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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婆婆明白了,出去了。
“你待着别动。”待得连婆婆出去后,上官莺传音入他的耳,坐下,手去揭他身上的被子。
“别动!”入耳的是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压抑且隐忍。
看来受伤不轻。
上官莺心里了然,沉默只是一瞬,下一时间手快如闪电揭开他身上的被子。
“你……”那声音隐隐有些怒意,焰这时候蹦出来双爪抱住他的手,上官莺趁此机会快速点住他的穴道,借助良好的夜视能力,她一眼就看出那藏襟口上一个黑色伤洞,其上衣衫残破,皮肉隐隐泛着乌黑之色是中毒之状。
“我知道你会挪穴,但我要警告你,不想死就别乱动!”她把这话还给他。
他果然不动了,深黑的眸子透过夜色盯着她的眸,紧紧地,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
上官莺低下头去,传音道,“就当还你一命,我不喜欢欠人东西。”毫不避讳解开他的衣衫,仔细看那一个血洞,想是那暗器涂了毒药所以整个伤口都泛着乌黑之色,而他现在手脚不灵便定是这毒药里还有麻沸散这种药。
“忍着点。”
按动机关取出血煞剑,她细心地将他乌黑的肉刮去,期间也注意着他的举动,想着只要他忍不住要发出声音就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只是,这人自始至终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即便是她用剑尖转去周围血肉,也仅仅只是闷哼一声便是作罢。
倒是条汉子!
她心里低赞一声,不久,连婆婆拿了衣衫和药来了,还令人抬了搬了浴桶备了热水来。
“都外边儿伺候着。”待得家丁将东西放好后,连婆婆赶人走,也没人敢留,一个个的都退下了。
“大小姐,奴才伺候你沐浴吧!”连婆婆走上前去,却站在离榻外五米外的距离。
“都这时候了不可能点灯,你身形比我可高大多了,将就着点。”上官莺话说完,也不管人怎样用眼神瞪她,利利索索伸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人衣裳给扒了个干干净净。
少主……
连婆婆在帐外看着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歹那也是男子,这样做是不是太彪悍了点?
“连婆婆,巧儿力小,还得烦劳您抱大小姐起来。”上官莺学巧儿的声音惟妙惟肖,唤连婆婆前来。
连婆婆无奈,硬着头皮行来,上官莺以白绫为男子遮住重点部位后,怕他挣扎又用软剑将他捆紧了这才把人交给连婆婆,期间自动忽略某人愤恨、羞恼的目光,她显得相当的淡定。
直到某人顺利入水,上官莺终于是背过身去掩唇而笑,她说到做到,这人敢脱她一次,她见他一次就脱他一次,看他还敢不敢在她面前嚣张!
绝境逢生
5
凡事留一线,虽然是刻意挟怨报复但到底上官莺还是没有做太过份,在他入浴桶之前就隔空解了他的穴道,示意连婆婆退了下去。爱璼殩璨
他沐浴,她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对于他消失几日又受了伤来这觉得有点意思。不过,在他没主动开口前却是不好问的,毕竟在一个伤患面前不问人家伤势,去问人家的好药,这事做起来有点缺德。
还是等等吧!
百无聊赖的倚在榻上,上官莺抚着焰的小脑袋玩,权当打发时间。
玄渊沐浴完,换上干净的新裳走到榻边坐下,明明是关心的话听起来却是冷冷的不带丝毫感情,“好了吗?”
“好多了。”上官莺这么应着,抬起头来看他,他却是扬手灭掉了灯。
大眼瞪小眼,王八瞪绿豆。
上官莺最先挪开视线,压低了声音道,“你现在行动不便,外边人又多就姑且在这住几天,待得这边守卫松懈点了,你便离开吧!”
玄渊眉头一紧,固执道,“我的事自有决断。”
也就是说不用她插手,难得好却被当驴肝肺上官莺微蹙眉,“随你。”
“这个,给你。”他从怀里取出一个檀木盒递给她,冷声道,“别丢了。”
“这是什么?”上官莺接过,就要打开却被他制止,那别扭的声音有了丝懊恼,“反正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你只管收着便行,哪来这么多废话!”
还是被嫌弃了!
上官莺无语凝噎,将盒子收在榻下抽屉,应一声,“好吧。”
“不许丢、不许送人!”他想想,又语气十分不好的哼道。
哪来这么多废话!
她其实也想这么说他,不过看他之前送了她好药现在又给她东西就算了吧!人嘛,总得记得别人的恩德是吧!
“嗯。”模糊不清的应一声。
站了一会儿,玄渊也想不到什么要说的,看时候不早了,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要去哪?”她叫住他。
“回去。”冷冷的声调。
“黎明时分是防御最松懈的时候,届时你再出去。”她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万一府外还有埋伏的人,那他真会倒大霉的。其实吧,他倒大霉是何她没关系的,但要是从她院子出去被抓到的话,那可是跟她有大关系。
她可以不管他是怎么和什么三皇子扯上关系的,但就一点,在他身体里麻沸散的功效未散尽时他是绝对不能走的。
“你留我?”他转身,深黑的眸子直直望着他,隐约见一丝疑惑,还有一丝隐藏的暗喜。
这口气……
上官莺其实很想说巴不得他早点走,想想还是作罢,“嗯,我留你。”
一个女子肯留男子,这不是代表她对他……
终归是少年心性,一丝晕红悄然染上他的脖颈,明明是欣喜,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别扭,“既然你开口求我留下,那就留到黎明时分再走。”
说完,一旋身就坐在榻上,舒服地躺下。
上官莺纳闷,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这脸皮厚度都能赶上她了,她什么时候求他来着?
算了!
懒得跟他置气,她明儿还有事要做,要早点休息了。
身体滑下床榻,她拉起被子盖住身子,眼睛一闭放松地睡去。有焰和冰皇在,量他也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这么一想,加上今夜实在很累了,她很快便睡熟了过去。而玄渊却是难眠,却不敢支起身子看她,脑海里一遍遍的想着她先前说话的口气,一丝难得的笑意悄然染上唇角。
许是因为累极,一向浅眠的他也是极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二人直接睡到了天明时分,又因为上官莺的睡相实在够差,睡前他们离得很远,但睡醒的时候却几乎是她整个人像八爪章鱼粘在他身上,迎着他那一双深沉的黑眸,饶是脸庞厚如她,也觉得面皮发紧。
“那个,我说榻子怎么这么软和,呵呵。”
干笑两声,忙从他身上挪开,滚一边儿去了。
玄渊起身,他之前的一身衣袍已经是连婆婆拿去处理了,此时他着的是一袭再寻常不过的家丁常服,那一身与生俱来贵气却不曾被遮掩,冷厉的丹凤眼微微上挑起,尊贵无匹。
都说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却有人十分的长相,所有外在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更增色而存在。
连婆婆留了心,默默上前询问道,“少主,可准备起床了?”
“嗯。”天亮了,想睡也睡不着了,今日便是那花子惜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她要第一时间赶过去。
连婆婆掀帐子进来,伺候上官莺起床洗漱。
“这天都亮了,你也不方便走,迟些我让家丁过来,届时你再走吧!”错过黎明时分,也就只能混在人堆里走了。
玄渊蹙眉,却也没反驳,“嗯。”
“连婆婆,我们走吧!”上官莺轻吐一口气,还以为这固执的家伙会反对,虚惊一场。
早膳依旧在那前厅和一家人一起用,只是今日缺席的多了一人,三姨娘的位子往上挪了一个,其它并无变化。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规矩,一直到用膳完离开,自始至终厅内都安静得很。
“莺莺,随我到书房一趟。”
一起出门时,上官鸿侧身对上官莺道。
“嗯。”上官莺扬唇浅笑,这笑容比平时多出几分真心,是因欣喜。
上官鸿在前,连婆婆抱着上官莺在后,一起到了书房。
“拜见将军、大小姐。”
早已经等候在书房的诸人,在看见二人到来时齐齐下拜。
“都起来吧!”
上官鸿道一声,走到正中的位子坐下,连婆婆则是为上官莺寻了一把椅子,放了她坐下。
“初一,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此次寻凤尾花,领头的人正是于初一。
“卑职办事不力,将军恕罪。”
于初一下拜,一脸愧疚之色。
上官莺心一沉,也就是说没有拿到了。虽然对那凤尾花没有抱太大的期望,但是亲耳听到任务失败心里不免还是有些不舒坦。
“具体什么情形?”上官鸿到底是老辣之辈,夺取失败还可以抢回来不是?
于初一沉声将事情道来,“那一日卑职根据花子惜所制的路线图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可却因为去得太迟没有估到夺花之人的真正实力,结果才被人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具体怎么个说法?”上官鸿问。
“那些江湖人士卑职根据大小姐制定的计策是引开了,但中途却杀出了五个极其难缠的人物。”于初一浓眉紧紧拧起,咬牙道,“黑暗中看不大清楚,卑职只能判断出他们使的武器,一人是一柄能将人骨血冻结的宝剑、一人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弯刀、一人一柄金折扇与他同伙的人也是以刀为武器,还有一个身法奇快,让人根本看不起他使的是什么武器,而他的功力也是最为深厚的。”
“可有查到他们的来历?”上官鸿闻言紧皱起眉头,这些人若是能找到的话,他就有办法对付了。
“卑职惭愧。”于初一头更低,“是黑夜,他们又是各个分散离开的,加之后又混战根本看不清人,尔后天亮就再找不到人影了。”
连人影都没看见,上哪找?
“这……”上官鸿长叹一声,半晌吐出一口气,“都下去吧!”
“卑职告退。”于初一带着人,退下了。
“爹,不必太着急。”人都走后,上官莺安抚他道。
“好不容易有法子能治你的脸,爹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上官鸿长吐出一口浊气,对她笑笑,“莺莺,你放心歇着,不就凤尾花么,爹一定为你夺来。”
“女儿相信爹爹。”轻笑一声,上官莺眉心微蹙,“爹,不瞒你说,女儿觉得这几人很像是女儿认识的。”
“莺莺认识?”上官鸿高扬起眉梢,“你回府后甚少出门,怎会结识这些人 ?'…3uww'”
“爹,这些事日后女儿再跟你解释,女儿自有盘算。”上官莺避开他的话题道,她现在也仅仅是怀疑而已,没有确切的证据她也不敢肯定是他们。而真是他们的话,她也猜不出他们要这花是要干嘛,所以还是日后再探探他们的口风。
她不愿说,上官鸿也便没有追问了,轻笑一声,“行,有盘算就好。”
“那爹,我先回去了。”她悄然轻舒一口气,骗别人的话她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但对象是自己的爹的话多少会有些罪恶感,能不撒谎那是最好的。
抬起头,上官莺笑着解释,“昨夜半夜三更闹腾,恰巧女儿身子不适,又那般折腾才没睡好。现在无事,女儿回去补补觉。”
“嗯,迟些我为你熬些鸡汤补补身子。”上官鸿一听到她没休息好,马上就不淡定了,恨不得她马上就走。
上官莺婉拒道,“爹,做汤那些事自有厨娘,你事多,别浪费时间在这等小事上了。”君子远庖厨,那些个文臣都惦记着身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爹可是从一品的武将,整日往厨房跑,传出去真是不怎么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