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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关上门,吩咐了几句才到前厅去接驾。见星月走了,屋子里的下人被李相宜给打发出去,小落才显露出几分真性情:“娘亲,这糕点好香啊,为什么他们这里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因为这些东西需要很多银子,而他们有银子,所以才好吃啊。”李相宜道:“你若喜欢,我们多买一些回去,学着做一下,好不好,这样以后天天都可以吃到了。”
“好。”小落高兴的点了点头。
母子俩说了一会子话,很快就将桌上的吃食给吃光了。
看来小落的确是饿了,吃了几盘子糕点和菜品后,肚子才见圆涨。
吃过饭后,许是因为昨夜吵闹了一宿,未曾安眠,小落躺在李相宜的怀里睡着了。
小小的脸庞看起来很甜美。
李相宜亲吻了一下他的脸,将他放在怀里抱了又抱,才放到了床榻上。
正思量着,门开了。
一袭华裳的皇后出现在了李相宜面前。
李相宜站起身,与她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一改昨日的谦卑,拉开了凳子:“皇后娘娘,您坐吧,我站着。”
“不必了,我有话说,说完就走。”皇后娘娘走进了屋子,示意身后的人关上门守着。
门被关拢后,皇后娘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落:“真是个可人的孩子,长得也像玉儿,若不是因为艳云天和当今皇上是一脉血亲,我也许会把它带回去,好好的抚养成才,做我云夏国未来的国君。”
“您知道,所以您千方百计的不让潘玉走错路,您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我真心的替潘玉感到欣慰,这么多年虽然没有抚育亲情,但终究血脉难断,你的确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关心着他。”李相宜淡然一笑。
“是啊,谢谢你能理解我,所以,接下来,也请你不要怪我心狠,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手。”皇后云淡风轻的道。
“你说什么?”李相宜蓦的护住了小落。
“药已经吃进了他的肚子里了,无色无味,就在星月刚才派人送进来的桂花糕中。”皇后轻描淡写的道。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能对他下手。”李相宜蓦的惊觉。
小落的睡相看起来太过宁静了一些,不像往日那样带着一些生气。
皇后叹息道:“放心,并不是什么剧毒,只不过是一种让人昏睡的药,三个月之内,若服下解药,他便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不会有任何损伤。”
“若没有服用解药呢?”李相宜质问。
“那他就会从此长睡不醒。”皇后紧紧的闭了眼睛。
“你这个疯子。”李相宜的愤怒和悲伤一下子被点燃了,她猛扑上前。
“放肆!”皇后突的睁眼,一声喝,凤怒动天下。
门被狠狠撞开,有待卫鱼贯涌入,抱起了小落。
“放开他,你们想干什么?”李相宜道。
“你的心情太激动了,也许现在看不到这个中了毒的孩子,你会好受一些,我们才可以继续谈下去。”皇后道。
“你想要什么,让我生,让我死,或是让我痛苦,一切都可以,但请不要带走我的孩子,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的。”李相宜蓦的摔碎了茶杯,将锋利的碎片对准了自己的脖颈:“我虽没有对付你的能力,但是,我可以自尽,你什么也得不到,我和我的孩子,可以在九泉之下再聚。”
“好吧。”皇后娘娘挥了挥手:“你们把孩子放回原处,她看来已经冷静下来了。”
“是。”依旧什么也没有问,听令行事,训练有素。
李相宜紧紧的将小落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再也不松开。
皇后娘娘一字一句道:“从明天开始,我把紫衣送到你这里来,你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关于你和玉儿之间的一切细节,包括你们的洞房,明白了吗?”
“明白了。”李相宜心如刀割,原来如此。
皇后远比她和星月想象的还要周密,她要用自己的心腹,复制出一个完全与自己无异的沈媚云,五年前所发生的点点滴滴,虽详细的告诉了星月,却没有细到,两人争吵的时候所说的每一句话,还有洞房的那一夜,他搂着她,悄悄说下的情诗,和她的另一个名字。
这些是属于她的最珍贵的回忆,埋藏在心里,等着有一天慢慢化成春泥,温润心房。
可是现在,皇后竟然要将这一切隐密的甜蜜全部让她送给另一个女人,那一个女人,会用沈媚云的姿态在潘玉面前回忆这些过往,太残忍了。
李相宜的泪水割痛了视线,眼前模糊成一片时,忘了自己承诺了什么,皇后娘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星月是什么时候跪坐在她身边,不停的说对不起的,她全都模糊了,只剩下脑海里关于过往的回忆,和小落紧闭的双眼带来的切心之痛。
玉无涯,我后悔了,若那天晚上和你一起离开,或者,阻止你去偷药引,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我可以放弃一切,但是心中珍藏的,我不愿拿出来与那个假冒我的女人分享,怎么办,怎么办。
李相宜的泪水连成串,她体内的血液似乎在沸腾了,有一种叫做愤怒的东西在她的身体里慢慢生根发芽,她不要行何摆布,她要杀了所有欺负她们母女的人,可是,那个人是小落亲生父亲的母亲,还有,她的功力早已经没有了,要怎么做。
“我该怎么办?”喃喃,泪荒。
事情真相
紫衣再一次出现在李相宜面前的时候,李相宜仍感觉到了震惊。舒槨w襻
面对着曾经自己拥有过的面孔,总是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以及不可抑止的心痛。
长亭小桥流水,天气晴朗,一切都很好。
紫衣端坐在她的面前,手拈白玉杯,清茶袅袅飘香。
她小啜了一口,在李相宜还未说话的时候,笑容甜美道:“昨天,太子殿下抱过我了。妩”
李相宜心头一痛,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开得正灿的一簇不知名的红花:“他的怀抱一定很温柔吧。”
“是。”紫衣道:“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我,亲吻我的脸颊。”
“是吗,一切都在照皇后娘娘所预料的发展,也许你根本用不着听我们之间的故事。螫”
李相宜心头蓦的生出了一股怨,这股怨念随着紫衣的讲述越来越强烈的充斥在了她的脑海之中,潘玉,原来你所看到的也仅仅只是一副皮貌,所有的一切,根本不及林逸这个我不爱的男人,我和你朝夕相处了那么久,这个女人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我灵魂烙下的映记,你竟然错认了,就因为一张相似的容貌,和几句熟知过去的话语。
虽然她想可以有个人替代了她,留在潘玉的身边,但是,此时此刻,看到这个女人暗暗隐藏的甜蜜和嚣张,李相宜还是不可抑制的妒忌了。
除非真的不爱了,心才会不痛了。
可是就算她没有毁容,想要爱下去,这段兄妹恋又怎能为世人所容。
还有皇后娘娘,为什么要那样的残忍,一定要这么做,一定要找替身。
李相宜将所有的泪水逼回了眼眶,看着不远处皇后娘娘盯着她俩的身影,扬起唇,嘲弄了笑了一下:“你想先听哪一段,是洞房还是亲吻。”
“这个现在还不需要,因为之前我与他早就已经见过面了,见面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装做失去了部分的记忆,而如今,他请了名医来,要治好我的伤,说是每天可以恢复一点点,所以你只需每天帮我回忆一点点,而三个月是我恢复的时限,这三个月里,你告诉我你们之间所有的故事就行了。”
“好。”李相宜想起中毒的小落,强压下心头的刺痛:“我和他最初的时候,并不是那样的喜欢对方,我知道他对我也是有怀疑和戒备的,因为那个时候,他有他的身份,而我是沈莹布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
回忆再一次的随着讲叙一点点在脑海里铺陈开来。
李相宜心底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哀,如果她的武功还在,她会控制不住的一掌劈掉眼前的这个冒牌女人吧,换成是从前的她,一定会狠狠的恶整这个女人。
还记得那个时候,赵莹莹出现时,自己的河东狮吼和泼妇骂街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她和潘玉之间,有那么多割舍不掉的过往,怎么可以轻易的就告诉别人。
李相宜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她泣不成声,再也讲不下去了。
可是,紫衣还在等着,面带微笑,静静的。
李相宜突然觉得,这个紫衣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若换成其它人,早哭得唏哩哗啦了,如同星月这样单纯的女孩,可紫衣不但没哭,还很冷静的笑着,似乎,并未对潘玉深陷。李相宜甚至还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睥睨天下的野心。
这样一个女人,皇后难道看不出来,怎么可以用她来做替身。
看到了李相宜的痛苦与困惑,皇后娘娘走近,递来了一块手帕给李相宜,冲紫衣道:“该到用午膳的时候了,你先回屋去休息一下,我和沈姑娘有话要说。”
紫衣听令离去。
皇后娘娘一声叹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紫衣是最好的人选,不仅因为她的长相与你有几分相似,更易易容,更因为她的那一点野心,会将她与玉儿将来的命运拴在一起,她想做皇后,所以,她这一辈子,必定会铺助玉儿皇位安稳,因为,只有玉儿皇位安稳了,她才可以永远的母仪天下。”
李相宜怔住了,这种复杂的思绪,之前从未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宫廷。
皇后见李相宜情绪平复下来,再一声叹息,继续道:“我也不想逼你揭自己的过往,可是,只要能让我的皇儿将来不做傻事,我只能如此,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哄骗他,我也心痛,毕竟他是我的亲骨肉,可是,如今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有些事情迫在眉睫,我不得不告诉你。”
皇后的一席话让李相宜莫名其妙了起来。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让别人代替你陪在他的身边,总有一天会被他发现的,到时候,以他对你的深情,得知今日的一切,我们一定会母子决裂,可是,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宁可做一个恶毒的让他怨恨的母亲,也不愿看到他现在做错事情。”皇后似动了真情,眸中泪光莹莹:“你可知道,他将来登基做了皇帝后,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我不知道。”李相宜深吸口气道。
“和你有关,也因你而起,且为天下人之大不敬,仅此一条,就足以让天下百姓愤怒,甚至让早就想谋反的叛军有名正言顺反叛朝廷的理由,所以,我不能看着我的儿子在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毁了他自己。”皇后娘娘道。
“是什么?”李相宜隐隐的猜到了一点,但不敢相信。
潘玉是那样的聪明,不是那种会做傻事的人,就算真的喜欢她,也没有到变态的地步。
若他真的如她所猜想一般,和林逸这个变态有什么区别。
“他颁下的第一条召令,就是令兄妹成婚。”皇后娘娘的话如晴天霹雳,炸在了李相宜耳边。
果然,如她所想。
“你们分开的理由,是因为你和他之间的堂亲血缘,关于你爹艳云天的身世,其实我们早在查找玉儿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五年前惨剧发生后,玉儿一直都坚信你还活着,而你不肯回来的理由,就是因为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所以他想,待他登基了,他便要颁下这条婚配召令,命文武百官之子女事先效仿,兄妹成婚。”皇后娘娘淡定的脸上终于扭曲出了痛苦:“待那个时候,整个云夏王朝全是兄妹之婚,你便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李相宜