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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也没有休息过。我心知胤祯是格外的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但时间这么长了总该休息一下,要知道长时间的疲劳作业效率是会下降的。我小声吩咐梅香去煮些点心来,待绿豆汤送来后我亲自端着走过去笑着打断了他们。
“好了,都一个时辰了,胤祯啊,你也让你皇阿玛歇会儿吧。额娘让人煮了些绿豆汤,里面还放了些蜂蜜和碎冰,天这么热,喝这个消暑最好了。”
胤祯抬起头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似乎还在矛盾着。康熙却在他背后拍了他一下后脑勺说:“去吧,你也累了,先歇会儿吧。”
胤祯得了他的首肯,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几步小跑到我跟前。我解下帕子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可一摸他的后背才发现手掌下是一片湿漉漉的感觉。我忙将他转过身这才发现他背后几乎全都是汗迹。
“我的天,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待会儿风一吹还不着凉了,快到隔壁去换件衣服吧。绿豆汤额娘会替你留着的,快去吧。”
胤祯也是热得难受,我一说他直点头,我让梅香带他去隔壁换衣服,他再乐意不过了,立刻就乖乖跟她走了。我转过身,见着康熙像是有些累了,捏了捏肩膀,撑着桌子慢慢坐了下来。他刚才也陪着胤祯站了一个时辰,他已年近五十,虽说身体较之同龄人要健壮得多,可体力毕竟不能和胤祯这些正值青春的少年们比。我将托盘搁到桌上问道:“皇上,先喝点东西消消暑吧。”
“嗯。”
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只是嗯了一声,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我想他也是累了,也就不再问了。刚才离得远还没注意到,现在走近了才发现他头上也都是汗,肩胛和腰身处的衣服颜色明显略深,想来是汗的关系。我轻叹了一声,不禁摇了摇头,觉着他们仨人真不愧是父子,禛儿也是受不得一点热。难怪他一到夏天就往关外跑了。忽然想起来多年之前曾经为他做过一套夏装,只是搁置在衣橱里从来没有用过。我返回内室,从柜子里找了出来,又走回外间,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皇上,您的衣服也都湿透了,臣妾替您换一下吧。”
他睁开眼看着我,这次却微微点了点头。我心知他的意思,跟着他进了内屋,慢慢替他解开扣子。待脱下衣服,我取过一旁早已备下的干毛巾替他擦去身上的汗,跟着取过外衫替他套上。先是左手,再是右臂,稍稍调整了下肩胛处的位置看着差不多正了这才替他一粒粒地将扣子扣上。自腰际到脖子根处的每一粒,待到扣到胸前手臂侧时我却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他低沉的声音自我头顶上传来,我一边回着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好像小了点了,皇上是否感觉胸口处有点紧?”
他动了动手臂,吸了几口气,也笑了起来。
“是啊,好像是小了点,感觉有点绷。”
他边说着边抬起头方便我替他扣最后几粒扣子。我让他抬起手,替他整了整肩胛处的衣服,又平了下胸口处的衣服,觉着是稍微紧了点,但应该还不会太难受。
“皇上这几年健壮了些,这件衣服还是臣妾十多年前……”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阵疼痛让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原来,原来已经这么久了。我好像做了一场梦,现在突然醒了过来却发现沧海虽在,人事已非。抬起头看着他却发现突然有些不认识眼前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人。他的头发似乎没有过去那么浓密了,眼角旁也已经浮现了些细小的皱纹,嘴唇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留了两撇胡子,他和我记忆中有了很大的不同,如今的他看起来更稳重内敛,依然郑重严肃的脸上竟瞧不出半分心思。深沉的双眸犹如深潭一般,静静的,无风也无波。他,已经步入中年了。
突然意识到我的手还放在他的胸口上,我觉着尴尬万分,正想抽回手,他却快我一步地抓住了我的双手。他略一使劲将我带到他的怀中,在我的耳边低语着:“祁筝,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了,朕不想再等了,朕已经等了十年,不想再等下一个十年。”
十年,原来已经过了十年了。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竟然就过了十年了。是啊,禛儿已经作了阿玛,芩淑也出嫁了,就连胤祯也长大了好多,不再是那个被我抱在怀里的孩子了。
“祁筝,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朕说过不在乎你发生过什么,朕知道你是身不由己。过去的一切朕都可以不计较,你就回来吧。朕给了你十年去忘记应该足够了吧,十年真是太久了。”
他的怀抱一如我记忆中的温暖,但他的话也同样地让我心寒。康熙,你为什么还不明白,如果你能够信我,那我们之间根本就不会有这十年的隔阂。何况你越是说你不在乎,就表示你越是在意这件事,若是有一天你又因此而嫌弃我,那我还有什么尊严?轻轻地叹息着,我拨开了他的手,对着他福了福身我对他说:“皇上,既然臣妾是不洁之人,那就犹如白纸上沾上了墨一般。无论是一年还是十年,那墨迹都不会消失。承蒙皇上恩赐苟活至今,臣妾感激涕零,妄不敢以有罪之身侍奉皇上。臣妾愚见,泼出去的墨不能收回,破了的镜子不可能重圆,时间不可能倒流,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因为时间而消失。”
这十年我虽不快乐,可我很平静。没有爱,所以不会有心痛。不去在意,也就不会因此而受伤。习惯了这样有些麻木的日子,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冒险。所以康熙,放手好不好,给我宁静好不好?我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却见他突然露出一抹笑容,看着我说道:“如果碎了的东西能够再复原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过去的一切都可以重来?”
破镜不能重圆,碎了的东西不可能复原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向他,只见他从腰际挂的荷包中慢慢取出一样东西。我凝神看去发现竟然是我当年砸成两段的镯子。通体翠绿,闪闪夺目,更重要的是上面竟然见不到一点曾经摔碎的痕迹。
“你……”我心里是万分惊讶,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祁筝……”他执起我的左手,慢慢将那镯子往我的手上套,而他深沉的双眸却始终牢牢地看着我,观察着我脸上的每一丝变化。“你知道吗,朕给他指的妾室替他生了一个女儿。”
我心里一格愣,稍一分神那镯子就顺着我的手滑到手腕上。
我僵硬着身体看着他抬起手抚上我的脸,微微蹙了蹙眉,伸出左手揽着我的腰将我带到他怀里,又执起我的手在我的手掌心中落下一吻。
“这一切都是朕对他的补偿,当年朕害他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朕已经还给他了。”
“你,你……”我听见他压根就还坚持认为那个孩子是福全的,只觉着羞耻混合着心碎感瞬间就满上心头,心上是一阵紧缩,胸口一闷差点背过气去。
“祁筝!”
他托住了我下滑的身体,抱起我放到床上。我浑身无力地躺着,用力地喘了好几下这才恢复过来。他坐在我身边,俯下身来摸着我额角的头发说:“祁筝,朕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是有朕的。当初你没有跟他走,朕真的很高兴。”
我看着他现在一脸的温柔我竟直觉这是幻觉,因为当初冷着声音说我“不配”的是他,现在说“不在乎”的又是他。康熙,为什么对与错都是由你一个人说了算呢?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比起你所告诉我的事实,你的残忍更让我心痛。为什么你要亲口告诉我这些呢?
曲起胳膊支撑着无力的身体,抬起左手我推着他的肩想要离开。我受不了他此刻的温柔,我情愿他待我如从前般的冷漠。因为那只会让我想起自己曾经的天真,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握住我的手问道:“你要去哪里祁筝?”
要去哪里?
我愣了下,突然间觉得如此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比这世上的任何问题都困难,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角瞥见一抹绿色,分明就是那只镯子。没有一丝曾经断裂过的痕迹,像十多年前一样挂在我的手腕上,静静地闪着翠绿色的光。他也像是发现我在盯着它看,有些得意地笑着说:“你看,碎了的东西朕不是也叫它复原了吗?”
他的话如同一泼冷水,霎时就浇得我清醒了过来。是啊,碎了的东西他都能复原,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到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又能去哪里?我这一生所有的,又有什么不是他给的?曾经的荣宠是他给予,我心爱的子女是他的“恩赐”,甚至这十年来的平静,也是他给我的,在他面前我早就没有什么尊严可谈了。至于自由……我苦笑着看着手腕上的镯子觉着自己真是太傻了。带着这么美,又这么沉重的枷锁我又能去哪里?
“祁筝……”他扶起我,让我倚在他的怀中,低下头轻轻地吻上我的唇。慢慢地摩挲,轻柔地呢喃。我闭上眼睛不想去看他眼里的柔情,被动地感受着他的挑情。他的手自肩胛而下,一粒粒,极有耐心地解开我的衣扣。随着他手渐渐往下,他的吻也越发的激烈,也开始变得有侵略感。滚烫的舌突入我牙关,紧紧地纠缠着我不放。微微扯开我的衣襟后他的手指又回到我的肩上,挑起已经松开的领口,略微向后一拨,丝质柔滑的衣服沿着我的肩滑过手臂拂过腰际最后堆积在腰侧。他的唇移动到我的耳边,湿热的舌尖轻触着我耳后的柔软。我觉着一阵麻痒窜过体内,忍不住轻颤了下身体。感到他在我耳边低声地笑了下,他的唇逐渐往下停留在肩窝处轻轻地咬着我的肩。炙热的手跟着抚上我裸露在外的背脊,沿着脊椎渐渐往下,待到腰处却故意停了下来,我只觉着腰上先是一紧,随后腰处原本因为兜衣的腰绳而产生的紧绷感顿时消失。
他的手自兜衣下摆沿着我的小腹而上,慢慢地寻至我的前胸,大手有技巧又不失力道地轻抚、揉捏着。多年不曾与他如此亲密,我竟像初经人事般有些害怕。忍不住睁开眼睛,却只见到他深沉的双眸正在看着我。向来平静的眼眸此刻却像是起了些波纹,其中的热度让我承受不住。我微微别过头,想要避开这份热,他像是有些不满,手稍稍加重了力道。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忍不住轻吟了一声,转过头看着他。
“别……”
他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地说:“那你来。”他说罢抓起我的手放到他的襟口。我心知他定然不会放开我,虽然不甘心却又无力拒绝只得深深地吸了口气,抖着手替他解开衣扣,随即帮他退下衣服。之后来到他的腰际,我的手却怎样也不敢再有动作。不安地抬起头,却见到他一副闲暇以待地看着我,我突然觉着有些委屈,眼中也禁不住泛起一阵雾气
“不要这样……”
床第之间我总是放不太开,从前就一直是如此。过去的每一次都是他带我进入那个迤逦世界。他知道我的羞涩所以从不曾勉强我主动,更何况他也喜欢掌握局势。我不知道他如今为何突然让我做这些对我来说陌生的事。我觉得羞涩,也觉着害怕。可是又无力避开他的纠缠,只得抬起手遮着脸,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软弱。手掌间是一片湿漉,眼泪不断地顺着眼角往下滑。他轻叹了声,离开了我,之后我的耳边便依稀传来一阵衣服的摩挲声。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已经不能适应他的碰触,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