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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酒,而且还没说几句话。看他的样子,似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不过石敬仁知道表哥一定有他的苦衷,不然的话不会这个样子。
到覃府的时候,柳夫人急匆匆地赶到屋里,问道:“英子啊,你去哪了,找半天也没见着人。教坊司那边已经派车马来接您了,记得在那边要听话点,不听话是自己吃亏。有什么事的尽管跟我说,我会想办法替你解决的。赶紧换换衣服,是该动身了,赵氏在这儿等了有些时辰了,还算他不是有性子的人,不然的话早就降罪于我们覃家了,况且能入教坊司那也是好事啊。”
话虽如此说,普通人觉得能够进得了皇家,哪怕只是做个丫头,那也是见过世面的。可自己却并不这么认为,她不想踏进那个地方,不想与那个圈子里的人发生任何的纠葛,一听墨茗说教坊司就好比是官家妓院,她心里的害怕就更加地利害起来。教坊司,看上去就不像是只唱唱歌吹吹曲子跳跳舞那么简单,还得伺候男人,前面的自己都可以做得来,唯独后面那个免谈。
墨茗凑近前来问道:“少主知不知道我偷喝了桃花清酿?”林英笑了笑,说道:“少主早就知道了,他是故意放在那里让你喝的,难道你自己就没察觉出来么?”墨茗挠了挠头,对呵,好像是这么回事,每回去的时候酒缸里都是装得满满的,害自己担心死了,原来少主一直都是知道的。算了,下次不再偷喝,直接向少主要就行了,干吗还要搞得这狼狈不堪的。
018这也太不可爱了吧
她安然地进到房间里,随意地选了件衣服给换下来,便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倒没有什么动静似的。柳佳惠轻轻地撩开帘子走到她跟前,替她把梳妆盒里的那些金呀玉的挑了几件,随后将她那如黑色瀑布般的长发挽到一处盘成一个仕女结,给簪上那些明晃晃的东西。以前看着别人戴这些东西都挺好看的,可自己就是不想戴,并不是嫌麻烦,只是不喜欢而已。
待她走出来的时候,赵氏早已等候多时了,待一见到此女,果真是个国色天香级的人物,现在的这身装束倒是比那天在舞台上时显得更加妩媚多姿,怪不得在那么多人之中,圣上还亲点她入教坊司,并将今年的“端午第一”特赐于她。柳佳惠说道:“这位是赵公公,圣上身边的红人!”林英提起那淡紫的裙摆,向前作揖,问候道:“赵公公好!”赵氏微微地向她点了点头。
“是时候出发了,若是你再不出现的话,今天覃家可是难以向上面交待的。”赵氏轻甩了下拂尘,便起身了,叫林英跟着。出得覃府,外面早已备好了两顶轿子。林英抬头看了最后一眼覃府的大门,仿佛空气里出现了他的影子,他的笑他的恼是那样深刻地印在自己的心里。很久很久,到赵氏提醒她时,她才慢慢地掀开帘子进到轿中去了。一路上的人声嘈杂;她没有往处瞧一下,真的很不想进宫,宫里就像是一个牢宠,困住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她的心她的思念。即使有翅膀也飞不出去,可是又没有办法,有些事情总是那么样的无奈,呵,没事去凑什么热闹!
富丽堂皇的龙椅之上,那个穿黄袍的人一见赵氏,便喜笑颜开地问道:“人带来了没有?”赵氏向前说道:“圣上,你说的是那个覃府里的女子么?”司马氏点点头,说道:“当然!朕有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有吸引力的女子了。虽然朕的身边美女数不胜数,可是已经有很久没有谁能够让我对其产生如此强烈的兴趣了。而她那天的歌舞让我全身上下都跟着动了起来,这种感觉真的太妙了。”赵氏说道:“圣上,那姓林的已经落户教坊司了,您是现在去看呢,还是待会再过去?”司马氏毫不犹豫地笑道:“现在过去看看,想死我了!奏章回来再批,误不了事的。”
没天理呀,司马氏都那么老的人了,连儿女也要比林英大,不过谁让人家是一国之君呢!可能别人会觉得这是一种荣幸,可是林英才不会这么想呢,管他是不是当今的皇上,都不会加以理会。她的心里住了一个人,那个位置将一直是属于那个人的——覃嘉楠!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不管世事纷繁怎样变幻,那颗心始终都会在这里一直为他而等待,这种初衷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刚要出去,却听得外面加急快报,圣上又不得不暂缓下来,且先处理了要事再说。赵氏叫那人进来了,圣上问道:“又是哪里出事了?一天到晚的没个清静!”送情报的人不敢抬起头,只如实地说道:“吴国水师趁天时地利攻破了我魏国防线,现急求增缓!”圣上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事我自会处理!”等那人下去后,司马氏暗自叹了口气,赵氏说道:“圣上忧国忧民的心,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目前朝纲里的文武百官也都分成了几个流派,现在也只有覃家是个独帜,倒是效忠之辈,且代代出名将,为江山社稷立下过不可埋没的功劳。”
司马氏思虑了下他的话,轻声问道:“依你的意思呢?”赵氏双目锁住司马氏,片刻说道:“现在西北方已平定下来,暂时安稳,派其它将领严加把守便可,而南边的形势却是不容乐观。覃正良乃圣上亲赐的魏国大将军,理应由他来处理南边僵局,况且覃正良的能力您也是知道的。他可是个大才之人,大才之人就应当用在最急需要用的地方。万望圣上将其调至南方,西北转由其它人负责,这样岂不是很好!”他说的头头是道,圣上拍了拍他的肩,说道:“知道朕为什么留你在朕跟前做事吗?”赵氏摇摇头。圣上哈哈一笑,说道:“因为你太懂我的心思了!”
一语开怀,司马氏二话不说便下召将覃正良调至南方对抗吴国侵扰势力,这样一来便可以安心些日子了。覃正良这个家伙,倒是挺值得人相信的,覃家的人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出色,怪不得女儿一见了他儿子便说要嫁给他儿子呢。自己看着他儿子也甚合己意,出身名门,相貌堂堂,与三女儿倒是天造地设的好姻缘,这样的美事自己怎么能不努力促成呢,圣旨也在之前就已经下下去了,特为司马晚晴和覃嘉楠赐婚。自圣旨下下去之后,三女儿的高兴自不必说,他这个当爹的都有看在眼里,自小就特别疼爱这个乖巧的三女儿,小晚晴越长大便越显得美丽可爱了。
随着赵氏一声“皇上驾到!”,所有教坊司的男男女女一应停下手中的活计,俱是跪地叩拜,拱手念道:“恭迎圣上万安!”唯独角落里那个紫衣女子还愣在那里,这也太无理了吧,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圣上的眼神往那个角落里瞧去。林英霎时间转过身,立马跪地叩道:“圣上万安,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原本以为圣上会不予理会直接叫人拖出去斩了,可看上去圣上并没有这个意思。而且还静悄悄地走到她身边,从上往下把林英打量了个遍,说道:“你就是那天跳那个奇奇怪怪的舞的女子?”天哪,他记得自己?看来那天真的太过火了,当时没有想太多。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这让林英觉得很是压抑,完全放不开来,真不该这么玩,一点都不好玩!圣上轻拈了下她的下巴,那保养的极好的脸上绽放开绚烂的笑,道:“可不可以再跳一次给朕看?”什么,还跳啊?林英畏畏缩缩地回道:“呃,真不好意思呆,那天的舞早已忘得差不多了。”圣上依旧笑道:“那跳别的也行!”林英看了看,很小声地问道:“一定要跳么,不跳不可以么?”这话可真把众人给雷到了,圣上要她跳舞,那是给她表现自己的机会,她倒好居然还在这里推推搡搡的,太不把一国之君放在眼里了,这女子也未免太胆大了些吧?
不过更为令人可气的是,圣上居然没有对这个女子觉得反感,倒是挺呵护一样的,这可真是个例外,要换作了别人早就被降罪赐死了。林英看着众人那似乎可以吃人的目光,只得幸幸地应道:“好吧,跳就跳!我先去准备一下!”说着,便一个人走到里间去了。看着梳妆台前的自己,粉黛为何物,自己竟不识,金玉虽有泽,只无心伺弄。她选了件红色的衣服,穿好后对着打磨得很好的铜镜照了照,那铜镜的做工倒也可以与玻璃镜的效果相媲美了。尔后将那条长长的红线把如瀑的青丝给扎了起来,左右各有几个小分支,另外后面的那些则是全无束缚的。
当她走出来出现在毯子上的时候,大家都看得有些痴了。仙姿瞟渺,一颦一笑中,俱显高贵优雅而又无瑕无疵;清扬宛兮,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与享受。仿佛自诗经中的静女亦或蒹葭中脱化而来,又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自紫府瑶宫飞临人间,又似花色与月光相融之后聚精荟萃千年修成,是人?是仙?是妖?为何你要美到极致,总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错觉。
窗口吹进来的风将那长长的水袖及飘带吹得飘飘飏飏,再加上动作上的衔接有致不错丝毫,整个舞蹈看上去挺好,只是与先前的那个绝然不同。那天的舞叫人心中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跟随着一起舞动,而今天的却看上去那么柔,只适合于欣赏却无那种想要互动的意思。幽幽的,柔柔的,只是教坊司里的人平常时候所跳的那种,这让圣上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她究竟想要怎样?真是个非同寻常的女子,众人对林英的猜测不一而论。总之无论怎样,他们不会允许一个能够动摇自己现在地位的人出现,不允许新人一出现便抢走了自己的风头,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跳完一支舞,林英问道:“完了,我是不是可以下去了?”圣上问道:“下去,你想去哪儿,今晚朕就到你的落英阁驻足。”什么,这该死的老头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么,真是个大大的带颜色的狼。都都都这么老的人了,还想着这些事,可真有精力,要是把这精力全部都用到国事上就好了,话说那才是正道。你拥有的佳丽不计其数,干吗非要扯上我呀,我我我还小呢!
心里在念着:但愿他说过后便忘了,今晚驻足落英阁。天哪,教坊司果真是个官家妓院来着,而且最大的嫖客居然是这位大得可以当自己几次爹的人了。天哪,放过我吧,英子是属于覃嘉楠的。不行,得想个法子,哄着他。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迷惑而做出些不该做的事情,绝对不能对不起自己,不能对不起嘉楠,不能够让这个老家伙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我不卖这东西。
待折腾了一阵子,圣上终于走了。林英径自嘘了口气,叹道:“这皇宫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而身后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听上去倒是有点儿熟悉。“刚谁说这皇宫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想死是不是?”林英想记起是谁的声音,却又记不得了,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扫瞄了下身后,是他,竟然是他——司马晴空。这这这,才走了一只虎,又来了一只狼,我英子的命咋的就这么苦呢?有没有哪路神明正巧路过啊,快快显灵救救我吧!感觉到那人在一步步地逼近,林英的心跳也就一步步地加速,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何偏生遇到这么些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不行了,林英抓起梳妆台上的一个粉盒,胡乱地往脸上涂了些,然后转而向司马晴空笑了笑。这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倒是把司马晴空吓了一大跳,大声喊道:“鬼呀!!!”那叫声足以让整个教坊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