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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月国,临都。
城门楼上,廷煜黑盔黑甲,顿枪而立,杀气腾腾,怒视着城下黑压压的圣天大军。
号角声起,圣天军闪开条道,一骑银甲少年将军拨马而出,端的是俊美嚣张。
看着城楼上气势惊人的风廷煜,赫连心中甚是佩服他的气度,宛月大势已去,他能支撑至今已属不易。
廷煜心中暗暗焦急,离开嫣儿已有两月,当初答应了她接了母后便回去,可现在兵临城下剑拔弩张,与圣天交战几次,两军旗鼓相当,这圣天教主年纪虽幼,但排兵用计,运筹惟幄不在他之下,双方都讨不了好,这样耗下去,嫣儿一定会很担心。
只听城下一声马嘶,骏马跃起前蹄,赫连勒紧缰绳,喝道:“风廷煜,弃城投降,饶你不死!”
嗓音浑厚绵长,带着一丝奇异的魅力,勾魂摄魄!
廷煜暗暗佩服,此人实乃英雄,只是身份敌对,不然倒值得深交,遂冷冷道:“要打便打,废话少说!”
赫连仰天大笑,笑声宏亮,震得士兵好一阵气血翻腾,此番用计拖住风廷煜,好让宸星军神不知鬼不觉去攻打京城承庆,想必已快得手,赫连心中一阵舒畅!宁宁,宁宁!我很快便会来接你!。。。。。。
五日后,傲日京城定康。
这次运动会的成功举办,其场面之大,赏赐之丰,直到很多年后,定康百姓仍津津乐道。
皇宫,御书房内,蟠螭纹紫金薰炉内香烟缭绕,香气时有时无。
螭纹翘头案前,坐着一人,明黄色金龙袍,东珠冠束发,英明神武,意气风发,身侧立着一人,天青色簟锦纹绸袍,吉服冠束发,丰神俊秀,俊美非凡。
沈君灏侧着身,眉眼间透着些许兴奋,瞅着易水寒道:“水寒哪,你这次没见着那场面真是可惜!”
易水寒嘴角微微上扬,一踏入京城便听说了此事,且见满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不由笑道:“皇上圣明!臣听说场面宏伟,竞赛新颖,老百姓都闻所未闻,满城都在津津乐道,赞扬皇上平易近人!”
沈君灏微微一笑,暗道,这次多亏了嫣然建议与民同乐,让自己广得民心!嫣然这朵解语花,应该再赏她什么好呢?
易水寒微微有些诧异,皇上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此次小别月余,似乎他变了些,便笑道:“皇上,这个方儿是谁想出来的,能使皇上这么开心!”
沈君灏笑道:“是朕新封的兰妃!”
兰妃!易水寒心中默念了一遍,既然是宫妃,他也不便再问下去,心中寻思,这位宫妃倒也心思新颖,想到此,不由得又想起嫣儿,想起她的精灵可爱,花样百出,一年未见,她还好么?她到底在哪儿呢?
见他若有所思,沈君灏暗叹口气,心中清楚他必定又是在想那个明珠郡主,不由问道:“这次还没有消息么?”
易水寒回过神,缓缓摇头黯然道:“她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找不着她!风廷煜也找不着她,她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我好担心她!”
沈君灏了解他的心境,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温言道:“水寒,听朕的话,早点娶妻,找明珠郡主的事包在朕身上,好不好?”
见他默然不语,沈君灏微微摇头,语重心长道:“水寒!你总不可能为了找她,而误了终生吧!要不?你先娶个妾室,日后若找到明珠郡主,这正室的名份还是明珠郡主的,依朕看,她也不会怪你的,说句你不愿听的话,说不定她已为人妻为人母了!”
易水寒浑身一震,痛苦的闭上眼睛,自从小楼一别,就再也没见过她,只是在梁州听到了她的消息,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带她走,不应该留她独自在宛月,可是,纵是千悔万恨也于事无补!嫣儿,嫣儿!你到底到哪儿?
见他面露痛苦之色,沈君灏也不忍心强逼他,便柔声道:“母后一直在挂念你,你去请个安吧!”
易水寒颔首,告退而去。。。
第四卷 风萧萧兮易水寒 第七十一章 夜袭承庆
福安宫,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四扇木屏门照壁。
紫檀金炉内薰着京线香,缭绕着帘子,香气时有时无,闻者心思清静,精神愉快。
佛龛前,锦缎蒲团上跪着一名身穿银灰色暗花纹袷袍,梳着归顺髻,相貌和蔼,贵气逼人的四旬美妇,只见她双目紧闭,手掐念珠,喃喃念着佛经,距离遥远听不真切。
一柱香后,太后睁开眼睛,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瞅见易水寒立在一旁,似乎等候良久,不由得高兴起来,笑道:“寒儿,你回来了!”
易水寒行礼笑道:“姑母,两月不见,您越发显年轻了!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啊?”
太后在软椅上坐下,拉住易水寒的手,笑道:“可不是!皇后有了身孕,哀家正在给她祈福呢!”
易水寒笑道:“恭喜姑母,又添皇孙!”
太后拍了拍易水寒的手,笑道:“哀家更想看到你开枝散叶啊!这次哀家给你选了不少佳丽,后日是什么日子还记得不?”
易水寒笑道:“侄儿怎么会忘呢!后日是姑母的寿辰,侄儿早就准备好寿礼了!”
太后欣慰的笑道:“既然记得,那日哀家会请那些美人来听戏,顺便给你选个夫人回去,你可再不要拒绝了!”
易水寒大吃一惊,道:“姑母。。。。。”
太后佯装生气,脸一板,正颜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父母俱已不在,婚事自然由哀家做主,若再推搪,哀家可要天天上你父亲坟上哭去!”
易水寒无奈道:“姑母,您总得让我考虑一下啊!”
太后手一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道:“不用再考虑了,哀家与皇上说了,你那正室的名份就留给明珠郡主了,这次只是帮你选个妾室,你没瞧见,哀家一说是给靖海侯选妾,她们送了多少张官家小姐的画像来!这些千金小姐就是做你的妾室也心甘情愿,没有辱没你吧?”
易水寒皱起眉头,道:“姑母,侄儿非她不娶!”
太后捶胸道:“你若是一辈子找不着明珠郡主,你难道要一辈子不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天哪!咱们易家怎么出了你这个不孝子孙!哥哥啊哥哥!你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了,你中年得子,就这一个独苗,看样子他想绝咱易家的后啊!”
看着太后的声泪俱下的动情表演,易水寒啼笑皆非,暗暗打定主意,先答应她,到时再说一个也瞧不中便是!见他应允,太后老怀大慰,抽出绢帕抹了泪道:“这才象话!你看,皇上比你才大两岁,这传宗接代的方面从来没有让哀家操过心,倒是你总让哀家给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易水寒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忍住笑道:“皇上九五之尊,岂是侄儿能比得上的!”
心道,后宫佳丽如云,要做到雨露均沾,又要摆平她们的争风吃醋,可真有些难为他了!不由得同情起沈君灏来。
太后破涕为笑道:“这一点皇上是比你强多了!你没见他怎么讨好那个新封的兰妃,连哀家都有些吃醋!唉,儿大不由娘啊!那兰妃崴了脚,皇上就说每日不必去请安了!那兰妃喜欢古董,皇上就有什么好的尽往她那儿送!国库都快改成蓝薇宫了!那兰妃说要举行个什么全民运动,皇上立马就大张旗鼓地办了起来!你说,皇上心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亲娘啊?”
易水寒温言道:“姑母,皇上素来孝顺,您又不是不知!”心中暗笑,她倒吃起儿媳的醋来。
太后点头道:“皇上是孝顺,可自从那兰妃封典后,皇上被她迷得魂不守舍,每日来哀家这儿请安,只是坐坐便走,叫哀家好一阵心凉啊!”
易水寒微笑道:“姑母,皇上国事繁忙,时间紧凑,侄儿会经常来陪姑母的!”
太后拍拍易水寒的手笑道:“你有这份孝心,哀家也很欣慰!走,陪姑母去御花园逛逛!”
蓝薇宫。
雕花紫檀窗前,立着一名朱衣少女,明眸皓齿,贵气逼人。身侧坐着一名碧衣女子,只见她微微仰头,明媚的阳光映在她的脸上,越发晶莹如玉,宝光流转,她莞尔一笑,如皓月当空,璀璨生辉,令人移不开视线。
只见碧衣美人狂喜道:“是真的么?后日我真的能出宫了?”
芷苓只觉心旌动摇,不能自持!微微别开眼神,笑道:“小妹怎么会拿这种事儿骗姐姐呢!后日便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小妹已经打点妥当,到时趁宫中人多,姐姐可以混出宫去,姐姐能走路么?”
我站起身走了几步,回眸笑道:“你瞧,我已经好了!”
开运动会那几日,我本想趁乱逃跑,可是侍卫如云,且戒备森严,沈君灏又一直抓着手不放,逃跑计划以失败告终,这两日我一直在装腿跛拖延日子,可沈君灏在这宫里的时间越呆越长,好担心会被他瞧出端倪。
芷苓低咳一声,轻声说出后日的逃跑计划,笑道:“姐姐可千万要小心,别让人瞧出破绽!”
我狂喜的抱住芷苓笑道:“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彼时芷苓的笑靥,明媚如花,别开脸时,却透着些许恶毒。。。
深夜,我坐在床上长嘘短叹,不知应该送什么寿礼合适,这时,玉茵捧着一匹锦绣进来,轻声笑道:“娘娘,这是奴婢绣的,您看合适不?”
展开一瞧,原来是一匹雪青色缎地绣百鸟朝凤被面料,只见凤凰王彩斑谰,昂首展翅,栩栩如生。
遂点头笑道:“很好啊,你的绣功真不错哦!可是这不是我亲手绣的,太后不会怪罪吧?”
玉茵笑道:“本来是要亲手绣才显得有诚意,可是娘娘您不会绣啊!总不可能空着手去吧!”说的也是,总得尽点心意,何况沈君灏救过我两次,我出宫在即,总要对他母亲尽点孝道!不然倒显得我无情无意!
宛月国,临都。
城门楼上,刀剑林立,旌旗飘飘,廷煜迎风而立,面向京城。
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一个黑点,越来越近,廷煜眼尖,看清那是一骑快马,马上骑兵浑身浴血,摇摇欲坠,廷煜心惊肉跳,瞧清来者正是镇守京城的副将白启,忙下令打开城门。。。
白启滚身落马,挣扎爬起,哭喊道:“王爷,京城已失。。。”
廷煜虎目圆睁,怒气冲冲,若不是白启是他的心腹,他定以妖言惑众之罪将他立斩于马前,承庆城坚池固,即使遭到强攻,也能支撑到他去救援!
白启跪行上前,抱住廷煜的腿,哭诉着破城经过。。。
三日前,承庆,乌云蔽月,夜色漆黑。
城门楼下,远远来了一队伤兵,打着宛月旗帜约有千名,城门楼上,剑拔弩张,弓成满月,弩箭蓄势待发。
白启高叫道:“来者止步!尔等是何人手下的兵士!”
城下士兵挥旗高叫道:“白将军,快开城门!我们是恒王的部下,恒王受了重伤,急需医治!”
白启定睛细瞧,城下队伍中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中人身形高大,浑身浴血,只是夜色漆黑,看不真切。
守备石诺闻言大惊失色,忙下令打开城门,放众人进城。。。
谁知,那千名士兵一进城便发动兵变,一时间,城外,宸星军如雨后春笋般漫山遍野冒出,蜂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