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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就陪你。”
说完也脱鞋上床,躺在床的最外侧,说:“把被子拉过来……”
她只好反手过去,从刺客身上拉被子,盖在额娘和自己身上;还好这被够大,但就变成三个人都盖同一张被子的窘状。
惜桐全身僵硬,只敢背对着刺客侧躺;可是她的床睡二个人还算宽裕,躺了三个人就嫌挤,何况刺客身材高大?
“睡过去一点,额娘都快被你挤下床了。”额娘说着。
还好那名刺客颇知羞耻,自动地往后退,让她能再往里挤些,但没想到这样一挤,她竟然可以感觉到刺客身上传来的热气;可想而知他们之间的距离一定很近,近到快靠在一起了。
“沁儿……生辰快乐!”额娘突然柔声说:“我刚才睡醒突然想到过了子时就是你的生辰,今天起你就是十五岁了,额娘祝福你事事顺利。”
喔!原来是因为她生日,所以额娘才会想要和她睡一起,可是这……只能怪这个刺客为何要选她生日这天来作怪?害她陷于如此尴尬的地步。
“不是,我才满十四岁,所以是十四岁!”
她说着,忽然觉得身后的刺客先生,竟然慢悠悠吐出一口长气;那温柔的气息就吹在她敏感的脖子上,让她全身一阵激灵!
“傻孩子,就只有你这么计较年龄的算法,咱们不这样算年龄的,你已经十五岁,可以嫁人了,快睡吧……”
她却被身后那阵阵吐出的热气,搞得全身不舒服;他虽没有一寸肌肤靠上她的身体,但那身后的体热烘得她后背都是暖的,还有他那阵阵的呼吸……
她咬牙,反转身面对他,同时把膝盖准备好,万一他不守规矩就给他好看。
他暗暗地感到一阵不合时宜的笑意;这个女子真的是个奇葩!
没想到她不但会易容,还会变声,故意装成低沉的声音和他交谈,而她原本的声音竟有如清泉溅岩般清越好听,听得他几乎软了骨。而且她居然敢在明知床上有名可怕刺客的情形下,上床来躺在他身边;难道不怕他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炫书…87book'她到底是胆大,还是无知?或是她身怀绝技,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多令人惊讶的女子,竟然全身上下充满谜团,她为何会这些奇怪的变装技巧?又为了什么要学这些技巧?师拜何门?难道她也是个细作?所以她才有自信地说她可以打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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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思考,她就被逼着上床来躺在他身边,然后她身上的香气,就这样暗暗浮动,传入他的鼻中……
这属于女子的馨香阵阵传来,引得他的心越跳越快;第一次心中升起奇怪的渴望,渴望长长地吸入,刻入脑海。这是什么香气?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脂粉味,而是一种……既清新又柔美的花香……
他的头昏了,不由自主地吸入再吸入;这香气诱惑着他从未有过的冲动;冲动着想要把她拥入怀里,相偎依度过漫漫长夜。可她的转身让他猛然一惊,立刻端正心神──他怎可以恩将仇报?对他的救命恩人产生不该有的绮思?
谁知她转身过来面对他,让局面更加惨烈!
他先是觉得这情形十分尴尬,在阴错阳差下,他们竟同床共枕,还盖同一条被子;可再一想,又觉得万分歉疚──这种情形虽非他所愿,但怎么说都有损她的闺誉,自己应该尽快脱离这儿才是。可是她额娘睡在最外侧,还不断地翻来覆去,他只能静止不动,不敢发出一点点声响。
31 失吻
继续静默下去,氛围却越来越暧昧:她暖暖的气息就吹在他的脖子上,感觉好痒又好……舒服。仔细想想,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和任何的女子在床上有过纠葛,更没让人在他脖子上吹气,带来这种……这种引人遐思的感受。
原来女子可以让人如此心动……从前的岁月里为了练武,从不屑浪费心神在女人身上,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错过什么。但每个女人都会带来相同的感受吗?还是只有这个特别的二小姐,才让他如此心动?
又或是刚才中的麻药让他脑子不清楚?才会产生这么奇怪的渴望?自己可千万别忘了他和她阿玛之间有着……
可是想归想,他的意志力竟背叛他,慢慢地压下自己的下巴,想要再仔细地闻她的香息;他的脑子里涌起另一种想法:这是稍纵即逝、可遇不可求的奇遇;所以他莽撞地想要沉浸在她的香氛里……
黑暗中,她的气息越来越深沉,于是他感到头昏了──那馥郁芬芳、如兰如芷的温暖气息,掺和着他的气息溶为一体;这女子的吐气怎如此香甜可口?
不行!快离开她,不要再胡思乱想!此非君子所为!更非仇敌之间可行之事。
正要抬头,床外侧的妇人又转个身朝向这边,使得他们俩人得在黑暗中对峙。
慢慢的、缓缓的、一点一滴的、无可压抑的,他竟没发现自己越靠越近……
终于靠上含住她细致柔软的唇肤,亲了她……
她混身一阵震颤,急往后退开!
“沁儿,怎么了,作恶梦吗?”她额娘说。
惜桐整个心狂跳不已!没想到这名男子竟如此卑劣,居然敢偷香窃玉,偷了她的初吻!
可是她不能让额娘知道,否则额娘会抓狂,可能当场和他拼命,那就糟了。于是她转身嘟哝着,装作睡着了,离开那男子的威胁范围。额娘没听到她回答,便安静地继续睡觉。
过了好一阵子,急跳的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没想到一块带着体温的玉,竟悄悄地滑入她的手中,然后那个男人,轻轻一借力,像燕子般轻巧地飞出床外,奔出窗外;一点都没有惊醒额娘,却留下她满腹惊愕!
他留下这块玉是什么意思?把她当成卖笑的女子了吗?偷了一个吻,就用一块玉来抵债?她生气了!她的初吻珍贵无比,岂是一块玉就可以换的?这人也未免欺人太甚!
正要把那块玉丢出床外,大拇指却摸到玉上面有很细致的刻痕,好像还有字,于是她按捺住气愤,等到天明再来决定如何解决这块玉。
天亮一看,那块玉上刻的是两个瓜和叶子、须茎,作工精细,玉色翠绿,一看就知是上等老坑翡翠,价值不菲;翻过来一看,是‘瓜瓞绵绵’四个字。这是一块具有非常意义的玉佩,也许是传家宝;很可能是老一辈人对子孙的期望──期望子孙兴旺,永永久久地开枝散叶承传下去。
以昨晚刚触到的温热来说,这就是他用红绵线,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
现在她该拿这块玉怎么办?
※※※
一夜无眠,第二天醒来时,她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像踩在浮云上行走。
走出正厅,瞧见阿响正站在院落门外,和上次那个请她吃槟榔的小厮谈话;小厮眉飞色舞、比手画脚像是正在谈论什么可喜的事。由于他的动作夸张,惜桐便站在廊下凝神看了会儿,把小厮的一举一动尽收入眼底。
等阿响转身走回院落内,她便开口问道:“什么事让他那么开心?”
阿响先向她打千行礼后,才回答:“二小姐,卢草明晚要陪老爷到圆明园参加皇上的元宵节庆典,所以他高兴得不得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得到这么好的差事,所以赶紧跑来跟我炫耀。”
惜桐一听,来了兴致便忘了昨夜的烦恼;她记得在前世时,曾在书上看过清乾隆时,元宵节会放烟火的记载,便问:“去参加元宵节庆典看烟火?”
“是啊,二小姐,这是府里仆人们最希望得到差事,因为可以在圆明园的马房里等待时,站在马车的车顶上,看到一年中最壮观的烟火表演,还有摔跤、灯舞、各式宫灯等等,别处见不到的新鲜事儿,那儿应有尽有。”
阿响说得她的心都活起来了,兴奋地问:“那阿玛可以带家眷去吗?”
阿响又摸他的后颈,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说:“二小姐,这官员参加皇上的盛宴,是不可以携带眷属入宫的,除非是皇室亲族间的聚会,才会有妇人参加。”
她失望地啊了一声,又问:“那我阿玛会带多少人去?”
“刚才卢草说除了几名侍卫和他之外,还有一名侍童会跟着去。”
惜桐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轻声地对阿响交待事情。
阿响听完,脸色变白:“二……二小姐,这可使不得,万一……”
“别乱说,我有信心决不会出错,若真有事小姐一肩担起,决不连累你们。”
阿响苦着脸,不敢答应。
她一掌拍上阿响的后背:“小子,你畏首畏尾怎能成大事?”
“小姐,奴才本来就是成不了大事,要成得了大事,奴才还会在这儿啊?”
她笑嘻嘻地再说:“若事成,我给你奖赏可好?也给卢草相同的银子,你们就帮我吧!”
阿响抓着后脑:“卢草可能不会答应,这事若出差错,他可是要掉脑袋的,小姐,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不行!我难得有机会,一定要去!你非得想办法,若卢草不肯,你就把他绑起来,等我回来再解开他。”
阿响叹口气,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溜溜地说:“好啦,我试试……”
就这样在威胁加利诱之下,卢草不得不识时务的答应──让二小姐假扮成他,随老爷入宫参加盛宴。惜桐利用他的合作,用张羊皮做出他的模样,还叫卢草教会她如何奉茶及侍候老爷。
原本卢草和阿响还不太相信二小姐能扮得成他;结果在第二天见到惜桐完成的模样,俩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实在太像了,就有如卢草突然有了个挛生兄弟,不但个子不差、举止相同,连说话的声音、语气都一模一样。
为了不让额娘担心,惜桐向她说是要去见师傅,额娘答应了,于是她大摇大摆地加入阿玛准备入宫的行列,跟着马车浩浩荡荡地往紫禁城而去。
32 烟火(分加更!)
在新年的庆典过后没几天,乾隆皇帝照例移居北京西郊的圆明园驻跸;在一年当中,除了有重大的祭仪和庆典,必须返回紫禁城,以及每逢盛夏到承德避暑外,乾隆帝约有半年的时间,都长住在他喜爱的圆明园里。每日在园里的“九经三事殿”内会见朝臣、听政理事。所有未成年或未分府的皇子们,都随之前往园里居住;而已成年或分府的皇子就每日到此议事。
过元宵佳节这天,皇帝会在园里的‘山高水长’殿招待邻近国家来使、蒙古亲王、王公大臣,以及天家亲族等,共度佳节。由于安全的理由,平日里,这园子可不让非皇家子弟踏入一步,违者将受重处,所以臣子们莫不以能到圆明园过节为荣。
天色刚暗下,圆明园里各处宫殿就纷纷点燃宫灯,整个园里立刻明亮如昼;王公大臣们走过逶迤通道,来到大殿外广场前按等级落座,等候皇子们三五成群地抵达,然后全体肃立恭请皇帝进入大厅入座。
山呼万岁之后,丝竹管乐声大作,所有侍候的苏拉们排成不见尾的长队,来回穿梭一丝不苟地给所有皇子、王公大臣们端上水酒、佳肴。席间,臣子们笑语不断,绵延不绝地赞颂皇帝的仁德伟业,到处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此种君臣同乐的国宴向来是不准携带眷属,连皇帝的后/宫妃嫔也不得参与,所以放眼看去,只见表演拳脚功夫的摔跤手、男舞伎,不见一名女子在场。
惜桐到达园里的马房之后,一双眼骨碌碌地直转,到处看有什么机会可以混进园里去看烟火。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让她发现一名照顾马匹的苏拉,正和一名身上穿着新衣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