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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多尔衮这厮疑心病太重,不相信吴三桂。
既然不信任吴三桂,还派他小舅子来干什么呢?
郭云龙解释道:这位多尔舅,目前的身份是多国维和部队派来的观察员。
吴三桂急了:你看我和李自成都杀成这样了,这还能是假的吗?
再派使者。
继续派使者。
接着派使者。
眨眼工夫,连派出了八批使者。
披上龙袍也不象皇帝
那多尔衮,自从接到吴三桂的书信,就命令大军掉转方向,向着山海关前进。
这一路行来,多尔衮愈发的惊心,愈发的觉得这事不靠谱。
行军之时,但见狂风骤起,尘土蔽天,拳头大小的石块被狂风卷起,照着清兵们没头没脑乱砸。惨呼声中,就见日色昏沉,咫尺不辨,黑暗中无数鬼影幢幢,飘忽不定,令人心悸。仿佛天塌地陷,就在此时。
恶劣的环境,让多尔衮心惊肉跳。
吴三桂铁定有诈,如果他是真诚的,这天气又是怎么回事?
正行之间,前面突然发现一大堆营帐。
是谁在这里扎营?
不管那么多,先干掉他们再说。
清兵直突而入,就见对方营中跃出一人,原来是李自成的养子李双喜,此人在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面前,是出了名的凶残,但一遇到真章,跑得比谁都快。眼见得突然有军队杀入,他也不看来者是谁,只管发足狂奔,一口气逃出好远,喘息方定,寻思说:打仗真不好玩,要不我先回北京教育广大青少女去得了……
然后李双喜就真的自己回北京了,到底是谁突然冲击他的大营,他居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没想到要把这事告诉义父李自成。
到底不是亲生的啊。
除此之外,李双喜这么个搞法,还是出自于流寇的习性,今天在这儿打,明天忽然跑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这种流窜已成痼疾,就是给他披上龙袍,也改不了他的流寇本性。
李双喜说逃就逃,李自成懵懂无知,多尔衮却也是疑惑已极:那些人到底是干啥的啊,说逃就逃,连个招呼都不打。
由此可见吴三桂就是有诈。
多尔衮更加坚信这一点。
到达欢喜岭,先安营扎寨,然后多尔衮把大哥多铎,二哥阿济各叫来,问他们:老大老二,你们说这吴三桂到底是啥毛病啊,明摆着是骗人,还老是忽悠我们,这是不是有点太不象话了呢?
阿济各和多铎道:连你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就更糊涂了。
正说着,就见吴三桂的求救使者络绎不绝而来,多尔衮一概不见。
第九拨使者来了,范文程入帐,对多尔衮说:老多,这拨人你无论如何,也要接见了。
为啥呢?多尔衮不明白:他吴三桂就看我们东北人实在,可也不能老是这么忽悠啊。
范文程说:这一拨人,不是吴三桂的亲信,而是山海关的老百姓。
多尔衮一听,急道:那我要亲切接见,象我们这些领导,最喜欢的就是接见群众了。
这五名老百姓,他们的名字分别叫:冯祥聘,吕鸣章,曹时敏,程邱古,佘一元。吴三桂发现多尔衮这厮脑筋比较扭劲,不好说话,就派出了这五名百姓。
五名百姓受到多尔衮的亲切接见,心情激动之下,赋诗曰:
清晨王师至,驻旌威远台。
平西召我辈,出见勿迟回。
冯吕暨曹程,偕余五骑来。
相随谒摄政,部伍无喧豗,
范公致来意,万姓莫疑猜,
煌煌十语数,王言实大哉,
语毕复赐茶,还辔向城隈。
这篇通讯报道告诉我们说,多尔衮亲切的接见了五位群众,亲切的问候他们:身体还好吗?庄稼的收成还不错吧?街坊邻居们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吧……
范文程在一边急了:老多,快别磨唧了,我寻思过了,这事八成靠谱,吴三桂是真心的想和我们合作。
多尔衮抬杠道:老范,你要沉住气,不要被假相蒙住眼睛,跟你实说了吧,这吴三桂要是靠得住,老母猪都能上树。
范文程站了起来:老多,要不咱们这么着,我亲自过去一趟,把吴三桂给你请过来,你们俩当面谈谈。
多尔衮道:就算是他来了,我也不信他。
范文程道:那老多,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他?
多尔衮道:俺们东北人,没那么多心眼,最实在了,除非他吴三桂敢于过刀山,下火海,跳油锅,那时候我才真的相信他。
(8)脱就脱,谁怕谁
天还没亮,就听唿哨之声大起,李自成的流寇军队吹响了集结号,准备向山海关发起新一轮的冲锋。
这时候吴三桂正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范文程坐在椅子上,以无限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最后吴三桂说话了:老范,啥叫过刀山,下火海,跳油锅啊?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范文程郁闷的道:我也弄不清楚,不过我建议你算了吧,最好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不行,吴三桂一挥手:我就不服了呢,他多尔衮凭什么就不相信我?今天我就去欢喜岭见他,见识见识他的刀山火海和油锅。
范文程道:你走了,万一李自成攻进来可咋办?
吴三桂一挥手:那就是你的事了,你既然来了,这守城的任务肯定就是你的了,希望当我从欢喜岭回来的时候,你老兄还活着。
别的呀,我好心好意帮你,老吴你怎么能这样……范文程的话还没有说完,吴三桂已经出了门。
只带两个亲兵,飞马直奔欢喜岭,途中遭遇到李自成的几支流动哨,不少于五百人。吴三桂向着对方疾冲过去,流寇习惯性的撒腿狂奔,跑到安全地带,假装刚才的事情没发生,继续列队游动。
到达欢喜岭。
一队清兵迎了上来:吴三桂吧?刀山火海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吴三桂道:前头带路。跟在清兵后面,到了一座小土包前,土包上倒埋了无数柄雪亮的钢刃,多尔衮,阿济各和多铎哥仨脸色阴沉沉的坐在椅子上:吴三桂,你好大的胆子。
吴三桂道:报效国家,死君死父,三桂何所惧哉。
多尔衮道:少来,看好了,这座刀山,如果你徒手光脚走过去,而不被割伤,不流一滴血,这就证明你是诚心的。否则的话,你就会噗哧噗哧,来一个万刃穿心,那滋味绝对不舒服,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吴三桂冷冷的看着多尔衮,慢慢的摘下腰刀,掷于地上,然后向着一个亲兵一抬脚,示意亲兵替他脱掉靴袜。
那亲兵唬得魂不附体:大帅,这可是要命的事,咱们还是回去……话没说完,就听咕咚一声,他已经被吴三桂踹倒。另一名亲兵在一边看着,顿时羞恼成怒,心说你他妈的老吴自己活腻歪了,老子还管你那么多?脱就脱,谁怕谁。上前替吴三桂扒掉鞋袜。
就见吴三桂赤了两只脚,开始在地上蹦蹦跳跳,多尔衮哥仨眼看着他,目光中隐隐有惊讶之色。
却说这上刀山,外行人看着似乎是极尽凶险,实际上却不过是一个唬人的小游戏,除少数脸皮厚的人例外,人体最厚最厚的皮肤,正常情况下都是在脚掌上,只要细心大胆,一双脚同时踏在几柄刀刃上,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就见吴三桂蹦来蹦去,突然纵身一跳,已经稳稳当当的立在了刀刃上。
然后他屏心静气,再向上一跳。刀山的坡势陡峭,凌空一跃的时候,势能恰好被高处的刀刃抵消,所以吴三桂看似身轻如燕,又连上了几层,很快就到达了刀山的顶端。
上刀山容易,下刀山就难了。
下刀山难,难就难在往下跳的时候,重力加速度比较大,必须要精确的选准立足点,要让刀刃恰好抵在脚后跟及脚掌的前半部分,稍微差一点,就会咔嚓一声,从此成为残疾人士。
连下两层刀阶。
忽然之间吴三桂身形一歪,向后倒去。
原来,清兵根本不相信真的会有人不要性命,玩这绝活,所以在地上埋刀的时候,虚应差事,有几柄利刃只是象征性的随意往地下一栽,吴三桂的脚掌向上一踏,那刀刃自然而然的一歪,一柄陷落,另一柄干脆倒了。
于是吴三桂的身体,自然也就失去了平衡。
多尔衮不由自主,牙疼也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见吴三桂临危不乱,双臂平平的摊开,身体自如的向后一倒,竟尔躺在了无数柄刀锋之上。
到了这一步,多尔衮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叹:
哇靠!
(9)闯刀山,过火海
这刀山,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道天大的难题,但对于吴三桂,他可是幼年间就被异人带入深山习武,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躺在寒光烁烁的刀床上,对于吴三桂来说,这座刀山,实在是小菜一碟。
他屏住呼吸,静静的仰躺在刀刃上,两眼呆呆的望着天空,好半晌,才突然一跃而起,双足落下,踏在另几柄刀锋上。
慢慢的调匀呼吸,吴三桂再向前一跳,然后又是几步。
平安过关。
多尔衮脸色好不难看,他一挥手,前面,一座深坑之中,突然燃起熊熊烈火。
吴三桂,如果你是真心的,那么,当你穿越这座火海的时候,肯定不会被烧到,可如果你的身上要是沾一点火星的话……多尔衮的话还没有说完,吴三桂已经摆动双臂,不疾不徐的穿越了火海。
实际上,火海中虽然烈焰熊熊,却是比刀山更容易过的关口,因为人体一旦受热,就会形成一道水蒸气保护层,所以经常会有民间艺人手拿燃烧的炭火,以取悦观众,看似惊险,实际乏味。
真正难的,是下一关。
油锅。
熊熊烈火之上,架着一口巨大的铁锅,铁锅中被煮沸的油汁滋滋冒响,不停的翻滚着炙人的热浪。
吴三桂走到油锅面前,被那热气一熏,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10)关键时刻,老二软了
下油锅。
多尔衮呼吸急促,尖利的叫了起来:老吴,你狠,你有种脱光了屁股,到油锅里扎个猛子再出来,我就服了你。
吴三桂开始慢慢的解下衣服。
他身上的衣服很多,至少有十几件,最里边的是一只红肚兜,上面绣着一只骑白虎的裸女。这风格独特的设计,令得多尔衮眼睛都直了:老吴,这内衣是哪儿买的?我也想要一件……突听吴三桂一声暴吼:刀!
嗖的一声,两名亲兵反应疾速,刀鞘一抛,将刀刃直对吴三桂,投掷了过去。吴三桂手一伸,看也不看一眼,已经凌空抓住刀柄,未及多尔衮惊呼,已经猎猎生风的舞动起来。
但见一团烂银,白光流烁,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凌厉的刀风摧动四周的空气,清兵们不由得把脖子缩了缩:好冷啊,这个老吴果然有一手。
疾舞之中,吴三桂突然大吼一声,身形猛然加快,平地空扫了一个扫荡腿,就地一旋,手中的刀嗖的一声,反弹向高空。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那刺向天空的长刀。
长刀飞到高空,慢慢的力道用尽,半空中翻转,刃尖向下,落了下来。
越落越快,越落风声越疾,叮的一声脆响,长刀刺入油锅之中,众人一凛,却见吴三桂身形已经跃起,一只赤脚踏在直立向上的刀柄上。就见他身体略一用力,身体直向沸腾的油锅中落入。
众人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呼。
当吴三桂的脚掌堪堪触碰到沸油表现的时候,刀刃却又突然向上一弹,把吴三桂高高的弹起。人们都以为他会就势弹起来,跳出去。
可是他没有。
他就那样孤立于长刀之上,冷冷的看着多尔衮:老多,要不要过来聊聊?
多尔衮哆嗦了一下:下次,下次有时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