沾汗,清凉无比,另有上等的精美紫砂茶具,还有那玉制棋盘,琉璃棋子,还有各种别的精美的小东西,零零总总的好几包。徐府什么珍贵的东西没有?光那手底下孝敬的天下奇珍就应有尽有。所以我即使送的再珍贵也放不到眼里。倒不如弄些稀奇独一无二的东西还能吸引住其目光。而且这也对我准备开的红妆坊有好处,可以打名气啊!这也是我为什么这次来徐府给父亲过生辰的目的。
果然就见大夫人扬起了嘴角,弯弯黛眉流光溢彩,道:“小六的东西真稀奇,还真是没见过呢!”我轻轻笑道:“母亲,谬赞了,这是从海外带来的东西,是特意来孝敬您的!”大夫人听了这话脸上是那轻抹的一笑,端起茶水,用那盖子轻轻漂了一下那上面的茶叶,道:“听说你这几年在柳州做起了生意,而且还不错!而且还正儿八经的当起了家。”我轻轻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意外她会知道。我眉眼清淡道:“反正闲的没事,也就接了夫君的产业而已!”
大夫人看着我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小六啊,做人不能太要强了,能柔则柔。我们一个妇道人家,不能事事强出头!尤其是你还是我们徐府的女儿,这让人怎么看啊?”
我低垂睫毛掩饰了眼里那尖锐的清冷,只是一笑道:“知道了,母亲!小六受教了!”她这话无非就是我一女人家在外抛头露面会丢了徐家的面子,让人笑话徐家的女儿没有教养。当初我装疯卖傻的时候忙不迭的把我送了出去,现在又来管束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呢!她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呢?不过我也懒得和她理论,只是随意的应答而已。
第一百五十三章月下怒诉
月影高照,桂花飘香,一切显得朦胧又不真实,末末由于晚上在大夫人那吃了饭玩了会就困了,然后就和奶娘早早的睡下了。而我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就往娘亲去世之前住的那个小院子走了进去,娘亲的身影一直留在我的脑海深处,挥之不去。而今晚,在这徐府的第一晚,明明是困得很,却怎么也没有睡意。
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着秋草从别的丫鬟打听来的消息:自从娘亲死了以后,父亲就封了这里,任何人不得进去。因此就这么一座小院子,本来早该盛杂物的,却是一直的被封了起来,直到现在。
脚下踩着那鹅卵石,一步一步的往那小院而去,月上当空,照的一切都那么的美好。那月影婆娑之下,我轻轻地来到了那小院跟前,本打算想试图着推一下门得,反正被封了,也就试着推一推而已。
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那门随着我这么一推,竟然轻轻的开了,原来是虚掩的。我信首抬起脚就往里迈去,那一方小小的世界随着门被掩了起来也隔绝了外面的世界。那熟悉的温暖扑面而来,而心底那对母亲的思念也在此刻扩大到无形。直到扩散整个心扉。
月明星稀,我推开那屋门,如银的月光扑泻而下,印影了整个屋内的一切。我轻轻找到烛台,然后用火折子轻轻点着了,奇怪的是好多年不住人而且被封的屋子里干净整洁,那新的家具和旧的家具交错,显得那么的不和谐。这是当年母亲复宠以后父亲给添的新家具,但是娘亲也把那旧的家具留了下来,因此形成了这古怪的局面。
那茶盘里的茶具依然好好的在那摆放着,只是那主人却早已一缕芳魂早逝,天上人间。再也难寻。而此刻,母亲那音容笑貌却格外的清晰,对月轻叹:红颜薄命大抵也就说的母亲这样的人吧!那最美的年华却是消耗在了这个空间,但是,大抵,也是她最平静的几年吧!而最后,母亲竟是为了我而自尽,想到这,心里苦涩不已,不禁喃喃道:“娘亲。槿儿来看你了!槿儿按照你的愿望,活得很好!尽管!他已经走了,可是我却觉得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最珍贵的东西,也是母亲你这辈子梦寐以求的吧!”
话未说完,听到院外窸窸窣窣传来声音,我眉毛一抬,眼神凌厉冷喝道:“谁?给我出来!”那混混月明之下迈进了一个修长的人影。在这月华之下衣袂飘飘,本来我的心提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吓人的,结果从那月下迈进来却见是父亲。
我不禁挑高了一边的眉毛,看向他,也不说话。他倒是看向我。看向我那紧绷着得脸,而我也趁机看向眼前这掌握皇朝权利中心的男人,一双眼睛遮掩不住里面的精光湛湛。却又那么的深不见底,那里面包罗万象了太多的东西,让人一看见就不敢直视第二眼。而我恰好是随了他的一双眼睛,而别的却是随了母亲。
为什么这间屋子被封了?为什么他又随我而来?我的脑海里此刻转了好几遍,却是越来越迷惑。大眼不禁困惑的看向他。
他朝我微微一笑,声音一丝沙哑叹息道:“槿儿回来了啊!”声音是那么的沧桑。仿佛是经历了万年才到了我的耳边。而我的那句父亲却仿佛是被人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来,只是那么咽了口口水,黑眸流转,如水似银。
他看着我的模样,只是像抚摸小孩子的头似的,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而我却下意识的闪了开来。他苦笑了一下道:“槿儿还是在怪我么?”一句话,把我心里那久久的怨与恨都牵扯了出来。是啊,是因为他偏偏要把我嫁给宁王做贵人,不顾娘亲的苦苦哀求,娘亲最后以死明志。因为我受了刺激,在那疯疯癫癫其间他没有关心我半点,最后却是我没了那利用价值而在卫宁的牵线之下,把我随便嫁给了卫宁的六叔,我的夫君青叶,明知道他有病却还是随便把我嫁了,这些年对我不管不问,现在却来温和的体现那仁慈的父爱,是不是太虚伪了?我警心大作,不禁脱口而出“你想干什么?”
父亲却是摇了摇头,一番无声的苦笑道:“槿儿不用太谨慎,我是你的父亲,难不成害你不成?”我迷茫的摇了摇头,完全搞不懂这个政治上的老狐狸有什么想法。我可不会想到他会好心的还挂着我的娘亲,然后爱屋及乌的还念着我,关心着我。虽然在晚上的饭局中他那么的疼爱末末,而且还慈爱的抱着他给他喂饭,而末末也是很亲近他,但是我还是觉得心里不安。
他看着我的样子,却是叹了口气道:“你的母亲走了四年了!现在想起来仿佛还在昨天一般!”母亲,我心里的殇,一提到这个,我的头脑便发热,根本不像平时那冷静的我。
听到他有感而发的话语,我的语气刹那间尖锐起来,根本不怕他这首脑人物,我讽刺道:“你还记得娘亲么?你还记得那个给你生儿育女的女子么?她在这个地方呆了整整的十几年,你对她不闻不问,这也罢了!可是最后娘亲还是活生生的因为我的婚姻而被逼死!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你把几个女儿都作为棋子给你做巩固权利的奠基石!娘亲这辈子最大的悲剧就是跟了你!”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我的话语在这夜里显得那么的尖锐冰冷,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是的,没有人替娘亲出气,讨回公道,那我今天就来和他说道说道。
父亲看着我的模样,大概是从没有想过有人会反驳他吧!他怔了一下,本想发怒的表情收了回去,只是那锐利的眸子直直地看向我,而我则是不回避的任他看,透过那水眸看向他,挑高了眉。一时之间,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让人窒息的难受。
最终他收回了目光,不知怎的,就那么的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上扬,看似像是笑的那么愉快。只听他沉稳如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儿,有胆识,有胆量!果然是性子像极了我,可惜了,你不是男儿身!”他似满意又似可惜道。
我却是扬起了眉毛,冷道:“我幸亏自己是女儿身,可以离得这个京城远远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父亲!”我回眸,眼神流光的看向他,缓缓道:“收敛着些吧!历代君王都是有疑心的!小心权力过大,最后得不偿失!”我含蓄的提点道。
他眼神在黑暗中如烟花般璀璨,看向我,然后就沉下了脸道:“这话休要再提!小心隔墙有耳!好了,你今天刚到,也累了吧!快去休息吧!”他快速的说完这几句话,然后就率先抬步走了。
我最后的这番话倒是真正的提点,也许他在那权力中心看不清楚亦或是被迷惑了眼睛,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今圣上虽然当政才七年,但是心中自有沟壑,而且在他的统治之下,经济,政治都蒸蒸日上,说明是个城府很深的君主,如果父亲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想必他不会手软。
回到芙蓉院,洗漱完,秋草给我铺好床,然后我就躺了下来,就着那昏暗的烛光看向手中的资料,那是京城所有的服装店得资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打了个哈欠,三更了才睡下。直到天明了才醒来,却看到一个小古隆冬的人影向我爬来,然后一下子就搂住了我的脖子,声音脆脆道:“娘亲又熬夜了?还不起?”说着,那小小软软的手就向我的胸部袭来,然后就摸上了那软软的地方,同时那小嘴还咽了口水,低头向我的胸部拱来,我朝他一瞪眼,然后打了他的手一下道:“卫子末!你几岁了?还要摸还要吃?不嫌害臊么?”
只见他小嘴一撇,眼里含着泪花道:“娘亲又凶我!人家才两生日呢!你就给人家断了奶,真是很……残酷!”他想了半天,然后就说了这个词。看着他含泪委屈的样子,我的心就软了下来,而他看着我的表情,就把手欢快的摸到了我的怀里,然后软香在怀,乐不思蜀了。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而各位姐姐都在京城,故而都是今天来,唯有我的家远,提前来了一天。想到五娘子还有七娘子今天都会来,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期盼的,无论如何,也在一起生活了快两年,一起走过了那些枯燥的日子,心里还是很挂念的,但是少了八娘子,她已是梅贵嫔,这四年由梅嫔到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