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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只剩了燕婉与英洛,甥姨二人相视而笑,携手往内院而去。一路行来,燕婉似欲言又止,眼看便要到她所居之处,还踌躇难言。
倒是英洛,观之可疑,不免开门见山:“姨母今日特意等到这会,有事要告之洛洛吗?”
燕婉腼腆一笑,三十出头的女子绽出少见的温柔娇羞的笑容来,目光闪烁,口中轻讷如蚊:“洛洛不如进去片刻?有件事情姨母想要同你商议?”
英洛随她去了,燕婉几番曲折,方才满面晕红道出原委:近日阖府团聚,前几日英田曾提过,想至燕府提亲,聘燕婉作续弦。只因当日燕仪………………即英洛的娘过世,燕婉执意退婚前来英府照应,父母早逝,兄嫂横加干涉,这才多年不曾往来。
燕婉所虑者:一为兄嫂能否接纳这桩亲事;二为英洛兄妹及其夫婿对于这件事可有微词?
英洛听罢大乐,将姨娘搂定取笑一番方才道:“姨母多虑了!这是桩美事,既然爹爹与姨娘两情相悦,这事便定了,哪轮得到我们作小辈的置喙?若我哪个夫婿反对这事,便自管离开,我决不拦阻!”
燕婉心下大定。
二人这番商议,夜色幽深,却已到定昏。燕婉着意挽留,盼英洛与她同塌,但她执意不肯,不由掩唇失笑:“瞧我这记性,洛洛月余未回,衡与小彻自然是想念得紧,又怎么会陪我这老婆子?”
英洛被她笑得面色绯红,从她身上又看不出半点“老婆子”的影子,抿嘴而笑,从紫烟手中接过八角琉璃灯,推她:“紫烟姐姐也去睡吧,自家院里,难道还送来送去不成?”
客气一番,径自提着琉璃灯回转。
将军府内,曲径通幽,英洛漫步而来,却也是偶有暇余。她往常事忙,难得有这闲情夜游,只当探险一般沿着后院慢行,一面还哼些不伦不类的小调,概因对生活的满意度大大提高,心内喜悦难抑,非现代小调不足以表达这种喜悦之情,因此在自家后院里被一把雪亮的匕首横在脖颈之处,耳边听得一把刻意压低了的男人的声音沉沉道:“别叫!否则………………”脖子上凉得沁人的一件兵器令肌肤轻颤,那荒腔走板的小调便嘎然而止…………………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做了一回俊杰,噗一口将手中琉璃灯吹灭。
“兄弟,你是劫财还是劫命啊?”她小心翼翼问道。
来人似乎被这话给噎了一下,眼角抽动,方咬牙切齿,在她耳边悄悄道:“劫色!”感觉身前的女子立时僵硬了四肢,缓得一缓,方轻声笑:“兄弟你太会说笑了!”
不等她再说话,连点她周身大穴,将手中匕首收起来,捡就近的屋子摸进去,取下面上黑巾,蒙在她面上,方点亮了琉璃灯。
这屋宇看起来阔大,黑衣人也是摸黑率性而为,哪知道忙中出乱,却是捡了间柴房,有心换间屋子,妍丽五官忽得浮上一个魅惑的笑意来。京中大府若有柴房,必是靠近厨房之地,天色已晚,此地确是比旁的地方要僻静百倍,便是有守卫警戒,亦在各个所居院落,而不是疱厨之地。
举目四望,见屋中设有柴架,高约一人,却是与房顶横梁铆在一起,原为坚固之意,但有潮湿柴禾,必放置在高架之上,待其晾干。而那柴架之上,恰扔着几截绳子,应是捆柴所用,他毫不客气,将那绳子拿过来,三两下便将她双手分开结结实实绑在了柴架之上。
英洛自被劫持,点穴遮目,依稀觉得这男人声音似曾相识,却总不能想起。思虑再三,且看他如何行事。双目既不能识物,那感觉便分外敏锐,只觉那人将她靠在一处木架旁边,竟是将双腕平摊,长袖护了腕子绑了起来。隔着三层衣料,实感觉不到绳子的粗糙,心下不由得感叹:莫非,真是遇到了个怜香惜玉的采花贼?
只听得噗一声,眼前那朦胧光亮灭了下去,这人收拾停当,竟然吹灭了琉璃灯,出手如电,将她身上穴道解开,俯身在她耳侧,悄声道:“兄弟,今日我来劫个色,你还是不要反抗,否则,我的匕首可不是吃素的!”
英洛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心思急转,只盼思量出一个对策来,一时之间苦无良策,只得任他轻薄。
这人竟也不慌,先拿舌尖轻描她耳廓,英洛只觉全身汗毛直竖,手脚发热,想挣又挣不脱,偏偏脖子上还压着把冰冷的匕首,却是那人收拾停当重新拿了出来………………………这感觉说不出的怪异荒唐,却总不能挣脱。
英洛只觉那人温热的气息在耳侧扫过,小巧耳珠便被他含在口中,轻轻吮吸,反复逗弄,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口气,耳边听得那人轻笑一声,终于放过了耳珠。
她方要松一口气,却只觉那呼吸热热的沿着被蒙的双眼亲了下来,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灼烫了她的肌肤,她忍不住向后仰起了头,那人唇舌紧紧追随,让她势难抵挡,一路吻下,到了唇边却只尚着唇角打转,偏生不肯做那唇舌交缠之态,她忍不住在猜:难道,他一早想到了,我准备趁着他吻进来的时候咬了他可恶的舌头?
这想法一经闪现,她便在脑中不断设想要将这采花贼凌迟的种种惨状,无奈这人手法着实高妙,她大概被隔着布料吻得昏了头,脖子上那匕首何时撤了竟也不知,腰带不知何时被解也不自知,衣襟一件件被打开,有冰凉沁人,方才觉醒。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易二这孩子太友爱了!!!!!!!!!
兄弟是用来干嘛的?
就是用来勾勾搭搭,做做春梦,闲来劫个小色滴!
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哈哈,看谁还有人敢自充蓝颜知己,乱当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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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霸王的家伙,就看你们的表现了,如果表现不好,姐姐我五天不更,吼吼!!!!!!!!!!!!!!!!
看你们还想看H!
暗尘锁(四)
英洛只觉脖颈处冰凉的匕首缓缓而下,沿着肩膊轻轻一挥,胸前不胜清凉,她一时没忍住,张口便道:“混蛋……”
感觉一具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虽然目不能视,亦足以觉出那流畅的线条与精壮程度,原来这采花贼年纪倒很轻,她在心内自嘲:至少不是个老色鬼!那人低声嘻笑道:“混蛋么?还有更混蛋的呢?”手中匕首沿着她的身形缓缓下滑,英洛全身皮肤都忍不住的紧缩,恨不得立时能退后几尺,无奈,形势不由人,也只是向后缩了缩脖子,便感觉一边丰腴已经误落贼手,被他反复揉捏,干燥的手指游走到哪里,哪里便生出痛意来,她咬紧了唇,方不致叫出声来。
她以为这痛意会一直延续下去,哪知道不过是片刻,便有湿热的唇沿着脖子一路吻下去,在胸前啃啮,处处留痕,耳边那人喘息声渐重,却是沿着胸前丰腴一圈圈打转,这感觉似曾相识,总像曾经历过的,细想来,却全无踪影。
而这人,语声颇为怪异,她心内忽如明镜一般,放软了声音,道:“易大公子……易大哥……易先生……那日都怪我一时把持不住,若不是那荷包之故,我断不会做出那等扫你颜面之事,还请你多多包涵!我知道娶你进府……进府是委曲了你,但爹爹强作了主……我,我并不敢有丝毫亵渎你的心思,你得明白……”
那人得闻此言,停了动作,英洛心下暗喜,易柏既是专为报复那日轻侮而来,所以才会将自己绑在此处,做出这种羞人之态,只要自己好言好语,说不得便会被打动,或许放了自己也未可知?
哪知算盘打错,那人俯在她耳边冷笑数声,道:“将军搞错了,我可不是那没用的易大公子,不过是个闻名而至的采花贼,还望小姐莫作出那等蠢笨女子的把戏,什么嚼舌自尽之类的事体来,不过是一刻的欢娱,还请小姐大发慈悲,施舍我痛快一场罢!”
英洛气结,只觉从来未有过的无力之感。从前做杀手之时便有各种忍耐力的训练,关于色诱及被侵犯,自然是生命第一了。她从前刀法枪术拳脚皆是拨尖,比不得帮中那些身手差一点只能用自己身体做诱耳的杀手,因此这一课,竟是始终未曾上过,只是不曾料到来此之后,竟有机会来尝试对于女杀手来说忍耐力极为重要的一课。
或许是在温柔之中浸(……)的太久,将她从前钢铁般的意志力泡得足够柔软,不然,为何在那人手指侵袭(……和谐的省略号……),内心模模糊糊的升上来一丝企盼,竟是盼着他再深一点,再体贴人意一点?
那人贴上来,俯在她耳边吃吃而笑,她却无端感觉到一股缠绵凄惶之意,匕首掉落到地上的声音亦在耳边响起,他喃喃道:“怎么办?我不想放开你了!真想……永远将你绑在此处!”话尾处,已是咬牙切齿,她的身体陡然一紧,感觉到异物的刺入,还待要细想他的笑声与话中之意,却被他狂风暴雨般的节奏带着,宛如大海中颠簸的小舟,已经不能凭着已身之力掌控全局,只能随着海水的浮沉而摇动……
攀上巅峰之际,那人似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能做到……”或者又是别的几个字,她那时意识已经昏沉,感官早已随着他的驰骋而起舞,额头有大颗的汗珠滴下来,拥抱着她的那具身体既使在汗流浃背之际亦无任何异味,唯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熏人欲醉。
隔了一夜昏懵的时光,她已不能确定他当时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这一夜留给她的印记是混乱而难以启齿的。英洛后来每每回忆,便羞愤欲死!事毕之后,她被蒙着的眼前有模糊的光亮,原来他点起了琉璃灯,将赤条条衣衫被褪的她上下细细打量一番,这天杀的采花贼自言自语:“采花这一行,临了总会留点纪念品的,我看将军全身上下就这头发尚可,不如少爷我割一撮留念吧!”发钗被拨了下来,长发飞瀑,只觉后脑勺一处头发被拉,沙沙声起,想来已经被他割下了一撮,也许被他随意收进了怀里,不得而知。
让英洛羞愤的不止如此,那人站立良久,她不能看到他的表情,只觉空气令人窒息,突听他轻佻一笑,英洛心内一跳,只觉桃源芳草之地冰冰凉贴上来个东西,似乎是匕首,那人乐道:“少爷我既拿了信物,总还要在将军身上留下点痕迹,以表明我二人曾有过的燕好之悦吧?”
英洛待要退缩,只觉身下那处庠庠的,她只从他话语中便能听到,密密森林竟是被他剃了个精光的样子。他当时大概端详了一番,道:“唔,不错,很干净了!”手指还要在那处细细摩挲一遍。
…………………………她的羞愤之情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述,心内只恨不得将这人用世上最毒的酷刑来试炼一番,以解心头之恨。愤恨之中,饶是头脑还有一丝清明,犹能紧抿双唇,以防口出秽言,不致惹怒了这采花贼,再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体来。
那人大概玩的尽兴,除了肚兜不能恢复原状,将她其余衣衫一件件悉心替她穿起系好,便是下裙亦替她穿好,一块肌肤都不教外露。末了,她感觉到脖子里被套上一件饰物,被他细心的掖进衣领之中,触肤温润,她猜测那是块玉。
那人道:“将来如果想找到我讨还这笔债,你就好好贴身戴着这块玉,休得取下来!否则,这辈子也别想找到我!”英洛几乎可以想象他得意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