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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让我心中一动,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丈夫,与你一同分享喜悦,与你一同期盼小生命的到来。他那饱含热情的笑容似乎也将我融化了。我有些感动,也有些羞涩,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见我说不出话,以为我是不舒服,急忙转头问陈太医:“陈国栋,德妃她即是有喜怎么又会晕倒呢?”
似乎是感觉到他话中的焦虑,陈太医忙着向他解释:“皇上,娘娘本就体弱,怀孕之后体力消耗就更大了,加上娘娘一路从围场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又立刻亲自照顾皇贵妃娘娘,寻常人等都会觉得招架不住又何况娘娘如今的身体呢?”
听了他这番解释,康熙这才松了口气,我也感觉放心了许多。
“娘娘身形小,所以虽说已经有四个月但还看不太出来。目前危 3ǔωω。cōm险期已经过,娘娘只要多多注意休息就可以了。”
陈太医又再叮嘱了我两句就告退了,我心中还在消化着他刚才说过的话,四个月,往前算的话也就是三月里了,想到这我不禁脸上一阵燥热,想来那第一次我就已经有了。
“想什么呢?”
康熙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一惊之下不由得往后缩了缩身,他却一把将我搂在怀中,喃喃地在我耳边低语,“这么入神,连脸都红了。”他炙热的气息在我耳边吹动,我不禁想到刚才的事,只觉得脸上的温度又窜升了好几度,我只好随口笑着说道:“臣妾只是想臣妾和这个孩子缘分极深,连日来一直在马上颠簸他竟也挺了过来。”
“你还笑!”康熙板着脸一脸严肃地抬起了我的头,带着点宠溺的口吻教训着我,“下次可不准再做这种事了,朕要是知道你有了身孕是绝对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
“是,臣妾谨尊圣谕。”我调皮地朝他笑了笑,他也忍不住卸下了严肃的伪装,换上一脸轻松地笑着问我:“你还没有回答朕,你到底想为朕生个阿哥,还是公主啊?”
这个问题到把我给难住了,我对男孩女孩都是一视同仁的。但此时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我还从未见过一眼就早夭的皇七女来。 “皇上,臣妾想要一个女儿。”
“女儿吗?”康熙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他又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有些生气的说,“女儿也好,省得再生出个儿子出来气我!”听他有些恼怒的口吻,我只觉得心中一沉,猛然想起四阿哥的事来。
“皇上,四阿哥也是太担心佟姐姐的病,才会失了分寸,他才六岁,母亲病重,他当然会害怕的。”
我焦急地替他求着请,小心观察着康熙的神色。他看我一脸担心,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儿子啊,不知道像谁感情太过激烈,可古来成大事者最忌喜怒形于色,朕也是想磨炼他啊。”
我见他有些心软,连忙加把劲劝解道:“皇上的苦心臣妾明白,可四阿哥还小却不一定理解,皇上还是以教育为重,皮肉责罚就免了吧!”
“好吧!”他大概是见我如此焦急怕我动了胎气,终于松了口,“念及他年纪还小又事出有因,这次就免了,你也好放心了吧!”他笑着看着我,让我松了口气。“不过……”他话锋一转又让我心中一跳,“佳莹的身体也实在是不好,要不暂时把胤禛接回你身边照顾?”
我不知道康熙这句话是否是真心的,但我却为此高兴了一个晚上,从来我都只能从佟贵妃的口中得知自己儿子的一些消息,我还从未见过他,现在一想到可能有机会能见到儿子我的兴奋之情实非笔墨能形容。但事态的发展却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佟贵妃隔天就亲自来到了我的永和宫。我看着她硬撑着那虚弱不堪的身体,以及她苍白得吓人的脸色,赶紧扶她到炕上躺下。
“姐姐这是何必呢?你身子这么弱,有什么事派人传唤一声妹妹自会过去,又何苦这么伤害自己呢?”
她默默地看着我,神情有些哀怨,但似乎又有所顾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觉得心里憋得慌,索性先开口问她。“姐姐,妹妹若有做错什么请姐姐明示,妹妹自当改过。”
“妹妹”她令我诧异地流下了眼泪,一把抓住我的手,力道之大甚至让我有些感觉疼痛。她泫然欲泣地看着我,眼中尽是哀求与绝望,“姐姐只求你,请你不要带走四阿哥好吗?”
我吃惊地倒吸了口气,原来她是为这件事情来的,看来康熙已经向她提过了。我沉默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别的什么事我都可以不争,可是对于“祁筝”所留给我的孩子我却是绝对不想放手的,他们是我对“她”的承诺也是我的精神依托。佟贵妃见我不说话心中怕是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抓住我的手不禁有些颤抖起来。“妹妹,我向来视四阿哥如己出,对我来说他就是我亲生的儿子,当年皇上第一次抱他来见我时我就爱上了他,6年来我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成长,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妹妹你知道吗,当他第一次叫我额娘时我有多高兴吗?我知道四阿哥是妹妹亲生的,妹妹当然会挂念,可妹妹既然也是母亲就应当了解我的一片爱子之心啊。姐姐知道妹妹也同样放不下四阿哥,可是妹妹还有六阿哥。现如今妹妹又有了身孕,可能又是一位阿哥,可是姐姐,姐姐我只有四阿哥了啊!我,我只有他了啊!”
她边说边哭,泪水不断地沿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淌,当她的泪滴在我的手背上时,我感觉如火烧般的疼痛。看着卸下平日里冷静端庄尽显脆弱的佟佳氏,我突然意识到现在在我眼前的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贵妃,而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母亲,一个因为害怕失去儿子而恐惧的母亲。她是那么的爱自己的孩子,甚至不惜为此抛下尊严去求另一个女人。而我又是何其残忍,竟然伤害了一位母亲的心。我以为自己是四阿哥的“生母”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她的母亲,可是我却忘了生而不养的我根本就已经失去了做他母亲的资格。就如同当年那个抛弃我的女人根本不是我的母亲,在孤儿院孩子的心中只有爱我们养我们教我们的院长嬷嬷才是我们的母亲。眼前的这个女人代替“德妃”代替我给了四阿哥一个母亲所能给的一切,她才是四阿哥的额娘。从他出生起就一直看着他,陪着他,爱着他,今时今日我又有什么资格和她来争呢?
“姐姐,”咬了咬牙,在慎重地想了又想后,我最终还是艰难地开了口,“我不会带走四阿哥的,他现在是您的儿子将来也是您的儿子,永永远远都是您的儿子,没有人可以从您身边将他抢走。”
她有些个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就此轻易地放手:“你没有骗我吧!”
“是真的。”我笑着告诉她,也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晚间我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康熙,他什么也没说,好像整件事从来不曾发生过,我猜不透他的想法,也没有力气去猜,这一夜第一次我放纵自己哭倒在他的怀中。
生女
康熙二十二年似乎注定了是充满喜气的一年,先有宜妃生下了皇九子,接着八月初,康熙期盼已久的东南捷报终于传来,施郎所率的水军终于攻下了台湾,郑克塽、冯锡范、刘国轩等捧表归降,交纳了土地、户口、府库册及大印。施琅于八月三十一日登上台湾岛受降。秋天,台湾兵民剃发,自此分离了多年的台湾终于得以回归。康熙感概于天下的统一,特地于十一月前往孝陵告祭列祖列宗。而紧接着贵妃钮祜禄氏生下了皇十子胤礻我,整个宫中都欢喜异常。这位贵妃娘娘是康熙的第二位皇后孝昭皇后的亲妹妹。因为家世显赫在康熙二十年被册封为贵妃。放眼现在康熙的诸位皇子除却太子之外,就属这位新出生的十阿哥生母最为尊贵,可是太子的母亲早已经去世了,所以这位生母显贵的小阿哥自一出生就受到了四面八方的关注。恭贺的人是络绎不觉地往宫里跑,庆贺的礼物也是源源不绝地往宫里运。
宫外的人都尚且如此,宫中的妃嫔们就更不用说了。连一直都身体不适的皇贵妃佟佳氏都亲自登门道贺,其余的人见状更是一窝蜂地往那儿涌。可有人高兴了就必然会有人不高兴。同样是在今年生产的宜妃就看不下去了,她尽管圣眷正隆,又连着生了五阿哥和九阿哥,可是娘家的底子毕竟不及钮祜禄氏厚,自身等级也较她低一等,九阿哥出生时虽说也是贺礼不断可那阵仗毕竟不能和现在相比。更何况这位贵妃娘娘本就是个直肠子,高兴和得意之情不用说看一眼就明白了,那{炫高{书涨{网的气焰一时竟然压过了宜妃。这位宜主子本就是个极要强的人,想当初即使在坐月子不能侍寝时,她也尽量在白天缠住康熙更何况她一出月子皇上立马就又不断点召她,今时今日如日中天的她又怎会让别人骑到她头上呢?她们两人就暗中斗着气,佟贵妃身体不适也没力气理这事,搞得近来宫中的气氛十分沉重。
我依然在属于我的世界中过着自由的日子。原本宜妃怀孕及坐月子那段日子康熙倒是常常点召我,让我一度颇受他人的注意,可是一来宜妃出了月子后重回往日风光,二来接回四阿哥不了了之一事到底还是传了出去,后宫中人见康熙对我并无特别关照,再加上我本就不想卷入这些个后宫嫔妃的争风吃醋中,除了偶尔有人来串串门子顺便探查敌情外,我的世界倒也清静。但最让我烦恼的是康熙,我身子渐重行动不便早就已经不能服侍他了,有时他白天下了朝会来我这里坐一会,但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别有深意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可每当我鼓起勇气想问他时他就回我一句:“朕走了,你好好休息。”搞得我极其郁闷,几次下来我也放弃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他爱看多久就看吧!
近日里我迷上了宋词,时不时地会让心荷和梅香帮我把那些喜欢的词句秀到锦帕上。尽管在现代上学时老师们常说所谓词就是诗余,在古时地位比诗要低,可是我却觉得词更能表达作者的感情。尤其是苏东坡的那一首《江城子》更是让我感触甚多。“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我常常会想,我和世杰之间又岂是相隔一个十年?又岂是相隔一个生死?我的凄凉又该向谁诉呢?
“妹妹,怎么好好的念起这么凄凉的诗呢?”一个高昂的女声将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我自炕上起身,凝神看去只见来人脸若桃花,艳似牡丹,一双大大的丹凤眼中透着些许狡黠和骄傲。微微上扬的嘴角透着几分春风得意的心情,身着一袭绣工精致的红色宫装,云鬓之中是珠翠环绕,真是个绝代佳人。放眼宫中有如此姿色的也只有宜妃了,站在她身边我也只能相形见拙了。
“姐姐今个儿怎么有空来?”
这位要事的主儿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今日里来准没好事。
“姐姐我今日来也没什么事,只是贵妃姐姐近日喜得贵子,我们做妹妹的也应当去看看,所以我就想和妹妹结伴而去,妹妹身子重,有我陪着也好有个照应。”
我笑了笑,心中暗自琢磨着她的用意。不过我也是应该去拜会一下钮钴禄氏,要想在这宫中生存下去这些虚礼是免不了的。何况……我看着宜妃一脸期待的样子,知道她必然是想利用我来刺激刺激风头正旺的钮钴禄氏,好告诉她宫中不止她一人会生。但又何妨呢?若我一直只懂得明哲保身难免给人过于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