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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挑了挑眉,只是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刻意加长,且加重了音。
司徒瞥了阿忠一眼,继而很诚恳回答道:“大概还有百八十个的样子。”
“咦,小姐家缺红薯吗?俺家地里刚收了一批,等回家后给您送一车过去吧。”叶家婶子一直在边上听得直发笑,也不插嘴,不过这会听到她问到红薯,以为他们家不够吃的,想到又多了口人,就很好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结果可想而知,阿忠一听到这两个字差点把早上吃的全给吐了出来,正午也是,信儿姑娘果然是个守信用的,一到点就给他送红薯去了,要不是突然接到信让他和司徒到这里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还有百八十个就算了,这位热心的婶子跟着瞎搀和啥?还送一车?饶了他吧!
一想到即将面对的可怕噩梦,阿忠立刻狗腿道:“那啥,您真是的,小的是在说笑呢,您那么冰雪聪明又岂会听不出来?咱谁跟谁啊,谈钱多俗气!您放心,小的保证让那小子对您服服帖帖的!不不不,小的一定竭力帮他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听到这话,陆黎诗终于忍不住掩嘴而笑,而一旁的叶家婶子也听明白了里头的道道,就也跟着笑了起来。
也是他们说话的这会功夫,史亮就把工人们都安排进了马车,还带着李易回来了,陆黎诗看了一脸闷闷不乐的李易一眼,也没说什么,招呼大家上了自己的马车就领头往黎园山走了。
到了黎园山,陆黎诗让司徒留下和那些车夫们结算银子,而后领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上山了。谁想这新招来的一百个人都是第一次上山,之前因为都知道是飏王的私人领地,也没人敢私自上山,后来吧听说这山换了新东家,而且还重新规整了,也有想来瞧热闹的,只是经过那次的游街事件,大家也都断了那念头,所以这会能上山,竟有种很神圣且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
然走着走着,那种优越感就被惊奇取代,望着那些个他们闻所未闻的新潮建筑,以及那些叹为观止的优美景观,一下子场面就乱了,也幸好有史亮和阿忠在,不多会巡山的护卫也及时赶来了,才又把次序给恢复了过来。
陆黎诗再次欲言又止的看了想帮忙却又不知从何下手的李易一眼,这次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叹了口气就又继续领着众人往茶园的空地走,而李易这次也彻底瘪了下去,也意识到自己根本没那资格闷闷不乐了。
到了茶园空地,陆黎诗不想出面,反正她第一次上山时说的那些话史亮都记着,于是就让他全权代为说给新工人们听,也一并说了后来补的一些条款,还特别强调让他们上山后改说官话。当然,关于她才是山上真正当家的事她不想对这些人说,她也相信史亮会替她隐瞒,而事实也是如此。
史亮毕竟是男人,嗓门大,平日对手底下的那些人也不太爱笑,就很是能唬得住人,才几句话就把那一百个新工人原本打算听完话,签好雇佣契后就各处去看看的*给打消得连渣都不剩了,陆黎诗对此很满意。
突然想到什么,陆黎诗就又对司徒和阿忠说道:“对了,因为来了新工人,山上原来的那三十个护卫,除去放假的那五个,以及请假的三个,剩下的还得分时段来安排,怕是顾不好这一百来个人,而且都是生人,就更不好管了,所以辛苦你们在上山小住几天,等他们熟悉这里的规矩,且能严格遵守后就不用管了,我每天早上给你们带好吃的过来。”
司徒点点头,他倒是无所谓辛苦不辛苦,只要她交代了他就会去做。至于她的安全问题,主子早已安排了暗卫在保护着她和她的家人,所以即便他和阿忠不在也无需太担忧。
阿忠则是把重点放在了好吃的上,于是讨好的说道:“只要不是那啥,您带什么来我都吃!”
陆黎诗闻言叹气道:“是是是,我会和信儿说让她少给你吃那啥的。”
这话让阿忠差点给她跪下了,立刻一脸敬仰的望向她,“小姐盛名!小的来世定给您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陆黎诗用眼刀子刮了他一眼,继而摇头失笑,这男人,真是个活宝。
而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李易就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们。虽然他们开始是在说很简单的事,后来更是在说笑,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完全插不上嘴,明明站的那么近,却又好似处在极南和极北的位置,这是为什么呢?
特别是她,他发现她和那两个高手说话时很尊重,也很诚恳,这让他认定了他们是她请来的,所以她才会对他们那么礼待,可同时她又能和他们轻松的谈笑,而那俩高手也好似对她言听计从,还溜须拍马的,一点也没有高手的架势,这又是为什么呢?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为什么会觉得融入不到他们当中去会很不舒服?他不是很不稀罕这女人吗?
陆黎诗自然不知道李易在想些什么,等到史亮把话都说完了,且开始收雇佣契了,她简单的和他说了几句,然后就坐到一边等着她的家人过来找她,而没过多久他们就相继过来了。
“呀,这么多人呀?”信儿是个活泼的,一来就咋咋呼呼的。
陆黎诗笑,“是呀,以后就仰仗咱们家信儿姑娘来管他们咯!”
信儿闻言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有史先生在,我才不管呢!是吧,史先生?”
史亮难得的笑了笑,“您别想置身事外,我年纪大了,一个人可忙不过来!再说了,咱这今个又来了位新副管事,有事您找他去。”
信儿微微一愣,继而好奇的说道:“咦,真的吗?哪呢哪呢?”
她到不是觉得有谁威胁到了她的地位,只是因为太了解她家小姐,知道她家小姐不可能一招人就任命为副管事,所以很是好奇。
陆黎诗笑着接口道:“那边那位,你们认识的。”
信儿闻声望去,在看到是李易后惊讶得不行,“呀,这不是李公子吗?您怎么会来这里?啊,是来投靠咱们家小姐的吧?欢迎欢迎啊!”
因着在医馆帮忙的那段时日认识了信儿,李易看到她自然很高兴,也终于有了笑脸,可一听到她说他是来投靠那女人的,他也不知怎的,不自觉的又垮下了脸来。
不同于信儿,吴长卿虽也认出来李易,但他在人多的地方不太喜欢说话,也就对着李易友好的笑了笑。
信儿有时候很天兵,没察觉到人不高兴,想到了什么就很关心的问道:“小姐啊,既然李公子来找咱了,那让他住哪呀?”
陆黎诗看了李易一眼,而后说道:“自然是住咱家。”
信儿豪气的点点头,“那敢情好,只是后院没空屋子了,中院倒是还有间,不过被褥什么的都没了呢,这可如何是好?”
陆黎诗闻言沉默了片刻便道:“今晚先让李易睡司徒的房,明日再抽空去买几套新的回来。”
她这是做的什么孽哦,这还没开始赚钱呢,就又得多养活一个人,哎,算了,既然答应了人就先养着呗,总归是能赚回来的。
信儿本想说好,突然意识到什么便有问道:“诶,那司徒公子睡哪呀?和阿忠公子挤一间吗?”
陆黎诗还在心疼银子,没心情和她调侃,直接答道:“他们俩今晚睡山上,近段时间也都是如此,不用担心。”
信儿虽实诚但反应不慢,立刻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转身对着司徒和阿忠欠了欠身,“那辛苦二位了,山上夜里凉,可别冻着了。”
司徒知她的后一句其实是对着阿忠说的,不过他本就没多少面部表情,也就客气的拱了拱手,表示有劳惦记。
阿忠则是极不自然的笑道:“有劳,嘿嘿,有劳!”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早间听到她的那番……告白后,他看到她就像是老鼠看到猫似的,总有一种杀了人全家死的罪恶感,明明人姑娘也说得很明白了,往后该怎么就怎么,可事实上是她越是该怎么,他就越不那怎么啊!
见该介绍的也介绍了,该话别的也话别了,陆黎诗就领着该下山的都下山了。
因为司徒和阿忠不在,这驾马车的活自然交给了李易,李易来西北地的时候为了挣路费也给人驾过车,只看了陆黎诗一眼,而后就一声不吭的跳上了驾座上。
陆黎诗还是没说什么,扶陆逸卓上了车后自己也上去了,信儿第三个,吴长卿最后,只是在上车前发现李易的情绪好像很低落的样子,想了想,就跟着他挤在了驾座上。
李易毕竟是将门之后,哪怕被生活磨掉了不少炫目的光环,但内心还保留着军人的傲骨,不过军人吧都有个通病,那就是瞧不上女人,在得知陆黎诗是女人后真的很受打击,但他本质不坏,也记恩,所以看到吴长卿坐到他旁边,还豪气的勾住了他的肩,吴长卿虽然不太习惯,却没有挥开他的手。
马车一路向万荣居行驶,吴长卿见李易一直没说话,便主动开口道:“对了李公子,你是几时来西北地的?听阿姐说她是在劳力市场找到你的,你是要去应工吗?怎么不来找我们啊?”
提到这个李易就觉得很窝火,但看到吴长卿的面子上还是很客气的说道:“恩公叫俺李易就成,其实俺来这已经快半个月了,就是来找恩公你们的,开始时想到您医术了得,就去了附近所有的医馆,结果没找着。后来想着你们既然要在这里生活肯定需要找活挣银子,就每天到那劳力市场蹲着,可还是没遇到。今日也是一样,到正午了,实在是又渴又饿,就去附近的茶馆坐了会,也是那时听到有俩人在说话,俺觉得他们说的就是你们,于是就找来了。”
吴长卿闻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你也别叫我恩公了,长卿就好。听你说的话,那我真要道一句对不住了,阿姐怕我太辛苦,不让我开医馆,再说我们也没那么多银子开医馆呢。不过也不对啊,你为何不打听我阿姐?虽然我们来这里也才三个月不到,但好多人都知道阿姐的呀。”
可不就是很多人都认识么,这山上的两百来号人,加上街坊邻里的,谁不认识她啊?
077 第一次哭
更新时间:2013…6…4 22:30:25 本章字数:16220
李易听到这话,一直强压在心底的郁结之气又袭上了全身,“俺哪能不打听啊?俺一来就打听她了啊,可是俺打听的都是‘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来自京城的陆姓公子’这样的话,谁想……谁想她居然是……哎,反正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找不到啊。殢殩獍晓”
陆黎诗一直坐在车内听着他们俩说话,听到这里顿觉好笑,也可以想象李易当时打听她时的画面,不过这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这个年代对女人的庇护太少,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信儿也听到了,就想出去解释,却被陆黎诗给拦住了,陆黎诗还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信儿见此也就重新坐回了原处,不多会便开始发起呆来了。
听到这话吴长卿恍然,继而再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也别怪阿姐,当时变装也只是为了行动方便,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也请不起人来保护我们不是?只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打听不到我,也打听不到阿姐,那你为何不试着打听我义父?”
不管怎么说,黎园山是以义父的名字在经营着,要打听也很容易啊?
李易差点都哭了,长叹了一声才又说道:“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