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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我们的兄弟查到都是死对头明令堂搞的鬼。暗地里交锋数次,都是我们吃了哑巴亏,前几日那人——就是刚才来挑衅的明越,是明令堂的三堂主,我与他在角斗场打斗,明明都快赢了,却不知为什么腿脚忽然发麻,最后硬被他打成重伤,卧床十日才起。出来了才知道这十日,明越堂的人又接连挑战我们的斗场兄弟,邪门儿的每战每胜,兄弟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若是再不扳回一城,这斗场怕是就要毁在我手里了。”
叹息一声,有些愧疚的目光望向上官莺,他其实也不想利用她,但却是逼不得已。
上官莺明白了这才是他任命她为副场主的真正原因,微微一笑,“石大哥,那些人爱后边儿使绊子,我们就让他们使不出来绊子!”
“额……”石天有些意外她的不生气,呐呐地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接下来的话给分了心,“石大哥不妨说说那明越的招数,让小弟参考参考。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打得他落花流水,怎么出心头这口闷气?”
“行。”石天一口答应,耐心且详细的将与那明越的打斗过程详细解说,上官莺只是听着不答话,那一双眯起的桃花眼,闪烁的光芒却是越来越危险。
“鹰弟,你都听明白了吗?”石天说完口干舌燥的,看上官莺一直没答话,不禁疑惑的问道。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说得太过无聊,让她睡着了。
上官莺闻言眼角挑起,明媚的桃花眼瞬间漾起潋滟的光波,唇儿弯,语声淡,“石大哥,这酒菜都好,吃饱了好做事。”
那声音低糜动人,和着那一张比女子更精致几分的面庞,石天又是控制不住的闪了闪神,回神之际看见她含笑相望,耳根子悄红,“是。”
于是推杯换盏,高谈阔论,直到后半夜,一个个的都醉眼朦胧方才意犹未尽散场。
“今儿真尽兴……鹰……迎弟……别回……别回去,跟兄弟再喝,我呕……”倚翠楼门口,石天大舌头的话还没说完,就到一边‘狂捉兔子’去了。
“白子,看着点弟兄们。”上官莺招手唤来人,此人便是那最先敬酒的那一位,之前是醉了,现在是酒醒了。
“是,副场主。”白子应着,黝黑的眸子却沿着上官莺眼神示意的方向看去,只是一眼,便是看见那鬼祟闪动的黑影,垂眸,不做声。
“嗯。”上官莺哼一声,慢步踱入黑色窄巷,在没入巷子的那一刻立即是将气息收敛到极致,身体紧贴住凹进去的墙壁,黑而亮的眸子却透过黑夜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微有风声的方向,闪动着惊人的犀利光芒。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追至。
“奇怪,人呢?”
“我明明看到她往这边来的。”
两人不解自己的目标突然消失的缘由,刚想使轻功离开,却忽地听到幽幽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你们找的,是我吗?”
两人身体一僵,尚来不及转身,只听得两声闷声响起,身体便是软软往地下倒去。他们的脸上还维持着方才的惊讶之色,凝固成在这人世最后的表情。
上官莺嫌恶的拍拍手,将地下二人的尸体用化尸水化了,抬起袖子,轻吹响那暗笛,唤白袖。
“小……”当白袖火速赶来,看到上官莺这副模样,惊愕的瞪着她,一副恍若被雷劈了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堵在喉咙,嘴边却大张着,那样子说不出的可笑。
上官莺却没笑,眉梢邪气上挑,“大师兄,你这嘴大得,是要与癞蛤蟆分个高低吗?”
熟悉的调侃口气、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除了那小白眼狼,还会是谁?
白袖没好气的一翻白眼,“叫我来是要干嘛?”
“怎么,溺在温柔乡舍不得出来了?”上官莺暧昧的眼神直往他身上上三路,下三支路打量,看得白袖毛骨悚然,双臂环胸一脸防备的瞪着她,“我的贞操是我家妙妙的,你要想逼我,我就以死明志。”
上官莺作呕吐状,斜着眼睛睨他,“戏子无情、妓子无义,不过风月之事,你还真当真了?”
白袖眉头一沉,不悦道,“妙妙可不是那般女子,她冰清玉洁又识大体,可谓是才色双绝,还温柔体贴,就是大家闺秀,也甚少有人能比拟的。你说别人可以,可不能随便将她也扯进去。”
“哟,还生气了啊!”上官莺有些无奈的一耸肩,“好吧,叫你出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是有正事。”
“是杀人越货还是栽赃陷害?”他打了个呵欠,随后一说。
上官莺笑,“杀人放火。”
白袖惊,随即有些无语的道,“啧啧,我是不是该改行当神棍去,这可比当大夫有‘钱途’多了。”
上官莺笑容灿烂,“你要是混不下去了,我支持你干这行。”
“行了,我口才没你好,直接说安排吧!”斗嘴,白袖有这觉悟,和这心肝黑的小白眼狼斗,除了他被气死之外,就是气死,没别的路子。
“大师兄,你可真好。”上官莺选择性无视他口气中的不好成分,笑盈盈的道,“跟我来,咱俩联手,天下无敌。”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白袖懒懒一摆手,有些没精神。
“十五坛杜康。”她对症下药。
白袖眼睛倏尔一亮,伸出俩手指晃荡,“二十坛。”
“十三坛。”语气冷淡,上官莺一向不喜欢讨价还价。
“好吧,十三坛就十三坛。”白袖有些蔫,才讨价一下就少两坛好酒,真心肉疼。
“做得干净的话,十七坛。”上官莺一笑,足尖点过地面,身影翩若惊鸿,踏过墙头,疾速往远方掠去。
“没问题。”白袖顿时眉开眼笑,追了上去。
上官莺为迁就他的速度,是放慢了脚步的,在一条窄巷里,她按住白袖,示意他别作声,听着前面的动静。
巷子里,兵戈声响,血腥味正浓。
“明越你个小人,约好了和我们副场主三日后决战角斗场的,现在趁着夜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白子捂着受伤的左手手臂,赤红的眸子瞪着那一张脸如僵尸一般的明越,森寒的牙齿冒着寒光,似恨不得将那明越生撕下一块肉来。
明越嘎嘎的奸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都一帮要死了的家伙,还逞什么能!”
白子怒极反笑,“明越你个胆小鬼,有本事你去挑战我们的副场主啊!方才在倚翠楼,你跟狗一样夹着尾巴逃了,现在在这装什么大爷!我呸!”
一口带血的唾沫,猛地朝明越脸上唾去。
明越大怒,一把抹去脸上的唾沫,熊熊怒火自胸口燃起,几乎让他呼吸困难。
那狂妄小子!
他一辈子高高在上,何时受过此等羞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如此羞辱于他,他定教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来人,杀了这狗东西,拔了舌根子,老子看看,没了这玩意儿,他拿什么逞英雄!”狠狠地一挥手,“上!”
他身后的黑衣人,蜂拥而上,朝着白子涌去。
白子不甘示弱,持剑相向,角斗场一些醉得轻点的也是纷纷拔出了武器迎战,一时间血腥味更是浓厚,呼喝声,更大。
“是全杀,还是一边儿。”这么小儿科的厮杀实在引不起白袖的兴趣,从袖子里掏出腰包,准备这要是全杀的话,就一整包药丢下去得了。
“我先上去杀一边儿,你看到我的手势就去救那僵尸。”上官莺朝那明越的方位一指,唇畔的笑容很是邪恶。
白袖眉头一皱,“你玩什么花样?”
“再加两坛兰陵,你完美完成任务的话。”上官莺却不解释,足尖一点,身影如鹰隼般疾速俯冲而下,迅速加入打斗阵营。
“擒贼先擒王!”
只一双手,上官莺于战圈中自由游走,却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便是将原先已经倾向明令堂的胜利之势,彻底拉回。
明越气红了眼,咬牙,“你这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就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老僵尸,我可从没想跟一条狗客气!”上官莺轻蔑一笑,随手夺过从背后刺杀她的明令堂弟子的长剑,一串血珠溅起,一条人命归天。
“你个兔崽子!”明越急怒攻心,举起长剑就攻向上官莺,上官莺招招狠辣,却留了余地,也就是,性子恶劣如她把他耍着玩,多划伤口给他放血,就不要他性命。
“石大哥,诸位兄弟,你们还装醉么,起来打一场不是更有趣?”明越越暴怒,上官莺唇角的笑容就越灿烂,悠哉的打着,觉得无聊了,转头唤一声那打醉拳一样的角斗场众弟兄,“哥们,打架了,速度!”
“哈哈,本来想留给鹰弟一个人解决的。”石天哈哈大笑,清明的眸中哪有半分醉意?
“副场主武功超群,兄弟想看看,学习学习。”其他装醉的弟兄再不伪装,豪迈大笑,再出手,一个比一个更狠。
近日他们吃够了明令堂的暗亏,现在有机会出气,他们是傻了才会放过。一下子,战局更是一面倒,明令堂弟子折损速度更是加快。
“你……你们耍诈!”明越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更是惨白,那一双幽幽的眼睛,森冷得跟地狱的鬼火一样,说话时,一个字儿的一个字儿的,根本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叫请君入瓮,只有蠢货如你才会上当。”上官莺一张毒嘴的功力发挥十成十,更是气死人补偿命,“先前说你是狗那还是抬举你,现在来看,狗都比你聪明多了。”
“你……”明越气得一口血猛地喷出,身子一歪,往地上重重倒去。
上官莺一脚踏上他的胸口,嘲讽道,“敢跟我叫板,我还当你有多大本事,原来不过死猪一头,呵呵。”
手微微一扬,召唤白袖该行动了。这么弱的对手,不是要利用,她早一脚踩死他了,岂会折腾他到现在。
简直,浪费时间。
快打瞌睡的白袖一见那手势立即是来劲了,足尖一点跃过城墙,一柄大刀疾攻向上官莺,上官莺侧身避开那森冷剑锋,他趁势弯腰捞起羞恼将死的明越,就要往暗处的巷子突围而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上官莺手上长剑挽花,足尖一点跃过去,反身一抽,长剑攻向白袖的腰间。白袖身形奇异地一扭,避开那攻击,大刀下劈,上官莺手上长剑迎上刀锋,手臂处一阵麻痹感传来,手上的剑硬生生被劈断,她身体也因而连连后退了三步,一手捂住胸口,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喉咙喷出。
白袖见机立携明越逃走,角斗场的弟兄解决完明令堂的弟子后,都全部朝上官莺围拢来,见她吐血,都是义愤填膺,嚷嚷着要为她报仇。
“穷寇莫追。”上官莺抹去唇角的血,缓缓站起,沉冷的眸子望向白袖和明越消失的方向,“那突然出现的男子功力深厚,你们怕不是他的对手。可恨我一时大意,竟……”
唇,紧紧抿起,眸中,杀意正浓。
“鹰弟,你年纪尚小,日后多多对战,定能取胜。”石天过来安慰她道,看她的样子也不过十五六岁,有这般深厚的功力想来是家族的栽培。这样的世家子一般是没经过真正的血腥厮杀,不然也不会一次失败就恼怒成这样。
“我才不会认输,三日后我必定让他好看!”上官莺怒哼一声,完全是把任性的性子发挥。她从石天的话里听出来他只当她是一般的世家子弟,而现在她的身份不足以对外人道,倒不如顺着这台阶下,日后他们若是知道了责问的话,她也就有话来应对了。
“大哥信你。”石天只以为她被自己的话劝服了,哪里能想到她脑子里一下子就多了那么多弯弯绕绕?
“石大哥,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