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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推开门,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抹鲜艳的明黄色随风飞飏。司马明枫一看见她开门,便侧过身背靠在墙上,口中微喘着气,心里有些许的慌张,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欲言又止。林英冲他笑了笑,说道:“六皇子,这么早啊?”司马明枫这才“哦”了一声,昨天的事她已经不记得了吧,这样更好,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向她解释,有些事。。。。。。。
看样子她是没有什么事了,司马明枫的心里很是开心,他可不想看到心爱的人就这样无声地离去。看着她的样子,越觉得自己对她的爱,无法挣脱。林英看着他有些不同寻常,为什么总是看着自己发呆,以前他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吧。“六皇子,是不是英子刚起来,还没有梳洗,你觉得有点不对劲?”司马明枫忙回道:“呃,不,不是,我。。。。。。哎,没事了,你先梳洗吧!”
她到井边打了盆水,将皂角轻轻剥开,放在井水里揉搓,不一会盆子里的水便成了乳色的,十分柔滑。她将那如瀑的青丝往手中一揽,全部浸入到水中去,手感不错泡沫也不少,可还是洗着没有洗发露那么舒服。哎,在古代有时候还真是费事,她也是听墨茗说的,皂角可以洗头,洗衣服,要不然的话用草木灰泡的水也行。司马明枫远远地看着她,她就像是天边升起的太阳。
待差不多时,她将头发拢了出来,用巾子擦干,往身后一甩,那样子给人的感觉是回眸一笑百媚生。银蝶走了过来,说道:“喂,你怎么把皂角全用完了,那我用什么呀?待会还要洗衣服呢。”看见司马明枫远远地站在屋檐下,银蝶快步走过去,往他身上打量了下,然后关切地问道:“爷,你受伤了,让我看看,你还好吧?”司马明枫有点莫名其妙地说道:“没有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银蝶争辩道:“给我看下,还说没有,你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上明明有血迹的。”这可吓了他一大跳,司马明枫吞吞吐吐地说道:“哦,那,那是不小心溅的颜料。”
他的心里是虚汗一场,幸好银蝶没有再追问下去,还别说这小妮子倒真好忽悠,自己说什么他都会信。林英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梳妆台理云鬓。看着铜镜里照出来司马明枫的影子,林英一手挽着发,回过头来问道:“六皇子,有事么?”司马明枫只淡然一笑,说道:“英子,把你身上的那个麝香香囊还有那个荷包取下来吧,别戴了,我这有个千步香草的,你戴这个正合适呢。”林英不解地问道:“怎么了,那个麝香香囊不是你让戴着的么,荷包是二公主送的,都挺好挺香的呀。”司马明枫说道:“我让你戴的,没有啊,谁给你的?”林英回道:“银蝶。”
林英没有问太多,他叫自己不戴就不戴呗,千步香草的更好一些不是么?她便取下来,将司马明枫递上去的千步香草荷包别在了腰间。司马明枫接过那香囊和荷包后,出门就把它们给扔了。回头他问银蝶道:“我有给你麝香香囊,让你去给林英的么?”银蝶有些心虚,真没有想到这么小的事情,林英还是跟他说了,看来这个姓林的女人还真是难惹,做什么事都留有个心眼。
“回答我的话!”司马明枫稍有怒意地说道。银蝶支吾道:“爷,是银蝶错了,我本不该说是爷给的并说爷让她戴的。可是银蝶也只是想尽些姐妹上的情份,她来了这么久我也没有给过她什么东西,所以就想着把这个麝香香囊送给她,只怕说是我给的她不肯要,所以银蝶才撒慌说是您。”司马明枫听后,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说道:“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随后他便出翠薇阁去,直接到了二公主的府上。兴儿正在扫院子,见六皇子来,便问道:“六皇子早,公主刚刚起来,正在梳洗,你若是有事的话,我这就去向公主禀报一声。”司马晚枫刚好从门口走出来,说道:“不必了,我已经弄好了。”她脸上飞满了灿烂的笑意,向司马明枫说道:“六弟,这么早来二姐这里,有事么?”司马明枫面有怒色地说道:“二姐,你昨天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要我说出来吗?本来我是想原谅你,可是现在看来,原谅你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以后我和你也不再是什么姐弟,明枫不想和你有任何的关系,不是我绝情,而是二姐你太无情了。”
司马晚枫本想着他会说几句好话的,可没成想一来却是句句冲着自己的,而且说得好绝情。她只说道:“六弟,二姐到底做了什么了,惹你这么生气?”司马明枫问道:“你的酒和茶真的只是酒和茶吗?你送林英的荷包真的只是荷包那么简单吗?”司马晚枫故作不知地道:“六弟,我的酒和茶有什么不对劲,这连我自己也喝了的呀。我送林英的荷包,那是份心意,难道是林姑娘嫌礼太薄回去后向你抱怨了?荷包可是千步香草的,这么名贵的香料连我自个都舍不得用,却给了她,难道这还不能显出二姐道歉的诚意吗?”司马明枫呵呵地笑了声,那笑声是多么清俊却又寒冷至极,令人作栗。
“别骗我了,你下了博落回,同时送林英的荷包是夏梨三赖草的。博落回无色无味,可融于酒水之中。夏梨三赖草香气浓郁,撩人春情,枫妃(司马晚枫之母)是曹州人,只有曹州才出这种媚草。虽然这两种东西都不容易让别人发现,可是你低估了我司马明枫的能力,还有什么好争辩的吗?二姐,我算是看清楚你了,原来你是这么的小肚鸡肠,就算是你喜欢我也用不着这样去排挤林英吧?是,明枫就是喜欢她,无论怎样,这种初衷都不会改变,我告诉你,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爱她,除了她自己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和她在一起。二姐,你越来越让人失望!”
“明枫,我真的没有做,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司马晚枫不太相信有几个人知道这些东西,可是六弟他怎么会知道。总不能自己承认了吧,司马晚枫有点心慌了,看来自己真的没有估计过他到底知道多少东西。司马明枫摇了摇头,说道:“别跟我讲相信这个词,它已经在你的面前彻底地碎成了残片,我没有想到你竟会这么卑鄙,如果不是我亲自察觉到我都不会信。二姐,你这样做真的可以让自己开心吗,你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司马晚枫立即跪地,一手扯住司马明枫的裤腿,花容失色,玉面带嗔,泪如雨下地哭诉道:“明枫,是二姐不好,二姐改!”
“明枫,你明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无可救药地喜欢,就算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这又有什么关系。这只是二姐一时的迷茫,对林英过于嫉妒,明枫,二姐这么做,全都是因为你呀,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有多伤人吗,我一直都在为你而努力,可是结果呢,得到的是什么?不仅没有在你这里得到一丝半毫的安慰,还要受到如此强烈的打击,你把我的心都敲碎了,明枫你好狠!”
“二姐,明知不可,却又为何要执迷不悟?或许你为此付出了很多,可是你喜欢上我,这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一始就注定了你所有的付出都是不值得的。而且之前我就早告诉你了,我们可以是很好的姐弟,却不能逾越这层关系,因为在我的心里,你永远只是个好姐姐。本来这样就很可以了,你为什么还是要执着呢,二姐,或许明枫真的很对不起你,但我真的不会把你当成是喜欢的人,真的只是姐姐,永远的姐姐而已,希望你过得幸福。二姐,忘了我吧,重新开始,找个好人,就嫁了吧,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青春,这样真的没有结果,二姐,我不想伤害你。”
“明枫,如果能把对你的爱转移出来,我早应该会这么做了,可是晚枫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将你遗忘。不要这样伤害二姐好不好,二姐只是想静静地看着你,你开心我也便会开心,二姐没有任何的奢求,只希望你能稍微地看到下我的存在,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明枫,二姐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找林英的麻烦了,你不要对我这么绝情,好吗,二姐真的不想失去你!”
四周很安静,在那里站了很久,司马明枫并没有再说什么话,迈开步子走了出去。看着他清冷的背影在门口渐渐消失,自己的心里凉了一大截,他走了,这一走恐怕就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公主,不要啊,公主。。。。。。”忽然屋子里传来凄厉的叫唤声,司马明枫听后,立即掉转过身,急急地推开门。却看见地上是一滩鲜红得刺目的血,兴儿哭得歇斯底里,司马晚枫被她双手揽着,奄奄一息,兴儿早慌了手脚,愣在那里了。司马明枫心中一凛,没有想到二姐竟然会想要轻生。他向兴儿说道:“你赶快去叫太医,这儿有我在。”兴儿这才清醒些,赶忙去请太医。
司马晚枫的目光渐渐地淡了,只是还看着揽住自己的司马明枫,她使尽最后的一丝气力,笑了笑,很努力地说道:“明枫,你终于肯抱我了,这样晚枫就算是死了,也死而无憾。”说话间,她的头一歪,侧向自己的胸膛,便没有了动静。司马明枫的心跳得特别快,他一直说道:“不会的,二姐,你一定要挺住,兴儿去叫太医了,太医马上就会过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太医,这边,公主在这里。”兴儿死命地拉着那个有些年纪但医术最高明的老太医过来了,老太医可真不知自己是作了什么孽,要被她拉得这么急还跑这么快,哎,累死了。看着司马明枫把司马晚枫揽在怀里,神情黯然,兴儿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同时有种不详的预感。老太医走近前来,用手试了试她的气息,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晚了,老夫来得太晚了,一刻钟以前,二公主就已经。。。。。。她失血过多。”兴儿的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蹲在司马晚枫的身边,哭道:“公主,你为什么这么傻?你就这样走了,留下兴儿一个人怎么办哪?”
很久很久,司马明枫才站起身,说道:“兴儿,她睡了,不要吵醒她。叫人准备后事,还有,父皇问起来,我们应该怎么说?”兴儿说道:“二公主她肯定不怪你,就说是暴病而亡的。”
他蹲下了身子,抚了抚司马晚枫那冰凉的手,说道:“二姐,明枫真的很对不起你,让你为我受了那么多苦,如今还要让你连性命也丢了,明枫的罪恶赎也赎不清,只求你天堂走好!”
卷四:青梅之初
048昔我往已今我来思
银蝶一边在旁边帮忙着兴儿料理事情,总觉得有些蹊跷,她悄悄地问了句:“你说,好好的,二公主怎么就死了呢?暴病而亡?以前也没有听说过二公主有什么这病那病的,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兴儿不想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实情,不然的话晚枫死后肯定会遭到很多人的非议,想生前二公主对自己是何等的好,就如同亲姐妹一样,自己可不能将她的死因公之于众。
“我也不知道,总之昨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满堂里一片殷红的血,继而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二公主。走过去时,她已经没了气息,当时是吓得连我自己也没了主张,幸好六皇子即时赶过来了。”兴儿边整理着二公主生前最爱的东西放在一起,明日于道场上火化,一边和银蝶说着话。银蝶问道:“你是说六皇子,昨天他有来这里,是吗?”兴儿说道:“是呀,他刚巧过来。”
银蝶看了她一眼,这才明白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