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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转身回屋。
屋内,仓赭、洛汐、苏云若围着炭炉坐在一起。
随后进来的秦殊,有些闹别扭地坐在了那抹淡蓝身旁。
“殊儿先把情况说一下吧。”伸手烤了烤火,苏云若道。
于是,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秦殊身上,倒让他有点紧张了。
握一下手中的剑,他说道:“此时,她们都关在司刑部后面的大牢中。两人分开关押,却是相邻的。”守卫是轮班,两人一岗。等我准备离开时,忽然多了一队人出来,变成了四人一岗。”
看一眼那绝色男子,知道师父心中最挂念的是雪儿,便说道:“雪儿情况尚可,就是怕冷。精力明显有些差。”
他没有把见到的全部说出来,怕师父担心。
匍匐在那大牢的房顶上,他揭开了一片瓦。
透过缝隙,他看到那夜妃正搓着雪影的手,一边搓还一边说:“雪影姑娘你可别再睡了,这都好几遭了。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的。”
万般无奈下下策(四)
然后,他看到那抹雪白的丫头,努力睁开眼睛,展出一朵笑:“夜妃娘娘你不用担心啊,我命可大呢。大概是冷的缘故啊,就是困。”
心下一阵疼痛。
他忍不住地要跳下去,将她们救出来!
他看到那奢华魅惑的女子虽然身在大牢,却依旧夺人眼球般绚烂。
同样,耳力也依旧很好。
那风情万种的眸子微微一扫,四目相对,他心下一惊。
然后,他看到那夜妃对着雪影做了下示意,又继续搓着她的手说:“再坚持一下啊,千万别乱动,皇上应该快回来了罢。等他回来,咱就有救了。”
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别乱动,是告诫他的。
于是,他紧紧握拳,逼着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慢慢地自大牢的屋顶下来,趁着守卫换班的间隙逃离。
“那个……皇上什么时候能回来?”秦殊问道。
仓赭与洛汐都是宫里当差的,该是知道才是。
只见那两人相视一眼,仓赭道:“若是没有差错,今日晌午过后便能到。”
其实,论路程,凤峪关更远些。
可是,洛汐与秦殊快马加鞭地往回赶,而皇上则定是要与皇后她们一同坐车回来的。
晌午过后,应该能来得及吧?
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秦殊心中没底。
没有什么正常理由,仓赭与洛汐还是要按时进宫,各司其职。
当那个黑发银须的老者与那抹淡蓝的温润男子相继入宫之后,一切都如同往常。
只是,无论宫婢妃嫔,都多了些小心翼翼。
一个上午,无论是太医院还是汐画斋,都没有人来走动。
吃过午饭,又艰难地熬过一个多时辰,终于听到消息:皇上回宫了!
得到这个消息,洛汐手中的画笔一放,起身出门。
同时,仓赭也是放下手中的药,快步走出太医院。
他们的目标,是同一个。
皇帝插手梅妃案(一)
龙珏一回宫,先去看望了梅怜香。
看到那原本娇弱的人儿如今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他心里忽然一阵难过。
虽然,他不曾爱她。
可是,她却很努力地按照他说的来做着,并努力讨他欢心。
上前,他坐在卧榻的一旁。
他看见那苍白的人儿微微睁开眼睛,继而两边的泪水滚滚落下。
有些干裂的唇张合着,带着委屈的声音:“皇上……孩子没了……”
伸手去擦了擦她的泪,龙珏道:“爱妃保重身体,此事朕定会查清,给你与我们的皇儿一个交代的!”
闻言,梅怜香将脸在那大手上蹭了蹭,泪水顺着那手指流下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那皇上可要为我们皇儿报仇,杀了那个……雪影!还有那个夜妃!咳咳……都是她们……咳咳咳咳……”
有侍婢连忙上前拍着梅怜香的背,却见她已然晕了过去。
口中却还是呓语般的说着:“杀了雪影……雪影……”
眉头不觉一皱,龙珏起身。
究竟,是谁?
“摆驾御书房!”
大步走出怜梅殿,他忽然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传司刑部主事冷秋!”
“是!”有宫人连忙领命而去。
等龙珏到御书房,冷秋已然侯在书房外了。
那一袭镶着金线的黑袍,随风微微飘动,那上面的图案也跟着活灵活现起来。
进屋,关门。
龙珏开门见山:“梅妃小产的案子是你主审?”
“是,皇上。”冷秋恭敬答道。
“推论合理?”
“是。”
“证据确凿?”凤眸一抬,问道。
“不。”冷秋恭敬答道。
“证据不足你还定案?”
龙珏大怒:“冷秋你是不是忘记谁是主子了?”
“臣不敢!”
黑袍躬身跪拜:“国法之事,司刑部冷秋主裁。但皇上家事,臣无权过问太多,只有协助。”
皇帝插手梅妃案(二)
“家事?”
凤眸一转,继而哈哈大笑:“家事!好一个家事!冷秋,你真是也学会……”
后面的话没说完,龙珏道:“那朕现在命你放人!人是你抓的,那现在朕命你放了。既然是朕的家事,那人也不必你冷主事关押了。”
只见冷秋跪地,恭敬说道:“当日是太后命臣关押人犯,今日皇上命臣放……”
“不许放!!”
书房的门忽然被打开,站在门口雍容华贵的太后真一脸怒气地看着龙珏:“皇上,难道你不在时,母后我做主了一回都不成吗?”
转头看了看冷秋:“冷主事你先下去吧。既然是我家事,就无须外人在场。”
“微臣告退!”冷秋起身,恭敬拜别退出。
书房的门再次被关上。
屋内,只有这母子二人。
许是没想到太后会如此强硬,龙珏倒有点措手不及。
然,他很快便冷静下来,对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妇人道:“母后有事差人传儿臣一声便是,何苦自己来呢?”
边说边引着太后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太后随他到那宽软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冷笑道:“皇帝现在翅膀硬了,本宫想见皇帝一面哪敢差人传唤,自当是本宫亲自跑一趟的好。”
龙珏躬身见礼道:“母后切莫如此说,真是折煞儿臣了。”
太后微微瞟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若不是本宫来的及时,皇上还打算将梅妃的案子重审了,还是怎的?皇上难道连母后都信不过吗?”
龙珏道:“儿臣不敢。”
“不敢?”
太后换个姿势,笑道:“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是两个贱女人而已,你就要来跟本宫作对!”
原本温和的眸子一抬,难掩凌厉,声音也变得严肃了起来:“难道皇上认为,身为天子就可以徇私吗?”
“儿臣不敢!”
龙珏恭敬答道:“儿臣只是觉得……
斩草是否要除根?
“儿臣只是觉得,此案疑点太多,证据也不够全面,许有疏漏。而且,儿臣也相信雪儿与夜妃都不是这样的人。”
“好一个相信!”
太后忽然仰天哈哈大笑两声,转而敛了笑,看着那恭敬无比的儿子道:“这后宫之中有人是信得过的?难道你忘记了当初母后是如何保护你的吗?”
彷佛陷入回忆中,她说道:“一群女人,为了争宠夺爱,不惜任何手段!哪怕你看着一向是何等的温柔婉约,抑或是精灵可爱,或者是不在乎,可是,一旦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忍不住争个你死我活!这就是后宫!”
拿着帕子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左胸,顺了顺气,太后难掩疲惫道:“皇上忙着堂前政事,这后宫之事就不必多虑了。”
太后的一番话,让龙珏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生气,愤怒,可怜,悲伤,哀叹,唏嘘……种种感觉集中而来,竟然有些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而他这个沉默,却让太后误以为是对他的思想工作做通了。
于是,柔声说道:“皇上一路奔波也辛苦了,先歇息去罢。”
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了没几步,忽然,身后一声喊:“母后!”
驻足,转身,面露慈爱地看着那凤眸龙姿的男人,她的儿子。
太后悠悠问道:“皇儿还有何话要说吗?”
凤眸微垂,漂亮的唇微启,龙珏道:“母后当年这是这般对待其他妃嫔的吗?”
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可太后毕竟经历的多,依旧笑得慈爱:“忆苦方思甜。如今,也是苦尽甘来罢。”
不错,当年,她也是对她人痛下杀手,也是一路踩着很多人的尸体保住了这个位子的。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她的儿子会问这个问题?
“母后是不是觉得,斩草必须要除根?”龙珏又问道。
她本该不存于世!(一)
有些莫名其妙,可太后还是答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对敌人,自是要斩草除根的。但是,身为一国之君,还要以德服人,切莫太手段狠戾,招致祸害。”
物极必反,尤其是作为皇帝,也不能严苛税政,松弛有度才是上策。
看着那垂眸而立一袭明黄衣裳的男人,她越发觉得自己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了:“皇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儿臣只是不明白……”
闻言,只见凤眸微抬,嘴边却带着一抹哀伤的笑:“既然雪妃娘娘已去世这么多年,母后依然容不得雪儿么?”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
伴着轰轰的雷声,仿佛战鼓齐鸣。
但是,龙珏的问题,太后还是听得非常明白。
“你……!!!”
太后原本还带着慈爱笑容的脸刷的白了!
颤抖的手似乎连帕子都拿不住,却还是抖着擦了擦额头,单手扶着墙慢慢走回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而龙珏,只是静静看着他的母后,然后问道:“母后,您没事吧?”
抬眼,那依旧凌厉的眸子,伴着嘴边讽刺的冷笑:“皇帝果然长大了啊!知道对付母后了?真是长本事了。”
“母后。”龙珏上前,却被太后拂开。
立在一旁,龙珏道:“母后,儿臣只是希望您能放过雪儿,她是无辜的。”
顺了顺气,太后这才笑道:“无辜?这皇宫内院无辜的人多了去了!她无辜?她本就不该在这世上!”
抬眼,太后狠狠地瞪着龙珏道:“你知不知道?她本该是不存在于世的!可是,她活了,而且还进宫了!这不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吗?”
擦一擦额头的汗,她继续道:“原本我不过是觉得眼熟,可是,她们太像了!连衣裳都一样!就那样出现在我面前!提醒着我当年做过的事情!我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她本该不存于世!(二)
“所以,”龙珏做了大胆猜测:“所以您就装病继续留她在宫内。”
“装病?”
太后笑道:“我不是装的,她是神医,她该知道是不是装。这是上天对我的垂爱!就是给她留宫的机会而已。”
凤眸微闭,再睁开,带着难掩的愤怒:“所以母后用了云南罕见的无骨散?”
无骨散,顾名思义,就是吃了之后柔弱无力,跟无骨头支撑一样,倦怠不已没有生气。
看到太后满眼的惊讶,他继续道:“母后难道忘记了吗?孩儿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是国君。后宫我不管,可也是我的。所以,后宫的事情我不干涉,不表示牵涉到宫外的事情我不知道。”
忽然,他觉得有些无力:“母后,我的要求不高,我只是要雪儿。可是,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我知道要不了。所以,我希望她幸福。可是,您为何就是不放过她呢?您也知道梅妃的毒不是她下的,可还是动手了。”
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