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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身是泥的圆圆带着疲惫不堪的将士回到营地,见到上官莺后便是从马背上滚下,扑到上官莺的怀里,喃喃道一声,“大小姐,圆圆不怕了,一点都不怕,再也不怕了!昔日九曲长巷、昨夜黑暗山林,圆圆终于不怕了。”
她说到激动处,朝着上官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没有大小姐,就没有今日的圆圆。”
若不是那一夜的九曲长巷,她牵着她的手,告诉她无所畏惧的往前走,她在和敌人奋战时安能全身而退?
上官莺微微一笑,“圆圆,你长大了。”
圆圆眼眶热泪滚下,紧紧抱住她,哭道,“大小姐!”
那一幕,多年后还有很多将士记得,那一战成名的少女将军扑到在军师的怀里痛哭出声,军师柔声安抚她,将士战马为她们的背景,美好得像一幅画。
……
上官莺每战每胜带给凤惜的是巨大的压力,他乌黑长发染上霜色,薄薄的唇再不复刚苏醒之红润,一双凤眸染上血色寒芒,脾气越发见长,身上暴戾之气越发的重,稍有不顺就拔剑伤人。
“上官莺,朕不会输给你!”
那一夜,千古之帝君于龙廷怒喝。
那一夜,所有占星者惊愕的发现天空赤星和朱雀主星互比辉芒。
盛极而衰,二星相争,谁能长耀?
这个答案未揭,却有一个惊人的讯息却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天下传递。
凤惜终扛不住接连的失败,怒极而剑走偏锋,逆天伦、悖天理,竟于北央铸天鼎,以凤氏皇族三族血脉祭天,借魔神之力练邪功,一日之内功力上涨不止三倍。尝到了甜头的他源源不断的将凤氏族人投入天鼎,不出半月,凤氏在族谱上的十族之内被他毁了八成不止,所有姓凤的人为之胆颤,纷纷改名逃窜以求自保。凤惜知道此事,龙颜大怒,令部下死士军团将北央城内百姓无论男女老幼全部抓起,用他们来当作祭品来祭祀。
另外他也派将士外出去抓,那些俘虏和逃亡的平民皆是难逃厄运。
“简直丧心病狂!”
上官莺怒地摔下手上帛书,这才一个月啊,北央皇城尸堆成海,血流成河!
这凤惜,成魔了!
就为了胜利,竟然牺牲这么多人!
十族的凤氏族人,那么的平民百姓,他……他竟然都杀了!
四国一城的一统江山,千年荣华是他一手缔造,而今也是他亲自毁了这一切,将整个大陆变成人间炼狱。
“值得吗?”
就为一己私欲,值得吗?
上官莺嘶吼出声,深深咽下喉头的腥甜,再睁开眸时,眸子里只有森寒的杀意。
“传莫问!”
不过少顷,莫问前来,“拜见军师!”
“请起!”
上官莺冷声道,“莫问,由你拟我军令,以天下之百姓之死冤声讨凤惜,这惨无人道的暴君该遭地狱业火焚烧千年也不足惜!”
阴谋阳谋
声讨之事由莫问布置传递,短短不过数日,天下人皆知凤惜之暴行,纷纷声讨之。爱睍莼璩
与此同时,三国统帅在距离北央两千里的义里会师,一番商谈,三日后打出‘诛暴君,复天下之安宁’的旗号向北国宣战!
接到战书的凤惜冷笑着将来使斩杀,令快马将其人头送回,并回道绝无惧意,三日后于西陵打首次战役,点明要和上官睿率领的上官密卫一战!
“不过挑衅,傻子才会中计!”
上官莺没有杀北国来使,等他走后,召集全部主帅在主营帐内,问了一遍准备的情况,确定没有差错后,决定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三日后,是少见的艳阳天。
月倾邪一身银色铠甲,带领部下战将一骑当先,持长剑,叫阵北国主帅!
“果然是金甲阵!”
凤惜高坐瞭望台,血红色的眸子扫过金子身后带领的持金色铠甲的将士,唇角勾出一丝冷冽的笑弧,“不过小儿而已。”
底下,战役正式打响!
月倾邪带着骑兵直杀入北国军队,强势劈开一条血路来。
金子果断而迅速的令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将分散的北国将士围困,借助太阳的威力让他们睁不开眼睛。
上官瑞一声令下,弓箭手准备完毕,长箭如雨,直射入被围困的北国将士的身体。
这是一方,另一边,卫贞和白连所带领的部下如梭般在北国将士中间穿梭,武器落下时便是一条性命归天时,厮杀极其惨烈。
“牺牲了这么多人,该来了吧!”
凤惜仰头,撑起一把油纸伞,笑着眺望远处的营帐。
‘啪’
银色闪电劈开长空,天空之上黑色云雾以迅雷之势将艳阳遮蔽,天雷连劈下,沉黑的天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沉沉压下,瞬间日月无光,天地一片沉黑。
“杀!”
凤惜一声厉喝,被围困的北国将士纷纷高举起武器,朝举着盾牌的敌人冲过去!
渐渐的,天色变亮,却再无太阳,灰蒙蒙的天空下起绵绵细雨,地下软沙,让人足陷入。
“伙伴们,跟随我,拼死一战!”
月倾邪嘶吼出声,回应他的是猛虎足以撼天动地的长啸。
‘吼!’
一阵阵令人耳膜生疼的虎啸声不绝于耳,疾风中,细雨里,数百道劲猛的身影以箭矢之势奔来,虎王在前,一口咬下挡路的北国将士的脑袋!
厮杀声、虎啸声、人凄厉的喊叫声,交织成战场一曲最悲壮的战歌。
“不愧是军师!”
战役休止,得胜归来的主将回到主营,一张张年轻的面庞上都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上官莺笑容浅浅,令侍女奉上茶来,“说到底,此役能得胜,倾邪功劳最大。”
青云白虎,除了他,天底下谁能驱使?
在得知对手是凤惜后,她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关于他的细节。她知他心思谨慎擅长破阵,就特意用金甲阵相诱之。金甲阵虽厉害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只能在烈阳下使用,一旦遇上阴雨天气威力就会大打折扣。
凤惜算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故意应她在今日开战。可是他漏算了一着,这天下不止他一人能用易经占卜晴雨。
莫问的爹爹精通占卜之术,在莫问将声讨之事安排下去的同时,她也交给莫问必须尽快请来他爹爹的任务。莫问爹爹一到,就按照她的所想占卜出了今日。她擅加利用,凤惜不会想到和他手底下打仗的根本不是金子的金甲军而是月倾邪能驱动的仅次于血颜狼的凶兽青云白虎!
“不是你处处算计到位,即便是我有青云白虎,也不可能胜得那么快。”月倾邪不居功,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唇瓣掩下一抹苦涩,告诉自己只要她开心就好。
“你太过谦了。”上官莺笑容越发灿烂,豪迈道,“好了,大家也累了,我早备了烈酒,今夜我同大家庆功,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众将齐喝,笑声成片,上官莺却一偏头,朝着莫问神秘的一眨眼睛。
……
傍晚时分,营帐燃起熊熊篝火,野味的香气传出不止百里,猜拳斗酒声不绝于耳。
“来,再喝一杯!”
上官莺高举起酒杯,大声道。
“喝!”
众将齐应,从位置上站起,举起酒杯,摇摇一碰,一口饮下。
“痛快!”
上官莺笑出声来,一招手唤来侍女,“再来,满上!”
极尽热闹时,数道鬼魅般的身影往营帐的方向飘来,其中一道身影在最前,整张脸都被黑布蒙住,只露出一双血红如狼般的眼睛,在这深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上官莺!”
一字一顿,几乎是从唇齿缝里咬出。
脚步却不停,一步步更靠近。
而在和众将士喝酒的上官莺恍若未闻般继续大口喝酒,只是再坐下时有了几分醉意,摆摆手,“你们喝,我有些醉了,先睡一小会儿。”
说罢,也不管他人答应与否,脑袋一歪,就偏头呼呼大睡。
众将酒兴不减,仍然大口喝酒。
这酒性奇烈,单举一例——这酒香味儿那不会喝酒的人只是远远一闻,便会醉倒。这样一来,就更别提那些抱着酒坛狂饮的将士了。
“她生性狡诈,当心为上!”
凤惜再愤怒,也不是那种会轻易被怒意蒙蔽心思,上官莺是足以和他匹敌的对手,无论何时他都不会掉以轻心。
说罢,一摆手,令部下之一上前去动那最外边的躺着醉鬼。
那人手上匕首锋芒一闪,尖锐的尖端直穿破醉鬼的喉咙,醉鬼猛地睁大眼睛,却被那人直接卸掉了脑袋,瞬间气绝。
“再试几个。”凤惜还是不放心。
那人听令,连宰了四个人,都没引起任何反应。
就在他要靠近里边时,凤惜叫住了他,那人退到了凤惜身侧。
“不过小胜一回,就得意至此!”
凤惜心中有谱,迅速将暗杀的任务布置,而他自己要对付的自然是让他恨得咬牙的上官莺。
鬼魅般的身影往前飘,却有人在远处搭好了连弩,开始射击!
咻咻咻咻!
箭矢疾速射击的声音如凤惜这等高手岂会听不出,当下面色一变,立即明白自己是中计,却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可当他和手底下人进入那营帐时,里面哪里还有人在?
刚才的笑闹声还在耳边,人却一眨眼就消失,简直是让人不敢置信,可是这就发生了,而且还在眼前发生的,让人不相信都不行!
“快,快撤!”
凤惜再顾不上,咬牙吃了着哑巴亏,令部下快速往旁撤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这里是你家后花园么?”
上官莺凉凉的笑声和火把一起落下,那帐篷瞬间被烧出一个大洞来,烈火遇上烈酒,瞬间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这情形,太不利!
后面有箭矢,前有火,更可怕的是有火光一照,凤惜惊愕的发现四边竟然摆放着数根大树,且上面无一例外都淋上了烈酒。
上官莺是要把他活生生烧、死在这里!
他立即领悟了这个可怕的事实,千钧一发之际哪里还能顾得上部下,一掌在帐顶开出大洞来,飞身而起,狼狈逃窜。
“玄渊,交给你了。”
上官莺握住拓跋玄渊的手一放,郑重道。
拓跋玄渊双眸眯起,高挽弓,使全力拉开弓弦,只听咻咻咻的三声,三根长箭以绝快之速度朝着急速奔逃的凤惜射去。
但见那高空中的人影一歪,然后飞快消失在天际。
“要是他有那么好对付,便不是凤惜。”上官莺的手,轻轻搭在了拓跋玄渊的手上。
“我知道的。”拓跋玄渊收起弓箭,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唇角微翘,“有你,便一切都好。”
上官莺柔柔一笑,将身子更偎近了他,“嗯。”
“这边凉,我们回去吧!”纵天未下雨,但这夏夜仍寒,她身子弱,他担心她受不住。
上官莺抬起头来,和他十指相扣,“我们回家。”
“嗯。”拓跋玄渊动容一笑,和她携手往营帐的地方走回去。
战场胜利不说,一场瓮中捉鳖又取得胜利,这让将士们士气大盛!
“狼狈为奸,天下无敌啊!”
莫问却望着那一双携手的璧人,发出如此感叹。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换来的是继续鼓捣着连弩的姑苏凉的冷言冷语。
“那是我家少主慧眼识人,夫君都是最棒的。”金子笑嘻嘻的躺在地上,抱着刚得到的金元宝啃着,那模样和偷得了油的耗子差不到哪里去。
“啧啧。”莫问砸吧砸吧嘴,又摸摸下巴,看向沉默的卫贞,“我实在好奇,你们上官密卫是不是无所不能啊?短短一天就挖出那么大个地道还弄好铁板,一点都不让人看出来痕迹,是不是太邪门了点儿?”
是的,人是不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