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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眉思寻片刻,心里忽然划过一个念头,顿时只觉浑身发凉,再也坐立不安,也等不得喝完茶水,便先告辞了。
双儿鱼儿等人亦是不知怎么回事,不明白婉仪出了华妃宫后,怎么陡然间面色阴沉了下来。也不敢多问,只急匆匆地跟着江婉仪往回赶。
江采儿一到苹芳宫,便将鱼儿单独带回内室。
鱼儿不明所以,但见江采儿脸色很不好,又只留自己一人,一想便知不是什么好事了。
采儿沉默着,心里思寻了好一会儿,觉得鱼儿应该与此事无关,便问:“鱼儿,当初搬来苹芳宫时候,宫中妃嫔大都送了贺礼过来,可是一人清点?”
“是,正是奴婢!”鱼儿赶紧点头,一时间又自以为明白,以为江采儿掉了东西,便慌忙跪在地上,“那些东西都锁在后边仓库里,奴婢从未动过啊!”
江采儿一愣,看来她是会错意了!
“不是这事儿,不必紧张!”她叫了她起来,“只是忽然想问问,对一个长方圆拱形晶石可有印象?”
鱼儿皱眉回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奴婢记得,那石头奇怪很,晶莹透明着呢,不像玉,又不像水晶。真真奇特!”
就是这个了!
江采儿问:“那是谁送来?”
“凤鸾宫送来!”鱼儿回忆着,“听说,还是西域传奇宝贝呢!”
江采儿暗暗握紧手心,原来,皇后娘娘早就对自己下手了!
幸得她对那些贺礼大都没什么兴趣,只随意扫了一眼就叫鱼儿悉数全入库房了。而鱼儿傻乎乎,也从未在她跟前强调过,送来礼物中有这样一枚奇货。
今日郯王身上红斑和鱼儿那天一模一样,头几天疼痒,过后便发黑暗沉。
想是鱼儿因碰了那个东西,才中了毒?
江采儿看了一眼鱼儿脸和脖子,脸上虽然没有上次中毒留下痕迹,脖子上却是留下了永恒黑色斑点,一大块一大块。
鱼儿那时说,江婉仪赐药不能随意浪费了,所以只涂了脸上伤,结果,她脖子上肌肤算是彻底毁了。
采儿又想起郯王脸上红得略显黑色斑块,不禁狠狠咬牙,皇后娘娘果真是够阴狠!竟想出毁她容貌这等阴招。
采儿默然半刻,说:“想看看那枚晶石,去拿过来吧!”
鱼儿应声出去了,不过一会儿,就捧着一个盒子回来。
采儿打开盒子瞬间,带着戒指左手便刺痛了起来,果然……
采儿眼睛一眯,哗啦就把盒子扔了出去。透明晶石砸在地上,瞬间就炸裂成好几片。
可指尖灼热疼痛感仍旧没有消失。
采儿看了一眼吓得目瞪口呆鱼儿,微微一笑:“适才手不稳。对了,有些头晕,去太医院把张太医请来瞧瞧。”
鱼儿怠慢不得,赶紧动身前去。
等鱼儿离去了,采儿才掏出手绢,把地上碎片捡起来,重新锁进盒子里,只留了一块看不出原型碎片。
两柱香后,张太医来了。
江采儿话不多说,直接把那小块碎片推到太医面前,笑吟吟道:“本宫想拿这晶石做串珠儿,所以烦请太医帮忙检查一下,可否有毒?”
张太医相信了江采儿话,是以泰然接过那碎片,然后拿出各类验毒器件,面色凝重地捣鼓了半天,得出结论是:
无毒!
这叫江采儿有些讶异,她不可能猜错,连白玉戒指都有反应了,不可能错。难道,这奇怪像玻璃又不是玻璃东西,含着现在这个时代检测不出毒?
采儿正想着,又听见鱼儿对张太医小声说着:“张太医,手臂上又犯痒了,能不能把上次开药再给一点儿?”
张太医沉声道:“宫女药例是有分量,还得先去请示尚宫局嬷嬷才是!”
“张太医先去吧!”江采儿发话了,鱼儿于是立刻噤声,难过地皱了眉,想是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可手臂上突然奇痒难忍,她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啊!
鱼儿惴惴不安低下头,等着江采儿发落之时,视线里却出现了一个绿色小瓶子。
“拿去涂吧,这个比太医院还管用呢!记得把脖子上疤也抹一抹,说不定还能褪掉一些!”
鱼儿猛然抬起头,怔怔望着江采儿,满目惊讶与感激,嘴唇颤抖了半天,竟像是要哭出来了。
江采儿轻轻一笑,把瓶子塞到她手中,吩咐说:“赶快去吧!这时间先休息一会儿,不许任何人打扰!”
鱼儿紧咬嘴唇,连声“嗯嗯”地点头。
末了,江采儿想起一事,又说:“半个时辰后,去把蕙心宫唐玉环找过来见!”
“是,奴婢记住了!”
待鱼儿走后,江采儿把那剩下碎片也装进了盒子里,随即,目光又落到左手戒指上。
这么奇怪毒物,看来要去问问子据才能弄清楚了!
VIP最新章节 33第33章
这些日子以来;空间的变化速度简直可用“日新月异”来形容,采儿每次进空间,都觉陌生得焕然一新,每每好似第一次来。
这次;采儿才进去,就被空间中央的情景给吸引住了。
青翠柔软的草地中央,屹立着一棵巨大的叫不出名的树,树高并非参天,却极其庞大茂盛,枝叶繁密舒展,如同一簇蘑菇云。
树叶是清新的翠色,叫心旷神怡。定睛一看;枝叶间还似乎隐匿着阳光;一圈一圈的光晕斑点,又像是藏树枝里边的小灯笼。
朦胧清婉,如仙境的神树一般。
不过,比较奇怪的是,粗壮的树干旁边围绕成圈地站着一群男子,面朝大树,背对着采儿。一袭黑衣的他们,就那样直挺挺地立着,纹丝不动,无声无息,像是泥塑的一般。
这种场景着实诡异!
若不是有子据身旁,采儿一定觉得渗得慌。
“那些是谁?”江采儿问。
“长安城和周边城镇近来死去的男子!”
难怪,江采儿心想,难怪从背影看上去,少年中年的都有。太小或是太老的,肯定就被子据剔除掉了,而且,古代应该少有活到七老八十吧!
江采儿有些兴奋了:“这些都是要做杀手的吗?子据,速度好快啊!”
子据看了她一眼,笑得有些神秘,却摇了摇头,说:“他们只是装杀手的容器,真正的杀手是……”
他头一歪,有些慵懒地扬起手,指尖白皙,直向草坪中央的那棵树。
江采儿怔住,怎么也无法将面前这棵生机勃勃的大树与阴暗冷血的杀手联系起来。
“看见那些白色的圆形的光了吗?”子据的嗓音低沉而轻柔,他微眯着眼,望着那棵树,目色隽永如水,“有没有觉得他们像什么东西……”
“早就看见了!”江采儿望着树丫上的圆光,一小点一小点,时而朦胧时而亮闪,“这,这怎么像是树上开出的花儿啊!”
是啊,树梢上,枝桠间,绿叶交叠处,不是开着一朵朵一簇簇的光之花?
“是!”子据微微一笑,殷红的唇角自信地上扬,“这就是种出来的杀手!等它们成熟了,装进这些的身体里,就可以直接使用了!”
“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方法?”江采儿不解。
“杀念是一种恶,不好控制的恶。这些死去的,死因不同,残存的杂念也不同,一个一个地去培养,要因制宜,速度太慢了。”
子据把玩着手里的一根青草穗子,慢悠悠解释着,坚定的眼神里透着精明的光,
“索性,把他们的念想清空,变成干净的容器,再统一种出杀念。”
江采儿明白了,一个一个地培养就需要先了解每个个体的情况,再做调整;可按子据的做法,种杀手就变得像种稻谷一样简单。
只等着时机成熟,就可以像收稻谷一样,成批成批地收割了。
江采儿暗暗佩服子据的鬼才。
看着他俊逸而认真的侧脸,采儿恍然发觉,他已然变成她最可靠的帮手了。想想第一次见他时,那个卖萌的小圆球和色迷迷的美少年,一些都像是昨天!
那时的她,哪会想到他会蜕变得这般沉稳可靠?
还记得,她觉得子据这个名字很奇怪,听上去像是字据。
可现一回想,她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他一概是有求必应的。这不是比立下的字据还更叫信赖和安心么?
江采儿唏嘘了片刻,才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连忙把手中的盒子打开,递到子据跟前:“怀疑这东西有毒,可太医却查不出来,所以才拿来给看看!”
子据只看了一眼,眉心便拧了起来,目光也异常的阴暗:“竟真有用如此阴毒之物。”
他眼瞳紧缩,透着莫名的寒气:“给这个东西的那,是想置于死地的!”
江采儿始料未及,呐呐道:“以为这只是毁容貌的!”
“所以说它阴毒了!”子据抿紧嘴唇,似乎隐忍着怒气,半晌后才继续解释,
“这叫绝石,是种世间少见的毒石。看上去如玉般美丽,也检不出什么异样。而且,它与另一种无毒的稀有装饰晶石形态一样。世只知那稀有晶石,却不知绝石的存,所以,若想分出两者,大都看运气。”
“带着绝石的会痛痒难忍,肤生红斑,往往两日之后痛痒之感消失,红斑发黑,让以为只是被毒虫叮咬,自然渐好了。可这却是毒已深入肺腑的症状,若找不到正确的解毒之法,不出十日,就会毙命!”
子据说及此处,微微一叹:“得病的都会按着毒虫叮咬的方子用药,以为好了,却是毫无用处的。且死之时,全身淤黑,容貌尽毁,死都不得体面。所以说它阴毒至极!”
“比绝石阴毒的,是那用毒之吧!”江采儿冷冷一笑,她当真是小看了皇后,没想她竟使得出如此杀不留痕迹的招数。
想必,从皇上带采儿一去行宫之时,皇后娘娘对她就起杀意了。
若不是子据的解毒水,只怕鱼儿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替死鬼。这么说来……
采儿一怔,郯王的病……
另一枚绝石,究竟是给郯王的,还是给华妃娘娘,后者却转送给了郯王呢?这个问题,江采儿现下想不清楚,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情景——
是哪次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杨淑妃叹说:“华妃娘娘丧子后,本就愁苦不安。没想这几日,郯王又不知被什么毒虫咬了,发着怪病……”
当时,采儿并未将这话放心上,现一想,皇后那时的表情,却是极为怪异的。似惊讶,却又似惊喜。
江采儿闭了闭眼,如此猜测的话,当时那种表情的意思是——
皇后本意想杀华妃,但又觉得,杀了郯王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结果。
华妃向来与世无争,而且是皇后那边的啊!而郯王更是与后宫争斗毫无瓜葛,皇后为何想对她们下杀手?
还有之前三位皇子的死,这一连串奇奇怪怪的谜团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后,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再者,华妃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甄王形似皇上,什么皇后很喜欢甄王,她想说什么?
各种思绪和图像她脑中糅杂一起,几乎头痛欲裂,可某一刻,一切迷雾散开,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
皇后想夺华妃的孩子!
是啊,太子和三皇子教养失德,不受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