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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便成了一片漆黑,他轻轻地走到床边,隔着红绡帐,只听见他们戏语调。情,肉麻不肉麻不知道,总之他们现在应该是最放松的时候了吧。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冷的光,青剑伸展过去,如削泥一般地划破红绡帐,直入到里边,一剑抵到了司马氏跟前,却被他硬生生的给击了回来。
孙庆明很机灵地闪了开去,只见自己的剑飞将出来,笔直地横插在了屋子里的木梁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司马氏衣衫褴褛地探头往外面看了下,里面的妃子很大声地叫道:“有刺客!快救驾!”外面便有一大群人闯了进来,个个持刀四下搜寻,带头的说道:“给我仔仔细细地找,一定要把刺客给纠出来,只要是疑犯,一个都不能少。”同时他恭敬地向圣上行了个礼,因为看见圣上面有不悦,怕他降罪于自己,所以他还是很识趣地先自我检讨下,道:“微臣失职,让圣上受惊了!”
司马氏倒是没理他,只是望了望四周,司马氏自己便是个最利害的高手,在司马氏面前,孙庆明那么利害的人物也只能算是个小儿科而已。就凭他那些小伎俩,就想把自己给致于死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早就死过千次万次了,否则也不会安安稳稳地坐上这个位子这么些年。
殿内殿外一应的全是人,孙庆明很努力地想着应该怎么出去,现在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再这么耗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在他的心里,就算是死,也不能够他们抓到。
司马氏说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万无一失,若不是我自己懂得些武功,今天早就不在了,我驾崩了,你们是不是都很高兴啊?”他狠狠地朝着带头的那人说道,半晌,他又说道:“应该不用我说了吧,这规矩你自己也应该知道,自递辞呈,明天就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说大话的人存在于我的眼皮子底下,其它人也听好了,你们若是敢有半丝半毫的不尽职,会比他的下场还要惨,到时候就不仅仅是罢官能够解决问题的,你们谁要是敢再犯,一律杀无赦!大家都听明白了没?”
众人一手挂剑一脚跪地,齐声道:“小的明白,定全心全意为保圣上安全,趁汤蹈火义不容辞!”司马氏,说道:“给你们一天时间,一定要把刺客给找出来,否则你们都不要活了。”众人心中一寒,但却不敢露出丝毫的畏惧之意,只应承道:“是!”大家分头去寻找线索了。
司马氏看着横插在木梁上的那把剑,剑倒是把好剑,只可惜谁用这剑来杀自己,他就是罪不可恕的。司马氏的武功好,那是不容分说的,以孙庆明那样的高手都不能近得了他的身,足以说明他的深不可测。况且做国君的人向来都是很警觉的,因为这个位子从来就不好做,总是会有人觊觎,想要把自己致于死地,这样的防范随时都是需要的,如果单纯靠他们来保护自己,那也就太被动了。他的强大让孙庆明感觉到有些害怕,幸好自己藏身得还好,至少目前还没有被他们发觉。
司马氏轻轻地走上前去,将剑给拔了下来,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有淡淡的合离草的味道,仿佛空气里也有这种味道,虽然只是隐隐地闻到了而已,难道刺客还在这里?他抬起头看了看房顶上的横梁,然后抓起个盒子飞速向前舞动了下,便有一道道的似铁钩样的黑色不明物体飞旋而出,如漫天的雨点一般四下攒射开来,这种阵势不可阻挡。
很不幸地,孙庆明被那东西给狠狠地击中了,疼痛至极,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感觉如此疼痛过,真的让人好难受,好想大声地叫出来,可是自己不能出半点声音,绝对不能够让他们发现了自己。就算死,也不能死在他们的手上,凭经验孙庆明深深地知道,这东西上面浸过某种剧毒,他也想到自己可能不久于世了。
等逃出去后,他一定要回到郡主府再看看她,想记住她的样子,这样即使自己死了,心里也会感觉到一丝丝的安慰。不管怎样,他一定要坚持到看到她为止,没有见到她之前,自己绝对不可以死。他忍住剧痛,伸手向身上被那不明物体中伤的地方,下力地把它一一地拔了出来,每拔出一个,身上的疼痛升级到极致,他居然没有喊出声来,这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忍了。
很久很久,他一直坚持着,因为心中的那个信念,自己一定要见到她,绝对不不可以倒下来,虽然感觉到力气在一点点地变弱,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消耗掉,可他还是强忍着。
司马氏就奇怪了,合离草的味道明明还在,虽然像这样轻微的味道,兴许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嗅到的敏锐,味道很淡很淡,可他还是确信想要杀自己的人并没有走,只是自己不知道他现在藏在哪里。
大家还在仔仔细细地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那位妃子抱起她心爱的小花猫,抚了下又放在了桌子上,小花猫围着桌子走了几圈,一个不小心打翻了烛台,顿时点燃了桌子上垫着的软布,桌上的酒还放在那里,瞬间便成了燎原之势,火苗一下子蹿了好高,屋子里全都是些高档布料,将整个殿宇装饰得华丽无比,可是一旦起火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
大家迅速撤出了屋子,拿盆子的拿盆子,拿桶的拿桶,接过来水救火。整个皇宫里圣上的寝宫火光冲天,圣上大喊道:“现在你们高兴了吧,整个皇宫都将毁灭在这一场大火之中,这不是你们一直都希望的么?”他抬头仰望了下漆黑的天空,火光映红了他的脸。那位妃子因为害怕,冷冷地笑了笑,纵身跃入火海之中,她知道活着会比死了更难熬,是自己的小花猫不小心惹的祸,司马氏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饶恕了自己,所以在他还没有动手之前,自己解决了好些,至少不会那样受折磨。
看着那位女子纵身跃入火海,司马氏狠狠地嚷道:“你们倒都好,出了事就想着跑!我养着你们这一大帮大废物,有什么用?死,你们都去死吧。”说着,他发了狠地随手抓住身边的一个侍卫,丢进了火海之中,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侍卫便再也看不见了。
那一刻,孙庆明的眼睛划过晶莹的泪,原来上苍还是垂怜自己的,这是个绝佳的机会,现在场面混乱,他们救火都来不及呢,哪里还有时间来管自己。虽然身上已经是满身的血,而且每动一下都会很痛很痛,可是他一定还要回到郡主府一趟,见她最后一面,只要看见她就好,真的只要能够看见她就好,这样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那遗憾的。
这世界,自己曾经来过,曾经为某个人心动过,虽然与她相识并不久,可是自己的一颗心全都在她那儿了,难道这就是从们所谓的缘,自己与她原本相隔千山万水,却在茫茫人海中不期而遇。
天色是越来越阴了,一声闷雷滚动,既而是一声刺耳的燥雷凭空而来,惊天坼地,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滂沱大雨倾泻而下,司马氏欣慰地笑了笑,上天是在帮自己,自己做国君并没有违反天意,他忽然很沧桑地笑了笑,伸展开双手,迎接着秋夜的冷雨,向天空说道:就让这雨下得再大一些吧,就让一切的一切都成为过去,我要重新开始。晋国要更加地强大,什么吴国,什么鲜卑,什么蛮夷,你们都要乖乖地臣服于我大晋国的门下。从今天开始,寡人将不再是先前的寡人,是时候该有所行动了,不给他们这些小角色点颜色尝尝,他们还真当自己怕他们?
说话间,他那落满雨水的脸上是疯狂的笑,一旁的众侍卫皆跪在了这寒冷的秋夜之雨中,齐声道:“臣等愿为圣上效力,完成一统江山大业!万劫不复,在所不辞!”司马氏听后,会心地笑了笑,道:“诸位都起来吧,这是天意,天意啊!你们都回去歇息去吧,还有,别忘了自己刚刚说过什么。”
众人谢过,一一地退去了,司马氏还站在那里,看着虽没了火苗,却仍冒着烟的殿宇。一道雪亮的闪电将他的身影无限拉长,司马氏掉转过身,朝远处走去了。
卷六:雪月飞花
076一夜落雪情牵玉人
大家早已听闻了那边的动静,林英在芙蓉郡主府里呆着,也丝毫没有了睡意。他们所说的刺客会不会就是孙庆明,幸好,没有听谁说抓到了人,若真是他,林英希望他能够安全逃离皇宫。
四个丫环陪坐着在厅里闲话,林英起身走到窗前,伸手轻轻地推开窗。这情景让人没来由地惊叹,窗外的世界好漂亮,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空中飘着的雪花瓣儿,像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像柳絮飘离枝头,又像蒲公英随风飞舞。长这么大,却一直没有见过雪的林英,第一次发现原来下雪是这么有趣的事情,太喜欢了。
她伸出纤纤玉手,如刀削过的葱根一样白净好看,轻盈的雪花瓣儿一落到自己的手上,便化成了小水滴。屋子内丫环关切地喊道:“郡主,很晚了,您还是睡吧。现在夜里这么冷,当心着凉了,快回屋里歇着去吧,等明天雪积得厚了再玩也是一样的。”林英回头说道:“好,我知道了,下雪真好!”她看了窗外的飞雪最后一眼,然后轻轻地关上窗,走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红烛燃起的时候,林英惊奇地发现地上居然有血迹,而且看样子还未干,应该就是刚刚自己出去的时候有人来过。她心中的担心忽然到了极致,不会是那个家伙吧,只有他才会这么诡异地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真是个危险的家伙。他真的去刺杀晋皇了,不过能活着出来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林英轻声地喊道:“孙庆明?姓孙的,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有种的你就别躲躲藏藏的,给我出来。”
可是四下里都很安静,除了雪花簌簌飘落的细微声音,那再也听不见其它声响了。他不在这里更好,可是地上明明有血迹的,这又怎么解释呢?林英循着血迹,走到临近墙壁的柜子前,发现一个人,虽然头发凌乱不堪,不过一看那气势就知道是他。就是,无论怎样,他的那种自然而然的帅气与非凡怎么也掩饰不住,就像是月光下焕发光彩的无瑕暖玉,就像是冬日里的一道阳光。
“喂,你想害死我是不是,我说你死了不要紧,干吗还要连累我呢?”林英一看见他就有种想和他抬扛的感觉,不然不知道自己该和他说些什么,因为好像无话可说。孙庆明蓦地睁开微闭的双眼,看了一下她的样子,很欣慰地笑了笑,然后用很大的力气质问似的说道:“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你就这么想我死。”因为用力,说话时牵动了全身,使得那种疼痛再一次地加剧起来。
看着他痛苦万分的表情,还是蛮忍人怜惜的,可是自己明明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吗,管他干吗呢?孙庆明冷冷地笑了笑,轻声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他期盼她的回答,他不想她就这么把他给忘了,这么轻易的就被一个人给忘记,心里真的会很不甘心。林英愣愣地说道:“对于你这种超级欠扁型的人,想要让人不记得都难哦!因为为你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
孙庆明的脸上虽然毫无表情,却问道:“不管怎样,只要你记得就好,那你会记得我多久,是以后一直都会记得,还是不久便忘了?”林英觉得真可笑,他当他是什么呀,死就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看了下他,说道:“那你希望答案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