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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对不是!
她的眸底升腾起一股热意,那是英雄惜英雄的惺惺相惜,“我,纳兰虹,琅琊纳兰氏之嫡女,诚心结交上官莺为挚友,绝不背叛。1”
“绝不背叛!”上官莺弯唇一笑,手臂伸出,和纳兰虹伸出的手臂勾在一起,两人对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赏之意。
“面具给我吧!”上官莺笑着讨要,眸中却闪过一抹兴味,各方人马都在抢她,她自己不抢抢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纳兰虹觉得上官莺这笑很奸诈,却也没问为什么的将面具递给她,上官莺转身戴上,弯下腰去将穿好的长靴脱下,在将里面增高的垫子给取出来时也顺便将自己的身高再弄矮了一点,长发绾起,再对着池水一照,活脱脱一穿了大人衣裳被抓住的小小少年。
“我们走吧!”
上官莺笑容满面的去拍纳兰虹的手,纳兰虹猛地一见矮小了不止一丁半点的上官莺,一双眸子写满了惊讶,但是在看见那地上被扔出来的垫子后,瞬间明了。
上官莺干笑,“没办法,太矮了。”
“特别矮。”纳兰虹低着头打量她,很客观的道。
上官莺看一眼身高足有九尺、身材结实的纳兰虹,再看看自己的五短身材,顿时悲催了,“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你揭穿了就是残忍了。”
“没关系,麻雀虽小胜在五脏俱全。”纳兰虹瞥一眼她五短身材,眼眸闪过一抹精芒。
姐姐哎,这不是夸奖这真不是夸奖真的不是夸奖好么?
上官莺差点没泪奔,痛定思痛决定绕开这个话题,“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
“纳兰如烟,我远房三姑姑的次女,今年十四岁,到我府上准备选正夫。”纳兰虹精明的眸子亮闪闪,想起自家那别扭的表弟,向来冷硬的唇角也勾出了一抹笑弧来。
上官莺背后汗毛直竖,双臂环胸,警惕的盯着她,“我不喜欢女人的。”
“回去吧!”纳兰虹瞥她一眼,往前走去。
她们回到营地时琅琊女儿国接应的女官也到了,纳兰虹示意她们带走上官莺,还将她们的名字一一告诉了上官莺,并将自己贴身的匕首赠给她,说是只要去纳兰府,拿出此物不用通报便能进去,还说要是她先到的话,务必要等着她回来。
上官莺无奈答应,难得能交到这样的朋友,即便是知道前面很可能是陷阱也要踏上那么一踏。但是很快她又惆怅了,她身上被强行塞了数个香囊,活脱脱的一个会移动的‘香人’,就这情形哪里还能去凑‘抢婚’的热闹,就这架势,怕是还没到人身后就被人发现了。
上官莺忧虑了,躺在豪华舒适的马车里也睡不着,焰受不了她身上那几乎能熏死人的香气,痛下决心离开暖烘烘的睡眠地儿勇敢的跳上了马车车顶,颇有几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这样的折磨到了第五天到琅琊边境时才得以解脱,但也仅仅是她不用佩戴香囊而已。上官莺惆怅啊惆怅,暗地里却在眯着眼睛搜寻找自己的人,这几日她虽然没动静却不妨碍冰皇给她传来一个个让她乐滋滋的消息,抢人大混战跟小说本子似的一日三更,特别过瘾。而据她所知,现在的琅琊边境除了她的人之外,起码还有三方的人马藏匿在暗处等着抢人。
哈哈,就快到了!
马车里的上官莺将掀起的帘子放下,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她最爱看热闹了!只不能动手,心里还是有些郁卒,虽然体内内力随着沐浴而充盈澎湃,但是离开了水这内力却一点都没给她剩下。不过好的一点是身体的筋脉得以慢慢恢复,她能感觉到身体比之先前爽利了不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请下马车,接受盘查。”
城门口,高大的女儿国守兵拦住了马车,其中一位女兵上前,拱手询问道。
赶马车的车夫闻言停下,后边随行的女官轻盈跳下马车,“我是纳兰将军手下的副将,奉命接纳兰小姐到府上,途中纳兰小姐染上了风寒,现不便下车。”
“小的拜见黄副将军!”
守城的女兵纷纷下拜,哗啦啦的兵器响声不绝于耳。
黄荷面色平静,“都起来吧!”
“黄副将军恕罪,太女有令出入之人必定于城门下马,验明正身。”先前那女兵却是未起来,恭敬道。
黄荷眉心一蹙,上官莺却欢乐了,这不出来的话多没意思啊!
“莫要为难她们。”她掀车帘下轿,后边的女官搀着她的手扶她下马车,款款而行至城门口。
那女兵大胆看了一眼上官莺,果真看见她一脸倦容,“抱歉,得罪了。”
说罢,放行。
上官莺有意磨蹭,“车内闷得紧,倒不如在城内走走。”
前生她也来过琅琊女儿国,但却是以谈判的身份进的,周围簇拥着一大帮人,哪里能享受乱逛的乐趣?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来,不好好玩玩岂不可惜了?
黄荷恭声道,“是。”
上官莺眼珠子一转,又道,“你们跟着我着实太过显眼,我是知道纳兰府的,待会儿自己回去便好了。”
“小姐且请注意安全。”黄荷眸中明显掠过一抹忧色。
“那好。”上官莺弯唇一笑,伸出手,“拿银子来。”
黄荷无奈,只能将银子给了她,上官莺笑着道一声谢,快快乐乐的进城内玩去了。
殊不知,她一走,黄荷便是朝拦路的女兵一个眨眼,后者回以同样的眼神,然后兵分两路一路回纳兰府,一路自是奔向帝宫报信去了。
浑然不知自己被算计的上官莺抱着银子走在路上,一双黑溜溜的漂亮大眼睛目不暇接的看着鳞次栉比的精致楼阁和一条条繁华街道上叫卖的小贩的摊子,再看那各式精致的小玩意儿简直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用。
“哇,真漂亮!”
上官莺停在一处糖人摊前,看着捏糖人的女师傅将一个个活灵活现的糖人捏出来,直觉得不可思议。那女师傅很和气,道,“小姐若是喜欢的话,也捏上一个?”
上官莺忙点头,可是捏谁呢?
眼珠子转转,她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师傅,帮我捏个人,这货有一把金扇子,眼眸狭长,鼻子很挺,唇很薄,眉很长,很爱笑,然后总是一身讨厌的白衣。”
“好嘞。”女师傅照着她说的一边捏,一边问,“这男子,是姑娘喜爱夫郎么?”
夫郎?
别开玩笑了好伐,上官莺皱眉,“才不是。”
她是听说这几日他的人抢人特别卖力,不对不对,应该是这货以前很讨厌,也不对也不对,反正是这货不在身边挺无聊的。
“这位小姐莫要害羞,我当初恋上我家夫郎时说话也是这般口不对心。”女师傅挤眉弄眼的笑笑,“而且呀,你刚才说起他时那脸色可不是说你讨厌的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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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的好信儿
“他是我弟弟。爱夹答列”谎话上官莺说得连眼睛都不眨。
女师傅怀疑的看她,“真的吗?”
上官莺淡定的掏银子结账,“当然是真的。”
从女师傅手里接过糖人和找回的碎银,她继续前行,殊不知在她转身的下一秒,已经有人将讯号发了出去,而监视的人,换了另外一个。
上官莺捏着糖人边走边玩,不是没注意到背后如影随形的目光,只是微微勾起唇角,爱跟便跟吧!有焰在手,她还怕谁不成?
“小姐。”
拉长的声音无限娇嗲,走在前方的上官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转头就见到一捏着帕子的浓妆艳抹的男子一脸欢喜的看着自己,直朝这边奔来。
是个不会武功的!
上官莺一听脚步声就能辨明来人深浅,然后一对上那宛若饿狼看见肉的火辣眼神儿,她便立即知道方才一直黏在背后的目光来自于谁了,那是——妖兽!
他身材高壮却故作出一副娇羞相,边捏着手帕边虎虎生风的跑,随着他的步伐几乎难辨五官的脸上一层层粉末随风飘下!这情景实在太惊悚,上官莺惊叹这只妖兽到底在脸上涂了多少层胭脂水粉才能营造成边跑边掉粉的惊悚视觉效果?
妈呀!
眼看着妖兽越来越近,上官莺双眼一直,脚下生风转头就跑。
倒霉催的,一点内力都没有,要被这妖兽给缠上她会想死的!
她跑,妖兽却不放弃的追,不光是追,还一边喊,“小姐、小姐等等我……”
那拉长的软声调——呕!简直能让人把隔夜的饭都给吐出来!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被妖兽追着跑的上官莺简直想哭,这路不熟啊,要怎么摆脱妖兽?对了,纳兰府!
正前方那红绸飘扬的不正是纳兰府么?
天无绝人之路啊!
上官莺几乎要痛哭流涕,使尽浑身力气跑过去,在累瘫倒之前一把扯住守门的女侍卫,“我是……我是纳兰如烟,快……快带我……带我进去!”
“表小姐!”女侍卫惊喜的道一声,“快,服侍表小姐沐浴更衣,时辰正好!”
上官莺都还没来得及问这‘时辰正好’是什么意思,就被一群簇拥而来身强力壮的女侍卫给围住,几乎是被托举一般到了一间雅室,然后她们快速的为她沐浴。1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当累得像条狗被从水池里被拎出来的上官莺看到那一袭火红的嫁裙时,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手脚并用死都不肯配合穿。
“表小姐,您这次过来是选夫郎成亲的,现在正是时候啊!”拿着嫁衣的女侍卫表示十二分不理解她现在的抗拒是什么意思。
“是啊是啊,你嫡母病重,您若是不给冲喜成了这亲事,回去怕是见不了她了。”另一边的嬷嬷也催促道。
“我立即回去见母亲!”上官莺巴不得马上走。
“将军吩咐,必须成亲!女皇陛下现在就在纳兰府的正厅坐着等着主持这门亲事,您若是不把这亲成了,这可是欺君大罪啊!”一边的人个个脸色都白了。
欺君之罪小则斩头,大则诛灭三族!
上官莺脸色一苦,她怎么能为一己之私而害了纳兰虹呢?
“好,那动作快点!”
牙根一咬,眼睛一闭,她任她们捣腾,反正现在这一张脸不是她本尊的,在半道上遇到真正的本尊了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回来不就好了么?再过几日她的武功也该恢复了,她要换个人谁还能拦了不成?
上官莺全程都是闭着眸子的,若是她肯睁开看上那么一眼的话定会发现在她身上忙乎的大家伙儿脸上都不是那副急切样,反而眼中都带了几丝怜悯……
一阵捣腾后,上官莺都来不及看一眼自己被打扮成啥模样,就被推去拜堂。
上官莺拜堂的时候往前面偷望了那么一眼,果真发现琅琊国的女皇和皇夫在正座,而她的义姐琅琊枫也在他们的不远处。
呜呼哀哉,这脸都丢国外了!
上官莺真觉得没脸见人了,这要是被她们看见她还要活吗?无奈现在被赶鸭子上架,还不能跑,她只能在心底一遍遍催眠自己,这是代替人家拜堂,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礼成后,新人要将自己的印鉴双双盖到婚书上,因为这次是女皇亲自主婚,便是由女官呈上的圣旨,上官莺认命的抓过印鉴,盖了上去,眼睛都没敢睁开。
后来的后来,上官莺无数次扪心自问,如果她在盖印鉴之前看一眼那圣旨写着的生辰八字,或者是看一眼那印鉴的名字,她的命运会怎样?
只可惜,她那时候没能睁开,因而错过了最后一次扭转乾坤的机会。也错过了为她不顾一切披上嫁衣的男人脸上那因欣喜成狂而绽放的倾城笑容,还有那一双深深凝望着她的妖娆凤眸里刻骨的缱绻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