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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辉煌的皇宫,好似巨大的鸟笼般将我深锁,将我禁锢!胸口越来越痛,越来越沉闷,压抑的透不过气!
“娘娘,尹昭容娘娘求见!”,一名相貌清秀的小太监低声禀报。
尹昭容?谁啊?我纳闷起来,玉茵玲珑心肝,见我茫然急忙向我解释道:“就是芷苓小主!”
是她!我心中一喜,“快,快请她进来!”,在宫里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份力量,她是官宦之家,一定有门路助我逃出宫去!
“臣妾叩见兰嫔娘娘金安,娘娘万福!”,芷苓中规中矩的行了宫礼。
我扶起她苦笑道:“我的心思只有你明白,为何连你也来刺激我?”
看她瞟瞟宫女,我会意忙将众人支开,拉起她的手急道:“好妹妹,我想逃出宫去!你能不能帮我?”
芷苓大惊失色,惊道:“这,这如何使得!这宫阙深重,侍卫多如牛毛时时巡查,东南西北四大宫门更是重重把守戒备森严!如何能逃得出去?况且不论抓住与否,不止是你受罚,这宫里的宫女太监守宫的侍卫都要受到牵连!”
我面若死灰,喃喃道:“连你也帮不了我!”
芷苓眉心一皱,见我被封为嫔,她心中也不好受,沉吟片刻道:“让我再想想!”
看她眉头深锁,我心知此事难办!可我实在是不能再等下去!我百无一用,只会坐以待毙!为什么不会武功,为什么不会易容!为什么我这么倒霉!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份真挚的爱情,一个忠实的婚姻!这个连婚礼都不用举行,就成了皇帝的小妾的婚姻,打死我也不承认!
“李妃娘娘,甑妃娘娘,容贵嫔娘娘到!”,小太监在宫外通传。
此时,进来三名宫装美人,个个沉鱼落雁雍容华贵,北方佳丽大多身材高挑,眼前的三位个头与我不相伯仲,一时间,莺声燕语阵阵好不热闹!芷苓倒熟稔些,拉着我一一行礼!
李妃一袭藕色水仙花纹罗裙,身形颇丰,柳眉杏目,银盘儿脸,神情和蔼,观之可亲,只见她轻摇竹柄纱地堆绫绣花蝶扇,半遮着娇容,娇笑道:“新人美如玉,连本宫见了都心生爱怜呢!”
“可不?若不是模样好,皇上又怎会封她为嫔呢!”,甑妃微笑着朝我上下打量,只见她一袭香色百蝶纹锦裙,容貌艳丽,双目顾盼神飞,身形高挑婀娜。
“妹妹此番受封,可谓是光耀门楣风光无限啊!不知令尊现身居何职?”,声音温柔无比,容贵嫔一袭碧衣,明眸皓齿,身形娇柔,似笑非笑的神情欲语还休!
听她略带讥讽,我自嘲的笑笑,谁不知我是乡野村姑,我又不想和她们抢老公,这皇帝虽然对我有救命之恩,但要我以身相许那是万万不能的!更不愿意在这儿争风吃醋!
见我笑而不答,容贵嫔甚感无趣,三女转与芷苓攀谈起来……
御书房内,蟠螭纹紫金熏炉内香烟袅袅时有时无。
沈君灏神情专注的批阅着奏折……一个时辰后。
无意间瞥见曹正德手端托盘似乎站那儿良久,不由问道:“何事?”
曹正德低眉顺目敬上托盘,微笑道:“皇上,这些是新做好的八支名牌,皇上今夜召哪位主子侍寝?”
沈君灏瞟了一眼,从中拿起一支道:“就她吧!”
曹正德恭敬捧过,定睛一瞧顿时心花怒放,忙道:“奴才这就去通知兰嫔娘娘梳洗准备!”
正欲恭身退去,忽闻沈君灏出声问道:“她真的是山野孤女么?你到底是在哪儿发现她的?如实报来!”
曹正德心中一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听得沈君灏冷哼一声,目光深不可测,冷冷道:“你当朕好糊弄是不?你瞧她的气质哪点像村姑,快说!若有半分虚假,休怪朕不念旧情!”
曹正德惊的一身是汗,战战兢兢慌忙跪下,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沈君灏怒容一现,离开銮座走至曹正德跟前,骂道:“怪不得她三番五次要逃,原来都是你这恶奴作怪!在她心里会怎样看朕?这天下人又会如何说朕?”
曹正德左右开弓不停掌嘴,痛哭流涕道:“老奴该死,老奴被猪油蒙了心!皇上,您饶了老奴吧!那沙河村的人并不知晓季姑娘进了宫,要不,老奴送她回去?”
沈君灏怒道:“朕已经封了她为嫔,你要朕当个出尔反尔的昏君是么!”
曹正德骇的面无人色,抱住沈君灏的双腿,痛哭道:“皇上,老奴该死!一时说了昏话,依老奴看,兰嫔娘娘或许已经回心转意,愿意留在宫中!”
沈君灏回思她认出自己时,那惊喜交加的神情,沉吟片刻,沉声道:“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你速去沙河村查清她的身世来历,还有她说的那个未婚夫到底是她杜撰还是确有其人,若是又半分误差,你也别回来了!”
曹正德连连叩头称是,犹豫着问道:“皇上,那今夜的侍寝?”
沈君灏眸光一闪,甩袖走回书案前坐定,继续批阅奏折……
曹正德服侍他多年,自是明白他的心意,忙躬身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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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甚是无趣却又不告辞,我心中微微厌烦却又不好明言。正焦躁时,只见曹正德在众太监的簇拥下,满面春风而来,身后的小太监手端红漆托盘,盘内放着一段白绫。
我心中一惊,这是干什么?不会要赐我死吧?转头看看众妃,见她们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心中更是惊异!
只听曹正德朗声道:“传皇上口谕,今夜召兰嫔侍寝!”,宣完冲着我直乐,笑道:“娘娘,还不谢恩那!”
侍寝?晴天霹雳!怎么这么快?这后宫佳丽如云,我怎么这么倒霉,就轮上号了?心中一阵慌乱,眼前众人一片贺喜之声令我啼笑皆非!这宫女太监贺喜倒还罢了,那三妃也连声道贺,有没有搞错?自己的老公要和别的女人洞房吔!居然不吃醋?还笑得理所当然灿若春花!我惊讶的合不拢嘴,这古代女子的大度气量我算是见识到了!
曹正德呵呵笑道:“娘娘,请梳洗准备准备!酉时御辇便会来接娘娘,咱家身有要事,便不扰烦娘娘,咱家告退!”
看着众人渐去的背影,我心乱如麻……
第四卷 风萧萧兮易水寒 第六十七章 宣召侍寝(下)
蓝薇宫浴房内,温泉池中,雾气弥漫,清香四溢……
我怔怔的看着臂上的守宫砂,泪流满面!上天在惩罚我用情不专是么?所以安排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给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娘娘,时辰到了!御辇已经在宫门外候着呢!”玉茵在门外高声唤道。
我置之不理,茫然的浸在池中。
玉茵拍起宫门,急道:“娘娘,您没事儿吧?奴婢撞门了?”
“别,我没事儿!”,我泪眼朦胧,穿衣裙时一不留神脚一滑,摔了个四仰八叉眼冒金星!
这动静不小!玉茵慌忙撞门进来,见我痛苦的趴在地上大惊失色!慌忙扶起我急道:“娘娘,摔着哪儿了?”
我疼得直吸气,半响才道:“我这儿痛,那儿也痛,浑身都通,怕是骨头断了!”
玉茵骇的花容失色,忙向门外叫道:“小海子,快传御医,娘娘跌倒了,快点!”
小海子慌不迭地飞奔而去……
随即我被抬上春凳,抬回寝宫!直到躺到柔软的床上,望着淡蓝色的幔帐,我的心才稍微平静下来,这摔伤倒是不假,只是没那么严重,最多身上有点淤青,那待会儿御医来瞧,非得穿帮不可!我暗暗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御医瞧伤!
片刻后,太医匆匆而至。这个幔帐,听他声音似乎是个上了花甲的老人。
卢太医放下药箱,玉茵忙搬张圆凳放于床前,卢太医坐定,温言道:“敢问娘娘是摔着哪儿了?”
足踝处揪心的疼痛使我喘气不止。
卢太医摸摸花白的胡子,皱起眉头,暗道,若是四肢跌伤倒还好办!这位娘娘怕是跌伤了身子!如果是这样可就棘手了,娘娘的金枝玉体岂能让人轻易瞧见!
这时玉茵急道:“方才娘娘说怕是跌断了骨头,您快给娘娘瞧伤啊!”
卢太医无奈之下,只好老着脸皮问道:“敢问娘娘的伤处是否不便啊?”
我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轻轻呼痛。
卢太医摇摇头,心中极为犯难,这伤既看不得,更摸不得,这可怎么治啊?
正愁眉不展时,忽听得宫外通传,“皇上驾到!”
众人顿时跪了一地,我惊得连疼都忘了喊,他来干什么?
沈君灏急步而来,面带忧色,挥袖道:“都起吧!”
面对卢太医道:“兰嫔的伤势怎样?严重么?”
卢太医起身恭声道:“回皇上,娘娘的伤处,老臣有所不便,难做诊断!”
沈君灏眉心一皱,这确实有些麻烦!遂遣散众人在宫外等候……
沈君灏撩起幔帐,只见帐中空无一人,银红缎地百花锦被下拱起一团,不由柔声唤道:“嫣然!”
我心中一惊,却不敢探出头去,只听他柔声道:“伤在哪儿了?让朕瞧瞧!”
陡然一亮,锦被突然掀起一角,我惊慌失措,慌忙抓紧被角,碰到了足踝,我忍不住轻轻呼痛。
沈君灏眸中怜柔之色渐起,爱怜道:“都成了朕的妃子,让朕瞧瞧有什么打紧!来,别害臊了!快让朕看看!”
我更加慌乱,无论身上有伤没伤,都不能让他看我的身子!
这时又听得他道:“你让朕看看,朕好把你的伤情告诉太医啊!”
看着他欲撩起锦被,我慌忙道:“哎……不用看了,卧床个把月便会好的!”能拖到廷煜来就我的时候最好不过!
沈君灏怔了怔,瞅着我慌乱的神情,心中明白了几分!伸出的手顺势掖了掖被角,目光如水柔声道:“你不用怕!朕又不是坏人!咱们不是见过面么?”
看着他温情似水的眼睛,我心突的一跳,我现在若是求他放我出宫,他会答应么?几番思量,终于鼓起勇气,“皇上,谢谢你那日救了我,我……”
沈君灏手一抬,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凝视着我,柔声道:“还你呀我的,连个臣妾也不会说!”
看着他眸中的那抹柔情,我暗暗叫苦连天,他该不会是也对我有了情意吧?我该怎么办?脑中灵光一闪,听玉漪说不守宫规便会被赶出宫去,那我试试……
我头撇向一边,“就要说我,偏要说我,还……咝……”,无意中又碰到足踝,顿时抱着腿疼的倒吸口气。
沈君灏情急之下掀开锦被,抬起我的腿搁至他腿上,一边唤进卢太医,一边朝我笑道:“依你,都依你,对你怎么称呼,可你得把伤治好!”
卢太医颤颤巍巍进门,恭声道:“皇上,若只是跌打损伤,每日用药油推血过宫即可!若是断骨,那就必须尽快接骨,敢问娘娘的伤情如何?”
沈君灏轻轻捏了捏足踝,我吃痛欲抽回脚,却无力挣开,眼见他越捏越上,我失声惊叫道:“没,我没断骨,就是崴了脚!”
沈君灏眸中笑意一现,向外唤道:“拿药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