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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帝不由上前两步,箫雨也不由跟上前几步,劝止道:“皇上,以防万一,还是不要靠得太近。”不是他信不过薄情功力,而是瞬槿太过狡猾。
“无防,朕,心里有数。”
衍帝毅然站,离瞬槿近地方,目不转睛盯着眼前这张面孔,眼眸不由微微眯起。
果然是很像那个人,眉黑似墨,如深潭般幽邃黑眸,眸中精光四射,鼻梁挺直,双唇是性感饱满厚唇,因为失血过多,透出一丝脆弱红。一袭得体紫色锦袍,衬着皑皑白雪,透露出一种雍容华贵气质。
这种高贵,是皇室独有气质。
抬起头,挑衅看一眼衍帝,瞬槿露出一个十分不屑笑容,讥讽道:“怎么,还没有认出来,还是你已经老到眼睛发花,连人都看不清。”
“放肆。”
箫雨冷冷出言,衍帝立即摆摆手,没有一丝怒火道:“朕确立是老眼晕花了。这么多年来,居然没有认出你,任由你大皇子身边,打着他名号,胡作非为……”
哈哈……
瞬槿闻言,放声大笑起来,讥讽道:“皇上这番话,真是让人心寒呐。”
刚说完,目光一移,盯着箫雨:“太子殿下,你说是不是。”摇摇头:“不,应该说太子殿下早就习惯了,根本不会放心上。”
薄情刚听完衍帝话,唇角就不由自主翘起,心里面一阵冷笑。
衍帝何只是偏心,简直糊涂透顶,真不知道箫雨是怎么忍过来。
若换了她处箫雨位置,只怕皇帝、大皇子,还有懿贵妃一族,早已经跟阎王爷报到。
再听到瞬槿话,对衍帝加无语,旁人都能看清问题,偏偏当事人还一直自以为是。
若不是因为他自私,只怕五国早已经统一,为了支持一个大皇子,竟然弄得战事连年,国库空虚,民怨四起。
面对挑衅,箫雨面色如常,淡淡道:“皇上圣明远见,心中自有幽壑,胸怀天下,看问题自与常人不同,断不会只顾眼前利益。”
哈哈……
瞬槿又是一阵讽刺狂笑:“圣明远见,自有幽壑,胸怀天下,他从前或许是这样。只是现他,只想做一个好父亲,已经执著到目不旁视,耳不旁听地步……”
箫雨似是不愿让对方再多言,恭敬回道:“回皇上,儿臣经过多方调查,已经确定瞬槿就是太子慎一名侍妾遗腹子——箫谨勋,并他府邸中发现一座地宫,里面一切皆仿照帝王寝宫布置,地宫中,还发现了近两年内失踪各家小姐,其中包括不久前失踪颜九小姐。”
蓦然听到太子慎三个字,衍帝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场中但凡见过太子慎人,不由噤若寒蝉。
太子慎身高九尺,体格强健,五官深邃俊美,气势桀骜不驯,体格强健,五官深邃俊美,气势桀骜不驯,骁勇善战,确有雄才大略,可惜他生性凶残,好色成性,不然他会是一名英挺阳刚大好男儿。
饶是如此品性,因为其母是先帝宠妃,先帝仍然还是十分偏爱他。
即使是有过错,也无人敢先帝面前,说太子慎半个“不”字,说过人不是抄家就是灭族,就是死于非命。
还记得当年先帝病重,太子慎代理朝政,当时箫和国正因为天灾不断,民间哀鸿遍野,而太子慎却不思朝政,骄奢淫逸,纵情享乐,整日太子宫中淫声音浪语,酒色**。
先帝明知道太子慎所作所为,却假装看不到,太子慎是变本加厉,大私搜刮民脂民膏,弄得民不聊生。
当时箫和国,就像一坨腐烂,招了蛆虫烂肉,到处散着腐朽恶臭,期间是有周边各国虎视眈眈。
正是这种情况下,他被推上了抢夺皇位位置,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他孩子也长大成人……
衍帝心里不由感慨成千……
哈哈……
瞬槿,不,箫谨勋听到箫雨话,再次失控狂笑起来,连眼泪都笑出来,猛然止住笑,指着箫雨道:“我确实是太子慎遗腹子箫谨勋,只是我府中地宫,是不是谨勋为自己所建,太子殿下心里,难道就真不清楚吗?”
“哦,对了。”
谨勋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其实是难得明白人,可惜只要一碰到大皇子事,你就会变得跟其人一样不清楚。”
目光狠狠盯着箫雨,一字一顿道:“因为你很清楚,你若揭大皇子短,皇上就会为难皇后。”
衍帝心里猛然一震,似是瞬间明白了什么,难怪母子二人与他隔阂如此深,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做了那么多伤害他们母子事情。
箫谨勋看到后,脸上笑容加得意:“怎么,皇叔,难道侄儿说不是事实吗?”
薄情看到这幕,不觉有些好笑,这箫谨勋究竟是挑拔父子二人关系,还是解除他们之间误会。
论理来说,他应该一口承认所有事情,让大皇子和箫雨继续斗下去,如此一来,岂不是解恨。
抬头看向慕昭明,慕昭明唇角微微翘起,却看不清他此时想什么,今天发生一切,是有计划,还是纯属巧合,薄情有些想不通。
衍帝沉默了好半晌后,缓缓道:“确实是事实。”
大皇子是他第一个孩子,太子之位本应属于他,因为他由嫡变庶,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他。
所以对这个孩子是格外宽容,对他疼爱超过了所有皇子、公主,已经到了病态地步。
而箫雨,正如慕昭明所说,除了一个太子头衔,真是一无所有,甚至连名字都不能与其他皇子排一起。
因为心里有对大皇子一份愧疚之情,无条件支持他几番征讨燕越国,造成战事连年,百姓之苦,民怨四起,国库空虚,这一切他都假装看不到。
现他,跟先帝又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是,他纵容人是大皇子,而不是太子,而且两人皆是人中龙凤。
皇后听到衍帝话,心里一阵一味翻滚,震惊看向箫雨。
这些年她深居后宫,不争不吵,本分过日子,原以为这样儿子会过得好一些,没想到竟然成了他牵绊。
箫谨勋眼中闪过一抹算计阴冷,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真是好手段,竟然知道从谨勋身上着手,只怕也是仿效大皇子当年,意图通过当时还是凤麒国左相大人慕昭明,对付你一样吧。”
衍帝目光含着一丝怒意,有意无意从箫雨身上扫过,只听箫雨不以为然道:“勋王兄太看得起,发现地宫并非本殿,而是顺天府尹章正章大人,他调查颜九小姐失踪一案时,无意中发现你府中地宫,趁你今天离府后,带人冲入府中搜查,从而发现你秘密。”
薄情惊讶挑起一边眉,就章正那德性,能发现得了隐地下地宫。
况且,以箫谨勋名号,若非有人暗中指点和撑腰,他哪敢冲进瞬府,忽然心中一通,马上想通其中原由。
还真是分工明确,箫雨章正没有察觉情况下,给他一些提示,只等自己皇宫这边一动手,箫谨勋为救人自然会离府,就让章正趁机行动,一举拿下瞬府,接下来便是方才一幕。
至于英姑姑身份,她已经猜到,她应该就是当年太子慎那名侍妾。
至于她是如何攀附上懿贵妃,而懿贵妃又是否知情,目前来已经不重要,重要是,皇上会如何对待此事。
懿贵妃蓦然听到瞬槿身份,不由吓得三魂不见了六魄,瞬英是当年父亲给自己安排,瞬槿则是瞬英推荐给大皇子,皇上若是真追究起来,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皇儿和杜家。
衍帝沉默了片刻后,看着站一边面容平静箫雨,还有一脸淡然皇后,缓缓道:“先把箫谨勋收监入狱,宣章正入宫。”
扫一眼众人,淡淡道:“都散了吧。”说完一甩衣袖,转身往御书房走。
箫谨勋被侍卫压着,从雪堆中站起来,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这招调虎离山计,与中书令夫人虎口拔牙,配合得真是好。”
薄情笑了笑,无奈道:“如果本夫人说是,这纯属巧合,你相信吗?”
她确实不知道,箫雨他们也从大皇子身边另一人下手,若知道,她会把计划日子往后推。
箫谨勋不以为然笑了笑,轻松笑道:“我信不信无所谓,关键是皇上信不信,小心偷鸡不着蚀把米,让皇上反过怀疑你们。不过,终于结束这提心吊胆日子,还是要谢谢你们。”转身,以一副不为然姿态,跟侍卫走。
目送箫谨勋走远后,箫雨与慕昭明对视一眼,戏谑道:“确实是很巧合。”
薄情漫不经心笑了笑,看向皇后娘娘道:“是不是巧合,就得看皇后娘娘。”他们还有后一张王牌没有出。
见箫雨想开口,打了一个呵欠,睡意浓浓道:“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宫里床再好也不如家里好,昭明哥哥,我困了,我们回家吧。”
嗤……
慕昭明一下笑出声,知道她是不想回答箫雨问题,才故意这样说,替她系好披风,牵着她小手往外面走。
箫雨无奈摇摇头,把到口话吞回腹中,亲自扶着皇后:“母后,儿臣送你回宫,父王不知道又要怎么为难您,下次见面不知又是什么时候。”
皇后反过握着他手道:“放心,你担心事情不会发生,以后都不会。”
这个儿子跟着她,从小吃了苦头,连个名字也不能随了其他皇子,心里有多少委屈,他从不提,可是她心里明白。
抬起手,抚着他脸,温柔道:“从前母后以为自己不争不夺,低调过日子,就能换来你平安,直到今天母后才知道,原来你为了母后,受了这么多委屈。”
“母后……”
“所以,以后想做什么,管放手云做,母后会照顾好自己。”
皇后轻轻打断儿子话:“宫中没有英了姑姑,懿贵妃已经不足为惧,而且母后现又多了一张保命符,皇上不地把母后怎么样。”虽然这个孩子不是她期待,但有他,太后才会护着她。
箫雨眉心轻蹙道:“母后这张王牌,究竟是什么?”
皇后淡淡道:“到时你自知,不必送我了,你且回府吧。”说完,扶着落霞手上轿辇。
到凤仪宫时候,落霞不解问:“娘娘,这是喜事,为何不把事情告诉太子殿下,让他也跟着高兴高兴。”
皇后冷笑一声道:“高兴,只怕是徒增烦恼。”太子若知道她有了身孕,只会让他多一层顾虑,她不能再连累他。
箫雨目前皇后轿辇消失后,心里虽疑惑,面上却不表露出分毫,转身大步朝外面走,后宫一直是他恶梦。
待众人都走光后,一道优雅身影,悄然出现广场上,缓缓走到英姑姑行刑地方,淡淡盯着青石板上,已经凝固血迹,脸上露出一丝冰凉笑容。
“死了,死了才干净。”再走到瞬槿躺过雪中,被血染红白雪,一片雪色,格外显眼。
盯着那一片血色,好半天才冷冷道:“哥哥,你也活不成了吧。放心,妹妹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可叹这些人自认为聪明,却不知道,他与她原是龙凤胎。
弑父,杀母,杀兄之仇,她一定会双倍奉还,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地上,瞬间与冰雪溶一起。
女子昂起头,止住眼泪,转身大步往皇宫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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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