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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君若只觉一阵恐慌。
“玉容,你不会有事的,你要一直陪着我,你说过的!”君若语无伦次的说着。
玉容眼中迸出几滴泪来。
她留恋的目光在君若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又吃力的看向不远处容嬷嬷手中的小夜雨,然后在小夜雨哇哇啼哭声中缓缓合上了眼睛……
君若只觉得心中有什么撕裂开来,秦暮语的死也没让她如此痛心过。她呆呆抱着玉容,忘了伤心,忘了哭泣。
直到容嬷嬷将一直啼哭的小夜雨抱到她跟前,君若这才回过神来。小夜雨哭得声音都嘶哑了,刚落入母亲的怀抱便紧紧搂住君若的脖子。
君若伸手轻抚着他的后背。
“雨儿乖,雨儿不哭。”君若的声音有种镇定人心的力量,小夜雨渐渐止住了哭,但依旧抽噎着。
君若抬手拭去小夜雨脸上的泪痕。
“雨儿是男子汉,不害怕,是不是。”小夜雨看着君若鼓励的眼神,突然点点头。
“唔欣(母亲)”他一边抽噎着一边开口叫了一声。
这是小夜雨第一次叫母亲,君若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小夜雨见母亲哭了,自己也跟着哭起来,一边不忘伸手拍着君若的脸,似乎是想学着母亲的样子替她擦眼泪。
上官鹤鸣匆匆赶来,就看到这副情景,被暗卫护在中间的母子正相互擦着眼泪,小夜雨那一声发音不准的母亲,听得上官鹤鸣眼眶微红。
“若,雨儿……”上官鹤鸣走到母子跟前。
小夜雨睁大含着泪珠的眼睛看着上官鹤鸣,再看看君若,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他似乎是想让上官鹤鸣抱,却又觉得母亲正伤心,应该在母亲怀里安慰她,一时间,小夜雨纠结了。
看到上官鹤鸣,君若强撑的神经瞬间断裂开来,眼泪像是绝了堤的河,哗啦啦流下来。
上官鹤鸣命人将玉容的遗体运回去,然后将君若和小夜雨一起圈在怀里安慰着。
御风和木泽将几个女子,连带着受伤的李雨柔一起押着送往公主府。
君若遇刺的事情惊动了圣皇,圣皇震怒,命宗人府直接彻查此事。
玉容的丧事办得极为盛大,君若回去就病了,丧事由容嬷嬷督办,君若每日都会过问情况,上官鹤鸣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极为心疼。
玉容在君若心中的重要程度,他是清楚的,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幕后主使,将他碎尸万段!
宗人府并不可靠,上官鹤鸣十分清楚这一点,谁是主使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但他需要更详细的部分。
李雨柔被关入柴房,当天夜里就悬梁自尽了。
李雨柔确实有个两岁大的儿子,只是她的儿子并没有死,而是被洛无极抢去当人质,然后命她进入公主府,取得君若信任,然后将君若所有行踪告知洛无极。
为了这一天的刺杀,洛无极筹备了许久,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君若待李雨柔太好,以致李雨柔在最后一刻心软救下上官夜雨。雨李更一出。
整个京城忽然之间安静下来,那些矛头指向慕容哲的异兆,那些惨绝人寰的屠 杀,在玉容死后统统消失不见了,京城恢复之前的平静,只是这种平静中带着一丝风雨欲来之势,让人愈发的惶惶不安。
玉容入土为安之后,李逸随即向上官鹤鸣提出回神启的决定,他一路追随而来是因为玉容,如今伊人已不再,他若在留下来,只会借景伤情徒增烦恼罢了。
上官鹤鸣也不勉强,依旧让他回神启做天下无双大掌柜,君若听闻此事,再次落下泪来,犹记得李逸刚来圣京时,玉容欢喜的表情,君若偶然见他二人站一起还暗自感叹男才女貌,一对绝配,如今只剩李逸形单影只一个人了。
暗室里,许久不见的洛无极正席地而坐,如老僧入定般半闭着眼睛,慕容羽正站在一旁怒气冲冲发着火。
“你竟敢不跟本皇子商量就去刺杀君若!”
洛无极缓缓睁开眼睛看了额头青筋直冒的慕容羽一眼,冷冷道:“本座若和你说了,你还会同意吗?”
“这么愚蠢的刺杀本皇子会同意吗?”
“愚蠢?”洛无极嘲讽的看着慕容羽,“如果今日君若那个女人要是真死了,本座猜,二皇子一定不会站在这里和本座理论,而是直接提刀上来吧。”
一席话说得慕容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只要那个女人一死,上官鹤鸣的精力就会分散出去,你才有机会完成自己的大业,二皇子怎么连这点都看不清呢。”
慕容羽怒道:“若不是你,上官鹤鸣又怎么会出动魅影阁,致使我们不得不停止一切行动,本皇子看,你就只惦记着为自己的妻儿报仇罢了。”
“本座为自己的妻儿报仇有什么不对,当初就说好的,我助你取得大位,你帮我报仇。”
慕容羽冷笑一声道:“若你还是这般不顾全局,只为自己仇恨,那本皇子与你的合作只能到此结束了!”
慕容羽说着冷哼一声,挥袖离去。
洛无极阴柔的眸光盯着慕容羽消失的方向,片刻露出一丝冷嘲。什么大位之争,他才不管,他只想让上官鹤鸣尝一尝妻离子丧之痛。
暗室里恢复安静,洛无极重新闭上眼睛,片刻之后,他猛然睁开眼睛,心中大骇。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上官鹤鸣戴着银面冷冷看着他。
“本座想去哪里还没有人能挡得了!”
“你说过不杀我。”
“本座原本是不屑杀你,可没想到你竟然跑到这里来兴风作浪,还敢设计刺杀本座的妻儿,你觉得本座还会留你吗?”
上官鹤鸣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洛无极发出一阵怪笑。
“那你就快些杀了我吧,否则,只要本座还剩一口气,都会用尽全力替宇儿报仇!”
上官鹤鸣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不用说得这么好听,为宇儿报仇?本座看你是不甘心自己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权贵被本座这么拆穿,一夕之间落为丧家之犬,所以怀恨在心吧。”
心事被拆穿,洛无极瞬间恼羞成怒起来,只是他尚未有任何动作,便被上官鹤鸣钳住脖子,不过片刻,脖子便被生生捏断了。
第二卷 彼岸花开开彼岸 三生石上定三生 第一百五十九章 晨光进宫
御书房。
慕容腾将桌上一叠奏章狠狠砸在跪在一旁的慕容羽身上。
“孽障,你给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羽拿起一本奏章翻开一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畜生,证据确凿,你还敢说冤枉!”
慕容腾说着又将一个东西砸在慕容羽身上。
只一眼慕容羽便知道那是他筹划陷害慕容哲时所需的物品清单,只是这东西是如何到了圣皇手里,一时间他心中大骇。
“畜生,你还有何话说,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竟敢如此陷害 他!”
事已至此再怎么掩饰也没用了,慕容羽跪直身子直视着慕容腾。
“父皇知道我们是亲兄弟,我也是您亲生的儿子,可为什么你事事都偏向四弟!”
“朕如何偏向他了?”
“四弟平日里游手好闲什么也不做,父皇从来不管他,孩儿和其他几位兄弟每日辛苦扶持父皇处理国事,可结果呢,大哥和三弟都被贬到荒凉之地,如今父皇想将储君之位传给四弟,儿臣不服!”
“不服。”圣皇冷笑,“为君者首先便是德,一个连自己兄弟也要陷害的人又如何当得了一国之君。”
“父皇敢说父皇在登上这皇位之前就没做过什么失德之事?”反正是一死,慕容羽也豁出去了。
“大胆,你竟敢如此忤逆朕!”慕容腾大怒,腾然起身挥掌便欲朝慕容羽打来。
不曾想他动作过猛,只觉头一阵眩晕,便朝地上摔去。
“父皇!”慕容羽起身疾步上前去扶。
“孽障,你这个孽障!”慕容腾迷糊间犹不忘喃喃低语。
慕容羽焦急的神情瞬间变冷。
他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玉玺,要是慕容腾一死,再将写了他名号的纸上盖上玉玺,那皇位不就是他的了。
慕容羽看了看头发斑白半昏迷的慕容腾,又看了看不远处案桌上的玉玺,眸中杀机顿现。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慕容羽一惊,口里焦急的喊着父皇,手脚并用的将圣皇扶到一旁的软榻上。
慕容哲进来就看到慕容腾一副虚弱的模样被慕容羽扶着躺在软榻上,来不及多问什么,他急忙让人传太医。
那晚,太医折腾了许久,慕容腾才缓缓转醒,他整个人躺在床上,像是老了十岁。太医说他有中风的迹象,千万不可再动怒。
慕容羽在慕容腾醒来之前就匆匆离去了,慕容哲不问也猜到了几分,心中对慕容羽的怨气又加深了几分。
“你要提防羽儿,他有谋逆之心。”这是慕容腾醒来对慕容哲说的第一句话。
慕容哲只觉鼻子一酸。
“孩儿知道了,父皇安心养病就是,一切有儿臣呢。”
慕容腾眼睛一亮。
“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那一夜,慕容哲尽心尽力伺候在慕容腾身侧,一直到天明。
第二日早朝,圣皇勉强上朝,刚上朝便颁发了两道圣旨。书御父神身。
第一道圣旨:立慕容哲为太子,暂管朝中大小事务。
第二道圣旨:剔除慕容羽皇籍,削为平民,逐出京城!
消息一传出,君若只觉一阵唏嘘,上官鹤鸣则是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态。
“看来妖孽这一次是逃不掉了。”君若感叹道。
“他早就该乖乖做太子,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上官鹤鸣不满抱怨。
“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拿到慕容羽陷害妖孽的证据的?”
“慕容哲书房案桌上。”
“什么?”君若吓得跳起来,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上官鹤鸣。
上官鹤鸣伸手揪揪君若的脸颊。
“为夫不过是将证据从慕容哲书房搬到皇上御书房罢了。”
“原来慕容哲早就拿到慕容羽陷害他的证据了。”君若喃喃道。
“嗯哼,慕容哲的实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君若忽然觉得慕容羽很悲哀,他精心算计了半天,结果不过像个跳梁小丑般,任由别人欣赏罢了。
“慕容羽呢?”
御林军奉旨搜查二皇子府的时候并没有找到慕容羽的踪影。
“他筹谋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轻易罢休,慕容哲想要稳稳坐上那个位子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君若无语,为什么男人对权利的欲望都如此强烈。
自从慕容哲坐上太子之位后,慕容腾竟像是卸下重任般,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了,中风的迹象明显加深,君若没事便去宫中陪他说说话,只是他思绪已不像从前那般清明,经常犯糊涂。
偶尔,他会跟君若提起晨光,甚至还会说一些有关晨光母妃的话题。君若知道,他内心极其想见晨光一面,便私下和慕容哲合计。
第二日,皇上病重,张榜求神医的告示便贴满了整个京城,并朝各个州县传了下去。
君若经常进宫陪圣皇,整个公主府便只剩上官鹤吟一人。上官鹤吟有一个习惯,便是每个黄昏都会在院子里散步,然后看着蓝天里的红霞发呆、思考。
一样的黄昏,上官鹤吟不知不觉走到距公主府大门不远的地方,心里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停下顿在那里,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也不知站了多久,她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便猛然回头。
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就站在不远处静静望着她,温润的气质,使得他整个人像是染上了一圈光环般,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上官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