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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轻轻点了一笔嫣红。
一时,商承恩脐下三寸之处血脉贲张,涨疼欲裂。
低声吐出对方名字,商承恩热烈地吻上那双淡薄朱唇,唇舌在那一瞬湿腻交织。
情|欲气息急剧地上涌,然此处冰天雪地,若是当真于此裸裎交|欢,那人淡薄身子该如何消受?
“倾池……我带你去个地方。”
跌跌撞撞,两人拥吻着撞进一处山洞。
干草之上,两人衣衫凌乱地敞着,商承恩单腿挤进苏倾池修长双腿间,灭顶欲|念所致,两人缠在一起肢体纠缠,粗糙温热掌心寸寸揉抚着身下男子肌肤,强健胯|部与那人下腹紧贴着摩擦。商承恩低沉地喘息,“倾池,我可以么?”炙热鼻息喷在那人白细颈间。
苏倾池喉间滚动,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刚出一半,尾音因为那人接下去动作变得扭曲,带着浓郁鼻音,压抑之中竟是无法言喻性|感。
手指探入,粗糙指腹引起温热紧致甬道一阵紧缩,惊叹于那处肌肤敏感湿热,商承恩抬头,苏倾池秀气眉毛紧紧拧着,抿着唇,鼻间因为他手上动作,发出几声短促浅哼,尾音粘腻,许是他视线太过灼热,苏倾池撇开脸,一只手臂挡住半边脸,将唇抿得更紧。
低头含住那双红艳唇,湿腻地纠缠。感觉身下那人胸膛起伏更加急促,商承恩抽|出手指,握住对方腿弯,俯身冲入那处温热狭道。
苏倾池猛地扬起脖子,五官近乎痛苦地拧着,指甲瞬间嵌入商承恩宽阔脊背,细长双腿近乎颤抖地绷紧。
商承恩汗湿额头抵在苏倾池细腻肩头,急剧地喘息,身下并没有动作,他只是紧紧地拥着苏倾池紧绷身躯,一只手臂轻缓地抚着对方腰身。
待苏倾池身体不再那样僵硬,商承恩凑过去细细与他交吻,一边不急不燥地挺|动腰肢碾磨缓进。
几分疼痛之中,慢慢生出一股异样感觉,苏倾池在商承恩紧密热吻之中渐渐松了手指,鼻间浅浅地溢出几声低吟,似痛苦,似愉悦。
商承恩耐着性子,耳边听着那人压抑哼吟,下|体愈发胀痛,额上不断地冒出细汗,他沙哑着嗓音,“我……快洗。”
“……嗯。”苏倾池声音透着情|欲之中低沉和性感,双手紧紧环住商承恩背。
商承恩吐出一口气,额间汗水沿着鼻梁滑下,缓慢地滴在苏倾池颈子上,他掐紧对方腿弯,缓慢而迫切地加紧速度。
等温柔地进出变成激烈冲撞,苏倾池声音带上了哭腔,每一次难耐地喘息都透着颤栗鼻音,最后在商承恩挥洒汗水抱着他剧烈摇摆时候,支离破碎。
滔天巨浪猛烈撞击,他无力招架,商承恩汗水带着滚烫热度,一次次滴在他身上,灼烧着他皮肤,对方每一次猛烈地进入都把他呼吸撞碎在喉咙里,随即又逼得他满腔炽热断断续续地自鼻腔溢出。
最后一声低吼,一股热流喷薄而出,烫得人颤栗。
激烈情|事之后情韵消散得极慢,整个山洞之中都是慢慢暧昧气息,温热而湿腻。
商承恩躺在干草之上,伸手扯过斗篷将两人裹得更紧,低头怜惜地吻着怀中那人汗湿脸颊,闭上眼睛,脸颊细细地摩挲着对方额头。
气息平缓之后,商承恩始终没感觉到苏倾池动静,不由睁开眼,带着一丝担忧,低沉嗓音问,“怎么了?”
苏倾池面上晕潮未退,神色却不若方才那般迷乱,而是慵懒中透着一股冷清。
这人竟清醒得比自己快,商承恩不得不怀疑自己能力,想着,手臂一紧。
苏倾池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声音清润中透着一丝无法掩饰沙哑,“我只是在想,时辰不早了。”
“嗯。”商承恩沉声嗯了一声,粗糙手掌隔着斗篷摩挲着对方玲珑有致腰身。
斗篷之下,两人未着寸缕。
商承恩餍足地半眯着眼,本想与苏倾池再拥着浅眠一会,没想到苏倾池却拿了衣衫准备起身。
“倾池?”
“快些起吧,若让人……总不好。”苏倾池说着,已拿了衣裳。
商承恩看着苏倾池光|裸躯体,一时有些发怔,瘦削肩膀,细窄腰肢,挺翘双丘,还有下边修长匀称双腿,商承恩心中一紧,顿时心猿意马,视线紧紧地停在那人白嫩臀部之下,大腿内侧流下白色浓稠液体,这样一副景致让他血脉喷薄。
那人似乎也察觉了异样,身形一顿,神色中滑过几分异色,眉间微微皱了一分,却不是恼怒,动作略显僵硬地穿了衣裳。
“倾池……”
“我先回营了。”说罢,苏倾池竟不待他反应便出了山洞,身形迅速没入外边冰天雪地之中。
商承恩急忙穿回衣裳追出去,外头一片银白,哪里还有那人半点身影。
自己经过方才那一阵交缠,手脚尚有些酸麻,更何况那人?望着连绵千里积雪之上那两排略微凌乱脚印,商承恩拧了眉毛。
商承恩赶回营帐时候,营帐里并没有人,床铺上被子也叠好了,想必葛冰早已将起身了,见没人,便叠好被子自行回自己营帐了。
商承恩坐在书案后头,眉头微蹙,等了一会儿便倏地起身,刚掀开帘帐,便对上那人清俊面容,商承恩一愣,旋即攥住那人手腕,掌心手腕透着一丝凉意,商承恩语气染上几分怒气,“怎么凉成这样?”
苏倾池面上带着一贯清淡笑容,低头进了营帐,“我只是出去走走。”
商承恩不说话,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口气缓和下来,语气透着几分担忧,“还……好么?”
苏倾池还未言语,商承恩已经皱了眉毛,“抱歉,我不知道……”
苏倾池面上闪过一分难堪,转过身,“嗯。”
商承恩伸手握住苏倾池手放在掌心,他知道苏倾池并没有生他气,只是他自己却无法释怀,伸手将对方淡薄冰凉身子揽在怀里,“抱歉。”
苏倾池淡淡地笑开,由他抱着。
外头白雪纷飞,已入了隆冬,风雪愈发凛冽了。
后头几日,营地几处营帐被暴雪压塌了,众士兵便去后山伐木建营,又有一个营士兵去林子里狩猎,在寒冬最严酷几日里,军营众人却在一片喧嚣忙碌中度过,白日忙得如火如荼,晚上便聚众围着热汤锅,抱着粗陶碗,就着滚热肉汤啃窝窝头,谈话荤腥不忌,煞是热闹。
苏倾池手提着酒坛跨火堆在商承恩身边坐下,拍开泥封,给商承恩斟了一大碗,“喝口酒,暖暖身子。”苏倾池将酒碗递给商承恩。
商承恩笑了笑,接过酒碗,酒香浓烈,他仰头饮了一口。
“如何?”
“好酒。”商承恩笑道。
苏倾池低头为自己斟了一碗,嘴边含着笑意,“这几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商承恩动作微顿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这般掩饰,依旧叫他瞧了出来,他沉吟了片刻,伸手握住苏倾池手。
平日里,两人并不会如何亲昵,尤其众目睽睽之下,便是商城恩动了情,下意识靠近,苏倾池也会不着痕迹地避开,不叫外人瞧出一分端倪。
但是今日苏倾池没有推拒,这几日商承恩时不时地蹙眉慌神他都看在眼中,又如何不知对方满腹心事?
见商承恩沉默,苏倾池没有言语,面上依旧带着浅笑。
商承恩攥了攥他手,声音沉稳,“京城那边来信了。”
苏倾池扯了扯嘴角,视线撇向一边,语气淡然,“是么。”
商承恩瞧着他侧脸,手中微紧,沉默半晌方道,“信上说我爹前几个月出京谈生意,回来途中遇上劫匪,回去后便染病在床,在府中将养了数月,病情不见好转,反而愈发凶险,大夫说……怕是熬不过冬天。”
苏倾池回头,商承恩面上依旧是往日那般古板刚毅,毫无没有半点动容之态,然苏倾池却知道,他心中怕是痛极。
回握住那人手,苏倾池轻吐了一口气,单手又给他斟了碗酒,“几时走?”
“……明日。”
苏倾池笑笑,举起手中碗,“这碗酒就当给你践行,路上小心。”
商承恩望着他,久久没有说话,接过酒碗仰头喝尽。
这晚,营帐外是呼呼风声,风雪肆意,营帐之内却安静之极,两人背对而眠,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却都各自沉默。
商承恩几次转身,抬手想握住那人肩膀,手离那人不过半分距离,却迟迟不能落下,他们都知道,这一别不知几时才能见面,还有半月,这个军营里半数士兵将踏上前往金川前线行军路上,苏倾池自然在其中。
商承恩沉重地闭上眼睛,他原本该同那人一起驰骋沙场,刀枪火炮之中他们可以共进退。战场无定数,但他们总还在一起,望断生死,身边有那人陪着,这已经够了。
这一夜,两人反复,终究没有一个人开口。
至京
次日一早,连绵峭立山峰之下,军营一片铺天盖地白,冷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飞雪,刹那间,辨不清空中雪是天上落下还是地上卷起,天地只有一色,白压压一片。
清寒,萧瑟。
山深雪重,苏倾池修身玉立于莽莽雪地之上,天寒地冻之处,他面色透着一丝嫣红,纵是一身灰黄营服,依旧遮掩不住那人倾世风采。
他抬手替即将远行男子整理了一下衣裳,嘴边含着一抹笑,“天冷,多带一件衣裳。”
“嗯。”商承恩点头,深深地看着他。
苏倾池堪堪转开眼,从他视线中逃开,只是唇边笑意未变,温和而含蓄,商承恩分明从那双眸子中看到千言万语,他也在等待,可那人终究只说了一句,“保重……”
两个字,一声似有若无浅叹,将他心紧紧攥住,让他险些 (炫)(书)(网) 透不过气。
千里送君,终有一别。
商承恩跃身上马,缰绳在天地之间挥出一道银线,马蹄飞踏,雪浪翻腾。
苏倾池痴痴地望着那消失在冰山雪海之处一人一马,久久忘了回神,风抛残雪,仿佛苍茫天地之间,只有那渐行渐远身影。
轻薄嘴唇微微嗫嚅了一下,轻吐出几个含在齿间许久字眼:早去早回。
商承恩牵着马,默默地立在那人身后,眼眶酸涩,若是他不折回来,这人会在这里立多久?他若是此经一去不复返,这人是不是要在这里立上一辈子,痴望一辈子?
“你这人当真铁石心肠。”商承恩大步上前将那人紧紧拥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要你说一句‘我同你走’就这么难?”
苏倾池身形微顿,待反应过来,却是缓缓勾着嘴角笑了,“怎么又回来了?若是再耽搁,旁人倒以为你在军中养了外室,舍不得走了。”
商承恩将他转过来,捧着对方脸,低头发狠地咬住那张微勾红唇,“好个伶牙俐齿苏倾池。”
苏倾池任他咬着,低低地笑着,握着商承恩肩膀,与他湿热地唇舌交织。
白腻雪,墨色马,天地之间,一双倾姿璧人,这是何等景致。
两人快马加鞭,一路上未敢稍作停留。
四川至京城有三千余里,两人便是日以继夜地赶路,少说也得六日,况且这样严冬寒日,道路愈发难走,不免耽误几日功夫。
快马行了七日,中间几乎没有任何停歇,早已人疲马乏,随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